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8 他對她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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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鄰省出差的事情,寧穗壓根就沒有跟梁嘉學說,到時候只裝成是緊急出差的樣子就好了。 但梁嘉學還是能從細枝末節里,發現寧穗不對勁。 比如她這周末就帶著有有,約了同事去逛商場了,寧穗給有有穿著鞋子的時候,有有還說道:“為什么不帶著爸爸?” 寧穗道:“梁嘉學是個壞蛋,不用帶他?!?/br> 有有撅嘴,不滿道:“爸爸不是壞蛋,他昨天還給我買蛋糕?!?/br> 寧穗頓住,梁嘉學已經知道有有不是他的兒子,寧穗總是害怕他對有有做什么,除了工作就把有有看在身邊,但難免有時候回來晚了,卻發現梁嘉學回來的早,會陪著有有認字畫,打游戲。 寧穗覺得,目前一切都還平穩,梁嘉學也不至于喪失人性,對有有下手。 寧穗給有有理了理衣服,說道:“有有,我們走吧?!?/br> 有有拉著寧穗的手晃了晃,說道:“mama,我想叫上爸爸一起?!?/br> 寧穗道:“你要是叫上他,那我就不帶你去了?!?/br> 有有思量了一下,他還是想和mama出去玩的,所以也就沒有堅持了。 走到客廳時,梁嘉學正在泡咖啡,他問了句:“去哪兒?” 寧穗道:“逛街?!?/br> 有有沖著梁嘉學揮揮手,說道:“爸爸再見?!?/br> 梁嘉學沖他笑了笑,說道:“和你mama好好玩?!?/br> 梁嘉學也沒覺得有什么異樣,直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寧穗買了兩套衣服,還有幾雙新鞋。 但她買了以后,到了工作日那天,也沒有立馬穿,梁嘉學便猜測著,她買新衣服一定不是因為缺衣服,而是有想要穿給的人。 寧穗的這點小心思,從以前到現在,就沒變過。 而恰好,思鵬那邊關于莊恒生的調查結果也拿來了,思鵬找了好幾個私家偵探各處查,最后拼湊出來的結果,著實讓思鵬也覺得,莊恒生這個人,挺牛逼的。 這份調查報告,比起當初寧穗拿到的那份,可以說是更為詳細,詳細到將莊恒生如何改名換姓都查了出來。 梁嘉學在看到莊恒生如今是在鄰省,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寧穗最近的一系列反常,他直接打了電話給趙恒星。 趙恒星接過,問道:“梁總,這是有什么事兒嗎?” 梁嘉學問道:“寧穗最近在做什么項目?” 趙恒星猶豫了下,嗅到了一絲不對勁,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天凌娛樂——怎么了嗎?” 梁嘉學手上的文件,白紙黑字的,就寫著“天凌娛樂”四個字。 梁嘉學又問道:“是你們派給她的項目,還是她主動接的?” 趙恒星道:“我派給她的,她之前的那個項目已經通過批示了,所以才給她的?!?/br> 聽到這句話,梁嘉學的語氣倒是沒那么緊繃了,他又問道:“寧穗最近工作很忙嗎?” 趙恒星道:“還好吧,也不怎么加班的,天凌娛樂這個項目其實是算作她和萬嵐一起做,最近幾天可能會加班,要整理報表,這周四差不多就要出差——” “出差?去天凌娛樂總部?” “對的?!?/br> 梁嘉學心下明了了,說道:“好,我知道了,打擾趙總監了?!?/br> “不客氣的?!?/br> 掛斷電話,梁嘉學的視線停在了桌上的相框,還是那張五年前他和寧穗一起拍的,此刻卻是怎么看怎么扎心礙眼。 所以她最近的異常,其實就是在掩飾著心里的興奮,甚至還為了要去見莊恒生買新衣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要準備暗通曲款了。 吉高在總裁辦公室外辦公,便聽到了里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隱約還有玻璃碎掉的清脆聲,嚇得敲鍵盤的手都停了,梁嘉學一貫好脾氣的,從來沒有發這么大的火。 吉高猜測,思鵬今天上午來過一趟,肯定是有關那位寧小姐的吧。 …… 下午茶時間,寧穗正和萬嵐商量著明天要去出差的事情,人事便釘釘過來,要叫寧穗去一趟行政部。 寧穗去了以后,人事很是客氣的單獨和她談話,寧穗越聽心越往下沉,果然,人事都是為了最后的通知做鋪墊。 “很抱歉,寧小姐,您的實習要提前結束了?!?/br> 寧穗笑得僵硬,說道:“我不太明白為什么,如果是按照實習生考核來說,上一個教育直播的項目,我做的很好,是所有實習生里都沒有的成績——” “寧小姐,我希望您能明白,如果我們真的按照實習生標準的話,您的簡歷還不足以讓我們招您進來,所以現在我們決定辭退你,自然也不是按照實習生標準?!?/br> 寧穗恍然大悟,明白是誰在后面搗鬼了,而且還偏偏是在她要出差的前一天。 寧穗不死心,她說道:“那么也等到我這幾天交接一下我才能離職?!?/br> 人事道:“寧小姐,領導的意思是,您今天下午就要辦完離職手續,明天就不用來了?!?/br> …… 寧穗根本沒什么東西要帶走,萬嵐看到她拎著包就走人,很是訝異,拉住她問道:“怎么回事???” 寧穗面色難堪,只說道:“你不用知道,萬嵐,天凌娛樂的項目,你一定要幫創始人爭取到第二輪融資,算是我求你?!?/br> 萬嵐點點頭,說道:“我一定努力?!?/br> 趙恒星剛開完會出來,才得知這個消息,正好寧穗還沒走,趙恒星低聲道:“穗穗,你過來一下?!?/br> 也快下班了,趙恒星帶著寧穗去了辦公樓下的星巴克,很是歉意的說道:“我也是剛才才知道,不知道會這么突然,人事如果先跟我說一聲,我還可以努力保住你……” 寧穗道:“謝謝你恒星,我來覺醒資本上班,其實還挺怕自己太差勁,大家會不喜歡我呢……我以前總是被孤立,對于社交都有些害怕,但是你和萬嵐對我都很照顧,我真的很感激?!?/br> 趙恒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雖然羨慕寧穗能得到梁嘉學的愛,但是憑心而論,對于寧穗這個人,她還是很喜歡的。 趙恒星想到了梁嘉學,便明白過來了,說道:“今天上午,梁嘉學給我打過電話,問了一下你的事情,我猜,一定是你新項目的事情,讓他不高興了吧?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br> 寧穗緊緊的捧著咖啡,問道:“他怎么問的?問了什么?” 趙恒星將和梁嘉學的對話如實的告訴了寧穗,反正寧穗也被辭退了,趙恒星便干脆將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我是個外人,但我也能感覺出來,你和梁總,好像有很深的誤會,或許,你們可以好好溝通一下?” 寧穗冷笑了一聲,提到梁嘉學,她的態度就很冷硬,趙恒星所說的,寧穗更是心里恨意翻滾,看來梁嘉學已經知道了莊恒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天凌娛樂的創始人是莊恒生,所以為了阻止寧穗出差去見莊恒生,梁嘉學直接給覺醒資本的老板打了電話,迅速辭退了寧穗。 寧穗說道:“恒星,你知道天凌娛樂的創始人是舒寧,對嗎?” 趙恒星點頭。 寧穗笑得哀傷,說道:“他其實不叫舒寧,他原本叫莊恒生,是我愛的人,五年前被梁嘉學算計入獄,去年提前出獄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翻身而起的,但是我不想讓他失敗,梁嘉學現在知道了舒寧就是莊恒生,肯定會有所動作——恒星,我知道你和梁嘉學有舊交,但是我還是想求你,在天凌娛樂的這個項目上,能幫幫我?!?/br> 趙恒星震驚的張了張嘴,她印象中的梁嘉學,一貫斯文溫柔,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趙恒星卻是相信寧穗所說的,因為她想起了上次偶遇梁嘉學,梁嘉學曾隱晦的問過她,言語之間的意思,是透露過,他曾經很對不起寧穗。 趙恒星和寧穗一樣年歲,女人之間可能會沒有來的相斥,但趙恒星對寧穗,還算是相處的挺好的,想到寧穗不得已在梁嘉學身邊,若是這么仇恨梁嘉學,換做趙恒星自己,也覺得難熬。 趙恒星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天凌娛樂的項目是在我的手下,我一定會護著這個項目通過風控融資成功?!?/br> “謝謝你?!?/br> 寧穗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里好不容易閃現的光亮,也被梁嘉學給澆滅了。 她喝完咖啡,和趙恒星告了別,懷著沉重的心情,開車回家。 . 寧穗沒能回到家,開車的路上,梁嘉學給她發了消息,說道:“我在舒宅等你?!?/br> 寧穗心下不安,但還是照著定位開了去。 她還能怎么做呢?無非就是硬著頭皮和他周旋。 一路上,寧穗都在想著,待會兒和梁嘉學見面,態度要不要軟化一些,好求著梁嘉學能不對天凌娛樂下手。 上升期的公司,任何創傷都會導致所有努力付水東流,寧穗一定不要看到莊恒生的心血白費。 一想到莊恒生,寧穗眼里更加堅定,她能為恒生做的事很少,如今只要能做不到不影響他,都算做是幫了他了。 . 自從舒婧死后,舒宅這個四合院就空了,二花沒有找到,四合院里一派死氣。 做了好幾年的保姆,也到了退休年齡,梁嘉學也沒有辭退她,而是讓她每天來舒宅打掃衛生,檢查一下不要有偷竊之類的,也是挺清閑的。 但寧穗走進舒宅,也沒看到保姆。 暮色四合,舒宅的燈都亮著,一片寂靜。 她膽子小,即便不信鬼神,但好歹舒婧曾經住在這里,總歸心里毛毛的。 突然傳來梁嘉學的聲音—— “過來?!?/br> 寧穗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他一身黑色針織衫和黑色的褲子,若非是他白皙的面龐,他就像是融入進了夜色中。 寧穗強作鎮定的走了過去。 他神色冷冷的,緩慢著步伐,領著寧穗去了臥室。 這個臥室,寧穗很熟悉的,當初她懷孕的時候,來舒宅住下,和莊恒生睡的就是這個臥室。 寧穗不知道梁嘉學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她也沒表現的很異常。 房內的擺設早已不是當年那樣了,五年過去了,物非人非。 梁嘉學坐在沙發上,開始泡茶,舒宅的茶葉有很多當初舒國慶沒喝完的,保姆是個節儉的人,一直都收起來,梁嘉學方才發現的,便拿了出來,雖然是陳茶,但跑出來的香味還是沁香。 寧穗坐在一旁,淡淡的問道:“把我叫到這兒來做什么?” 梁嘉學眉梢帶有諷色,他說道:“你難道沒什么想和我分享的事情嗎?” 他這是在試探,寧穗坦然道:“你指的是我今天被公司辭退的事嗎?那有什么好分享的,不是你背后指使的嗎?” 梁嘉學看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憤怒,但是沒有。 梁嘉學幽幽道:“我若是知道,介紹你進覺醒資本,都能讓你跟莊恒生聯系上,我就不該放你出去,就該一直給你禁足?!?/br> 寧穗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她暫且裝作不知道,反正梁嘉學也沒有證據直接指認她和莊恒生有聯系。 梁嘉學從一個牛皮紙袋里掏出了一份郵寄快遞單號,還有寧穗之前買手表的發票,他說道:“我記得之前看你買過一個新手表,后來也沒再看到了,原來是買給莊恒生的?!?/br> 寧穗低頭不語。 梁嘉學森冷著眼神,轉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那是之前寧穗為了討好他送的,梁嘉學當時喜不自勝,一直戴著。 現在想想,寧穗也許是背著他,還不止給莊恒生送了一支表,他手上的這個戒指沒多少錢,指不定,是寧穗給莊恒生買了一個貴重的,而他手上這只,只是銷售附送的贈品吧。 只這么想,梁嘉學便覺得胸膛的火氣已經占據了全身,他摘下那枚戒指,甩在了煮的沸騰的茶水之中,冷聲道:“你討好我,都是這么敷衍廉價?!?/br> 寧穗聞言,原本想著今晚要軟一些,但聽著梁嘉學這么說,她便根本顧不上什么大局,只覺得厭惡至極,她冷笑,說道:“廉價?你以為是這枚戒指配不上你嗎?在我心里,是你配不上這枚戒指?!?/br> 她話音剛落,梁嘉學就起身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寧穗被他掐的靠在沙發上,執拗地瞪著他,繼續道:“又生氣了?我還沒說完呢,你不僅配不上那枚戒指,你配不上你現在擁有的任何東西,你我心知肚明,你現在所有的,都是你偷來的,這些原本都是恒生的——” 她沒法再繼續說下去,梁嘉學掐住她脖子的力道加重,喉嚨間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像是瀕死之人最后的呼救。 梁嘉學下頷緊繃,俊逸的臉上此刻一片猙獰,他的聲音沙啞,蘊含著滿腔的怒火,也又隱忍,他說道:“寧穗,你不要逼我?!?/br> 他手下的力道適時的松了些,寧穗不屑,她說道:“逼你?真是賊喊捉賊!梁嘉學,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最斯文敗類的偽君子!你就是個賊!你不僅偷了恒生的財產,偷了花時,你還偷走了有有!” 見他臉色鐵青難看,寧穗干脆捅破了那層紙:“有有是恒生的孩子,你也知道了,你現在在他面前還裝什么好父親?梁嘉學,你不是要強娶我嗎?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給你生孩子,有有不是你的,我也不會給你生,你這輩子,就一個人孤老到死!我等著那一天,我死了都死不瞑目等著看著那一天!” 她總有方法很成功的激怒梁嘉學,梁嘉學眼里有紅血絲,他又氣又哀,手下松開了她,寧穗想要起身離開,卻被梁嘉學扛起摔在了床上,寧穗腦袋嗡嗡的。 只聽到梁嘉學說道:“舒婧跟我說過,這個房間是你以前和莊恒生一起住過的,那這張床也一定一起睡過吧?” 寧穗渾身打顫,美艷的臉上劃過恐慌。 梁嘉學毫不憐惜的撕開她的衣服,寧穗力氣不敵他,就像是待宰的雞被拔了毛,毫無反抗之力了。 她痛苦的流著淚,咬著牙關,忍受著他的欺壓暴力,聽著他冷冷的說著:“就當一切都是我偷來的又怎樣?現在壓著你在這張床上的還不是我?寧穗,我說過你不要逼我,既然有有不是我的,那我們就回憶一下當初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這次一定能讓你懷上?!?/br> 寧穗渾身弓成蝦米一樣,被他肆意的蹂躪著,她聽出了這句話的潛臺詞,淚眼婆娑間,她說道:“那一年元旦我去找你,你好多次都沒做措施,你是故意的?” 梁嘉學邪笑道:“是啊,你現在才明白過來嗎?” 寧穗抬起手打了他一個耳光,憤恨道:“你無恥!卑鄙小人!” 當初他那么做,無非就是恨著寧穗,想著讓寧穗懷上他的孩子,后來再特意讓莊恒生知道她和他有過關系,料定莊恒生會去親子鑒定,好讓寧穗痛苦不堪,想讓寧穗被拋棄。 他對她的算計,從始至終都是如此卑劣,即便如今愛上她,對她好,也是用著這樣不堪的手段禁錮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