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文里的炮灰前妻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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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松不要,余桃又重新坐在椅子上,開口道:“想想也是,嫂子們知道的消息不及我多,她們男人的工作才是最要緊的,男人受我連累沒了工作,她們連軍區都待不了?!?/br> 不用劉青松安慰,余桃自己就自我紓解了。 劉青松:“看來你根本不用我多說什么了?!?/br> 余桃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嘛。這個是陳清榮那個大文化人教我的話?!?/br> 劉青松聽了只冷哼一聲:“就會賣弄,這些話我也會說?!?/br> “呦?!庇嗵移硠⑶嗨梢谎?,“你會說你倒是說給我聽聽?!?/br> 劉青松干咳一聲,不說話了。 要是論戰場隨機應變和指揮,劉青松敢說自己是最強的,可是說誰肚子里的墨水多,劉青松還真不敢跟陳清榮比。 他也就嘴巴上說說而已。 倆人心照不宣,他們都知道,現在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董素荷不過是秋后的螞蚱,現在她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蹦跶不了多久了,還洋洋得意,等著看余桃的笑話,順便給劉青松添點麻煩。 余桃和劉青松心里都沉得住氣,冷眼看著董素荷怎么搞事情。 第二天,余桃一如往昔陳,去廠房里,把晾好還未干透的藥材,翻面整理,把干的規整收納起來。 以前一起干的員工,都受吳陽的威脅,跟余桃請辭了。 所以,十幾個人干的工作,現在只有四個人干。 余桃剛到廠房,就看見吳陽和董素荷,一邊笑著談論著什么,一邊往這里走來。 吳陽看到余桃時,臉上的表情,立刻板了起來。 她的嚴肅跟孫秀娥不一樣,孫秀娥是威嚴,吳陽是刻板,不近人情。 “余桃,你又讓我抓住了?!眳顷枀柭暤?,“我就知道你不老實,無組織無紀律,完全把組織的要求當做耳旁風?!?/br> 余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吳主任,您可真勤快,昨天一來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弄得我的員工都不敢在這干了,現在庫房里積攢了一大堆的藥材,我要是不及時弄好,這里面的損失,吳主任您負的起責任嗎?” 她穿著素白藍花襯衫,辮子只到鎖骨,頭上綁著一塊藍色的頭巾,袖子用同是藍色的袖套扎緊,看起來又樸素又利落。 吳主任聽了這話,深吸一口氣,身邊還有董素荷看著,余桃就這樣敢不給她面子。她臉上的表情板的更厲害,就跟東北凍起來的泥磚頭一樣。 “你本來就是在挖社會主義墻角,侵占大家伙的財產,我還沒要求你把這段時間吸得血汗錢交出來,你倒反過來要求我擔責了?!眳顷柕?,“余桃,我看你這人,有很大的思想問題,我必須要向上級匯報!” 余桃道:“吳主任您請吧,我也會向上級匯報,你到來之后一系列的行為。領導公平公正,我這個廠房又有上級親自批復的文件,一切都是按照規章法律建起來的,我的思想有沒有問題,不是你吳主任一個人說的算?!?/br> 余桃說完,又不搭理吳陽了,彎腰拿起放在墻邊的掃帚,準備去工作。 吳陽氣了個后仰。 董素荷扶住她的胳膊,勸道:“現在的年輕人,不像我們那個時候,革命思想那么純粹,你何必生氣,直接將她的行為記下來,年輕人吃點教訓,就長記性了?!?/br> 董素荷不勸倒還好,一勸,吳陽心里更加惱火:“這個余桃,我一定會如實匯報,我絕對不能讓組織里存在這樣的敗類?!?/br> 董素荷微微一笑:“好了,不是說好,跟我一起去山上,看看這里的風景嗎?東北咱們可是不常來的?!?/br> 吳陽道:“小麗沒幾天就要結婚了,你這個做媽的,還有閑工夫爬山???” 董素荷說:“小麗結婚的東西,我早早就給她準備好了,男方江漢這里,我又插不上手,還不如撒手不管,直接把錢交給小麗他們兩口,也省得我cao心?!?/br> 吳陽說:“我就羨慕你這幅性子,萬事不管也輕松自在了,我這輩子就是勞碌命?!?/br> 董素荷笑不達眼底,恭維道:“革命事業可少不了你呢,剛好,這次你過來,可以趁著機會,多休息幾天?!?/br> 吳陽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參加完侄女的婚禮再走。這次我可是看了你的信,專門為你來的?!?/br> 董素荷笑。 倆人邊走邊說,看方向,是往余桃她們采藥,挖野菜蘑菇的禿頂子山上去了。 余桃隔著窗戶看著董素荷和吳陽的背影,眼睛里泛出一絲冷光。 她來得早,翻完一個房間的藥材之后,徐紅果跟王小娟才過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兼職過來幫忙的韓雅。 韓雅在部隊小學做老師,二娃劉東海和韓雅的兒子虎子是好朋友,一來二去,余桃跟韓雅的關系也變好了。 她以前在廠里兼職做會計的,昨天吳陽找事的時候,她也在場。 或許是因為她的丈夫已經犧牲的原因,她骨子里也有一股傲氣,韓雅根本不在乎吳陽的威脅,跟余桃約好,今天沒有課,一起來幫她翻藥材。 余桃心中受用,不管怎么說,從始至終,還是有人一直堅定地跟她站在一起的。 按照以前上班的時間點,余桃和徐紅果,王小娟以及韓雅三個人匯合了。 徐紅果一看余桃已經做了那么多活,就嚷嚷開:“你怎么來的那么早,來了也不叫我一聲?!?/br> 余桃道:“家里的衣裳,昨天就隨手洗了,孩子起的早,跟他們爹跑步去了,我吃完飯沒啥事,就過來了?!?/br> 倆人說話,王小娟和韓雅,已經拿起一旁的袖套,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徐紅果也趕緊穿戴好,一邊打量著她們今天一天要完成的工作,一邊忍不住抱怨道:“你說說,這個突然過來的吳主任,真是沒事找事,咱們四個,今天不把十幾個人的活干完,明天這里的大半部分藥材都不能要了?!?/br> 余桃聽了嘆氣:“趕快干活吧?!?/br> 徐紅果說:“那些娘們膽子也太小了,一聽見威脅到她們男人,就嚇得把工作辭了,真是沒出息?!?/br> 徐紅果說完,正打算干活呢,孟萍穿著小皮鞋,黑色褲子,白色襯衫,一身整整潔潔地,趴在窗戶上,笑著跟余桃她們打了聲招呼:“小余,忙著呢,聽說你的工廠辦不下去了?!?/br> 余桃面無表情看向孟萍。 孟萍眉眼帶笑,看起來心情十分的暢快。 “萍姐,你上班呢?”余桃道。 “上班呢?!泵掀颊f,一邊說一邊故意打量著房內,“你們這兒每天嘰嘰喳喳,那么多人,吵得我耳朵都受不了,今天怎么人那么少???” 徐紅果在背后嘀咕一聲:“假惺惺,明知故問?!?/br> 看,徐紅果進步的確很大,現在連成語都會用了。 余桃依舊冷淡,開口道:“萍姐,你若是閑著沒事干,我就向孫主任申請,讓你調到這兒工作,剛好我們比較缺人?!?/br> 孟萍聽了這話,笑了笑:“我忙著呢,您這貴地,我可不敢來,現在家屬院里的人,哪個不知道,你辦這個廠,是在挖社會主義墻角啊?!?/br> 說完,孟萍沖著余桃翻了一個白眼,施施然地走了。 徐紅果看了,忍不住沖著她的背影,揚了揚掃帚:“嘻,這人真討厭。我看那個舉報的人就是她?!?/br> 余桃心里也有懷疑,不過還是攔住徐紅果:“算了,我們把藥早點晾干送出去,就沒事了,不用跟她計較?!?/br> 徐紅果聽了這話,嘆了一口氣,知道余桃只是在安慰她。 吳陽來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不好惹。 徐紅果昨天晚上回去,已經跟她男人洪濤罵了一遍吳陽了。什么“挖社會主義墻角”?明明是她不干,也不讓別人干,那些草藥,就跟老母豬(蒼耳)一樣,年年生年年長,不把它摘回來,它不就爛了嗎? 徐紅果大的深的道理是不懂的,她只知道,余桃想方設法在給大家伙爭取更好的生活。而吳陽,純粹是拖后腿的那一個,口口聲聲都是這不好那不好,也不知道她做了多少貢獻了,扣帽子倒挺在行的。 吳陽后來幾天,又來找了幾次岔,不過余桃都忍著性子,不跟她爭執,面上倒是一副快憋不住火氣的樣子。 董素荷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又聽說,最近劉青松最近總是黑著臉,心里暗笑,她想,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一通電話就搖到了京城。 最近家屬院里熱鬧極了,先是周小麗即將結婚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的。 緊跟著,余桃弄得那個小廠子,被上面來的領導批評了,勒令余桃立即停止生產,估計以后都辦不下去,嚴重的話,還會影響到劉青松的工作呢。 現在,xx著名報紙上,刊登了一則《論權利掩蓋下的資本復辟》的報導,指名道姓,批評她們這里家屬院里的某個女人,利用男人職務之便,從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婦女,一躍成為廠長,順便斂財的新聞。 報紙一刊登出來,大家把視線都對準了余桃。 這封報導,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余桃的姓名,可是她們家屬院,姓余的,符合報紙上條件的,也就只有余桃一個。 不少人,看到這個報導,心里都認為這個新聞完全是瞎說。 余桃是什么為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家屬院里的女人,多多少少都跟余桃接觸過,除了個別有利益牽扯的,剩余的,幾乎都對余桃印象不錯。 報紙一刊登出來,有些男的回到家就說:“你看看,瞎折騰個啥,現在被人抓住典型了吧,就是可惜了劉團長,這次被他老婆連累得不清,說不定連身上的衣服都保不住嘍?!?/br> “有這么嚴重?”家里的女人就問。 男人說:“這可是最有權威的期刊,就差沒點名道姓批評余桃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女人癟癟嘴:“啥權威啊,我看余桃做的都是好事,上面寫的跟余桃做的,根本不是一回事?!?/br> 男人道:“那她不是一個農村來的啊,一年多的時間,一個農村來的童養媳,一躍成為廠長,這上面寫的也都是真的?!?/br> 女人說:“那不一樣?!?/br> 要說怎么不一樣,她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肚子里沒墨水,就是這一點吃虧,想說什么,嘴巴里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哪跟報紙上的作者那般精明,用幾個高級的詞匯,一頂頂大帽子就扣余桃頭上了。 《權利掩蓋之下的資本主義復辟》 這帽子要是扣嚴實了,不說余桃有什么樣的下場,劉青松身上的衣服,說不定真的保不住。 女人說:“反正我服余桃,別人去搞那些東西,我不服,余桃搞了我就服氣。再說了,你以前看人家家里的女人掙錢了,你不也催著我去工作,現在你又擱這說些風涼話?!?/br> 男人笑:“嘿,我咋才發現,你這么古道熱腸呢。我連說說都不行了?!?/br> 女人說:“你別擱這給我?;ㄇ涣?,你干脆跟我說說,這事余桃能逃得過去嗎?我可不想看著她被抓起來,那可太沒良心了?!?/br> 男人說:“有是有主意,就是有些風險?!?/br> “啥主意,你說說?!?/br> 類似的話,發生在不少人家里。 有些只是唏噓一陣,有些幸災樂禍暗自慶幸沒跟著余桃瞎摻和,有的為余桃擔心鳴不平。 若是余桃知道,大家伙因為她的事情,這么上心,心里不知道該有多窩心。 不過,這個時候,余桃也在發愁。 “真是好手段!”邱文輝家里,孫秀娥前所未有,發了大怒。 她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報紙壓在她手底下,閉緊嘴唇,胸口氣得一起一伏。 邱文輝嘆口氣道:“又發火,不知道你不能生氣???” 孫秀娥深吸一口氣:“你看看這寫的是什么!有些人,筆桿子一動,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我們花了多少心血,才有一點點起色,可現在呢,就因為這一封報紙,所有人一年多的努力,就這么前功盡棄了。說不定...” 孫秀娥擔憂地看了余桃一眼,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恨恨說道:“這人就差指名道姓了,她不敢把我的名字寫上,反而專挑軟柿子捏。阿桃,這次是我連累你跟青松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事情輕易就這么定性的。明天我就去首都,拜訪一下老領導!” 不怪孫秀娥這么慎重,實在是,這份報紙的影響力太大了,幾乎所有的機關單位,事業單位,都會定這份報紙。 而且報紙上,幾乎指名道姓,直指余桃了。 若是讓事情輕易定性,說不定,她都保不住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