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仙君攻略手冊[穿書]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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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千山將枸粱糖相當隨意地收了起來,岑輕衣腆著臉叫道:“師兄?” 沈千山解下一小只儲物袋遞給了她,岑輕衣打開一看,涼氣撲面而來,里面竟然與普通的儲物袋完全不一樣,就像是一個小冰箱一樣。 沈千山道:“此物你可以專門用來放置食物。你的儲物袋過于凌亂,你也應當分類收拾收拾?!?/br> 見岑輕衣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儲物袋牽走了,全然忘記了方才她還戀戀不舍的枸粱糖,沈千山眸子軟了軟。 無論以后如何,現在的他到底還是她的師兄。 作為師兄,自然應當擔負起教導師妹的職責,這別人給的東西,尤其是吃食,自然是不應當隨意接手的。 而岑輕衣看著手上新的儲物袋,卻止不住得高興。 這儲物袋做工精細,上面被人用靈力細細地刻上了一個小陣法,正是因為這個陣法,儲物袋內部才能保持那種溫度。 她摸到儲物袋的珠子上刻了一個小小的“沈”字,是誰做的自然也就清楚了。沈千山在做東西時從來都喜歡刻上自己的姓作為落款,加上刻上的陣法雖然不難,但對靈力控制的要求極高,等閑之輩決計做不出。這必然是沈千山特意做給她的。 她將這只儲物袋小心地放在懷里,糖的甜意似乎從儲物袋中跑到了她的心上。 她半是甜蜜半是憂愁地嘆了口氣。 她的師兄啊,看著不近人情,卻一直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啊。 然而正當此時,沈千山腰間的玉牌卻忽然閃了起來。 這是欽天司專用的傳音玉牌,若非往來各地的任務,一般不會使用。 岑輕衣和沈千山互相對視,各自收起了各自的心思,臉上的神色頓時齊齊嚴肅起來。 岑輕衣道:“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br> 沈千山頷首,拿起玉牌,右手兩指合并,在玉牌上畫了個符,只聽玉牌中傳來葛長老的聲音:“千山,輕衣,你們之前通知各大宗門盡快前往王城商討分流極西災民之事,但現在恐怕此事要往后放一放了?!?/br> 沈千山凝眉問道:“這是為何?” 葛長老道:“因為現下各大宗門紛紛向欽天司上報,稱門中大多弟子都出現了靈力混亂的狀況?!?/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電腦,一鍵盤,一包(劃去)狗糧糖(劃去)枸粱糖走天下。 哈士奇太子:你要吃狗糧(糖)么? 看到有小天使說微博搜不到我,我慌張了一下,也去試了試,結果還真的!搜不到! 我已經在微博上提交反饋了,等微博處理結果,有結果了我立馬三百六十度旋轉來匯報!么么! 第75章 風云突變(二) 一聽到“靈力混亂”這四個字,?岑輕衣和沈千山異口同聲道:“亂心?” 沈千山問道:“師叔,除了靈力混亂,是否還有其他癥狀?” 葛師叔道:“尚且還未有其他反應,?只是說門內弟子靈力出現了時有時無的現象,?此時門中較亂,?加之防守被驟然削弱,恐怕是無暇顧及災民。對了,?你們方才說的是什么?什么亂心?” 沈千山答道:“是一種可以令修行者體內清濁二氣混亂從而引起靈力混亂的一種藥粉,若是中了此藥,需要以我的靈力對其清濁二氣加以引導,否則或許會爆體而亡。我們在太子和神女殿殿主近身之處都發現了這種東西?!?/br> 葛師叔沉吟片刻答道:“但我此前并未聽他們提起清濁二氣混亂的現象,?不知和你所說的亂心是否有關。不過我會通知所有門派,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務必盡快上報。如若真是,你也要做好苦戰的準備,畢竟這幾乎是半個修仙界的人。只是,?千山、輕衣,眼下最為緊急之事還是安置極西災民,?你們便先在那里協助王族吧?!?/br> 沈千山和岑輕衣齊齊答道:“弟子領命?!?/br> 說完,?玉牌上的光便歇了下去。 岑輕衣道:“師兄,我們走吧。此事還是要盡早知會帝王與太子,?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br> 他們本來因為糖的事情稍微耽擱了一會兒,?還沒從議事殿走遠,此時又折了回去。 帝王還未離開了,見到他們問:“二位可還有什么事情?” 岑輕衣道:“之前我們說可以讓修仙門派來將這些災民分流安置,但是現在各大門派出了點意外,恐怕是需要在王城多呆上一段時日了?!?/br> 帝王雖然在聽到的一瞬間露出了一絲為難的表情,但轉瞬便壓了下去,?道:“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安排好賑災的糧食和地方的?!?/br> 沈千山道:“若需幫助便直接告訴我們,我們暫時不會離開王城?!?/br> 帝王道:“有勞二位了,二位一路護送災民入城,此后還要勞煩二位費心?!?/br> 沈千山點了點頭,他本來就不是喜歡寒暄的人,也不再和帝王多廢話,帶著岑輕衣就退了出去。 岑輕衣仍然有些擔憂道:“師兄,要不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再怎么說也是我們把他們帶來的,我總還是有些不放心?!?/br> 沈千山道:“好,隨你?!?/br> * 王城的百姓雖然平日里見到來來往往的人都比較多,但是此時一覺醒來,就有錯這樣烏泱泱一大片的人統統圍在城外,堵住了城門,探頭探腦地不敢往城內去,也擋住他們去往城外的路,這不禁讓他們感到十分緊張。 看他們老幼占了一半,衣著干凈,手上沒拿什么利器,身上臉上全是沙子,有人終于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這邊七城災民頓時嘰嘰喳喳地訴說起來,聲音都混到了一起,像是天都要掀了去,根本叫人聽不清楚。 “極西”“赤水城”“地塌”幾個詞反復出現,好半天王城百姓才聽明白,問:“你們是說你們是從極西來的?極西那邊受了災,所有的城池都覆滅了?所以你們要先在這里住上幾日,等到修仙門派把你們接走?” 七城災民中有人終于堅持不住哭了起來,王城百姓也唏噓不已,一個勁兒地安慰他們。 有人又問:“那你們是要一直呆在城外么?” 王城百姓有的竊竊私語道:“啊呀,這么多人,要是都進來不得亂了套?” 七城災民七嘴八舌道:“我們也不知道啊。帶我們來的仙長只是說讓我們暫時先呆在城外,不要進城內擾了你們的生活,和你們起沖突?!?/br> “對,他們還說了,等他們去和陛下匯報這件事,然后就找人給我們安排住所?!蓖醭前傩赵疽贿呁樗麄?,一邊看著他們這么多人,又害怕他們真的一窩蜂擠進來,現在聽他們這么一說,頓時放松地笑了起來:“啊,啊,是這樣。那你們若是需要什么東西就與我們說,我們會幫助你們的?!?/br> “能不能……能不能勞煩你們給我們一點水喝?我們一直趕路,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喝過水了,我的孩子想喝點水?!?/br> 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忽然渾身無力地靠著城墻坐了下去,露出她懷中的孩子。 那孩子一臉焦黃,只有兩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婦上前一看,連忙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把手伸到孩子的脖子上去,回身喊道:“這里有個孩子發燒了,有沒有大夫???” 人群頓時sao亂起來,一些人從腰上解下水囊給女人喝,一些人往后喊:“大夫上前來??!這里有個小孩發燒啦!” “大夫!” 有人從后面喊道:“讓一讓,讓一讓,我是大夫!” 人群頓時分了開來,大夫上前半跪在地上摸了摸孩子的脈門,道:“應當是害了風寒,喝一兩劑藥應當就無事了。只是此處無藥……” 王城百姓道:“你要什么藥就寫出來,我們給你進城抓?!?/br> 那女人喝了水也恢復了不少體力,聞言跪在地上磕頭道:“謝謝好心人,謝謝好心人?!?/br> 岑輕衣、沈千山二人同太子帶兵到來的時候正好就見到王城百姓正給七城災民送水送吃的。 有災民眼尖,看到他們帶著軍隊過來,喊道:“快看,那是不是飛船上的那兩位仙長?” 太子原本想說些什么,但看到極西的百姓都對岑輕衣的到來十分敏感,于是低聲對岑輕衣說:“要不就你來解釋吧?!?/br> 岑輕衣道:“……太子殿下,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姜城直率道:“這有什么不合適的,由你來起頭不是最高效的么?” 岑輕衣還想仔說些什么,但在太子這樣堅持的表情下也作罷。她發現太子好像思考得不是很多,頗有一種一里降十會的感覺,也不再非勁,順勢將靈力加入聲波,聲音頓時散了開來:“各位父老鄉親們!請安靜一下!” 鬧鬧哄哄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岑輕衣道:“各位王城的百姓,極西出了一些事情,極西百姓需要叨擾一段時日,還請各位能夠包容。在此期間,將由我們協助太子殿下為極西百姓在城外建立一些簡易住所,極西百姓需要每人領一塊表示身份的銘牌,進出城時作為身份憑證使用,盡量不要對王城百姓造成困擾。還有什么疑問么?” 有七城災民問道:“那我們吃什么呢?” 岑輕衣道:“王朝已經派人開倉放糧,你們不用擔心?!?/br> 又有人問:“那我們何時能夠去你們說的轄地???” 對于這個問題,岑輕衣也不能確定,只能模棱兩可地回答道:“我們會盡快安排的?!?/br> …… 七城災民遵循著軍隊的指揮有條不紊地排隊領身份銘牌,岑輕衣和沈千山走在路上,岑輕衣道:“師兄,我剛才表現得是不是很好???” 沈千山看她一副求表揚的樣子,道:“是不錯?!?/br> 的確不錯,她成長得真的很快。之前他便覺得她是鳳雛而非鵪鶉,現在已經可以看見這鳳凰美麗的羽翼了。 說完,他又補充道:“戒驕戒躁,尚有更進一步的空間?!?/br> 岑輕衣正待說什么,忽然一個什么東西一頭撞上了她的腿,她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爹爹……爹爹……” 小女孩抱著她的腿喊道,抬起頭來發現自己抱著的是個穿裙子的女子,失望道:“你不是我爹爹,我爹爹去了哪里???爹得不要寶寶了么?” 她環顧四周,驚喜地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沈千山,不怕沈千山驟然黑下去的臉,轉而“啪唧”一下抱上他的腿,喊道:“爹爹!爹爹!” 沈千山默了默,道:“我不是你爹爹?!?/br> 小女孩卻死心眼地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腳上,抱著他的腿不撒手道:“你是我爹爹!” 岑輕衣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場烏龍,沒忍住笑了聲:“哎呀師兄,你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大一個孩子?怎么都不請師妹喝喜酒?” 沈千山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岑輕衣打了個寒顫,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蹲下身道:“咳咳,小姑娘,他真不是你爹爹,你跟jiejie走,jiejie帶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誰知小女孩看了她一眼,卻忽然哭出了聲,一下子抱緊了沈千山的腿,直接將臉埋進了他的袍子里,悶聲悶氣道:“你笑得好像壞人!你是來騙小孩的!我不要和你走,我要和爹爹在一起!” 岑輕衣有些懷疑人生地抬手摸了摸臉,就算她憋笑憋得得有一點扭曲,也不至于長得像壞人吧? 正巧此時,沈千山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師妹,你收一收笑?!?/br> 和他相處了那么久,岑輕衣一下子就聽出了他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女孩子在外不要笑得毫無形象。 她一時憤憤,站起身來說:“師兄既不想見我笑,那我便去問問有哪家丟了孩子。師兄,你可要好好地看著這孩子啊?!?/br> 說完,她轉身離開,只留沈千山一個人腿上掛著一個小型掛件站在原地。 小女孩見笑得奇奇怪怪的jiejie走了,把臉從沈千山的袍子上抬起來道:“爹爹,寶寶餓了?!?/br> 沈千山低下頭來冷冷地看著她不說話,身周的溫度仿佛要降如寒冰。 但小女孩卻一點都不怕,仰著臉梗著脖子道:“爹爹,寶寶餓餓,寶寶要吃東西?!?/br> 見沈千山不理她,小女孩的眼睛里慢慢地含起一包淚:“嗚嗚,爹得不理寶寶,爹爹不要寶寶了……” 沈千山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