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雀占鳩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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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傾盆。 沉悶的雷聲一下一下響的人心顫。 張媽斂著眉頭在窗前看了看雨,又看了眼時間,指針指向12點,昂貴的落地鐘發出沉重的響聲。 她皺著眉頭進了廚房,望著白鸞單薄的背影輕聲道,“太太,要不先休息吧……商言可能有別的事兒?!?/br> 祁商言和白鸞結婚一個月了,祁商言回來這里的次數屈指可數。 張媽每天看著白鸞的精心的為祁商言準備著晚餐,看著她細致的去熨燙祁商言的衣服。 日復一日,都等不到祁商言回來,她多少都是有些可憐白鸞的。 張媽是祁商言的奶媽,從小看著他長大,祁商言結婚了,她念著祁商言,便跟了過來。 雖說嫁給祁商言的這位白小姐,在外面謠言滿天飛,但張媽想著已經成了一家人了,就能好好過日子。 所以每天都陪著白鸞等到這個時候,再勸著白鸞休息。 白鸞微微點頭,聲音很淡。 “你先休息吧?!?/br> 張媽抿著嘴看了白鸞一眼,終是沒說什么,只點了點頭,“好?!?/br> — 凌晨一點十分,盛夏的這場暴雨還是沒有半分停歇。 幽暗的路燈光下,原本盛放的千嬌百媚的鮮花似是都要被這暴雨打斷了莖干。 白鸞清冷的眸中淡漠的映著這樣的畫面。 門口傳來低不可聞的腳步聲,她抬了抬眉梢,起身朝門口走去。 祁商言推開門的時候,正對上白鸞溫柔的目光。 他好看的眉梢驟然蹙起,像是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白鸞似是沒有察覺到祁商言的目光,只靜靜望著他的臉。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些人生來就擁有一切,甚至還能得到造物主的恩惠,賜予他一副宛如天神的容顏。 白鸞酷愛看祁商言的臉。 看他深沉如星河的眼眸,看他挺直的鼻梁,看他透著薄情的唇。 他臉上的每一個線條都精致到讓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些許眉眼,白鸞有些看不清他的眸色。 他身上有些酒氣,白鸞的目光堪堪移到祁商言純黑色的高定西裝上,張了張嘴,“喝酒了?” 祁商言靜靜望著她兩眼,緩緩勾起了嘴角。 他扯著白鸞的胳膊將她扔到了沙發上。 而后欺身壓了上去。 這是白鸞和祁商言結婚一個月以來,他們之間最親密的動作,也是祁商言第一次主動靠近她。 他覆在白鸞耳側,灼熱的呼吸讓人有些發癢。 白鸞清冽的目光淡淡的看著天花板,輕輕說道,“你喝醉了?!?/br> “呵……”祁商言忽而一聲冷笑,他的聲音透著譏諷,“能跟在撒旦身邊這么久,你伺候人的本事應該很厲害吧……怎么……”他緩慢的吸了一口氣,“現在在我面前裝起純情來了?” 白鸞斂了斂眉,輕聲道,“我去給你煮醒酒湯?!?/br> 祁商言的眉眼驟然就沉了下來,他豁然從白鸞身上起來,動作麻利的一時間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喝多。 白鸞從沙發上起身,卻在要站起來時候,被祁商言握住了手腕,重新甩到了沙發上。 一個月以來,他們之間的接觸并不多。 外界傳言中殺伐果斷,不近人情的祁總其實并沒有對她如何不好。 這算是他迄今為止對她最粗暴的時候了。 白鸞沒有在動,揚起了頭看著祁商言無比好看的臉。 他臉上泛上了幾分酒氣,眼眸中卻又比平時更加涼薄,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是曼陀羅花一般,慵懶美麗,卻帶著致命的毒性。 祁商言一雙冷眸譏諷的看著她,語氣染了一抹白鸞聽不懂的情緒。 “姜姜回來了,今天在這里的人該是她,而不是你這個雀占鳩巢的女人?!?/br> 簡姜姜,祁商言的前女友。 白鸞臉上沒什么情緒,只淡淡道,“回來了啊?!?/br> 像是早已預料到了一般。 祁商言瞇了瞇眸,打量的上下看了白鸞一眼,末了,冷笑一聲離開了。 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白鸞一個人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躺在床上。 水晶吊燈散發著奢華又冰冷的光芒。 整個房間所有昂貴的物件都散發著逼人的氣息,這偌大的房間竟好像讓人透不過氣來。 — 這是祁商言最后一次回來帝豪龍苑。 白鸞在新聞上看著祁商言去機場接簡姜姜,看著媒體接連放出的兩個人各種甜蜜的照片。 好像簡姜姜才是祁商言的妻子,她是個透明人一般。 張媽每日看著白鸞依舊不變的為祁商言準備著飯菜,為他配好衣服。 她等過幾天,祁商言再也沒有回來過后,白鸞便將這些帶出門了。 張媽沒隨著,但是卻從新聞上看到了結果。 娛樂記者用了很大的篇幅去描寫白鸞是如何被祁商言責罵的。 祁商言說他祁家任何一個廚子裁縫都不會不懂規矩的來祁氏集團。 在祁商言眼里,白鸞只是一個廚子或者裁縫。 那張照片上,祁商言和簡姜姜站在一起,好似一對璧人。 白鸞孤孤單單的站在對面,身形很單薄。 網上的留言都是在嘲諷白鸞的,嘲諷她像個小丑。 還有一些評論是在夸贊簡姜姜的。 說簡姜姜不愧是一線女明星,簡直秒殺白鸞。 張媽看到這些評論的時候,嘆了口氣。 她哄著祁嶼睡了之后,在客廳里等著白鸞。 卻沒想到白鸞這一夜也沒有回來。 張媽以為白鸞是難受了,可沒想到白鸞消失了,她和祁商言一樣沒有在回來過帝豪龍苑。 白鸞消失一個星期的時候,張媽把電話打給了祁商言。 她知道祁商言厭惡白鸞,所以不敢太早聯系祁商言,怕萬一白鸞自己回來了,倒惹得祁商言更厭煩白鸞。 等到現在,她是真的怕白鸞出事了。 — 紫苑里。 祁商言單手撫著簡姜姜柔軟的發絲,空著的一只手接了電話。 “商言……太太一個星期沒回來了?!睆垕屳p聲說道。 祁商言斂了斂眉,語氣有些不耐,“我知道了?!?/br> 那是一個與他無關緊要的女人,在他和簡姜姜甜蜜的時候,聽到關于這個女人的事情,他當然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