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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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凜覺得呼吸很緊張,一處生科院的門,一陣涼風吹過來,本來倔強自己走的腳步就有些虛浮。 沈頌連忙扶住了他的手肘,語氣飽含擔憂。 哥哥,要不然我菢你走。 云凜搖搖頭,克制著一陣陣眩暈,這里是京大,我沒離職前還是京大的教授,所以,讓我自己走。 他盡量讓清矍的身子更加筆直一些,但是蒼白的臉頰上還有未消弭的汗珠,反倒更加顯得脆弱。 剛剛的事情咳咳云凜沒控制住咳嗽了兩聲,沈頌立刻替他順了順后背:哥哥你想說什么都等好了以后再說。 云凜吸了一口氣,孟曉瑚被林忘打了一針,可能會有很強的副作用,他雖然也不是我直接帶的學生,但是京大生科院的一份子,我想知道他怎么樣了。 你都這樣了,就別考慮別的了。沈頌眉頭皺著,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云凜朝停車場的方向靠過去。 云凜淡然地勾了勾唇角,哪怕是即將離職,還沒有正式離開之前,我都有義務保護我見到的每一個身陷危險的學生。 說到底,孟曉瑚也只是個學生,沒有什么大錯,沒必要與林忘共沉淪。 好,我聽你的,稍后我把他安排一下,先接受治療吧。沈頌知道拗不過云凜,也知道云凜的堅持不可撼動,于是輕輕出聲哄:哥哥,你今天經歷太多了,不要再多想,我們先回去,好嗎? 嗯,云凜點點頭,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沈頌輕輕地嘆了口氣,抬手圈住云凜的肩頭,感覺到懷里的人僵了一下明明什么都做過了,如今圈個肩頭都會不好意思,沈頌覺得云凜愈發可愛,干脆?;烨樒鹪苿C就往停車場走。 大概是被冷風吹了一下,本來體溫就偏高的云凜周身酸乏,頸后的暗香亂躍,雙臂幾乎攀不住沈頌的頸項。 一陣陣清香的氣味盤桓而上,帶著淡雅的尾韻,悄悄繚繞上來。 沈頌,你記得問問孟曉瑚的情況,別讓他涉險。云凜想梗起頸項,但是覺得升起來的體溫似乎是一塊燙紅的烙鐵,將維持清醒的神經燙得潰不成軍。 疲累感一下子包裹上來,云凜連頭都寫撐不住,只得將臉埋在沈頌的肩窩里。 話說到最后,儼然沒有什么力氣。 都已經這樣了,還替別人擔心。 到底是怎么樣的水晶心肝。 沈頌皺著眉頭,長腿邁著焦急的步伐。 快到了,我帶你回家。 沈頌趕到車邊,將云凜放進了后座,替他調整好枕墊,又抬手試了一下云凜的額頭。 嘶,又燙了。 云凜的額頭已經像是燒灼了起來似的,沒想到短短的這一小段路程,高熱已經悄無聲息地蔓延上來。 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院。 說著,沈頌就要下車,卻被云凜抬手拉住了。 別走,我、有點難受。 云凜的手心guntang,就像誰在他皮膚肌底下面縱了一把火,正灼灼燃燒著。 整輛車里都是清雅的淡香,越來越濃郁。 哥哥,你這是 沈頌慢慢坐回去,盯著云凜已經半垂的眼眸,是不是,要二度分化了? 這車廂里已經滿是新的Omega信息素。 這股幽香清雋,帶著淡淡的木香味,像是雨洗過清空,香氣的后調又有一種知性的感覺。 而這清幽的香氣,正從云凜頸后的暗香里,一陣陣翻涌而出,逐漸變得明晰起來。 大概是十分的不舒服,云凜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頸后,甚至弓起手指,想去撓。 沈頌一把按住了云凜的手,將他的手摁在了座椅靠背上,哥哥,有我在,沒事的,你不要自己傷害自己。 帶我回家,我不想在這里分化。 云凜咬著牙,和身體里亂竄的躁動抗衡著。 沈頌釋放了一些自己的信息素作為療愈,那劑量足夠讓后座上的人安穩下來。 他俯身啄了云凜的唇瓣,將口中的信息素過渡過去,在云凜呵氣很重的唇邊輕輕說道:小云朵,別怕,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車輛啟動,穿梭過車海人潮,最后抵達小區的地下獨立停車場的時候,云凜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呵出的熱氣氤氳了長睫,整個人瑟縮在了車輛后座上。 一米八三的身高,蜷縮起來只有單薄的一團。 那種薄如蟬翼脆弱感呼之愈出。 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來一時半刻,這個人就要被林忘強占了去,會遭受怎樣的折磨不敢想,多么痛苦更加不敢想。 沈頌眉頭緊皺,松開安全帶,直接從前面爬到了后座。 他一過去,云凜就像是失去了意識的人,全憑主觀判斷行事,直接鉆進了沈頌的懷里。 云凜閉著沾了淚的雙眸,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沈頌身上的氣味,好像這是安撫劑,可以鎮定緊張的情緒和緩和胸口的憋悶。 懷里的人依舊很熱,像是個小火爐,燒灼著沈頌的神經。 那清香淡雅的信息素愈發濃郁,散發著木香,將沈頌整個人都包圍在其中,或者是松柏或者是冰霜,叫他判斷不出真實的成分。 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被信息素支配的云凜,著實太美了,新的信息素又楚楚盈香,叫人愈罷不能。 沈頌的喉結下意識地滾了滾,他單手托住了云凜的月要肢,哥哥,可以在車里嗎? 說起來,他們第一次就是在車里完成的完全標記。 沒想到這么巧,第二次分化的完全標記,竟然也在車里。不免有些巧合的宿命感。 似乎是怕云凜聽不清,沈頌又重復了一遍,如果不喜歡車里,我們可以回家 他話還沒有說完,云凜張了張嘴,扯著沈頌的領子把人帶了下來,直接用嘴堵住了沈頌即將出口的話,將一腔熱忱盡數奉上。 一股雨后青竹的香氣蔓延而上,漸漸占據了理智,奪取了上風。 信息素的氣息愈發明晰起來,木香縈繞,最后化作雨洗娟娟凈,風吹細細香儼然是一片青竹香。 香嫩的白色竹芯,像是綴了水色一般,帶著空山新雨后的清雅引人探尋。 同時挺拔的竹節像是一身傲骨,不彎不折,撐得起清淡雅致四個字。 明明清雋,卻因為美好,滋生出無盡的勾引。 此刻靜謐的車廂里。 沈頌獨擁幽篁香,輕按美人骨,彈情復長嘯。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鼻腔里沖撞著消毒水的氣味。 很不好聞,云凜皺了皺眉頭,剛醒過來,眼睛卻被窗口的陽光晃了一下。 他抬手擋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手上還有住院的吊環。 云凜有點詫異,慢慢回想,記憶斷片之前,他還記得自己和沈頌在車輛的后座上做了一些事情,而且自己是被沈頌上下一起標記的。 此刻后頸還有一些刺痛未消,渾身還很酸痛。 云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瞪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出神。 窗外的陽光灑在了被子上,在京大二附院的字樣上映上了一個田字格。 曬得暖烘烘的。 床上的人剛有動靜,趴在床邊的沈頌立刻坐了起來。 哥哥,你醒了。沈頌的聲音帶著點沙啞,似乎是熬了夜,一直守在床邊。 云凜轉過臉去看他,看見那雙眼里都是血絲,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你怎么在這里,不去考試了? 沈頌抬手撥了撥云凜的額前碎發,哥哥,考試早結束了,你睡了兩天,嚇死我了。 云凜這會思維還轉的比較慢,半天才反應過來沈頌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睡了兩天? 沈頌點點頭,眼眶還有點紅,醫生說你信息素不穩定,身體虛弱承受不了,但是各項身體指標已經安定下來,恢復了正常水平,這點倒是不用擔心,躺一躺掛掛水就可以醒過來,但是我怕,我想守著你,等你醒過來。 云凜嘴角勾了勾,沒事,我醒了,別擔心。那你去考試了嗎? 因為云凜記得自己的確是在車后座暈過去了,清醒過來被告知是兩天后,自然而然就鎖定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沈頌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里有些寵溺,考了,放心吧??磥碛懈绺缒阍?,我一點兒懶都偷不了啊。 云凜的眉頭繼續皺著,手腕動了動,立刻被沈頌擺正了。 當心,別動了,當心誤觸了留置針的針頭。 云凜:不對,我怎么就進醫院了? 沉默了兩秒。 沈頌像是個大狗狗似的歪了歪頭,星眸瞪得圓圓的,賣萌賣夠了,這才說話:哥哥,我要是說了,你不會罵我吧? 我平白無故的,罵你做什么? 云凜鳳眸輕輕抬起,安安靜靜地注視著沈頌。 沈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哥哥,你知道暴飲暴食嗎? 什么?云凜沒聽懂。 沈頌從前往后擼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干脆直說:就是你新的信息素我好喜歡,求小云朵垂憐,不要生老公的氣吧? 這個新生成的信息素簡直像是勾魂奪魄的毒藥,教沈頌食髓知味,顯然已經中毒很深,愈發無法自抑。 所以,我被你弄的暈過去,兩天嗎? 沈頌這家伙到底擁有什么樣的體力,這條得他睡了兩天這么久。 云凜恨不得扶額。 換個角度想,自己是不是太不爭氣了點。 雖然羞臊,但是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云凜感覺自己逐漸清明起來的大腦也回歸了正常運轉的速度,需要給沈頌這個不知疲倦的家伙做做規矩。 以后要節制,我來按照你每段時間的時間,來制定這種事情的頻率。 云凜抿了抿嘴唇,暫時就定一周一次。 什么?沈頌立刻不答應了,趴在床邊就差搖狗尾巴,哥哥,不要這么折磨我吧! 沈頌剛剛20歲,一身力氣用不完,只想和自己老婆耳鬢廝磨好好廝守,教他怎么受得了。 這不是和你商量。 云凜說完,略停頓了一下,他閉上雙眼,眼前都是沈頌那可憐巴巴的模樣。 雖然知道是裝的,但是到底心軟了下來,一周兩次,不能再多了。 沈頌咬了咬牙,好像是做了巨大的心理建設一般,忍痛說道:兩次就兩次,但是多久得聽我的。 這次換云凜沉默了,但是沒有沉默多久,被沈頌一句話打破了氣氛。 那哥哥你養好身體,剛好到到了平安夜舞會的時間,所以你做好準備,和我一起參加變裝舞會了嗎? 什么?! 云凜剛剛閉上的雙眸一下睜開了,你說什么變裝舞會? 不是化裝舞會嗎? 沈頌拉起云凜的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柔荑上細白的皮膚:就是你要給我當舞伴的那個,不過這次,女裝的款式依舊讓我給你挑,好嗎? 平安夜的蒙面化裝舞會,今年這一場,是四年一度的性別異裝主題,誰讓哥哥你碰上了呢? ?! 云凜這會才知道,自己提出要去那個舞會的時候,為什么所有的人都那么詫異。 原來自己離職之前強調是要去的舞會,不是什么蒙面舞會,竟然是變裝舞會。 一字之差,謬之千里! 誤會真的很大。 第98章 女裝舞會 京大考試月結束的時候,剛好是平安夜到來的這一天。 華燈初上,二層的小禮堂已經裝點一新,掛著許多細碎的小燈串,這些小燈串一閃一閃的映亮復古建筑的外墻壁,氛圍感很濃郁。 學生會的干事在門口給每個入場的人派發各種款式的小面具,來的人還有拉著認識的人合照的,歡天喜地的慶??荚嚨慕Y束。 來參加的每個人都做了異裝打扮,女孩子有扮成王子的,也有扮成海盜的,而來的男孩子隆重的穿lo裙,普通的也是裙裝,還有的干脆裹了一張白色被單,浮皮潦草地就混進來了。 云凜坐在車上,手邊就是那一套疊的整齊的旗袍,但是就好像是趨避洪水猛獸一般,看都不敢看一眼,只是側過臉看車窗外陸陸續續進場的人。 那么多男孩子,穿女裝穿得泰然若之,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男生穿女裝 但是一想起自己要在公眾面前這么穿,云凜就很難下定決心。 后座的門被打開,灌進來一陣涼風。沈頌鉆進了車里,帶著一身的寒氣。 剛剛給項目組的數據上報,來晚了。 說著,沈頌抬起眼,看見云凜偏著頭,透過玻璃,還在注視著入場的人。 沈頌取下了脖子上的圍巾,露出了那個情侶款式的頸環,順手從副駕駛也扯過一個包裝袋,從里面拉出一件衣服。 聽見動靜,云凜略轉回一些視線,看著沈頌手里的西裝,這是什么? 沈頌拉著衣服展了展,赫然是一件復古款式的西裝,面料考究,做工精致,但是一看尺碼就偏大,一米九的沈頌穿上應該正正好。 這是我晚上的禮服,說著,沈頌直接在車里把自己的套頭衛衣給扯下來了,露出了精壯的肌rou線條,一邊手臂撐著帽衫,一邊轉過頭看云凜,哥哥你怎么不換。 云凜嘴唇抿了抿,直接扯過那件襯衫,就勢就解自己的扣子,我換。 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展露了大片的肌底,云凜又抬起手肘,解自己手腕上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