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什么都不要說(滿300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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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婧的一通電話,就是為了警告莊恒生不要報警,而且她太了解莊恒生了,比寧穗還要清楚的知道,莊恒生很在意寧穗,他不敢跟舒婧堵。 但莊恒生嘴里的那番話,那般的狠絕,也的的確確更加的惹怒了舒婧,讓舒婧心里的主意更加的堅定。 莊恒生果然沒有報警。 他去了物業要求查看監控,看到的是寧穗自己推著嬰兒車出了小區的,沒有其他人脅迫。 他一個人的能力,不借助警方,自然是被動的。 莊恒生又接連給舒婧打電話,但舒婧就像是解氣一般,一個都不接。 莊恒生便只能開車去舒宅,想見到舒婧當面質問。 舒宅批了一層白的肅穆和寂寥,八月的夏尾,走進舒宅仿佛是有一股森冷感,只有保姆在擦著地板的聲音。 她聽到腳步聲,出來迎接,見到是莊恒生,說道:“莊先生有什么事嗎?” 莊恒生問道:“舒婧在嗎?” 保姆道:“舒小姐回她自己的別墅去了,看幾天就走了,她說在這個四合院總是忍不住傷心?!?/br> 莊恒生了然,而后又開著車子去舒婧家。 但是舒婧的家,卻黑黢黢的,沒有一處亮著燈,莊恒生的車停在門口,窩著火氣給舒婧發消息。 “你在哪兒呢?” 舒婧讓莊恒生心焦了一天,可算舍得回復莊恒生了,她說道:“我還沒嘗試過被你這么惦記呢?!?/br> 她又發消息道:“別煩我了,我嗨著呢,莊恒生,你回去好好休息睡個覺吧,明天會有消息給你的?!?/br> 莊恒生蹙眉,視線落在車子上掛著的平安符,這是過年的時候,寧穗給他買的,說是放在車里圖個安全吉利。 他想到寧穗還有有有,怎么可能睡得著,但莊恒生也是深知舒婧的脾氣,也不想把舒婧給問的急了,所以最后只問了一句:“寧穗和孩子還好嗎?” 關心則亂,舒婧看到這個消息,只咬牙切齒的回復道:“死不了?!?/br> 莊恒生發動車子回家,舒婧的回復告訴他,寧穗和有有應該有吃有喝,沒有受罪。 …… 寧穗被關了兩天,好在有有這個小家伙不鬧人,吃飽喝足換了尿布就睡覺,不睡覺的時候,就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寧穗,沖她嘿嘿的笑。 他的小短腿蹬得很歡快,寧穗抱著他在房間里打轉,她也就跟有有說說話排解一下煩悶的心情。 寧穗笑道:“有有,等我們回家了,我讓爸爸帶你去星海公園好不好?秋天出去郊游最舒服了,你爸爸太悶了,他也該出去玩一玩?!?/br> 寧穗納悶的看著有有,問道:“有有長大了會成為什么樣的男孩子呢?希望你更像我,但我學習不行,遺傳給你我擔心你都考不上大學,唉?!?/br> 有有咧著嘴笑的開心。 不過家里有莊恒生,莊恒生好歹成績優異的,也是高分考進江大的,當初好像還可以保研,只是舒婧想和他結婚,所以莊恒生就直接去工作了。 寧穗徘徊著步子,想到了梁嘉學,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有有,我生了你以后,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好像一下子進入到了另一個人生,總是做夢夢到以前的事情,然后就覺得自己好幼稚啊,不過也有好多遺憾,你說要是我當初臉皮夠厚,直接就去告白了呢?” “那梁嘉學要是拒絕了我,我心也就死了,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吧?可是當時好年輕,總覺得以后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總覺得以后一定是順利美好的……有有,等你長大了,我把我這些經驗都告訴你,你不要像mama這樣走歪路啊……“ 但寧穗歪了歪頭,想了想,笑得得意:“但其實mama運氣還是挺好的,遇到你爸爸,他對我挺好的,我其實也在想……怎么說呢……” 寧穗突然概括不出來。 …… 莊恒生晚上只在床上瞇了兩三個小時,然后便去上班了。 果然有消息發給了他,用的是寧穗的號碼。 很簡單的一句話,讓莊恒生打款三千萬到一個卡號里。 莊恒生搜了一下這個卡號,分明是當初舒婧讓自己給寧穗的卡。 莊恒生一時猶豫了,不知道這個發短信的究竟是舒婧還是寧穗? 舒婧不會這樣缺錢,三千萬算什么,她手里沒有這么多現金流,只要賣一些愛馬仕的包還有兩輛車就夠了。 可如果是寧穗,寧穗這樣大開口的要錢,是為什么呢? 莊恒生臉色冷凝,他不禁猜測,難道是寧穗和舒婧達成了什么一致,寧穗要三千萬帶著有有離開嗎? 莊恒生將電話撥了回去,但卻被拒接了。 手機又接到短信,發來的是一句:“下午六點之前將錢轉過來,不然從你兒子下手?!?/br> 莊恒生坐如針氈,由于他從上班坐到工位開始就眉頭緊皺,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同事有注意到的,關心的問道:“主管,身體不舒服嗎?” 莊恒生輕咳了一聲,說道:“沒事?!钡握l都能看出來莊恒生魂不守舍,不停的看著手機,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他起身去了樓梯間,打了電話給舒婧。 舒婧接通了電話以后,便先開了口,她這樣玩弄著莊恒生,只覺得無比暢快,嘴上不忘損下他:“莊恒生,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怎么這么磨嘰???讓你打錢你就打唄,錢到賬了,寧穗和那個小雜種就會回家了?!?/br> 莊恒生只問道:“你確定她會回來嗎?你有威脅她什么嗎?” 舒婧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就要看寧穗愿不愿意回去了,但我的任務,只是幫她要到三千萬?!?/br> 莊恒生靜默片刻,他俊美的臉恢復到了平靜,他心里有了數,寧穗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急需錢,找到了舒婧,舒婧出面幫她要,但舒婧一定有威脅她不要再回來。 莊恒生其實是有些難過的,寧穗缺錢為什么不直接向他開口呢?在她心里,他甚至于不如敵對的舒婧,是個外人嗎? 但莊恒生也怕自己猜錯了,所以對舒婧說道:“錢我會給到的?!闭f完他就掛斷了。 舒婧的恐嚇猶在耳旁,他也比較擔心寧穗和有有的安危。 莊恒生回到辦公桌前,他這些年工資水準在年薪二三十萬,雖然當初娶了舒婧以后,舒國慶為了給莊恒生面子,其實是分了百分之點幾的股份給他,而舒國慶才過世一周,遺囑上寫到的股份和資產如今還在律師那邊過渡,轉讓手續都還沒辦好,想要取現金出來轉賬,還是不行的。 莊恒生犯了難,合計了手頭的現金流,根本不夠三千萬。 他更是沒什么富貴的朋友,借錢也沒有路子。 莊恒生骨節分明的手在鍵盤上敲了敲,神色不變,如果說是拿這筆錢過渡一下,到時候舒國慶的遺產轉讓過渡結束,再把這筆錢給補上。 … 舒婧在梁嘉學的公寓里等著消息,直到手機銀行發來消息,收到好幾筆進賬,三千萬,分了五次轉過來,莊恒生很謹慎,沒有一次性轉。 她走到陽臺,看著窗外的落霞如火,風將她的發吹開,她臉上其實說不上多愉悅,大腦放空了十來分鐘,她發消息給財務部的熟人常春,說道:“花時新項目的研究資金被你們主管挪用了,不要驚動其他人,先報警吧?!?/br> 常春在公司坐了這些年的冷板凳,被一個比自己小那么多的莊恒生壓制,得到這個消息,立馬就起身離開悄悄舉報了。 舒婧點燃了一根煙,給莊恒生發消息,說道:“我說話算數?!?/br> 莊恒生根本等不到下班,直接收拾了公文包,歸心似箭。 / / 樓梯道傳來穩重的腳步聲,寧穗抱著有有,一動也不敢動,緊張的聽著腳步聲靠近。 門被打開了,梁嘉學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戴著帽子,淡淡的說道:“你可以回去了?!?/br> 寧穗連忙收拾好東西,而后她突然想起來一開始梁嘉學和她商量好的說辭,她問道:“我現在應該直接去報警吧?說舒婧讓人綁架我?!?/br> 梁嘉學漆黑的眼里盛著笑意,只是沒有幾天前那般友好了,寧穗怔怔的,突然覺得,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他對自己那么溫柔,還跟她說計劃,從來都是假裝的吧,是有什么目的的吧。 可是她的腦子……暫時想不到莫名其妙把自己關在這里三天,究竟有什么目的? 梁嘉學輕淡的說了句:“不用報警,已經報過了?!?/br> 他這么說,寧穗稍微心定了一點,跟著梁嘉學下了樓,梁嘉學已經叫了車,他從口袋里掏出寧穗的手機還有那張銀行卡,遞還給她,說道:“警/察問起來,千萬不要提到我,不然我和你,就是伙同作案?!?/br> 寧穗點點頭,說道:“我明白的?!?/br> 寧穗姣好的面容上是輕松的笑,她對梁嘉學道:“這件事情結束以后,你也好,我也好,都很安穩啦?!?/br> 梁嘉學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他說道:“是啊?!?/br> 她坐上車,將車窗搖下來,沖著梁嘉學揮手,揚聲道:“梁嘉學,謝謝你,你計劃里,也有為我考慮,我很開心?!?/br> 梁嘉學沒回應,只是伸手壓低了帽檐,而后轉身朝著寧穗的反方向離去。 . 然而車子開到公寓樓下,寧穗卻發現了停在門口的兩輛巡邏車,還有一些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扛著攝像頭的人。 寧穗整個人驚慌失措,但想到這可能就是梁嘉學說的,已經報過警了。 但怎么會搞出這么大陣仗呢? 寧穗連忙抱著有有下車,司機不耐煩的催了她一句,說道:“小姐,你車費還沒付嘞?” 寧穗掏出手機給司機轉了賬,腦子一片混亂。 她將有有放在嬰兒車里,將嬰兒車的遮光罩拉下來,然后低著頭就準備進樓,卻被記者眼尖的攔住了,問道:“你是叫寧穗對吧?寧小姐,你和莊恒生莊先生是什么關系?這個嬰兒車里的孩子是你和莊先生的孩子嗎?” “寧小姐,請回答一下我的問題?!?/br> …… 寧穗被圍住,她壓根就搞不清楚狀況,嬰兒車也半分前進不得,她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怕一開口就說錯話。 直到公寓樓里有了動靜,只見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俊秀男人,面無表情的跟著四名警/察走了出來,記者蜂擁而上,拍下了這一畫面。 寧穗看到莊恒生,無法相信他會被警/察帶走,連忙靠近過去,但人太多了,她擠不過去。 寧穗大喊著“恒生”,“恒生”。 莊恒生站在巡邏車前,聞聲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推著嬰兒車的寧穗,她毫發無損,一張小臉上是困惑和擔憂,莊恒生和身邊的警/察說了些什么,而后警/察點點頭。 莊恒生向她走了過去,寧穗看到他的手沒有被手銬銬住,心里稍微定了定。 寧穗仰著頭,著急的問著:“恒生,警/察為什么要帶你走?是做什么調查協助嗎?那也應該找我啊,我失蹤是因為——” 她說話急沖沖的,但莊恒生卻不等她說完,緊緊的抱住了她,他身上的薄荷香一瞬間涌入寧穗的鼻腔之中,讓她想哭。 莊恒生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什么都不要說,你之后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我的律師,有什么消息,我都會讓他告訴你的?!?/br> 寧穗只是茫然的答應著:“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br> 莊恒生又問道:“有有還好嗎?” 寧穗道:“他很好,他在車里,睡著了,你要看一眼嗎?” 莊恒生猶豫了下,而后柔聲道:“不看了,你帶他先回家吧?!?/br> 莊恒生松開她,而后頭也不會的上了巡邏車。 寧穗看著巡邏車上不停閃爍的紅藍亮光,很懵,直覺告訴她,這一定不會是調查自己被綁架的事情。 . 寧穗回到家,有有早就被吵醒了,哭得厲害,寧穗抱著他在客廳里來回走著哄他,可是自己也是心煩意亂的。 她發消息給梁嘉學,問道:“舒婧被抓走了嗎?為什么警/察不來問我,反而帶走了恒生?” 但消息一發出去,她看到那個紅色的感嘆號,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消息發不過去。 寧穗心涼了,她傻眼的陷入沙發里,這個時候再遲鈍的第六感也冒了出來,梁嘉學利用了她,做了什么事情。 寧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拍著臉頰努力想要想明白,耳邊卻是有有嘶啞的哭聲,寧穗連忙給有有換尿不濕。 等到哄好有有,寧穗拿起手機給舒宅打了一通電話。 保姆接通了電話,聽到是寧穗,沒好氣的問了句:“寧小姐有什么事兒嗎?” 寧穗問道:“舒婧在嗎?” 保姆道:“在客廳看電視呢,你有什么事嗎?” 寧穗半天才回了一句:“沒什么,就當我打錯了吧?!?/br> 保姆無語的“切”了一聲,又吐槽了一句:“沒事打什么電話,仗著自己是小三這么猖狂的嗎?” 舒婧卻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保姆身后,問道:“寧穗打來的?” 保姆點頭:“對的?!?/br> “她說什么?” 保姆道:“她問小姐你在不在家?!?/br> 舒婧撲哧笑了起來,而后又回了房間。 …… 那個夜晚特別難熬,寧穗刷了一晚上的網頁,找到的與莊恒生有關的消息,也就是一些陌生人發的帖子,里面表達了震驚。 還有一些新聞公號上發布的耐人尋味的報道,江城花時集團的財務主管莊某某涉嫌貪污公款,涉嫌金額三千萬,已經被公安機關拘留調查。 寧穗流著眼淚,無法相信這是真的,舒國慶都死了,莊恒生至于為了那三千萬貪污嗎?這里面一定是有問題的。 她抱著一絲希望,等到明天調查結束了,莊恒生是清白的,就會回來了。 然而等到第二日,月嫂上門來之后,寧穗將有有交給她,就急忙準備去公安局,卻有人先來敲門了。 來的還是警/察,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寧小姐,你男友莊恒生涉嫌貪污公款的案子,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br> 寧穗點點頭,她問道:“我可以見恒生嗎?” 警/察道:“暫時不可以?!?/br> 寧穗理了理頭發,而后要了五分鐘,和月嫂交代了一下有有的事情,拜托月嫂幫忙照看孩子,回頭會給她加錢,而后便穿好鞋,去了公安局。 …… 去了公安局,寧穗就被單獨帶到了一個審問室里,寧穗腿都有些軟,她第一次進公安局里被審問。 胡警/察是個中年人,辦的案子也比較多,看出來寧穗的迷惑和不解,看她好像都沒明白是什么事兒,于是就簡單的先跟她說了下原因。 “寧女士,是這樣的,你的男友莊恒生昨天涉嫌了到了貪污公司公款的案子,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寧穗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 胡警官笑了笑,問道:“這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寧穗雙手緊張的糾纏在一起,嘴巴顫了顫,發覺自己害怕的都發不出聲音。 胡警官給她遞了一杯水。 寧穗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我昨天不知道,我看到恒生被你們帶走了以后,回家上網查到的新聞……” 胡警官在筆記上記著些什么。 而后他又說道:“莊先生說,這筆錢,他是受人威脅,說是有人綁架了你,要他轉這筆錢過去,他實在沒有這么多現金,所以才動用的公款?!?/br> 寧穗的腿哆嗦個不停,只聽到胡警官問道:“寧小姐,昨天你也的確是晚上八點多鐘才回家的,請問這三天你是被綁架了嗎?被誰綁架的?” 寧穗咽了咽口水,她隱隱約約的在腦子里明白過來點什么了,于是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是被舒婧綁架的,就是莊恒生的妻子,舒婧,你們快去查她!” 胡警官的笑容淡了些,記錄口供下來,而后又問道:“今早我們已經聯系了舒女士,舒女士說她完全不知道這回事?!?/br> 寧穗腦子很亂,想到了梁嘉學對她所說的話,又不斷浮現著莊恒生抱住她的時候交代的話,她如今能做什么?該說些什么? 她咬了咬唇,一番掙扎了以后,說道:“對不起,我腦子很糊涂,我要見律師,莊恒生的律師?!?/br> 胡警官皺眉,說道:“寧女士,你需要配合我們——” 寧穗打斷他:“對不起警官,如果不讓我見到律師,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br> …… 莊恒生的律師是江城最有名的律師事務所里的,名叫曹介,是莊恒生的大學校友,有這層關系在,曹介對于這個案子也更加的盡心。 曹介一身西裝,闊步走進來,精英風范十足,一看就是可以信任依靠之人。 他單獨和寧穗談了話。 寧穗一見到他,就問道:“我想和恒生說說話,我有事情想告訴他,可以幫忙安排嗎?” 曹介坐在她面前,見著這個漂亮憔悴的女人眼含淚水,心有不忍,他其實對于這個案子,在問過巡捕和莊恒生,也覺得很奇怪。 曹介坐在她面前,低聲說道:“寧小姐,這個暫時還不可以,恒生現在是嫌疑人身份,而且轉賬的流水確鑿,除了我,他不能見外人?!?/br> 寧穗流著淚,她只覺得嘴里苦澀,她問道:“是不是有人誣陷他???恒生怎么會貪污呢?” 曹介道:“恒生說是舒婧拿你和孩子做人質,威脅他的,而且轉賬的銀行卡是舒婧當初給你的銀行卡,舒婧今天早上的供詞是,那張卡不在她那兒,她辦好了以后就給恒生了?!?/br> 寧穗整個人僵住,她雙手按著腦袋,低垂著頭,乞求的說道:“曹律師,你先不要跟我說話,你給我一張紙和筆,我想理一理,我就快要理出來了……” 曹介立馬從公文包里掏出紙和筆放在寧穗面前。 寧穗擦了擦眼淚,她寫字很難看,曹介也看不清楚她在畫些什么,但看著她的眼神逐漸有神,也不由得心懸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