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0 玩笑不能這么開(滿1000鉆石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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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依舊是忙碌的工作,寧穗心里惴惴不安,想到梁嘉學逐漸加緊的節奏,心里很害怕他會搞什么幺蛾子。 寧穗的項目還在繼續談合作的階段,每天加班到晚上十點是稀疏平常的事兒,萬幸的是,梁嘉學也很忙,年前的事情很多,公司內部離職跳槽的人不少,員工心思渙散,要么討論著年終獎的事兒,要么就在想著休年假的事兒。 寧穗只是在網上隨意刷帖子才知道的,她有微博偷偷順藤摸瓜到花時一些員工,然后悄悄關注,上面討論到“大boss今天開會又發飆了,我還以為boss那么儒雅,不會發火呢”。 底下人評論道:“我在會上,發飆也很帥,哈哈?!?/br> “重點錯了啊,boss都能這么暴走了,我們公司藥丸啦!” “倒也不會,哪個公司都會起起伏伏的,相信boss!哈哈哈我還不想重新找工作?!?/br> “聽說boss都和商務那邊一起出去拉投資了?!?/br> “只要boss夠努力,我們就有年終獎!” …… 寧穗退出微博,心里突然很復雜,旁人眼里的梁嘉學都這么辛苦了,寧穗卻是沒怎么注意他。 只是這兩天回去時,無意聽到小盧和朵姨在議論,說是要不要自作主張給梁總做一些養生護神的湯,總覺得梁總很累。 寧穗想著,她最近看梁嘉學,其實也都是神采奕奕,沒覺得他哪里不對勁,甚至于睡夢中還能感受到梁嘉學占她便宜,那哪里是累著的樣子。 . 過年前,寧穗的這個項目的一些合作商都要去見一下,聯絡下商業感情,一起吃個飯,遠一點的由分部過去,江城這邊的,肯定要寧穗和趙恒星一起去的。 趙恒星和寧穗先是去買了一些禮品,商場的年味氣氛很足,寧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她看到了一個品牌的腕表,眼神突然亮了亮。 趙恒星走過來,和她一塊站在透明的玻璃展示窗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笑了笑:“這個真的很好看,送給梁總再好不過了?!?/br> 寧穗想的不是送給梁嘉學,她想的是這個手表很襯莊恒生。 既然之前的照片,被莊恒生簽收了,那么她要是買禮物送給他,他也會收下的。 就當作……是新年禮物好了。 這塊手表也不貴,不是高奢價位的手表,幾萬塊錢寧穗還是拿得出手的。 寧穗直接刷卡買下,趙恒星含笑的看著寧穗買下,心里有些欣慰,她心想,寧穗其實也沒有表面看起來不愛梁嘉學嘛。 …… 晚上去了高級會館的包廂,這群三四十歲的客戶高管好像對于包廂就是情有獨鐘,按照趙恒星的意思,其實是想訂個高級酒店的晚宴就行了,但客戶那邊說,喝喝酒唱唱歌,不要搞得太嚴肅。 進包廂前,趙恒星掏出鏡子補了補口紅,輕蔑的說了句:“男人多的地方,女人就是那下酒菜?!?/br> 寧穗心里清楚,光潔的電梯門投射出寧穗的臉和身段,面容姣好,淡妝濃顏,身段也是九頭身,即便穿著冬日的大衣,也能隱約猜出來大衣下她的凹凸身材。 …… 晚上九點,寧穗還是沒被勸著喝下酒,趙恒星酒量好一些,也很會偷偷吐酒,所以還沒醉,笑著說道:“張總,小寧真的不能喝,她一喝就發瘋的……咱們今天是來放松的,我可不要待會兒還把小寧給送醫院去?!?/br> 張總不悅道:“不能喝酒出來混干嘛?不如回家生小孩帶娃——” 寧穗捏著手里的杯子,笑容還是得體,沒說什么。 她只是繼續給張總倒著酒,說道:“張總多喝點,我喝飲料陪你?!?/br> 張總見美女灌酒灌不進去,就只能順勢靠近寧穗,然后拉過寧穗的手,來回撫摸著,說道:“小寧,我一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你和我遠方一個meimei長得很像的……” 寧穗笑道:“是么,那可真是緣分啊?!?/br> 趙恒星看到張總在揩油寧穗,立馬挽過了張總的胳膊,舉著酒杯道:“張總怎么跟小寧喝飲料也不跟我來碰一杯呢?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寧穗直到趙恒星其實是看在梁嘉學的份上關照她的,于是便說道:“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br> 張總擺擺手,說道:“快點啊,這馬上輪到你的歌兒了?!?/br> 寧穗一走出包廂,就長吐了一口氣,心里郁悶不爽,還是不適應。 但趙恒星曾經跟她說過,她其實挺行得端坐得正的,雖然這些年酒局什么齷齪事兒沒少見,但她也沒有輕易讓誰占了便宜,在男權社會生存,憑實力說話,也要特別能忍。 寧穗心想,她以后還有得學呢,今晚只是開局罷了。 但她還是想透口氣,去了這層樓的一個公共區域,將緊閉的窗戶給打開了,冷冽的晚風吹進來,她哆嗦了一下。 寧穗從包里掏出一包煙,想要點煙才發現沒有帶打火機,煙刁在嘴邊,又不想摘下。 正此時,面前突然出現一只拿著打火機的手,在她怔愣之時,將她的香煙點燃了。 寧穗抬眸,正對上桑川一雙冷凝的眼。 寧穗叼著煙,含糊的說了一句:“??偤??!?/br> 好像自那天吃了一頓飯,已經許久沒見了。 桑川雙手插著褲兜,長身玉立在寧穗的身邊,同樣感受著冷風,皺了皺眉頭,低聲道:“聽說你最近在覺醒資本上班了?!?/br> 寧穗“嗯“了一聲,接著道:“??倢ξ业男雄?,真是了如指掌?!?/br> 她在覺醒資本也還才不到一個月,桑川便什么都清楚。 桑川沒有解釋,而是轉而問道:“你今晚在這里,是應酬嗎?” 寧穗苦笑一下,說道:“除了應酬,我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嗎?” 說著,有領班帶著幾個穿著緊身小禮裙的年輕漂亮姑娘從電梯出來,向著一間包廂走了過去。 寧穗收回視線,反問桑川:“??傄彩菓??還是特地來這兒解解乏?” 桑川沒有在意寧穗的調侃,而是說道:“我來談生意?!?/br> 寧穗多問了一嘴:“什么生意?” 桑川道:“和梁嘉學的?!?/br> 寧穗吐出煙圈的動作都慢了,她愣了愣,笑道:“哦,難怪??偪粗d致不高?!?/br> 寧穗猜測,是梁嘉學沒能承受得了股東大會那邊的施壓,還是得低頭跟se求取幫助,商業聯姻是最好的方式,效果也會更長遠。 se也不單單是桑川一個人說了算,他的母親林氏也是占了一半的話語權,桑川再不情愿,可能還是得象征性的出面先談談看。 寧穗想到梁嘉學,突然心里有點替他難過,梁嘉學當年娶了舒婧,才得到花時,如今舒婧死了,他居然還是要以個人婚姻為犧牲,被股東那邊施壓,去娶桑家的人,到底還是由不得他做主。 寧穗撣了撣煙灰,只聽到桑川語調波瀾不驚,但聽得出來他不是很失落,而是說道:“商人交易,怎么可能只有梁嘉學有所得,你不好奇,我提出的條件是什么嗎?” 寧穗便問道:“是什么?” 桑川古井無波的眼眸亮了亮,帶著戲謔,他說道:“我要你?!?/br> 寧穗立刻就被吸入口的煙氣給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 桑川伸手拍著她的背,低聲問道:“嚇到了?” 你心里倒還算有數,寧穗腹誹著,伸手推開了桑川,還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說道:“???,玩笑不能這么開?!?/br> 桑川還是一貫的撲克臉,說什么都是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讓人難以忽視。 他說道:“玩笑?你覺得我會拿se開玩笑嗎?” 寧穗反應過來,突然有些抬不起頭,閃躲著目光,“嗯啊”了兩聲,才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想太多了?!?/br> 她尷尬的按了按腦袋,想著自己在桑川面前居然反應那么慢,她應該立馬明白,桑川這是為了組織兩家聯姻,才提出這么個要求,為了能夠讓梁嘉學卻步。 桑川是個很理性的商人,和寧穗也沒多熟,不至于說只為了得到一個女人,這只是回旋之計。 桑川見寧穗臉上紅了紅,她皮膚白,一害羞就顯得嬌紅,眼神閃了閃,說道:“你這個反應速度……應酬上,也沒少吃虧吧?” 寧穗嘴角撇了撇,想到了剛才沒少被張總摸手摸腿的,說道:“應酬多了就好了?!?/br> 桑川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寧穗,說道:“解酒的,不過也要少吃?!?/br> 寧穗收下了,桑川待她,雖有利用,但也不錯,她說道:“謝謝?!?/br> 桑川轉身就離開了。 . . 送完張總一眾客戶,趙恒星還勉強清醒著站在會館門口,寧穗將晚上桑川給她的解酒藥遞了兩粒給趙恒星,說道:“解酒的?!?/br> 趙恒星捏著就服下了,皺著一張臉說道:“這幾個男的,太他媽能喝了?!?/br> 寧穗抱歉道:“是我不肯喝,所以他們就抓著你一個勸,也是我對不住你——我請你吃一個星期的午飯?!?/br> 趙恒星擺擺手,說道:“好啊,我就挑貴的吃?!?/br> 寧穗按著她的肩膀,說道:“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停車場取車過來,先送你回家?!?/br> 寧穗開著車到街邊,按了按喇叭,提醒趙恒星直接過來上車,但側過臉往那邊一看,就看到趙恒星抱著一個男人,男人是想推開她,但她抱得緊,一時焦灼著。 寧穗看得清楚,那個男人就是梁嘉學。 寧穗想在車上再觀望一會兒的,有些看戲的念頭,她知道趙恒星喜歡梁嘉學,看著美人投懷送抱,梁嘉學完全可以順勢而為。 梁嘉學明顯也是喝醉了,腳步有些趔趄,他四下梭巡,似乎是在等司機開車過來,但正好一眼就看到了寧穗的車,即便是酒醉,他也看見寧穗正不為所動的坐在駕駛座上“吃瓜”。 梁嘉學陰冷著表情,喊了一聲:“過來!” 趙恒星嘴里呢喃著什么,往他身上拱,梁嘉學身體往后仰,也不好直接將女人推到地上,只能被動的受著。 寧穗無奈的下了車,再次感受到了寒冷,縮了縮脖子。 她跑到梁嘉學身邊,拉過趙恒星,對梁嘉學說道:“我剛才沒看到?!?/br> 梁嘉學哼了一聲,不相信她的話。 趙恒星這是剛吃了醒酒藥,渾身發熱還嗜睡,所以不太清醒,她靠在寧穗的身上,寧穗拖著她上了車,梁嘉學也跟著上了副駕駛座。 寧穗聞到了他一身酒氣,和趙恒星身上一樣,現在整個車里都是酒味,寧穗都擔心這么濃的酒氣,待會路上碰到查酒駕的,希望不要鬧誤會。 梁嘉學長舒了口氣,低聲道:“開車?!?/br> 寧穗系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說道:“我先送趙恒星回家?!?/br> “嗯?!?/br> 梁嘉學閉著眼,腦袋有些疼,他按了按太陽xue的位置,沒什么用,最后還是靠在車椅背上忍耐著。 他也睡不著,悶聲道:“你這開車技術怎么這么爛?我要被你晃吐了?!?/br> 一會加速一會減速的。 寧穗白了他一眼,說道:“又不是我讓你上我的車的,你自己有司機有車,你非要上我這個車?!?/br> 但她心里又不舒服,之前說好的,她上班都會先送梁嘉學去花時,他平時可沒直接說她開車技術垃圾,看來酒后吐真言,這話是真的。 不過想到梁嘉學每天早上都在忍著她的車技,寧穗又不生氣了。 她扭頭看了眼梁嘉學痛苦忍耐的樣子,覺得稀奇又好笑,又按了兩聲喇叭,梁嘉學睜開眼,看到寧穗嘴角的壞笑,無奈道:“整我,這么開心?” 寧穗哼笑,說道:“開心?!?/br> 梁嘉學看著前方的車輛,說道:“開心就好?!?/br> 寧穗微微有些愣神,同樣的話語,上次在北城與莊恒生重逢,莊恒生也這樣說過。 寧穗突然便沒有整蠱的心思了,車也開得穩穩的。 將趙恒星送了回去,寧穗開了四十分鐘才到家,車子停在地下車庫里,寧穗解開安全帶,不客氣的拍打著梁嘉學的腦袋,說道:“該醒了!” 梁嘉學歪了歪頭,皺著眉頭睜開眼,瞇著眼還不是很清醒,愣神了半分鐘,突然捧著寧穗的臉,溫溫柔柔的笑,輕聲說道:“穗穗……你是我的,對不對?” 寧穗靈動的雙眸閃了閃,拉過他的手,說道:“車里冷,快點上樓?!?/br> 離得近,他一開口,身上的酒氣更盛,寧穗擰眉,想到了網上員工討論的,梁嘉學嫌少喝成這樣,他一般不嗜酒。 寧穗猜測,即便今天是和桑川一起的局,說不定梁嘉學在那個會館也還有別的局,被灌成這樣的。 梁嘉學笑了起來,摟著寧穗不肯松,他說道:“你是心疼我嗎?我不冷?!?/br> 還自問自答起來了……寧穗憤力掙脫他,將車窗全部按下,“冷了嗎?清醒了嗎?” 梁嘉學瞇著眼,不羈的扯了扯唇角,解開安全帶,就將身上的大衣脫了,然后給寧穗披上了,輕聲用商量的語氣說道:“你對我好一點行不行?像我對你一樣好?!?/br> 寧穗觀察著他到底是酒勁上來了,還是其實清醒著,未果,說道:“你對我也沒多好?!?/br> 梁嘉學的胸膛起伏著,呵呵的笑著,很是愉悅高興,寧穗從來沒見他這樣爽快的笑了,印象中,還是年少時,青春期的梁嘉學在cao場上和同學一起打籃球,進了一個漂亮的球,他就會在那兒開心的笑。 梁嘉學說道:“我對你怎么不好了?我都二十六了,只喜歡過你一個,以前喜歡,現在也喜歡,以后還會很喜歡……而你呢?”他星亮的眸子里水潤著,仿佛覆著一層流動的哀傷,“你還喜歡我嗎?” 寧穗垂眸,不說話。 梁嘉學低下頭,腦袋抵著她的胸口,閉上眼,喃喃道:“我們日子還長……你慢慢重新喜歡我……我不急?!?/br> 寧穗身體僵住,半晌,梁嘉學也沒動靜,寧穗一把推過他,梁嘉學臉紅紅的,是真的酒勁上來了,睡著了。 寧穗將車窗關了,車里的暖氣打開,將車椅放平,給梁嘉學蓋上大衣,便下了車。 如果半夜他醒了,自己再回別墅吧,反正她是拖不動他。 但寧穗回了房間,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人真是復雜的生物,心冷硬如石,但終歸她和他太熟悉,熟悉到寧穗能夠了解到梁嘉學的愛意究竟含量是多少,是真是假,大腦里的記憶也是消磨不去的。 當初那么天真的她,不見了,換如今,怎么變成梁嘉學心存天真的對她的愛有所期冀呢? …… 寧穗洗漱好上了床,卻睡不著,她睡不安穩。 手機里提示江城今晚大幅度降溫,要降到零下十度,這已經是罕見的寒潮了。 寧穗聽著窗外呼呼的風聲,實在沒法繼續躺下去,套上羽絨服就去了車庫。 車庫里也有地暖,但寧穗終歸覺得,故意把梁嘉學落在車里睡,這么冷的天,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可怎么辦。 寧穗一打開車門,就看到梁嘉學揶揄道:“我跟自己打賭,賭你會不會下來?!?/br> 梁嘉學醒酒很快,主要是被凍的,寧穗走的時候車門沒關嚴實,車內暖氣全跑了。 他醒了以后就躺在那兒聽了一會兒廣播,腦袋有些疼,心里想著寧穗睡不睡得著。 寧穗見著他勝利驕傲的表情,心里有一道防線在潰敗,她冷聲道:“你既然愿意在這兒睡,那你就在這兒睡一夜吧?!?/br> 梁嘉學立馬下了車,跟上她,一路跟回到三樓,寧穗脫了羽絨服,梁嘉學看到她因為不高興,嘴巴微微撅起。 梁嘉學道:“你還是在乎我的?!?/br> 寧穗道:“阿貓阿狗在車庫,我也會在乎?!?/br> 梁嘉學道:“你非不承認,我又沒逼你,反正我知道就行了?!?/br> 寧穗掀被躺在床上,背著他,關了床頭燈,準備入睡。 梁嘉學卻像是補了一覺所以倍兒精神,他從身后摟過寧穗,說道:“我回來了,你就睡得著了?” 寧穗不理他。 梁嘉學愉悅的哼了兩下,也不打擾她了,下了床去搞工作去了。 路過沙發的時候,他看到寧穗的包放在茶幾上,包倒了,里面的東西都撒了出來,有個藥瓶,是解酒藥。 梁嘉學分明記得,今晚和桑川的那場酒局,桑川就坐在那兒手里無意的轉著這個,一模一樣。 當時身邊的吉高還笑說:“???,我酒量不行,能不能給我兩粒,我要真喝醉了也好解一解?!?/br> 桑川森冷的眼神看著她,吉高被嚇了一下,覺得自己冒失了。 高玫笑道:“吉高小姐,不是我表哥摳門,是我表哥的習慣,只要是表哥的東西,連瓶水都不會給別人,你要是需要,表哥是可以讓助理去給你買一盒的?!?/br> …… 寧穗不怎么喝酒,即便喝酒也不會碰到需要解酒的程度,她今晚也出現在那里,提前跟他打過招呼是要陪客戶應酬的。 梁嘉學回到辦公區,看著手里的文件也根本心不在焉,他想到了之前和寧穗吵架,也是因為桑川。 梁嘉學知道寧穗和桑川之間,存在著若有似無的一種聯系,且今晚桑川提的條件里,也說是要寧穗。 梁嘉學心想著,桑川是知道他在意寧穗,所以才提這樣的條件想勸退商業聯姻。 這個可能性很大,桑川搞這個,梁嘉學心里有數,但此刻,卻也不得不深思,也許……桑川是真的喜歡寧穗呢? 桑川要是真的想勸退梁嘉學,大可獅子大張口,開口就要占據花時的部分股份,而且是不帶商量的,這樣一來,股東會的那群人一定不會同意。 可桑川偏偏提了這么一個條件。 這個條件,等到花時不得不獲取大量融資才能維持,股東大會的人一定會施壓,讓梁嘉學答應,要么就引咎辭職,梁嘉學也許會不得已,將寧穗交換給桑川,短則半年,長則一年…… 桑川全部都算進去了,并且也會暗中打壓花時,讓梁嘉學的這個決定來得再快一些。 梁嘉學拿過那瓶解酒藥,眼神越來越冷,他開始懊惱自己把桑川想的太過清心寡欲,連桑川的本質目的,就是寧穗,都沒看出來。 但梁嘉學也突然意識到,他是這么的利己主義,在設想到了這些可能,他真的想著,把寧穗換出去,也未嘗不可。 反正他最后也會把寧穗搶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