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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太也沒想到自己打電話跟副導演求救,沒想到轉過頭來,自己反倒成了被求救的對象。 他從副導演顛來倒去的話中得知,副導演也遇到了敲門聲。 他一開始是沒敢開門,到后來想向外求救的時候卻發現,電話打不通了,門也打不開了,房間里面一片漆黑,他甚至嘗試從酒店封閉的落地窗向外呼喊,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就像是整個人被隔絕在了一個獨立于世界的密閉空間里。 安子太找到副導演的時候,他已經渾身都濕透了,卻死死抱著安子太不撒手。 安子太被副導演這么一抱,心里頭僅剩的那么一絲絲恐懼也消退了。 他推開副導演的臉,“有必要嗎?” 怕成這個樣子。 副導演眼神空洞地看著安子太,“你有宗眠青護體,你當然說得輕巧,想打電話直接就打通了?!?/br> 他剛才打電話可是怎么打都打不通! 安子太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什么護體?” “她不是給了你一個紙扎嗎?” 安子太:“……你信她說的?”他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副導演,“打電話給酒店,查一下監控,我看就是有人故意搞鬼?!?/br> 副導演想說什么,可看著安子太冷峻的面龐也說不出來。 他“哦”了一聲,低頭給酒店的人打電話。 電話再一次被順利地接通了。 十分鐘以后,酒店人員陪同著警方來到了安子太和副導演的房間,也調了酒店的監控過來,監控中間還真是丟失了一段,門鎖也被動過手腳。 安子太也將手機短信交給了警方查看。 “應該都是人為的?!?/br> 與安子太的猜測一致。 其中一個警察忽然點了點屏幕,“找到了,應該是這個人?!?/br> 雖然他們所住的樓層監控被破壞了,但是酒店的大廳監控依舊還是捕捉到了一個身影。 “看身形應該是個中年男子,中等偏高的身材,約……”警察在屏幕上比劃了一下,“一米七五到一米七七左右,穿一身黑色T恤黑色長褲,身材有些許的發福,體能卻很不錯,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br> “立刻去查,看能不能查到他是怎么離開的?!?/br> 要是速度夠快,說不定他們今天晚上就能抓到人。 亮堂堂的房間里,酒店經理帶著員工和趕過來的兩個警察一起站了一屋子,驅散了之前的陰霾,帶來了十足的安全感。 副導演的心也跟著逐漸定下來,剛才被關在密閉的酒店房間里的一切,如今想起來仿佛跟做夢一般。 “到底是誰???搞這么一出……” 安子太倒是不太將這個人放在心上,這樣見不得光的人,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無非就是想要恐嚇他,從他身上得到什么利益罷了。 送走了酒店的人和警察,他也準備繼續休息了。 副導演卻磨磨蹭蹭地逗留在他的房間不肯離開。 安子太不想搭理他,“你要是實在怕,就自己另外開一個房間,現在,別干擾我休息?!?/br> 他一冷臉,副導演也不敢說話了,只能低著頭灰溜溜地離開。 不過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人為的情況下,他確實也沒那么怕了。 就在他即將離開安子太的房間的那一刻,他忽然站住了,視線落到了不遠處安子太的床頭,“安導……你床頭上,是宗眠青給你的那個紙扎嗎?” 安子太放下手機,正準備進去再沖個澡,臉微微一僵,“忘了扔掉了,怎么了?” 他打開了浴室的門,“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扔了?!?/br> “不不不……不是啊安導,你、你有沒有看到,那紙扎好像在燒……” 此時的安子太開始懷疑這段時間他是不是給副導演安排太多的工作了,以至于副導演的神經緊繃成這樣,一點點事情都能讓他一驚一乍的。 他扭過頭,“什么東西?” 床頭柜上,原本完整的紙扎工藝品無風自燃,紅色的火星在昏黃的燈光中顯得分外迷人,過了好一會兒,那火星才漸漸黯淡了,而那紙扎也被燒得只剩下了一半。 副導演呼吸急促,他看向安子太,“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安子太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她的詭計?!?/br> 副導演走向床頭柜的腳步一頓,視線里,安子太沖上去,伸手就去拿那紙扎。 副導演嚇了一跳,不等他從導演手中奪下那紙扎。 “叮鈴鈴……”床頭柜的座機忽然響起,在凌晨四點的酒店房間里顯得分外刺耳。 安子太拿著紙扎的手一頓,與副導演對視了一眼,隨后他按下了免提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喜極而泣的啜泣聲:“接通了,接通了!導演房間的電話接通了!導演!導演!你在不在?” “郝思禪?” 郝思禪,安子太今天剛面的女演員,已經定下她做電影中的女四號,男主角穆弈航的嫂子。 今日試鏡結束以后,她也被直接安排住進了這家酒店。 副導演張了張嘴, “或許……遭遇這一切的,不止我們兩個人嗎?……” “導演,救救我們,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出不去了,手機也沒有信號,座機也打不通,打到你的電話才打通了,導演,你在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