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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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凜:下線。 系統果然二話不說麻利消失,世界再度安靜了。 云凜長舒一口氣,靠在了座椅頭枕上。 這兩天他為了這場選拔賽出題,熬得都比較晚,本就白皙的皮膚此刻更顯得有些白,臉頰上血色稍顯淡了些。 這會兒又被系統煩悶得心頭火起,實在是心情不順。 他靠著坐自我調節了一會,突然聽見主駕駛玻璃被敲響。 安靜的車廂里發出突兀的聲音,云凜騰地睜開了眼睛,眼中清亮泛著淡淡的冷霜。 只見陸鋒站在外面,正朝他笑著,看見他看過來,還特意揮了揮手。 云凜沉吟了片刻,打開了車門鎖。 陸鋒十分紳士地替他打開車門,配合他高鼻深目的混血長相,就像是個兢兢業業服侍主人的執事。 云教授您來的可真早,早知道我應該早點來迎接您。 云凜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和公文包下了車,聽見車門在自己身后嘭地一聲關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忘了和系統問陸鋒。 陸鋒也是個大麻煩。 不過問了也不會有什么結果,這個系統本身可能就是個bug。 陸鋒的目光在云凜臉上身上逗留了片刻,然后收了回來,教授這兩天是不是沒有睡好,我看你臉色不如前幾天好,是為了考核選拔的事情殫精竭慮了。 云凜用指紋鎖了車門,把外套掛在自己的臂彎,并沒有和陸鋒閑聊的意圖。 還好,我們先去考場。 也不用那么著急,監考的兩位老師已經到了,那邊有他們。 陸鋒作勢攔了一下,然后微笑著打量著云凜的臉,贊道:別人熬夜都是丑相,好像只有云教授您熬夜更顯得皮膚瑩白。 空氣中還有若有似乎的郁金香氣息,陸鋒略揚了揚下巴,輕嗅道:好香的郁金香氣息啊,云教授聞到了嗎? 云凜不是什么好調戲的大姑娘,耳中聽得這略顯輕薄的調侃,還有若有若無的暗示,神色就冷了下來。 他冷冷地抬起眼眸看陸鋒,語氣古井無波地說:陸先生不去說書可惜了。 陸鋒揚了揚眉,四下看了一下,似乎是在確定有沒有自己不想看見的人。 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后,陸鋒略壓低了一些身子,湊近了一些。 您別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雖然我是帶著項目來的,但是以后還是會在京大生科院的班上插班,畢竟我碩士學位沒有修完,說不定到時候還要叫您一聲老師呢。 是嗎?云凜站在那里像一株遒勁的俊竹,不彎不折也不后退半分,周身都是冷漠疏離,他抬眼一撩,眸色帶著凌厲。 那你可要好好用功了,京大生科院可不比國外寬松,插班生也不一定能畢業。 陸鋒眼中閃動著莫名的情緒,他點了點頭。 云教授教訓的是,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哦對了,雖然再次提起會顯得十分不識時務,但是我還是想和您說一下,枯山水溫泉是鄙人家中一項資產,雖說不是全國聞名,但畢竟是獲過建筑大獎,去的人很多還需要預定,當然對云教授可不能按照普通人的標準,我還是十分誠摯地希望云教授賞臉能去一游的。 說了這么多冠冕堂皇的話,無非就是把人架起來在火上烤,逼得人必須去么? 云凜偏不,他笑笑,就不去了,忙著給不務正業的學生掛科,沒時間。 陸鋒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教授嗆起人來,還真是和沈頌不相伯仲。 可是說起來沈頌 陸鋒眼睛瞇了瞇,他笑了,問道:那我還有一個問題,問完我們就走。 云凜看了看面前被陸鋒堵住的去路,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鋒的目光一點兒也不躲閃地落在云凜的臉上,眼中都是探尋:云教授,看得出來沈頌和您走得很近,而我家和沈家一直頗有淵源,所以多問一句 您和沈頌,到底是什么關系? 第38章 讓你半程 您和沈頌,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聽見這個問題,云凜心底一動,面色卻沒什么波瀾。 陸先生,您問這個問題,是基于什么立場? 他和沈頌還真的沒到那種不可說的關系,若論出格,最出格的怕就是那一口臨時標記了。 但是他和旁的人,真的沒必要解釋。 給面前這個男人,就更沒必要了。 陸鋒擺擺手,笑道:可能您不知道,之前我們還定過親。 我父母和沈家父母都是很好的關系。 云凜冷冰冰地抬起眼眸看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那陸先生和沈頌的關系不好是因為什么? 切入點很犀利,陸鋒打了個磕絆,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來您和沈頌的關系真的走得很近,了解的很清楚。 不清楚,云凜把公文包換了個手拿,借助這個姿勢隔開了自己和陸鋒曖昧不清的距離。 你們的事情我不關心,但我知道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一定是有原因,要么是志趣迥異三觀不合,要么是 說到這,他拖了個長長的停頓,才復又冷冷地迎上那對并不加掩飾的目光。 要么就是有人德行有虧,另一方看不上。 陸鋒也就是讀研究生的年紀,比沈頌大了四歲,可兩人性格天差地別,迥異的很這可真是數據庫串線,這倆人變成了一對兒水火不容的冤家。 至于為什么成了這般田地,大概也和陸鋒為人處世有很大關系。 從第一次見面就用手指勾他手心開始,這個人的動機就一直耐人尋味。 越是這樣想,云凜的臉上便愈發的冷漠,將拒人于千里之外演繹的淋漓盡致。 陸鋒知道再說下去一定自找沒趣,于是主動切換了話題。 他摸了一下自己怒高的鼻梁,思路一轉,找到了切入點。 咳咳!是這樣,云教授,其實有一件事我覺得對我們項目組非常不利,甚至會拖延研究進度,破壞整個項目的可行性。 說起專業領域,云凜的態度變得緩和了一些,什么問題? 陸鋒抱起手臂,眸色里隱藏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而目光的焦點,就落在云凜白皙的脖頸上。 因為我們這次研究的是生物染色體的優化,針對第二性征方面,所以選擇的基因樣本采集量巨大,且要從高到低排序,目前低等級信息素的志愿者已經組織的差不多,可唯獨缺了最主要的一環。 停了停,陸鋒繼續說道:我們缺少了最珍貴的暗夜皇后郁金香高階信息素樣本,當然,如果沒有活體樣本,找到那個人,他可以不參與臨床,只是定期來采樣也是可以完成研究的,只可惜,人海茫茫,也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這么稀有罕見的信息素了。 真是可遇不可求??!~ 云凜略低頭,鏡面上面冷光灼灼,他抬起白皙修長的手指,單手糊臉式的推了推金絲邊眼鏡。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嘴角已經掛上了一抹沒什么溫度的笑。 對于可遇不可求的事物,我一貫秉承的是不妄想、不放棄、不強求的方式,遇不到那就是沒緣分,倒也不必為難自己。 這些業務領域的東西云凜太熟悉了,他怎么會不知道沒有樣本意味著什么研究進度慢,研究提前進入瓶頸期,都是大概率遇到的。 可陸鋒此一番話說出來,配合他的眼神,就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這讓云凜有些脊背發毛,難道他是Omega的事情泄露了出去么? 不可能,沈頌不可能說出去。 那這個陸鋒,到底知道多少? 云教授說得對,暗夜皇后這樣舉世稀有的信息素真的太難得了,自然強迫不得,但是 陸鋒話剛說到一半,突然被一陣吵鬧打斷了。 有兩個爭吵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白衫,你走這么快干什么,是不是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這聲音帶著幾分急躁,嘶吼了出來。 云凜也被聲音吸引,他轉過頭去,就在停車場后面的樹叢旁邊看見了朱成和白衫二人。 兩個人一個走一個追,朱成追到了白衫身后,將白衫一把按在了樹上,揪著他領子情緒激動地說道:你為什么要答應做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怕被除名嗎?! 白衫按住揪自己衣服領子的手,眼眶氣得血紅,因為我需要一個機會!雖然我不如沈頌那樣什么都有,什么都優秀,可我想平等地站在那個人身邊!有錯嗎? 朱成更是怒不可支:屁話!你做出這樣的事,就可以平等的站在那個人身邊了嗎?! 可是為什么后來者居上,為什么他可以? 你清醒一點,有些事情不可以強求的,沒有什么先來后到! 朱成逼視著白衫,二人貼的極其近。 后面再說了什么,便聽不太清楚,只覺得那兩個人的肢體語言有些曖昧,白衫一反常態地開始踢打朱成,而朱成一直在承受。 這里可以看得見那邊,可是那邊的人卻被影影綽綽的樹枝遮蔽了視線。 雖然聽不明白到底為了什么吵架,但是沈頌這個名字卻撥動了云凜的神經。 他很想再聽聽這兩個人后續會說到什么,只可惜陸鋒突然開了腔。 朱成同學,白衫同學,你們兩個在吵什么? 這一聲很突兀地響了起來,直接嚇得兩個人噤了聲,不再爭吵的同時將視線投向這邊。 白衫看見云凜,嘴唇抖了抖,然后眼睛里翻動著復雜的光,而一直挨打的朱成反倒拽了一把白衫,面色雖有窘迫,但到底更加鎮定一些。 教授,陸先生,我們就說成績和搬宿舍的事兒,沒別的。朱成說著,還把白衫藏在了身后。 云凜推開陸鋒走出了車輛與車輛之間的縫隙,他看向這兩個人,抿了抿嘴唇,把到了嘴邊的問題咬在了牙關內。 如果在這樣的場合下突兀地問他們為什么爭吵,并且話題里還有沈頌,一來他們未必會說實話,二來也顯得自己過于關注沈頌,讓一直審視自己的陸鋒產生新的想法。 既然沒事做,就去幫幫項目組考核的老師。云凜冷淡道:你們也都跟項目,有精力無處發泄倒不如更努力來的有實際意義。 說完,云凜臂彎掛著西裝外套,在三人簇擁的目光下離去。 白衫和朱成臉上滴血,訥訥地回:知道了,云教授 陸鋒轉頭看了看二人,目光里都是不善和警告,然后舉步去追已經走遠的云凜。 窗外屋檐上的水珠匯成一大滴,然后重重地墜下。 階梯教室里都是筆尖在紙張上摩挲的沙沙聲,參加這場考試的學生為了兩個名額都在奮筆疾書地將墨水往外掏。 兩名監考老師在場內巡查,腳步聲一聲聲踩在這落筆聲之上。 更顯得緊張靜謐。 云凜走到門口站定,大略掃了一眼,基本都是熟悉的面孔,似乎大一的就只有那個徐凌。 可是偏巧他腦子好,記得之前小盧給他匯報工作的時候提起過,今年大一報考的有兩人。 也正是他親自批準這兩人參與考核的。 所以是缺考了一人? 這個疑問剛冒出來,白衫就追了上來,在背后叫他。 教授。 云凜眉頭皺了皺,轉過臉來看人。 白衫擦了擦眼角還未風干的淚痕,露出一個笑容,因為小盧姐今天身體不舒服,我來替代她給您匯報一下工作。 這間教室里坐的都是來應征小盧工作崗位的人,而白衫已經自己主動代理上崗了。 我給教授您匯報一下目前考試人員情況 云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著他的話說到:大一兩人,大二四人,大三五人,研究生十二個人。 停了停,他發問 所以大一是少了一個人嗎? 只是聽小盧說過一遍,云凜便已經記下,不需要旁人提醒,從前這些小盧都知道。 可白衫沒有經驗,他萬萬沒想到云教授會有此一問,要說的話哽住了,然后他笑得有幾分不自然,回答道:是的有一個人缺考。 云凜點點頭準備離開,在轉側身子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白衫,你是我選拔進項目組的,你很有天賦,不要自己耽誤了自己。 白衫抿了抿嘴唇,小小聲地應了一聲,知道了教授,我真的想幫幫您,沒別的意思。 云凜未置可否,剛想離開,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是生科院院辦打來的。 為了不影響考生考試,他走到了一邊接聽電話。 喂?你好。 下周出差嗎?學術研討會?好,我知道了。 云凜掛了電話,轉過身來,突然被走廊拐角處快步走來的一名身形頎長的男生吸引住了目光。 定睛一看,竟然是頭發有些凌亂的沈頌。 他眼睛里布滿血絲,看起來似乎沒有休息好,身上隨便套了一件白T恤。 眉壓眼,顯得氣場很低,就像身上穿的不是T恤而是上陣的鎧甲一般,帶著騰騰殺氣而來。 云凜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一兩天時間沒見過沈頌了,此刻看見,心口一滯。 只見沈頌來到白衫身邊,他居高臨下,面部表情又冷又硬地看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的好室友,好學長,我之前可沒想到過你小動作這么多呢。 白衫目光有點躲閃,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沈頌冷笑著把一張通知按在了白衫略顯單薄的胸口。 還不多虧了你,我得謝謝你把這份印錯了時間的考試通知給我,好讓我有半途入場、卻給所有答全場的人畢生難忘陰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