шōō⑴⑶.#269;O#8575; chapter.80 可憐又可恨的男人
書迷正在閱讀:(西幻)黑暗與光明、三生有杏(1v1)、厲少,別捧了,夫人是頂流!、寒陽刺骨[病嬌]、我的七個女徒弟風華絕代、她來時滿身是月、守護神獸:我,國寶熊貓變異了、美漫里的忍者之神、五歲團寵小祖宗又掉馬了、我搶走男配后,女主哭了
梁嘉學次日一早,就先去了一趟醫院。 舒婧已經進了重癥監護室,昏迷不醒,醫生對梁嘉學說了一下情況,其實也是讓梁嘉學做好準備,舒婧的命保不住,現在只是維持生命跡象罷了。 梁嘉學點點頭,看上去像是有些惆悵傷心的樣子。 醫生又問道:“為什么之前被貓咬傷,沒有及時打狂犬疫苗?” 梁嘉學道:“我工作太忙了,根本不知道妻子被貓咬傷了……這種傷,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會對自己負責,去接種疫苗的,我也沒想到她居然這么不小心?!?/br> 醫生也覺得很是遺憾惋惜,說道:“那這個也沒辦法了?!?/br> …… 寧穗也抽空去了一趟醫院,知道舒婧昏迷不醒,無法對話,但她還是想去看看舒婧。 醫院總是有一種無情的殘酷感,寧穗走在走廊上,恍惚就回到了當年去看梁嘉美的時候。 寧穗站在重癥監護病房外,看著舒婧臉色蠟黃的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面罩,整個人毫無生機。 真到了這一刻,寧穗反而沒那么恨舒婧了,舒婧也是可憐人,只是做事太過偏激,這輩子除了衣食無憂,感情上也沒多幸福。 只是這不代表寧穗就原諒她了。 寧穗面無表情的看了舒婧一會兒,想著還是得去舒宅一趟,看看二花怎么樣了。 …… 保姆在舒宅打掃,看到穿著一身白色大衣的寧穗,立馬出去迎上,問道:“寧小姐?” 寧穗道:“二花呢?” 保姆有些懵,舒婧進醫院太過突然,她只知道昨晚還看到那只貓的,今天一天了,好像都沒見到。 保姆道:“我這也沒注意……大概是在貓窩里睡覺吧……” 寧穗跟著保姆去了貓窩查看,里面冰涼,沒有二花。 寧穗把整個舒宅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二花,她有些急躁,對保姆道:“二花要是回來了,抓住它,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它?!?/br> 保姆連忙應聲答應。 寧穗回了家,朵姨正好帶著一花和三花回來了,見到寧穗就說道:“寧小姐,我今天把一花和三花去檢查了三家寵物醫院,都說沒有問題的,很健康?!?/br> 寧穗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那平時也注意些,不要讓貓跑出去了?!?/br> …… 當天晚上,江城的媒體就報道了一則新聞,自然是舒家小姐犯了狂犬病躺在了重癥病房,命不久矣。 這樣的新聞一定沒那么有討論度,所以媒體方放著的照片切入點,是寧穗站在重癥監護病房外,注視著舒婧的一幕,報道中,這位探視舒婧的不是什么朋友身份,而是花時ceo梁嘉學包養在外的情人。 那張照片拍的很是清晰,與上次梁嘉學抱著寧穗的畫質不同,這一次寧穗的臉被拍得很清楚,立馬就有人去人rou搜索寧穗的過往。 寧穗對于外界的討論謾罵還毫不知情,直到白仙草給她發了截圖過來,問道:“穗穗,你整過容???!” 寧穗愣了愣,點開一看,是網上有人爆料寧穗的原名和過往,還有一些照片對比,猜測她做了哪些手術才整成這樣的。 整容這個事,也就當初梁嘉學知道,對于旁人,寧穗一直沒有說起過,白仙草訝異也很正常。 寧穗承認道:“嗯,上面說的都是真的?!?/br> 白仙草倒不鄙視寧穗,女孩子愛美,對自己負責,去整個容又怎么了?白仙草贊嘆道:“你找的哪家整形醫院???主刀醫生是誰???你能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嗎?我也想做做鼻子?!?/br> 寧穗:“……” 她則是去網上看了新聞,評論很是熱鬧,在這個話題下面還有不少自詡是寧穗的同學,編造一些小事兒詆毀她,寧穗心態很好,看了也不生氣,只是覺得荒謬罷了。 而且有些人帶話題發的言論都是一樣的,這也太水軍了,寧穗覺得真的蠢的可以。 但這個方法,卻也的確很迅速,寧穗各個平臺上的賬號還有本人的電話號碼,不知道怎么的就都被找出來了,一群人來到她的號下面,罵她當小三不要臉。 還有人陰謀論,說舒婧的狂犬病發作,是寧穗處心積慮弄的,要不然一個成年人,怎么可能被貓狗咬傷了不去打疫苗的呢。 寧穗下了網,白仙草發來好些安慰她的話,寧穗道:“謝謝你安慰我,但我真的沒什么事兒?!?/br> 白仙草道:“那就好,不過我看舒婧這回是真的沒多少時日了,我看了下股市,花時還是影響很大的?!?/br> 花時是為數不多的老牌國民品牌能做到如今還迅速轉型成功了,舒家功不可沒,以至于舒家最風光的時候,小時候的舒婧可是江城很有名的小公主,還代言過一些童裝童鞋。 四年前,舒國慶去世,股價波動過,如今舒國慶的獨女出事,股價也是波動了,這代表著舒家徹底倒了。 寧穗靠在沙發上閉目沉思,她的直覺告訴她,新聞報道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整她,不然這樣的新聞,完全可以從舒婧、從梁嘉學開始剖析報道,為什么扯上了一個小三? …… 梁嘉學是在會議結束后,吉高將這個新聞和股價波動匯報給了梁嘉學。 花時最近的勢頭被se壓制的很猛,本來近期梁嘉學就在準備一場新品上市發布會的,但沒想到因為舒婧的這個事情,又被媒體這樣報道出來,股價又開始波動了,對于股東來說,一定是要開股東大會向梁嘉學問責的。 但梁嘉學心里有數,什么能扛得住,什么不能侵犯,他分得很清。 他接過平板看著拍攝的照片,還有熱度不下的,關于寧穗的討論。 梁嘉學森冷著臉,說道:“哪家媒體報道的?找律師擬一份律師函,打官司也行,反正打到他們發道歉信?!?/br> 吉高跟著梁嘉學快步回到辦公室,又道:“那熱搜那邊……” 梁嘉學道:“找公關花錢下熱搜,刪帖刪評?!彼粣偟目聪蚣?,“這都還要我教你嗎?” 吉高連忙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br> 她轉身離開后,梁嘉學撥通了思鵬的電話,說道:“去查一下媒體發布的那張照片是誰拍的,記者怎么蹲點在那兒的?!?/br> 梁嘉學猜到,應該是有人背后沖著寧穗去的。 抓住舒婧病危,又能剛好帶上寧穗的話題,目的明顯,又蠢又壞。 …… 梁嘉學回了家,有有已經被寧穗哄睡著了,寧穗上了樓,見到梁嘉學在看電視,說道:“股價都跌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情看電視?” 梁嘉學淡淡道:“我不看電視,股價就不跌了嗎?” 他起身,抱住了要去洗澡的寧穗,寧穗被動的由著他從后面抱住,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肩頸處。 梁嘉學表情慵懶放松,他平日太累了,但只要回來抱著寧穗,他心里就輕松很多。 他語氣溫和的說道:“這兩天少上網,我會解決好的?!?/br> 寧穗無所謂道:“網上說的也沒錯?!?/br> 梁嘉學沉聲道:“我以后會娶你做梁太太的,網上那些話,對你以后不好,有有長大的了看到也不好,放心,這兩天就能刪的差不多?!?/br> 梁嘉學已經明說了好幾次要娶她的話了,寧穗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之前梁嘉學說過的話,說道:“你前幾天明明說過,如果我愛上你,你膩了我,你就會放我走,現在又說……你要娶我?梁嘉學,你到底哪句話真,哪句話是假?” 梁嘉學笑了笑,說道:“嫁給我不好嗎?有有認你當mama,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下去,我掙錢養家,你貌美如花?!?/br> 寧穗冷著臉,掙脫他的懷抱,轉過身,冷聲說道:“不好?!?/br> 梁嘉學臉上的笑收斂下去,眼神幽深邪氣,他大掌一把扣住寧穗的腦袋,沉聲道:“我其實真的很不喜歡和你吵架,但你總是能讓我生氣,你仗著我喜歡你,也該服服軟了?!?/br> 寧穗仰頭看他,看他露出本性,笑了起來,說道:“我現在還有什么好怕的?無父無母,孑然一身,哦,有有,有有身上也有你的骨血,你會對他下手嗎?” 梁嘉學道:“你怎么會沒有母親呢?你母親高純還好好活著呢,你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meimei,叫高玫,你跟她見過面的對吧?” 梁嘉學原本以為寧穗會很吃驚,而后驚慌失措求著自己不要對她們下手,但寧穗很鎮定,她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就沖著她們去好了,我無所謂的?!?/br> 梁嘉學沉著臉,想到了這背后的不對勁—— “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種事情,需要人能去查,寧穗有什么關系和人脈去查這個事兒? 寧穗明媚的笑,臉頰上的梨渦深深的,很是可愛,張了嘴,虎牙也像是帶了囂張的意味。 寧穗道:“忘了嗎?我和桑川幽會的時候,桑川都跟我說了?!?/br> 但這次卻沒有刺激到梁嘉學,反而讓梁嘉學心里關于寧穗和桑川之間不軌的猜忌少了幾分,梁嘉學溫聲道:“以后想知道什么,找我就行,何必麻煩人家呢?!?/br> 他猜測,其實寧穗那天去見桑川,可能什么也沒做,只是因為這件事罷了。 只是寧穗喜歡刺激他,惱怒他,所以才不解釋的。 無妨,他以后會慢慢磨她,以后她對他會很依賴的。 …… 元旦前一天,也就是三十一號這一天,舒婧搶救無效死亡。 花時股價跌到了谷底,股東大會連夜召開,針對近期花時內部的一些問題,不少股東早就準備好了對梁嘉學的攻擊,試圖讓他知難而退,趕緊讓位。 但梁嘉學也早有準備,一場股東大會開到了凌晨三點,梁嘉學開著窗,站在辦公室抽著煙,打電話給思鵬,說道:“舒婧尸體火化的事情交給你去辦吧,墓地骨灰盒也都你去選吧?!?/br> 思鵬有些不敢相信,問道:“梁總不親自過來看一眼舒小姐最后一面嗎?” 冷咧的風吹進來,從這么高的樓層看下去,江城燈火通明,萬物渺小,梁嘉學瞇了瞇眼,冷淡道:“我去看她,她就能活過來嗎?” 思鵬聽出梁嘉學的不耐,說道:“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安排?!?/br> 梁嘉學掛了電話,將一根煙抽完,就開車回去了。 …… 寧穗這一夜沒太睡好,夢到了舒婧,真是稀罕又反常。 其實寧穗和舒婧已經四年多沒有說過話了,寧穗一直很想問問舒婧,對于莊恒生,她當年那么做,有悔過嗎? 但那天舒婧安排人去燒她,寧穗后來知道了,就覺得,舒婧還是沒有變,她對于當年和梁嘉學一同陷害莊恒生的事,完全沒有悔過之意。 寧穗夢到舒婧在喝咖啡,她還是端莊優雅的樣子,寧穗走過去,坐在她對面,看著舒婧高冷骨感的一張臉,說道:“你在想什么?” 舒婧道:“我在想你?!?/br> 寧穗問道:“想我做什么?” 舒婧笑道:“我在想,你會像我一樣,拋棄恒生,和梁嘉學在一起嗎?” 寧穗很果斷的搖搖頭,說道:“我不會的?!?/br> 但她突然想到了莊恒生的那句“忘了我吧”,剛想說什么,舒婧就起身去結賬了,她說道:“我該走了?!?/br> 寧穗恍惚的點點頭,而后看到舒婧高挑的身影離開,但舒婧走了沒幾步,又轉過身,眼神疏冷的說道:“如果你見到恒生了……替我向他喊一聲哥哥吧?!?/br> 說完舒婧就離開了。 寧穗就是這樣平靜的醒過來的。 她醒來后,看了眼鐘表,快四點了,天還沒亮。 但衛生間那邊傳來光亮,里面有淋浴的聲音,寧穗知道是梁嘉學。 她也睡不著了,坐在床頭發愣,她最近心緒其實也不是很好,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和梁嘉學吵了一次又一次的架……那種熟悉的胸悶感又來了,寧穗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下床開了窗,突然想起來,這應該是新年第一天,元旦。 梁嘉學只裹著浴袍,拿著干毛巾擦著頭發走出來,見著寧穗只穿著輕薄的睡衣站在窗口,立馬上前關了窗,說道:“你想感冒發燒?” 寧穗道:“就是有些悶?!?/br> 梁嘉學拉著她回到床上,寧穗懨懨的,梁嘉學起身去取了吹風機,遞給寧穗,說道:“幫我吹頭發?!?/br> 寧穗倒也沒拒絕,反正她現在沒事干。 她跪在床上直起身,在梁嘉學身后給他吹著頭發,用的是低檔的熱風。 梁嘉學很滿足,笑了笑,說道:“寧穗,我們可以好好這樣過日子的?!?/br> 寧穗心里冷笑,這樣?是怎樣?吹個頭發就是好好過日子了嗎?就這樣抹去過去他給她造成的傷痛了嗎? 梁嘉學無視寧穗的沉默,只當做是她在猶豫,他說起了舒婧。 “舒婧昨晚十一點,搶救無效死亡了?!?/br> 寧穗手下動作一停。 雖然知道她撐不了多久,但得知她的死訊,還是覺得有些難掩的難過。 寧穗突然想到了方才做的夢,覺得那是舒婧在向她道別。 寧穗繼續給梁嘉學吹著頭發,平靜的說道:“那你還有心情和我在這調情?” 梁嘉學裝作聽不出她話里的嘲諷,說道:“我不僅有心情和你調情,我還要打起精神去應付花時那群各懷鬼胎的股東?!?/br> 寧穗沒有很心疼他的辛苦,也不去設想他的壓力,她只是說道:“這是你選擇的路?!?/br> 梁嘉學輕笑,眼里有傲氣,“是啊,這就是我想要的?!?/br> 商界變幻莫測,創業潮這兩年起來了,花時想要繼續走下去,還有很多問題存在,梁嘉學要一一解決。 頭發吹干了,梁嘉學有些困,見著寧穗要下床,攬過她細瘦的腰身,滾在床上,說道:“陪我睡會兒?!?/br> 寧穗掙脫不開他,只是冷淡著一張臉不動彈,像個死魚一樣。 梁嘉學給她蓋上被子,寧穗看到他眼底有些黑青,整個人帶著疲態,這些天一直都很忙。 梁嘉學見她目光灼灼,一把將她揉進懷里,低聲道:“別這么看我了,我太累了,你勾我,我也發揮不好?!?/br> 寧穗翻了個白眼,誰勾引你了?自戀狂。 梁嘉學很快就睡著了,寧穗順勢就從他的懷抱里抽身出來,看著梁嘉學,有些愣神。 寧穗想到了小時候,父親好像也遇到了一些事情,回家跟寧穗感嘆道:“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br> 父親心情不好就會喝酒,他就趴在餐桌上一個人喝悶酒,寧穗當時看到廚房的燈光打在父親身上,就感覺到了一絲悲涼。 現在想想,其實那不是悲涼,而是孤獨,每個人都是孤獨的,這是必然的。 寧穗明白梁嘉學對自己這么執著是什么原因,梁嘉美死了,舒婧如今也死了,與過去還有聯系的,也就寧穗了,所以梁嘉學放不開寧穗,他舍不得與過去徹底告別。 寧穗覺得梁嘉學也很可憐,可憐又可恨的男人。 寧穗下了床,沖了一杯咖啡,想著該怎么讓梁嘉學放過自己。 手機震動了下,是桑川。 桑川:“考慮好了嗎?” 手機上顯示時間是五點,寧穗心想,看來桑川也是一夜沒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