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8 梁嘉學,你現在簡直喪心病狂
書迷正在閱讀:(西幻)黑暗與光明、三生有杏(1v1)、厲少,別捧了,夫人是頂流!、寒陽刺骨[病嬌]、我的七個女徒弟風華絕代、她來時滿身是月、守護神獸:我,國寶熊貓變異了、美漫里的忍者之神、五歲團寵小祖宗又掉馬了、我搶走男配后,女主哭了
氣氛不太好,傭人見狀連忙就離開了,餐桌只有有有還在一勺一勺乖乖的吃著飯。 梁嘉學不怒反笑,挑了挑眉,嘴角是壞笑,他說道:“哦,你也知道我在你身上很勤奮?!?/br> 寧穗的臉漲得通紅,聲音也提高了些許分貝,說道:“梁嘉學,你要點臉吧!這兒是餐廳!有有還在吃飯!” 梁嘉學索性就將流氓本性發揮到底,他說道:“有有?別說他現在聽不懂,就是聽得懂又如何?興許他就是我們在餐桌上那次造出來的?!?/br> 他指的是那年寧穗為了討好他,陪了他整整一個元旦假期。 寧穗一點也不想回憶當初自己的癡傻。 寧穗壓根就沒法再繼續和梁嘉學對話,他太無恥了。 寧穗直接起身就回了房間。 但她沒想到,梁嘉學的強硬不容許她有拒絕和反抗,寧穗洗完澡,便見到梁嘉學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平板看著下屬發來的文件,玻璃茶幾上很礙眼的,還是那盅冬蟲夏草的湯藥。 梁嘉學雙腿交疊,眼皮子都沒抬,語調淡淡的,說道:“把這個喝了?!?/br> 寧穗渾身僵住,腿都邁不開,她只覺得仿佛周身的空氣都在控制她,讓她無法呼吸。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湯藥的問題了,而是梁嘉學對于寧穗的控制欲,愈來愈囂張,愈來愈不不尊重她。 而她卻連反抗的資本都沒有。 但既然梁嘉學讓她不舒服,寧穗自然也不會讓他順心,于是徑直坐在沙發的另一端,打開電視就看了起來。 電視劇的聲音是房間內唯一的聲響,維持著一種平和的假象。 梁嘉學將手里的文件全部看了又都指導了一下內容,關了平板。 他伸手摸了下那盅湯藥,已經涼了。 梁嘉學開口道:“你已經很聽我的話的?!?/br> 是聽話,聽話到間接把莊恒生給送了進去。 寧穗看向他,只見梁嘉學端起那盅湯藥,起身來到寧穗面前,深邃的眼里是讓寧穗感到害怕的偏執。 寧穗瑟縮著,梁嘉學居高臨下,抬起手捏住寧穗的下巴,而后不容分說的就將湯藥往寧穗的嘴巴里灌。 他知道寧穗咬緊牙關,于是又掐著她的腮邊,強迫她張嘴。 湯藥涼了以后有些腥苦,他毫不顧及寧穗的感受,不少液體都順著寧穗的嘴角滑下,整個下巴都濕了。 梁嘉學總算松了手,抽了至今擦了擦手,低聲道:“這湯喝了有沒有用是一回事,喝不喝就是另一回事兒?!?/br> 言下之意,他不容許寧穗有任何拒絕。 寧穗冷笑,說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梁嘉學道:“當然有,馴服一個人的過程,我很享受?!?/br> 寧穗道:“梁嘉學,你現在簡直喪心病狂?!?/br> 梁嘉學未置可否。 他拿起手機接了個電話,寧穗起身去洗手間清洗了一番,出來后見到梁嘉學披上外套。 梁嘉學說道:“今晚我不在這兒過夜,你可以去跟有有睡?!?/br> 寧穗巴不得他走。 . 梁嘉學是接到了舒宅那邊的電話,舒婧發燒了。 藍情情已經早就被喊去了,梁嘉學到了的時候,藍情情已經給舒婧掛上吊水了。 藍情情道:“天氣轉涼了,感冒發燒什么的,對別人來說是小病,她這兒搞不好是送命的病?!?/br> 梁嘉學神情冷淡,一點也不像是妻子生病,一個丈夫該有的反應。 藍情情又掏出一些藥,跟一旁的保姆交代著該如何提醒舒婧服藥。 保姆點頭。 藍情情要守著舒婧,保姆給她安排了客房休息,之后保姆折返回來,梁嘉學問了句:“舒婧最近情緒怎么樣?” 保姆道:“不太好,今天還問我,有有去哪兒了,我說有有被您接去曙山那邊了,舒小姐還不太高興,說您和有有不陪她過中秋?!?/br> 梁嘉學點點頭,心下思量著,有有以后不能再住在這兒了。 梁嘉學又道:“她怎么能發燒的?穿少了你不知道提醒她多穿點嗎?” 保姆訕訕,也有些冤,她說道:“平時我都有注意讓舒小姐避暑保暖,每天晚上我都是看著舒小姐上床睡著了,才回屋休息的,誰知道昨晚才發現原來舒小姐半夜起來喝酒,就穿著吊帶裙在院子里喝,喝酒又吹風,應該是這樣染上感冒才發燒的?!?/br> 是她自己作,怪不得旁人的。 梁嘉學捏了捏鼻梁,說道:“知道了,你出去吧,這兒有我?!?/br> 保姆應聲離開。 梁嘉學注視著躺在床上的舒婧,她發著燒渾身guntang,為了給她降溫,額頭上是冰袋。 梁嘉學上前,用毛巾浸濕了冰水,給她擦著身體,讓她好受一些。 舒婧痛苦的呻吟著,睜開眼,意識有些渙散,她太難受了,身體上的肌膚受了涼水,才好受一些。 舒婧小聲道:“你這么好心?” 但她渾身沒有力氣,就只能任由他擺弄。 梁嘉學道:“你要是燒出肺炎,問題可就大了?!?/br> 舒婧閉上眼:“反正早晚我也會死的?!?/br> 梁嘉學抬起她的手,給她擦著手,舒婧手指上還戴著婚戒——當然,這枚戒指是當年她和莊恒生結婚時的婚戒,而梁嘉學與她結婚時的戒指,早就被舒婧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 床頭燈下,梁嘉學輪廓分明的臉仿佛覆上了一層陰影,他涼涼的開了口,說道:“莊恒生那么好嗎?你們誰也忘不了他?!?/br> 舒婧道:“他很好,就是對我不好?!?/br> 說完,她難受的咳嗽了兩下。 比起四年前,舒婧憔悴了些,她這個年齡的女人,一旦憔悴,就會很顯老,但她如今也不在意了。 梁嘉學將毛巾扔到水盆里,說道:“你也不必這樣自輕自賤,病好了,以前怎么過,以后就這么過?!?/br> 舒婧自嘲一笑,問道:“你指的是我現在發燒的病,還是我的艾滋病好了?” 梁嘉學坐在床沿,說道:“你那么喜歡莊恒生,明年他就出獄了,你不想見他嗎?” 舒婧道:“不想?!?/br> 舒婧翻了個身,背著梁嘉學,又道:“你走吧,我也不想看見你?!?/br> 梁嘉學沒再多停留,起身便離開了。 …… 舒婧在莊恒生入獄以后這幾年,過得醉生夢死,和梁嘉學結婚也好,讓梁嘉學接任花時也好,她自然知道梁嘉學并不是真的愛她,只是為了利益,但都無所謂了,原本對莊恒生的恨意,在庭審判決結果出來以后,就突然消失殆盡了。 舒婧提不起來什么心思好好過日子,梁嘉學工作忙,自然也不會有功夫陪她,于是舒婧就出去找樂子。 舒婧有時恍惚,她雖然換了一個老公,但其實生活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她還是花錢找小白臉,直到今年查出來艾滋。 舒婧心想,上帝看她太自在了,所以要收了她。 好在無兒無女,甚至沒有人愛她,她要是真走了,倒也是無牽無掛。 這樣的丑聞,梁嘉學自然壓著不會讓外界知道,只是傳出去的是舒婧精神有問題,抑郁癥之類的說法。 舒婧聽聞,喝醉了酒,醉醺醺的對梁嘉學笑著說道:“梁嘉學,我最近琢磨著,我和你真是天生一對,沒有人愛我,也沒有愛你……連親人都沒有——哦也不對,你還有個兒子,那倒是比我強一點的?!?/br> …… 經過庭院,梁嘉學抬眼看了下今夜的圓月,中秋月圓,可此刻他的心底卻只是前所未有的荒蕪,終究是填不滿的失落。 但到底,他現在該有的都有,萬事難全……不過如今寧穗至少在他手里,也算圓滿的。 . 過完中秋,寧穗去了趟白仙草那兒,之前梁嘉學送她的那輛車一直停在白仙草那兒,她打算開回漠城,這樣周六日來回看有有會比較方便。 白仙草正在修圖,看到寧穗遲疑了下,問道:“這才多久沒見,你怎么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氣一樣的?” 寧穗自顧自的泡了杯咖啡,說道:“沒睡好而已?!?/br> 白仙草故意試探道:“該不會梁嘉學有新歡,你還是在意?” 寧穗覺得白仙草有時候特別不會開玩笑,嗤笑道:“我巴不得他找小四小五小六呢,最好把他玩死?!?/br> 白仙草笑出聲,寧穗難得說話這么惡毒,倒是有趣。 白仙草停了手頭的工作,說道:“請你出去吃飯?!?/br> 寧穗也就和白仙草一起吃飯有食欲了,兩人出了門,白仙草說道:“我昨晚上開車出去拿貨,路上好像看到梁嘉學了?!?/br> 寧穗冷淡的“哦”了一聲。 白仙草道:“是在等紅燈,旁邊就是他的車,他沒看到我,因為他副駕駛座上有個女的,挺好看的一女的?!?/br> 寧穗心里升起疑惑,但也沒太當回事。 白仙草見她不知情的樣子,八卦的問道:“你居然不知道?你該不會以為,梁嘉學和舒婧這四年都是普通夫妻,都沒別的女人?今年遇到你,才特例包你的?” 白仙草蹦蹦跳跳的,說這話也沒什么冒犯的意思,但寧穗聽到心里,覺得有一絲奇怪。 “你什么意思?” 白仙草笑道:“我沒什么意思,我就是昨天看到那個女的,也有些感悟,男人嘴上說多么深情,都是假的,也就我們女人感性,全都當真。梁嘉學那么對你,好像對你很在意,但其實……估計也就是征服欲吧?!?/br> 寧穗裹緊了風衣,瞇了瞇眼,笑道:“我從來沒覺得他是愛我?!?/br> 若是換做五年前的她,梁嘉學這樣讓她當情人,給她錢,帶她去買禮服參加宴會……她肯定會歡欣鼓舞,覺得梁嘉學這是接納她,讓她進入到他的世界里,一定是愛她的。 但如今,寧穗只覺得,梁嘉學只是想將寧穗馴服成當年那個一心一意只為著他的深情女人罷了,他只是妄圖得到他曾經失去的,這并不代表他愛她。 . 國慶假期,寧穗樂得一個自在,因為梁嘉學飛去了國外,洽談一個外國合作商,寧穗微信問了桑川,問要不要她給梁嘉學搗亂,讓梁嘉學誤機出岔子,好讓se有機可乘。 桑川道:“這倒不用,不是每一筆生意都有搶的意義?!?/br> 這倒是,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戰略目標,尤其是國外市場。 不過桑川又道:“我最近倒是不缺生意,缺個人?!?/br> 寧穗問道:“誰?” 桑川道:“花時的項目研發負責人,姜皓?!?/br> 這種級別的人,都是負責核心項目,花時開的工資肯定是高于市面的價格,一般不會輕易就能跳槽的。 寧穗道:“??傁胪谌?,找獵頭可能效率更快?” 桑川道:“獵頭能挖來,我還找你么?” 說完,他發了資料給寧穗,說道:“你可以想辦法,人要是能挖來,我給你姜皓一年的年薪作為酬勞?!?/br> 寧穗現在不缺錢,梁嘉學給了她一個無消費限制的信用卡,但這樣一來,其實寧穗的每一筆消費記錄,梁嘉學都是可查的。 額外賺一些錢,其實以后好辦事兒,誰還會嫌棄錢多呢。 寧穗回復道:“好,沒問題?!?/br> 不管這是個什么難度系數的,反正對梁嘉學不利,寧穗就樂意。 資料上面說,姜皓是國外回來的人才,梁嘉學三年前就將這個人挖了過來,開的價錢和福利待遇也都是極好的,還專門給姜皓帶了一個團隊,研究出來的成果可以直接申請專利,對于姜皓這樣的研究型人才來說,特別有成就感。 梁嘉學給予他的信任和榮譽,還是挺難以替代的。 寧穗歪著頭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對于獵頭來說,這事兒是挺難的,說破嘴皮子都不一定能勸的了姜皓,但對于寧穗,這事兒不用動腦子。 難怪桑川會找上她。 . 寧穗注冊了個游戲賬號,在游戲上面接觸姜皓,還故意開了麥,姜皓一聽這聲音這么好聽,就也上了點心。 寧穗道:“小哥哥,你技術真好,加個微信吧,以后我就可以天天跟你組隊躺贏啦?!?/br> 姜皓便同意了。 寧穗加他的微信是小號,朋友圈提前放了自拍照,還有江城的定位,姜皓看了以后,心癢難耐是自然的。 寧穗也不是那么著急,所以就每天和他聊兩三個小時,有時候姜皓找她,她故意不回,是想吊一吊他。 整個假期,寧穗也帶著有有出去玩兒,好幾次出去,都會碰到人說“這孩子和mama長的真像”。 有有人雖小,聽的次數多了,心里也懷疑了起來。 這天去游樂場玩了一天,寧穗道:“今天帶有有去見阿姨的一個朋友好不好?” 有有比較認生,寧穗怕他遇了生人,晚上吃飯會緊張,所以提前好幾天都打了招呼,讓有有做準備。 有有點頭。 開車去了一家東南域餐廳,是白仙草挑的地方。 白仙草也是第一次見有有,為了在小孩子面前留下好印象,特意打扮的淑女了起來,寧穗見她這么正兒八經的樣子,反倒有些不習慣。 寧穗道:“你這我差點沒認出來?!?/br> 白仙草的眼睛都在有有身上,從包里拿出好多玩具和零食塞給他,說道:“哎呀小帥哥,你好呀,這是我專門買給你的,喜歡嗎?” 有有點頭,小臉一紅,“謝謝阿姨?!?/br> 白仙草的笑容僵住了,她糾正有有:“乖,叫jiejie?!?/br> 寧穗:“……他叫你jiejie,叫我阿姨,我倆是什么輩分了?” 白仙草想了想,這倒也是,于是她對有有道:“那你叫我小白就好?!?/br> 寧穗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沒說什么。 有有道:“好,小白阿姨?!?/br> 白仙草:“……” 三人落座點了菜,菜單拿給有有,有有吃什么為主,有有就直接小手照著菜單上的圖案點,點了滿滿一大桌,三個人根本吃不完。 不過有有吃的很開心,因為他覺得這個小白阿姨長的好看,也很幽默,很有意思。 所以他和白仙草之間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白仙草問有有:“你在學校有沒有女朋友???” 有有搖頭。 白仙草道:“你那么帥,沒人追你嗎?” 有有道:“有,但是我不喜歡?!?/br> 寧穗聽著,整個人都愣住了。 白仙草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她甚至不覺得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這樣對話很詭異!她還略帶好奇的問道:“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我這樣的嗎?” 有有真的很認真的看著白仙草,而后指著寧穗:“我喜歡阿姨這樣的?!?/br> 白仙草嘻嘻的笑,對寧穗道:“你兒子和孩子他爸的口味一樣?!?/br> 寧穗說道:“我下次都不敢帶有有見你了,你這樣會把他帶壞的?!?/br> 白仙草嫌棄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你可別把兒子寵成媽寶男?!?/br> 有有聽到小白阿姨這樣子對寧穗說話,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么連小白阿姨都說他是阿姨的兒子? 不過這些天,其實有有跟寧穗玩的很開心,他真的有種寧穗就是一個mama的感覺,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和mama出去玩,聽幼兒園的同學講她們和mama的故事,有有一直都很羨慕。 他放完假,也可以回去跟同學說他也和mama出去玩了,這不算撒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