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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茨也是個成年人,他一眼就看透了在他一個人孤獨寂寞做晚餐的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背著他在樓上又發生了一點關于如何切身體會成年人愛情真情實感的故事。 弗朗茨緊攥著銀閃閃的刀叉: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他今天穿的這件水綠色襯衫真是應景極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三個人應該會這么過一輩子了,弗朗茨覺得自己應該接受不了整天都穿綠色襯衫,但又不能把白蓁蓁分成兩半。 所以在晚餐結束以后,他主動去找了沃爾納。 “我有個提議,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個規矩?!?/br> 他的天才大腦用一頓晚餐的時間為他考慮到了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一個星期有七天,我們可以把它分成三個部分,一三五留給你,二四六留給我,周日讓她自己選,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你,自然是指沃爾納。 這個她,自然是指白蓁蓁。 作為話題中心人物,白蓁蓁對這樣的塑料提議絲毫不感興趣,她覺得弗朗茨大概是放了太久假閑出p來了。 他們連遵紀守法四個字都不知道該怎么寫,還能有本事給自己立下規矩? 不過不管她對這規矩感不感興趣,等弗朗茨跟沃爾納經過一番深入而正式的探討以后,沆瀣一氣的兩人互相都覺得這個規矩上頭得很,確實打算來真的了。 沃爾納的表現很積極,他是個很喜歡搞儀式感的人。特意找來了一本臺歷和兩本貼紙,小豬佩奇貼紙給他自己,七彩獨角獸貼紙給弗朗茨。 他對小豬佩奇的喜愛要追溯到與白蓁蓁在柏林相遇的那個24寸行李箱。 白蓁蓁私下覺得她那個行李箱上的七彩獨角獸要更好看一點。 弗朗茨也是這么覺得的。他本來也更喜歡獨角獸,對到手的獨角獸貼紙感到十分滿意。 現在臺歷有了,貼紙有了,只差執行。 每逢一三五,沃爾納貼他的小豬佩奇,白蓁蓁就是他的;每逢二四六,弗朗茨貼他的七彩獨角獸,白蓁蓁就是他的;每逢星期日,由白蓁蓁自己來做主選誰,她當然也可以選擇自己待著。 他們對未來的暢想很美好,白蓁蓁對他們則是完全不抱期待。規矩立起來算什么,能堅持到三個月以后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當男性們一頭扎進美好幻想出不來的時候,女性就成了骨感現實的代名詞。 她還算高看他們了。 三個月過于抬舉,這兩個男人連一個月都沒堅持過來,規矩在白蓁蓁過生日的八月份就被打破了。 弗朗茨的天才大腦只記住了她的生日日期而沒有記住那天是星期幾,他要帶白蓁蓁出門。 當時的白蓁蓁還在客廳挖雪糕吃,雪糕勺子往桌子上悠悠一指,才讓弗朗茨猛然意識到今天是貼著小豬佩奇的周一。 當時沃爾納本人也不在,弗朗茨思考的時間也就半秒不到吧,啪的一聲就把那本礙眼的臺歷給按了下去,并給出了一個合情合理且不接受任何反駁的理由:“沃爾納今天穿走了我的綠色襯衫?!?/br> 綠人者恒被綠之。 當晚他就帶著白蓁蓁出國玩去了。 去的地方是法國巴黎,那座名喚圣米歇爾的朝圣之山。事隔經年,白蓁蓁終于親眼見到了它,坐落在世界盡頭,屹立在廣無邊際的海水中央,圣米歇爾孤獨而永恒地凝視著大西洋彼岸那不屬于它的喧囂繁華。 就像弗朗茨之前答應過他的那樣,等到天氣變好,等她愿意想起他,他就會帶她來到這里,來看潮汐和城堡。 他確實做到了,巴黎傍晚的天氣很棒,他們在黃昏時間上的島,踩著一地碎玫瑰色的霞光上岸,修道院飼養的白鴿停駐在花崗巖鑄就的城堡塔尖。 晚上也許要在這里住上一夜。 弗朗茨就是這樣一個會將承諾的份量看得很重的人,他真正答應過的事,每一件都不曾忘記。 白蓁蓁最喜歡的就是他身上的這一點,總是念念不忘的也只是這一點。疲倦的飛鳥始終眷戀故林,徘徊的池魚也永遠思念舊淵。她是這樣念舊的人,又怎么割舍得下她滿是遺憾的過往心無旁騖地重生? 圣米歇爾最美麗的樣子在漲潮和退潮之間,碧藍清透的海水倒映著天邊玫瑰色的晚霞,將岸邊徘徊眷戀的海潮也染成了獨一無二的玫瑰顏色。 漲潮之時,海水會淹沒棧道灘涂,它是一座周身都氤氳著濕潤海霧的遺世孤島;退潮之時,山腳下大片大片的灘涂顯露,微涼的海風吹拂面頰,她的鼻端能嗅到一絲屬于海水的咸澀。落潮之時的孤島不再是一座孤島,而是一片依附在大陸周圍,與彼岸遙遙相連的,不可或缺的巨大巖嶼。 她站在巖嶼中央,能望見花崗巖石腔熏染的戰火印記經年累月揮之不去,盤旋天際的白鴿由始至終展翅翱翔,孤島的身邊永遠徘徊著朝升夕落的海潮。她執著了兩輩子的愛情,最后呈現出來的最后模樣,就是這樣一座孤獨卻不冷清的島嶼。 大西洋岸的弗朗茨和白蓁蓁在圣米歇爾修道院里其樂融融喂白鴿,太平洋岸的沃爾納已經回到了家。 上海飛巴黎的航程至少需要花上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弗朗茨和白蓁蓁當時坐的是上午的航班,沃爾納隔天晚上回來,早已是人去屋空,滿室寂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