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他不屑一顧的,別人早已視為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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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爺子在江城地段最昂貴的市區,擁有著一套四合院,舒婧當年第一次帶莊恒生見舒老爺子的時候,就說這套房子現在市價有一個億左右。 莊恒生當時掃視了一圈四合院,見著院子里的一棵桃樹,可以看出來枝節有空枝光禿,一副死態。 舒婧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說道:“這桃樹死了好多年了,但是我爸一直不同意移走?!?/br> 莊恒生道:“伯父是戀舊嗎?” 舒婧道:“哈,才不是。是我爸之前找了個看風水的,那個風水師說,這桃樹不能移,能壓住這個房子的邪氣——虛頭巴腦的,我爸居然信?!?/br> 莊恒生似笑非笑:“越有錢的人就會越信這個,圖個心安?!?/br> 舒婧不知,當時莊恒生心底是一片不屑,嘴里倒是沒說出那句嘲諷的話:怕不是你爸虧心事做多了。 … 莊恒生和舒婧來到四合院的時候,舒國慶已經打完太極,在朝南的一個房間里打坐曬太陽,旁邊是泡好的茶,還冒著熱氣,聽著女兒女婿的動靜,舒國慶才堪堪睜眼,聲音厚重卻不怒自威,說道:“今天我倒是沒等太久?!?/br> 舒婧道:“是我起晚了?!?/br> 她習慣性的就會在父親面前維護莊恒生,舒國慶甩了甩手里的佛珠手串,這才直起身,說道:“走,吃飯去?!?/br> 舒國慶路過莊恒生的時候,橫眉冷對,說了句:“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 莊恒生淡淡道:“沒保住?!?/br> 舒國慶似乎對于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倒是沒有很驚訝,和舒婧說了類似意思的話:“她要是不能懷,就換個人吧?!?/br> 舒婧挽過舒國慶的手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莊恒生,有些得意,父親都這么說了,莊恒生會怎么表現呢? 但舒婧萬萬沒想到,莊恒生步伐不疾不徐的走在后面,嘴上語調平靜,只說了一句:“不是她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你和舒婧都曉得的?!?/br> 秋高氣爽,四合院這一片四四方方的天,抬眼望去,也可以看見北方的大雁南飛準備過冬了,有些蕭瑟的意味。 他就這么直接攬下了問題,舒國慶都愣住了,一時只得笑了出來,拍了拍舒婧的手,說道:“我這個女婿啊,真是不錯,有擔當啊?!?/br> 莊恒生不舉的事情,其實舒國慶早也就曉得了,但舒國慶猜測既然自家女兒找了個外人來人工授精替她受罪生養,那么莊恒生的jingzi質量應該不至于那么差,為了留下寧穗,莊恒生竟就這么擔下來問題,著實是可笑。 莊恒生裝作沒聽出來這話里的嘲諷,恭敬道:“跟爸您比,還是差得遠?!?/br> . 一頓飯吃完,聊了些公司的事兒,舒國慶又問了些舒婧最近的生活,舒婧當然是說好。 吃完飯,由于莊恒生陪著舒國慶沾了點酒,所以舒婧開車送莊恒生回去,上了高速,舒婧問道:“上回我請寧穗來家里吃飯,她跟唐阿姨說,你不愿意跟她去醫院,這話原來是來蒙我的?!?/br> 莊恒生扯了扯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搖下車窗透透氣,嘴上道:“出差之前,我和她去了一趟醫院,寧穗說如果不成功就當做沒去過,所以才沒和你說?!?/br> 舒婧不悅的輕咬唇,她習慣了作為掌局者,這樣聽到莊恒生說的話,有種他和寧穗才是夫妻的感覺,而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外人。 “那你們肯定沒去我推薦的那家醫院,等寧穗身體養好了,還是去我朋友的那家吧?!?/br> 莊恒生沒接話,只是微昂著下巴,感受著秋風,舒婧悄然看了他一眼,有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梁嘉學。 舒婧當初一眼看中梁嘉學,其實是從梁嘉學表面的溫和乖順,察覺出了一絲莊恒生的冷情。 是有些相像的。 耳邊只有車輛發出的各種聲音,車內兩人不再交流,舒婧想到了和莊恒生的這些年。 // 她和莊恒生是大學認識并相戀的,算是舒婧追的他,舒婧其實是高嶺之花,高冷又傲氣,但看到同樣高冷的莊恒生,皮相那么好,心里癢就主動了一點,當時的莊恒生卻也是愿意的,舒婧始終覺得,她和莊恒生是情投意合的,就這么很快度過曖昧期,兩人在一起了。 畢了業以后舒婧也不想上班工作,只想做莊恒生的全職太太,于是她就向莊恒生求婚了。 舒靖是舒國慶的老來女,寶貝的不行,當時了解了莊恒生之后,舒國慶發了脾氣,堅決不允許這門下嫁的婚事,但耐不住舒婧喜歡,最后卻也同意了。 但兩人訂婚時,舒國慶就直接說了,“你們的孩子以后得姓舒?!?/br> 車房都不需要莊恒生準備,莊恒生就是個窮小子,想給也給不起,所以孩子姓氏的這個問題莊恒生直接就點頭同意了。 舒國慶私下里跟舒靖說:“我這個女婿啊,沒骨氣又沒能力,平時在公司聽說也不圓滑,真不知道你圖他什么?!?/br> 圖他什么?圖他長得好看唄,舒靖從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她自然不會在意什么彩禮什么車房,就很簡單,圖莊恒生好看,養眼,性格又拽又酷,其中皮相就已經占了七分的優勢。 莊恒生相貌俊秀好看,大男人眉毛都很秀氣,唇色也很淡,平時在公司西裝皮鞋一穿,發蠟一打,再戴個金絲框眼鏡,提著公文包,嚴謹又禁欲,還帶著股子陰柔感,他還有些本身自帶的疏離感,這讓公司很多人覺得莊恒生仗著有一把手領導岳丈撐腰所以傲氣,其實不是,莊恒生就是這個性格,沉默內斂。 結婚以后莊恒生很快就升到了財務部經理,大家又都在背后議論,搞到一個好岳丈,就是不一樣。 但舒婧并不關心那些,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那就是莊恒生從來沒碰過她。 莊恒生什么都好,但是那個方面不行,完完全全的不行,所以大學和舒靖談了四年戀愛,結婚又三年,完全就沒碰過舒靖。 結婚前還有理由,說是很珍惜舒靖,要留到結婚那天,結婚當天就瞞不住了,但是女人嘛,和男人不一樣的是比較感性,看到莊恒生坐在床尾一言不發的樣子,舒靖就心軟了,“沒關系,結婚是為了過日子,又不都是為了那種事?!?/br> 舒婧自覺并沒有傷害到莊恒生作為男人的自尊吧,像是戀愛期一樣的狀態去和莊恒生相處,但莊恒生卻在婚后變了一個人,不太搭理舒婧了,甚至休息日也不會愿意陪舒婧出門逛街,一些親密的摟摟抱抱親吻,莊恒生也極為敷衍,甚至拒絕她,這讓舒婧很窩火。 所有的怨念,最后爆發了一場爭吵,餐桌上的玻璃杯、瓷盤都被舒婧砸碎在了餐廳的大理石瓷磚上,舒婧淚眼婆娑的看著莊恒生,說道:“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莊恒生始終很平靜——他永遠都是這樣,修長好看的手指抽了兩張紙巾,遞給舒婧,讓她擦干凈眼淚。 舒婧卻更受到刺激,談戀愛的時候她和莊恒生去川渝旅游吃火鍋,她被辣的掉眼淚,是莊恒生很溫柔耐心的給她擦眼淚的,現在卻一副抽紙巾都有些施舍的意味。 舒婧眼睛瞟到一把剪刀,迅速拿過,對著自己的長發,齊耳就剪斷了,她知道莊恒生喜歡長發,所以這些年都沒剪過,可如今為他留的長發也沒有了意義,她就這么剪斷了。 莊恒生在她拿起剪刀抬手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緊張,以為她要自殘,但隨著長發落地,他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確實不適合長發?!?/br> 舒婧又哭又笑,她從來沒這樣失態過,她把心里積攢了的懷疑說了出來:“莊恒生,你是不是在騙我?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根本不是那個不行,你就是不愛我罷了,對我不感興趣?!?/br> 提到那方面,莊恒生面色更加冷凝,金絲框鏡片反射著吊燈的光,舒婧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到他的喉結上下起伏著,薄唇輕啟,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痛苦?!?/br> 女人都多疑,有時會自欺欺人,但舒婧這么想,其實是往更痛苦的深淵里跳。 舒婧冷笑,走上前,伸出手就扯莊恒生的皮帶扣,莊恒生立刻桎梏住她的手,垂眸冷冷的看他,他身上是清涼的薄荷香,讓沖動的舒婧有片刻的后悔。 莊恒生眼神復雜,另一只手順著她的短發,撫摸至她那一張美麗高貴的臉龐,幽幽的說道:“你要是不信,那我們就試試?!?/br> 那一晚是瘋狂又難以置信的,舒婧的手腕上是被領帶勒出的痕跡,腿上背上都是皮帶打出來的痕跡,莊恒生控制了力道,沒有那么疼,卻足以讓舒婧喊著拒絕。 莊恒生解開舒婧手腕上的領帶,他額前的發有些凌亂,但一身衣服還是一絲不茍到沒有褶皺的,他摟著舒婧,給她披上衣服,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感覺到了嗎?我的確沒有騙你?!?/br> 舒婧垂眸,伸手試探了下,的確是的,莊恒生沒有騙她,他的確是不行,但他也隱瞞的很深,沒有告訴她,他有另一方面的嗜好。 舒婧的眼淚掉下來,看著莊恒生熟悉卻又陌生的俊秀臉龐,他的眉眼都覆著一層疏離感,舒婧說道:“你外面……沒有養人吧?” 莊恒生道:“沒有?!?/br> 所以莊恒生是真的清心寡欲嗎?舒婧也不能確定,她想到了當初結婚時,江城整個圈子都曉得了,她這么愛面子,不能夠允許離婚的事情發生,且……舒婧的確是喜歡莊恒生,就算貌合神離,也不想真的離婚。 舒婧攤出底牌,說道:“你既然這樣的心思,那你娶誰都一樣,所以娶我,還會讓你衣食無憂,事業上也不用cao心,那好,我不會和你離婚,我們就這樣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你要配合我在親戚朋友面前演戲?!?/br> 莊恒生“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經過好幾個月的心理調整,舒婧就想開了,莊恒生態度冷淡,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干脆就開始花錢找樂子了,莊恒生知道后,也不為戴綠帽子而感到生氣,只是也不怎么回家過夜了,只一個月里會回來陪舒婧吃頓飯,算是互通下生活信息。 舒婧到底還是對莊恒生上心,所以找了公司里的熟人問了下,才知道公司里新來了一個前臺,長得很好看,叫寧穗,總在公司里打聽莊恒生。 “長得是好看,狐貍精的樣兒,公司里的男的,已婚的未婚的,看到她都走路都慢了,男人都一個賤樣!她看莊恒生長得不錯,還有點錢,就想把傍……嘖嘖嘖,也是個長得好看的蠢貨,我要是她,真想過好日子,我就找未婚的,搞個正房當嘍?!?/br> “沒出息,也不怕當三兒被人打,抬不起頭?!?/br> 麻將桌上麻將聲伴隨著熟人對寧穗的熟絡,舒婧聽在心里,只覺得心里悶悶的。 在寧穗出現后,以至于加入了她和莊恒生兩人婚姻之中,就是另一番往事了。 那些事,舒婧其實也不怎么想回憶。 …… …… 梁嘉學第一次花這么多錢坐出租車,開了一百多公里,直接讓司機開到燕池老婆的娘家,縣城底下的一個村里。 等他到了那個附近,烏漆嘛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出租車司機要不是看在梁嘉學付錢將來回車費都付了,也不太愿意跑的這么遠這么偏,馬上就倒車離開了。 車子一開遠,鄉下的夜里只能聽到田野樹林里的蟲鳴聲,還有風刮過樹葉的簌簌聲,遠處還能聽到幾聲狗叫。 對于梁嘉學這樣在比這個鄉村還要偏僻的地方長大的人,在黑暗中行走并不害怕,找燕池的住所也不難。 梁嘉學手機開著燈,很快就找到了燕池的住處,是個兩層樓的房子,有些破,看樣子建了不少年頭了。 梁嘉學用燈照了照四周,就看到門口豎著一排農具,有一根木棍,想也沒想就拎到手里,但掂了掂分量,覺得不太行,又拿起旁邊的一根鐵棍。 梁嘉學擼起袖子,從小樓房的后面就翻窗進去了,動作利落麻溜,屋子里還是很黑,梁嘉學也沒再開手機燈,等待著眼睛再次適應黑暗,就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里的一個房間傳來說話的聲音,虛掩的門透著一絲光亮,燕池大嗓門的高談論闊,附和著他說話的貌似不是他老婆,聲音裝的很嗲,說道:“……行了,這么晚了,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被我哥明早發現我不在家就完了?!?/br> 聽到這句話,梁嘉學迅速躲了起來,等到那個女人穿好鞋,推開門下了樓,直到聽不見腳步聲,梁嘉學正好聽到燕池穿褲子的時候,鑰匙串的聲音,嘴里說著:“怎么一到晚上就這么餓呢……下去看看有沒有吃的?!?/br> 廚房在一樓,燕池剛下樓沒幾個臺階,梁嘉學就快速的從后面用鐵棍勒住他的脖子,燕池大喊了一聲:“誰?!有人嗎?救命——咳咳——” 梁嘉學道:“你最近的鄰居家在十米開外聽不到的,況且是老年人早就睡著了,你再喊,等到把人喊來,你就已經被勒死了?!?/br> 能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力氣很大,控制力也很強,燕池只覺得脖子很疼,且隱隱有窒息感,立馬屈服道:“好好好,我不喊,你松開我?!?/br> 梁嘉學道:“張嘴?!?/br> 燕池只得乖乖張嘴,梁嘉學迅速塞了個藥丸在他嘴里,又僵持了十幾分鐘,藥效上來了,燕池就沒勁了。 這是梁嘉學從網上看到的,有一些酒吧里,有些男的就用這種東西禍害女孩子,梁嘉學來之前想到這個,就買了點。 夜黑風高,梁嘉學將燕池背到了附近一處池塘旁邊,農村這種池塘不少,夏季干旱的時候就可以抽水起點作用,梁嘉學將燕池的眼睛蒙上,就等著燕池醒。 梁嘉學掂了掂手里的鐵棍,其實在這種鄉下,想弄死一個人,銷毀痕跡,以他的智商,也不是很難,但梁嘉學今天沒想那么做,從坐上出租就沒那么想。 下不下的去手,和愿不愿意下狠手,是兩回事,梁嘉學冷峻著一張臉,此刻只覺得大腦冷靜又興奮,他看著燕池一點點有清醒的跡象,隨后冷聲說道:“有人想讓我把你給做了?!?/br>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燕池一聽,卻是嚇得都要尿褲子了。 他看不清楚面前的人什么樣,但聽這語氣,就覺得是個經驗老道的行內人,燕池這些年得罪不少人,目前本來就是欠債躲債,還真猜不到這個人是誰的人。 燕池開口哀求道:“大哥!大哥!大家都不容易,你放我一馬好不好?你放心我絕對不給你添麻煩!你回去也好交代!就當我死了!就當我死了!我絕對不回江城,錢……錢我也會還的,我有個哥們有錢!我——” 梁嘉學舉起鐵棍,照著燕池的肚子就打了兩棍,燕池疼得縮成一團哆嗦著,也不敢大叫。 梁嘉學眼神冰冷,想到了寧穗那天,應該也是這樣吃痛的蜷縮在地上。 其實梁嘉學來解決燕池,更多的是為了繼續能從舒婧那里拿到錢,但眼下,梁嘉學心里還是著實有點火氣。 寧穗那個笨笨的小狐貍,身上捏一下都能起紅印,怎么可以被打的那么無助。 該有多疼。 可梁嘉學轉念一想,也正好,寧穗因為挨了燕池的打,肚子里的胎掉了,否則碰上莊恒生提前回來,那胎反倒沒法去醫院做流產手術了。 梁嘉學并不知道,莊恒生是為了寧穗才提前回來的。 很久以后梁嘉學才會知道,他不屑一顧的,別人早已視為珍寶。 那就不好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