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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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頌挺滿意,撿起來那個機械耗子,拔了電池丟進了垃圾桶。 這個就是他從他家教授宿舍里撿走的東西。 功臣??! 不光幫他把公德心很強的美人帶回了家,還懲罰了沒讓他吃上珍饈美味的亂臣賊子! 同居生涯開始,日子草長鶯飛,哪怕是秋意濃,屋子里也是一片春意繚繞。 這兩天云凜很忙,除了盯科研小組這邊進度,還要和校組委會就新項目組成立的事項來立項溝通,本來就忙得不可開交,手里還有論文要上期刊,更是工作量陡增。 幾乎天天都是很晚才忙完,每每出了院辦必定披星戴月,都忘記看幾點了,反正很晚。 連找人去換鎖都騰不出時間,也就在沈頌那里住著,打算閑一點處理好鎖了就搬回去。 沈頌倒是不提這茬,和長了生物雷達似的,精準鎖定目標,云凜去哪他就去哪。 但是沈頌是個有分寸的人,云凜在里面忙,他就在外面等,一個電話都不吵著人,非要等到云凜出來了,他才默默跟著走,直到出了京大,快到公寓樓下,才貼上來笑瞇瞇地問長問短,進了電梯就更大膽,敢摟著人肩膀了。 真正成了24小時貼身保鏢,報酬就是趁雇主一不冷臉,就找個由頭親親,愈發覺得隔靴搔癢,不頂事。 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幾天,沈頌和徐凌在階梯教室里上課。 沈頌沒什么精神地托著腮轉著筆,徐凌在一旁看了看他的模樣,低聲說道:沈子,你這兩天是沒吃rou還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像個難民似的沒精神。 可不就是難民嗎! 沈頌耷拉著眼皮:天天睡沙發,你能有rou吃? 這都什么跟什么??? 徐凌表情都皺巴了,這啥都和啥不挨著,你說什么呢? 聽不懂算了。沈頌也沒指望有什么人能懂,畢竟他和云凜同居這個事兒是秘密。 主要是同居還不能碰,就像天天拿著美味在眼前晃悠,還不給吃,這和虐待戰俘有什么區別? 尤其他還開過葷,食髓知味??! 這對他就來說簡直就是折磨!他沈頌就是稱一句饑荒纏身的難民,也一點也不為過。 徐凌哪知道沈頌有多苦,他用手肘捅了捅沈頌的手臂,誒沈子,我和你說,好像今天就出成績了。 沈頌心不在焉地在紙上沙沙地寫字,下意識地亂涂亂畫,一低頭才發現寫的都是云凜的名字,大的小的,長的扁的,都是心理思念的那個人。 寫了大半張紙,沈頌還是擔心被別人看見,就扯下來揉了個紙團扔進課桌里。 這才懶洋洋地抬眼看徐凌:什么成績? 他這兩天備受折磨,顯然都忘了前幾天考試的事兒了。 徐凌掏出手機,用書遮擋著滑來滑去,前兩天項目組選拔助理的考試啊,今天出成績呢! 哦,沈頌這才坐直了身子,倒也不那么慌張,那你看見了和我說。 徐凌低著頭還在手機上不停刷新,嗯了一聲,絮絮叨叨:這次要的人多,據說還有協助小組,助理也選仨人,成績最好的那個當學術帶頭人的業務助理,也就是主助理,可以和云教授一直待著!嘖嘖,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倒霉,天天頂著冰山高壓工作。 沈頌:我特么還想天天頂著冰山工作呢!倒霉個屁! 徐凌這邊低聲叨叨個沒完,突然聲音停住了,然后他轉而看向沈頌,沈子,你看看院辦新聞,公布了 嗯?沈頌也不和徐凌多廢話,不管他那神情到底是看見了什么,自顧自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京大的網頁。 首頁飄著的是一則喜訊,沈頌打開一看,果不其然看見了項目組招新名單公布。 除了下面一個表格拉著后補協助的學生名單以外,最上面用加粗加大的字體寫了三個名字。 第一名就是沈頌。 沈頌眉頭挑了挑,心里有點謀劃爬了上來,恰逢此時下課鈴響起,徐凌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喋喋不休了。 哇!沈子,恭喜你了!你成了云教授的貼身助理了!以后你就是天天頂著冰山高壓工作的男人了! 這話有點兒不對勁,但是沈頌此刻腦子里想的不敢和別人說,怕別人覺得他變態。 就只能淡淡地點點頭,嗯,謝謝。 徐凌歪了歪頭:誒?我怎么覺得你剛剛的神態那么像云教授呢? 沈頌:嗯?真的? 徐凌覺得自己可能失心瘋了吧,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他擺擺手:誒呀我瞎說的,你別當真。 他哪里知道沈頌其實挺喜歡他這樣想的,只以為沈頌沒追到云教授還在心里苦澀,連忙轉移了話題。 徐凌轉頭就忘了剛剛自己說了什么,而是展示著手機頁面,指著下面的表格,歡天喜地地說:你看你看,你看這里,有我的名字誒,我雖然做不了助理,但是我可以進項目組了,協助也是進項目組啊,是吧? 徐凌說了半天,發現沈頌也沒什么反應,一轉頭,果然發現沈頌在愣神。 他踢了一腳沈頌的椅子腳,哥們兒,你想啥呢! 沈頌突然站了起來,手里拎著包,手背擔在肩頭,把包沒型沒款的掛在背上。 文藝部的舞臺劇是今天嗎? 嗯?徐凌想起來孟曉瑚塞的票,從筆袋里取出來,看了一眼日期,是今天,今晚在大禮堂。 沈頌一把抽走了徐凌手里的票,征用了。 誒?手里突然空了,徐凌發出了詫異的驚呼:哥們兒你不是說你不感興趣的嗎? 他是對孟曉瑚他們穿女裝不感興趣,但是需要給人上上課。 因材施教,最好是現場震撼教育。 這張加上沈頌自己的票,剛好就是兩張。 沈頌耷拉著眼皮,看著這張演出票,我打算帶個人去看看他們穿女裝。 他鋪墊了這么久,總算派上了些用場。 晚上,得把雪球先安頓好。 第61章 有情有趣 公寓里,雪球在新的貓爬架上竄來竄去,就像是巡視著自己的新領地一般。 添了好多新玩具之后,它每天一睜眼就開始玩,玩到精疲力竭睡過去,醒來再玩,周而復始。 再沒有功夫去關注自己是不是有人理,也不去打擾云凜工作了。 云凜坐在書桌前,面前筆記本登陸著郵箱界面。 他修長的手指在感應板上滑動,在發送鍵上落了一下手指力道,這封附件是近期學術成果的論文就發送了出去。 終于,心里卸下了一塊大石。 云凜長舒一口氣,最近兩件大事都落定了,忙得不可開交的階段終于告一段落,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他剛松了口氣,思緒一頓,突然想起來什么,登陸了京大的官網。 隨著網頁界面徐徐被刷開,那條標了紅的簡訊就掛在最上面。 云凜滑動手指,將鼠標挪了過去。 名單逐漸展現在云凜眼前,第一名這個鮮亮的大字也刺得云凜微微瞇起了雙眼。 沈頌是第一名,那么意味著自己打賭輸了。 他扶了扶額,之前知道結果的時候已經震驚過了,此刻就只是覺得懊喪,但既然已經答應,又怎么好反悔。 他覺得頭痛欲裂,長長地嘆了口氣,叫了一聲雪球。 小家伙正在做成小電視機的貓抓板盒子里瘋玩,聽見主人叫自己,踩著梅花步跑了過來,在門口探出半張臉,小姑娘似的羞羞地看著自己主人。 喵~ 云凜實在是需要舒舒壓,他展開懷抱讓雪球蹦到了他的懷里。 懷里抱著這個毛茸茸的小團子,似乎緊張的情緒也得到了舒緩。 云凜修長白皙的手指沒入雪球毛茸茸的貓毛里,骨節勻稱的手被白絨襯得很雍容華貴,可他卻并沒有自我欣賞的覺悟,只是語帶疑慮:雪球? 雪球抬起臉來和云凜對視,歪了歪腦袋,喵了一聲算是回答。 真像是老父親的乖女兒。 云凜:雪球你說,我要不要反悔? 雪球哪里聽得懂,連著喵喵地叫喚。 云凜手指改為撓雪球的下巴,不守諾言非君子所為,可如果我不反悔的話,就要付出極其大的代價 雪球給撓的呼嚕嚕打呼嚕,喵喵叫都忘記了。 云凜就著他女兒的嬌憨姿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起來,他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我竟然都淪落到和貓說話了。 又揉了會貓,云凜覺得肩酸背乏的感覺突然爬了上來。 之前一直吊著口氣,現在肩上的擔子卸了下來,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疲乏。 去玩吧。他放開了雪球,打算去洗個澡,看會報紙早早就去休息。 把那些破事兒丟在腦后。 也許也許沈頌忘了也不一定 云凜找到了一身換洗衣服,想來沈頌也不會這么早回來,就把衣物留在了房間,帶著浴巾進了浴室。 熱水從花灑里傾灑出來,澆在他的皮膚上。 熱水一沖刷,他嫣紅的嘴唇更顯得亮晶晶的,圓潤又飽滿。 浴室里水霧蒸騰,云凜洗了頭發又洗了肩頸,感受到頸后的腺體一陣陣躁|動。 說起來他這幾天一直不讓沈頌沾身,全因為自己這該死的腺體特別容易被刺|激,沈頌一靠近它,它就跳啊跳的刷存在感似的。 簡直叫云凜膽戰心驚,生怕被沈頌看出來什么異樣。 論起來,他和沈頌除了在后車座上那次危機時刻完全標記,再就是出差在酒店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的信息素不穩,沈頌用手幫忙他釋放,再之后兩個人就算沒羞沒臊又摸又抱,也只是停留在接吻的程度。 算算時間,過去也有一周多快兩周了。 蓮蓬頭灑出來的熱水似乎是有些溫度高了些,云凜一身冷白色的皮膚都蒙上了一層櫻花色,用著沈頌的沐浴露,聞著這股味道,就像是沈頌在身邊了一樣。 云凜也是食髓知味,那感受至今難忘。 如果拋開廉恥觀念來說,他也想沈頌,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 所以云教授把沐浴露打滿了身上,竟然生出了一種錯覺被沈頌的氣息包裹了似的。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忍不住得出一個結論:還是要盡快搬回去才好。 再這樣下去,早晚會失去控制的。 沾了沐浴露,皮膚滑溜溜的,云凜抬手清洗頸項,指腹無意間滑過后頸,力氣使得大了些,那道暗香瘋了似的跳動了好幾下。 云凜連忙捂住了,但是即便這樣,還是呼吸緊張了一些。 他覺得腿腳發軟,扶著浴室的墻壁才讓自己不跪下去,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一低頭,發現小云凜不服輸地站了起來。 頸后的暗香給全身帶來了一陣酥酥麻麻的無力感,云凜燒起來的身子靠在涼颼颼的大理石墻壁上,虛弱地喘著氣。 呵氣熱得嚇人,他沒忍住,將手伸了下去。 打算再次偷偷摸摸解決一下。 沈頌下課回到公寓樓底下的時候,剛好手機響了起來。 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一看,是宋玉守打來的。 自從上次從臨市回來就沒聯系過,除了走之前打了個電話也沒什么瓜葛,非要論起來,可能就是贈了一盒套子的情誼。 喂?!沈頌一接電話,宋玉守亟不可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沈頌沈頌,你收到我的加快快遞了嗎? 什么加快快遞?跟口吃似的。 沈頌不明就里,舉步就往電梯走去,前臺的樓棟管家急忙叫住了他。 沈先生!有您的快遞。 還真有。 沈頌舉著電話怔了一下,宋玉守那邊自然也聽見了,急吼吼地催著他去拿:是吧是吧,我就說我看物流是寄到了,快去簽收! 什么東西?沈頌在前臺簽收了快遞,對物業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大手捏著快遞盒的一個角,就要上電梯。 宋玉守急忙道:你沒和你那個小Omega在一起吧? 嘖! 那修長的雙腿停在了電梯口。 什么小Omega,會用稱呼嗎?沈頌沒好氣地打斷他自己心里那個高嶺之花,容不得半分褻瀆。 得得得,您老人家教訓的是,我說錯了,您的云大教授,偉大的學術圈神話,你倆沒在一起吧? 宋玉守這樣子明顯是有話說,沈頌沒有再邁出腳步,而是眉頭皺著原地站定,盯著電梯的樓層變化,你到底想說什么? 宋玉守笑嘻嘻地,一聽語氣里就帶著不正經:你上次走之前和我打過電話的,我記得你問過我一句什么女裝是一米八幾的男人可以穿得下的,嘻嘻,你看我是不是特別體貼,立刻就想到了你家教授這么清瘦高挑的,得穿定制的,還得穿料子好的,畢竟皮膚好,長得俊,穿什么都好看,越是這樣就越不能暴殄天物。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中心思想很明確女裝我幫你買好了,高奢定制,款式輕薄,視覺火|辣,反正就是一個字好看!你小子估計也是個處|男,處|男沒前途,審美辣眼睛。 被數都數不對的lsp宋玉守叨叨了一通,沈頌輕輕磨了磨牙,我還真謝謝你了。 好說!宋玉守有點八婆的意思:誒,對了,我之前給你的雨衣,你都用完了嗎? 提起來這茬,沈頌就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是鬧著饑荒的難民,那些雨衣靜靜地躺在抽屜里,似乎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哭嚎,希望有人去使用。 但是,兒到荒年飯量增沒rou吃,偏偏雨衣還有很多。 提起這個就來火。 宋玉守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這么多事兒干什么?!沈頌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我和我老婆的事兒,你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