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養外室后我悟了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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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的時候出了差錯?!?/br> 他沒在意,只是在乎折霜在意不在意。 見她露出心疼的眼神,他才滿意的將手縮回去,“阿霜,我今日殺了一頭虎?!?/br> 折霜便去拿傷藥。 她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然后輕輕的吹了吹他的傷口,“很疼吧?” 倒是還好。刕晴牙本是覺得不疼的,可是這般被鄭重的對待,也不免覺得疼起來。他笑著道:“好疼的?!?/br> 都去掉一塊rou了,怎么能不疼呢。折霜就嘆氣,見他的模樣,便將他的手又輕輕的捧起來,在包扎好的繃帶上吹了吹。 某個瞬間,刕晴牙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塊珍寶,被她珍而重之的對待。 這種感覺可真不錯。 正在想,就聽見折霜笑著道了一句,“刕晴牙,還是別受傷了吧?!?/br> 刕晴牙便不得不放棄自己每天多點傷疤的念頭,道:“好?!?/br> 他去看折霜帶來的東西。 一把匕首,一把刀……嗯,很習慣她時不時就給水榭里增加新的兵器。 只是今日,她還帶來了一本宗譜。 宗譜是姚家的。 刕晴牙也讀過京都的宗譜,不會覺得折霜會忘記姚家宗譜的關系,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他們跟姚家有什么關系嗎?” 折霜點頭,又搖頭,將事情說與他聽,然后道:“多看看總是沒錯的?!?/br> 她想,一個人露出一點馬腳,總是有些依據的。就算是她鉆了死胡同,也算打發時間了。 正要再說幾句,就見秦mama匆匆走進來,道:“南陵公府那邊有仆人來說,有個小丫鬟上門,說是刕寶清公子身前伺候的,他有事情想要請您幫忙?!?/br> 刕晴牙就看折霜,“這是趁熱打鐵?” 折霜卻笑著道:“趁熱打的鐵多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卻可以讓螞蟻在熱豆腐上漸漸的急得團團轉,這才能露出更多的‘馬腳’?!?/br> 她跟秦mama道:“回了吧,就說有事情?!?/br> 她才不去呢。 第42章 墳頭草(42) “陸遠之……折霜………… 折霜說不去, 秦mama便去回絕。她也覺得那位刕寶清公子有些過了——他是什么人啦,就敢如此這般的請她家主子去幫扶。 真是不知所謂。 能救他,給些銀子, 就已經夠可以了。 秦mama就對那小丫鬟道:“我們家主子如今沒時間,你們若是遭了欺負, 便去找官府?” 那小丫鬟便砰的一下跪下,道:“這位mama, 求求您,我們家公子被人誣陷偷銀子,他也不肯解釋那銀子是夫人給的, 只咬著牙不說話, 戲班子里的規矩, 偷人錢財是要被趕出去的——” 她抹抹眼淚水, 嗚咽道:“可那銀子別人不知道, 奴婢卻是聽公子說過一嘴的,知曉是夫人賞賜的,便想請夫人派個人過去, 也好還我們家公子一個清白?!?/br> 秦mama就皺起眉頭, 她深覺這話里面著實是有些不對勁。 她不解道:“你家公子為什么不肯說是我家夫人給的呢?” 路見不平,給點銀子,有何可不好說的? 丫鬟眼淚水掉的更加厲害了, 道:“您有所不知,我們家公子新來戲班, 又唱的好,得貴人賞識,便被人嫉妒,說他, 說他被深宅婦人……養了,這銀子也是養他之人給的,若是我家公子說出來是夫人給的,準是要招來口舌,便不肯連累夫人?!?/br> 秦mama:“……” ——這不是蠢么? 本是沒有什么的事情,被他們這般一弄,便好像多了另外一種意味。她家主子不過是好心救個人,倒是救出個災來。 秦mama很不高興,且此種小事,根本不用折霜親自出手,她老人家就能解決。 便派了人去官府,道:“如此也算不得什么事情,我們在官府那里也是報了案的,你們家公子幾次招了小人,也該報官了?!?/br> 她道:“行得正,坐的端,若是救人和被救都要被說道,那我們便也要掀了你們家的戲班子看看,哪里來的人,敢這般囂張?!?/br> 小丫鬟遲疑幾瞬,也不敢再說,便急急的回去了。 刕寶清被關在柴房里面,聽見小丫鬟說的話,瞬間沒了主意——這位夫人,怎么行事格外的怪異,不按照常理來。 不是說救下他,就說明她已經有些許心動了嗎?那今日再救下他,救他出戲班子,養在外面,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么? 他摸摸自己的臉,產生了自我懷疑:他這張臉,難道還不吸引人嗎? 他只好讓小丫鬟去請主子來。 刕寶清和族里的幾個人當初從山林里面逃出來之后,便被人買了去,細細的調/教。他的主子承諾他,只要他辦成了事情,他們就會幫他殺掉一個人。 刕寶清想到自己全家被殺,便恨的牙癢癢。他狠狠的用手在地上錘了一錘,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完成任務,請主人幫他殺掉刕晴牙。 只要能報仇,他什么都可以付出。 …… 破舊的巷子里面,少年端著一盤紅燒rou,敲開了一扇門。 門打開,一個年輕的婦人露出來,見是他,又將門給關上。 少年也不走,輕輕的又扣了扣門,小聲的道:“柳柳meimei,今日我家做紅燒rou,便給你端了一盤來,我給你放門口了,你記得拿?!?/br> 柳柳手指掐著手心rou,不愿意自己這副模樣去見外面的人,卻最終還是開了門。 “進來吧?!?/br> 少年便進了屋子。 他叫白旭光,跟柳柳一起長大,自小便歡喜柳柳,當初失去過,如今再相見,自是想再續前緣。 他不介意柳柳的過去,這半月來細細的照料著,家里有什么都給她送,家中母親有所不愿,不過卻也憐惜柳柳如今的境遇,道:“多送些rou過去的,人這一輩子,哪里能不犯錯呢?只要她知道錯了,肯繼續安穩過日子,我也是同意的?!?/br> 白旭光很歡喜。 但柳柳不愿意。 她說:“旭光阿兄,我生來想要往高處爬,你即便是做好皇商,卻還是個商人,被人所瞧不起,我不愿意。我的野心大,跟你一塊,反而害了你?!?/br> 柳柳堅定的搖頭,“且我將你看做阿兄,并無男女之情,你還是找一個愛慕你的女子過日子,這般才好?!?/br> 她并非沒有心,只是心里容不下那片巷子了。 她迫切的想要離開那個地方,成為高貴的人。 白旭光聞言沉默了很久,最終隔著衣裳拍了拍柳柳的手,“若是有一天,你后悔了,我還在,便回來找我吧?!?/br> 柳柳做了人的外室。巷子里面有人談論此事,深感不恥,白旭光心里難過,卻突然家里做生意出了事情,父親賠了銀子,他們家也不得不離開變賣了家宅,然后租賃在這里,做些小生意,維持家計。 誰知道竟然還能遇見柳柳。白旭光沒有管柳柳的過去,他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的心思,她的傲氣,他都知道。 他有時候想,他可能都做不到她這般的決然。 “你有什么事情,便都可以叫我過來幫忙,不用這般的避諱我……”白旭光緊張的道:“我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威的,你若是依舊不喜歡我,便可以將我當做兄長就好,兄長么,對meimei好是應該的?!?/br> 柳柳低頭,再搖頭,“我自己的父母兄長姐妹都走了,你當不了?!?/br> 她回來才知道,文遠侯一家是真的狠毒,竟然直接將她的父母兄弟都趕走了,聽聞去了蠻荒之地,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樣了。 她的母親身子弱,大冬日的長途跋涉,不知道有沒有病發,父親的腰傷好了沒有? 她剛開始回來的時候,不敢去找父母兄弟,就是怕給他們惹麻煩,苦苦的支撐去找陸遠之小廝,想著即便是忍著恨,也要將陸遠之哄回來,只要能抓住陸遠之,她就能再次穿著華服,住在侯門大院里面。 但陸遠之沒有見她,給她租的小院如此破爛,她的父母兄弟還被牽連了。 她從那時候起,心里就恨極了陸家人和折霜,又等了半個月,眼看陸遠之給的銀子沒了,她心里越發的不耐。 她對白旭光心存感激,但是她以前不愿意跟著他做個泥土里面打滾的,如今也不愿意。 她即便是山窮水盡,也不會屈服。 她再次給陸遠之送去了信件。信中沒有說自己的苦楚,只是再次告訴陸遠之,她很想他。 “最近夢里總是夢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那時候就想,即便是做個見不得人的外室,我也是愿意的?!?/br> “可人心怎么能滿足,有了你的孩子后,我又想,能跟你一起白頭偕老,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娶妻,生子,那該多好?” “如今,我已經沒有孩子了,我不求能跟你回去,只求能跟你一起白頭偕老。陸郎,我感覺自己要死了,你再不來,怕是看不見我了?!?/br> 陸遠之接到信的時候,心就軟了,但依舊不敢開口求陸夫人讓他出去,又過了幾天,他接到了一張染血的帕子。上面寫了六個字:病弱身,與君絕。 陸遠之再忍不住,跟小廝換了衣裳,出了門。 因為過了年,文遠侯和陸夫人已經沒有那般的看守陸遠之了,他總是個人,不能一直關在宅子里面,雖然現在沒準他出文遠侯府,但總是會在院子里面走動。 所以他先用自己的臉走到書房里面,再用小廝的衣裳出門,便沒有引起人懷疑。陸遠之出了門,便去了柳柳的那條小巷子里面。 他低著頭,進了門,柳柳驚喜的撲到他的懷里,哭泣道:“陸郎,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怕是就此去了,也是不瞑目的?!?/br> 陸遠之被人“臨死”前這般的看重,便也感動的很,兩人便相擁在一起,床上滾一滾,等完事后,柳柳便趁著這個時候道:“陸郎,我們以后可怎么辦???我心不安的很,我躲在這里,根本不敢出門,怕你家的人發現我?!?/br> 陸遠之便道:“不會的,我阿爹和阿娘都不把你當回事了,只要我們小心些,他們不會發現的?!?/br> 柳柳將頭埋在他的懷里,“可是,可是我阿爹阿娘怎么辦啊,我聽聞,他們都被你家趕走了,陸郎——求你了,你幫我找他們回來吧,只有你能幫我了,我是清清白白給你的啊,是你的人了。你是我的夫,是我的天,我除了你,還能靠誰呢?” 她抹淚,“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沖著我來就行,別傷害我的父母,可以嗎?” 陸遠之就憐惜她的不容易,道:“那我去幫你查查?!?/br> …… 同一時間,秦雨查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在背后插手。 折霜驚訝的道:“是四皇子?” 秦雨點頭。 “我們發現,您沒去的那日,四皇子的人跟刕寶清接觸了,應該沒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