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戀過界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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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喻遲笙一怔,沒收回手。 星也就沒落下,成為她中指的鉆戒。 而沈靳知握住她的手,聲音沉沉地說:“我的驕傲?!?/br> 他說過愿意放棄他的驕傲來愛她。 有這么一瞬間,喻遲笙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沈靳知,你這是求婚嗎?” 沈靳知像是已經習慣她的一驚一乍,只是輕輕蹭了蹭她的臉,與她鼻尖相對。 他聲音低啞,覆著繾綣的笑意:“阿笙,我是個很傳統的人?!?/br> “所以求婚當然會比這正式些?!?/br> 喻遲笙又伸手去看那顆粉鉆,估量它的價值。 想著這還不算是正式的話,那她好像有些招架不住。 她壓住她狂跳不止的心臟,盡量平穩地問:“那怎么才算正式?” 沈靳知看著她笑意不止,故意吊她的胃口。 “阿笙到時候就知道了?!?/br> “我現在就想知道。沈靳知你到底說不說!” 沈靳知被喻遲笙晃得頭暈,終于笑著求饒。 說起許音在病床時和他說的那番話,以后有了喜歡的人,他要如何如何。 他支起腦袋看她,像是參透了那層意思。 他寡淡的聲音念起那古時的婚嫁禮制,真像個耽于兒女情長的書生,每句誓言都真。 “三書六禮,十里紅妝,明媒正娶?!?/br> - 喻遲笙承認自己是因為沈靳知那明媒正娶的迂腐書生氣屈服的。 她從床上跳起來,要取下那顆粉鉆還回去。 沈靳知失笑地制止她。 說:“阿笙,這原先就是你的?!?/br> 她動作又是一頓:“原先?” 沈靳知看著她,很確定地說:“是啊,原先?!?/br> 他說:“這是訂婚戒指?!?/br> 至于是誰和誰,不必再明說。 所以那時候沈靳知沒想著跟林欣瑤訂婚,而是跟她。 那之后沈老爺子針對她的事也就順理成章。 喻遲笙啞然:“你那時候為什么這么做?” 沈靳知一副說不定的表情,故意模棱兩可:“可能那時候我覺得和阿笙在一起,真的可以有情飲水飽?!?/br> 可惜后來,他們一直在吵架再沒有機會和好。 他一直疏于表達,也不敢再解釋他曾有過這樣荒唐的想法。 喻遲笙再想計較時,沈靳知卻抱住她說:“阿笙,跟我一起回去吧?!?/br> “回哪?” “沈家?!?/br> . 沈老爺子去世后,沈靳知還沒回過沈家。 沈氏集團在沈老爺子死后情況是一團糟,沈老爺子那派沒了主心骨,紛紛像墻頭草一樣左右搖擺,而沈夫人更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收買人心。 站在他這邊的人很少,他處理起沈氏集團的瑣事常常受制于人,根本做不了大的決策,而后他受涼發燒在家呆了幾天,沈氏集團局勢更是復雜。 而沈家內部卻是對他的存在頭疼得很,沈老爺子死前立了遺囑,要把他底下所有的資產和股份轉讓給沈靳知,負責遺囑的律師日日被沈夫人叫到沈家拖延進度。 他是沈家的一部分,這被他深深厭惡的一部分如今卻成了他的保護傘。 他實在太討厭沈家那一場“喜喪”,連回沈家都得做好些思想準備。 鬼迷心竅下,喻遲笙竟然答應沈靳知一起回去。 她實在好奇他最開始的十八年是在什么樣的地方生活。 沈靳知從不提及這部分,也就越讓她想去了解。 因為他的不快樂像是全都來自這部分。 沈家也是非常規整的世家,有遠離市區的老宅。 沈家老宅占地面積極大,里頭坐落了一批其他年代的古建筑群,活像市政府設立的開放景點。 可無論是門衛還是攝像機都提醒她這只是私人領地。 沈靳知跟她解釋說,沈老夫人是明城另一大世家,嫁給沈老爺子后,這處古建筑也就并入了沈家。這古建筑群如今歸沈家管,納入了私宅范圍。 建筑群附近有一處私人別墅,這才是沈宅的所在處。 沈家的底蘊遠比喻遲笙想象得深厚,一出場就是接連不斷的古建筑群。 沈宅內并沒有有太多人居住,沈恒原和沈夫人多忙于出差,住在方便辦公的市區。 沈靳知說,這住的只有他的一個哥哥。 同父異母的哥哥。 可如今沈宅卻是熱鬧得很,不僅沈硯辭,而且沈恒原和沈夫人都在。 除此之外,還有處理老爺子遺囑的律師。 這律師沈靳知見過幾次,沈老爺子似乎很放心把資產交給他打理,原來遺囑也經由他手。 沈夫人見沈靳知不是一個人來,表情晦暗不明,像是指責他帶了個外人回來。 沈靳知并不在意這些,要說外人,他覺得他才是這沈家的外人。 他牽緊喻遲笙的手,面無表情地應對沈夫人的指責。 喻遲笙在這一堆人里,只認得沈恒原和見過一面的沈夫人。 沈夫人保養得極好,皺紋稀少,笑起來仍舊可見少時凌厲的樣子。 而站在沈夫人身邊的就是沈靳知同父異母的哥哥。 沈靳知從不提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提起也是不咸不淡的態度,她知道他是因為那些真真假假的流言。流言說他在爬雪山時發生了事故,今后只能靠輪椅過活。 沈硯辭果然是坐在輪椅上,對著她微笑。 不知為何,喻遲笙覺得沈硯辭并不像沈夫人那樣咄咄逼人,反而溫和得沒有攻擊感。 走近后,沈夫人反倒沒說話。 沈恒原皺起眉,又輕飄飄看了眼喻遲笙:“沈靳知,你真要這樣嗎?” 沈恒原的語氣全是不屑,連叫沈靳知的名字都連名帶姓。 喻遲笙聽得出來兩人一點都不像父子,竟也理解沈靳知一直以來的態度。 “不是談遺囑么?”沈靳知淡淡抬眼,拉著她坐下,“那就談吧?!?/br> 沈靳知把她的手攥得很緊面上卻依舊平淡,好讓人察覺不出他心緒的變化。 喻遲笙心情復雜地看向他,最后只是也拉緊她的手。 沈夫人似乎覺察出喻遲笙和沈靳知的不尋常,她笑出聲提醒沈恒原:“恒原,這還有外人在呢?!?/br> 沈恒原聽見沈夫人說話,果然表情更嚴肅:“你非要拉著她一起談嗎?” 沈靳知應:“不然呢,你不也拉著陸子悠一起談?!?/br> “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我很愛她,也會和她結婚?!?/br> 沈恒原啞口無言,他年輕時做的荒唐事竟讓沈靳知仿效,給他難堪。 他也是說著愛陸子悠,把陸子悠帶進沈家,公然和沈老夫人和許音談婚事。 沈靳知扯了扯唇角,冷笑道:“哦?是不一樣。至少我只愛她,別人我碰都不會碰?!?/br> 沈恒原氣急敗壞地說:“你簡直跟你媽一模一樣!” “好了,恒原。不要和孩子計較?!鄙蚍蛉诵α诵?,走到喻遲笙面前,“這位好姑娘,愿不愿意和我談談,也讓他們父子倆談談?” 喻遲笙覺出沈夫人是真的熟諳做人,話說得提水不漏,左右好人都是她,讓她不容拒絕。 她明知這是陷阱,卻也只能做好晚輩的禮儀不讓沈靳知為難。 沈靳知卻拉著她不放,對著沈夫人說:“她和你沒什么好談的。當然我和他也沒什么好談的。而唯一能談的大家都能談?!?/br> 這是古老世家腐朽頑固不化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里頭的人也開始腐朽落后。 沈夫人被撂了面子也不惱,能屈能伸地站在一旁。 沈靳知也不再搭理沈夫人,將遺囑推到律師面前:“談吧?!?/br> 沈老爺子選的人果然沒錯,律師不為所動,宣讀出那部分公證。 有了這部分股份,沈靳知將在沈氏集團獲得話語權。 而沈夫人不罷休,她似是找到了目標,她又微笑著問喻遲笙:“姑娘還不知道吧,我們家靳知的未婚妻是青城章家的千金。即便這樣,你還愿意跟靳知在一塊嗎?” 如果是之前,喻遲笙還真會慌亂地問起章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