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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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高S級別信息素沖撞過后,契合度達到了100。 屋子里兩種信息素輾轉追逐,纏繞沖撞,alpha信息素被勾引得毀天滅地一般強勢暴烈,狠狠地圧將上來,終于將Omega信息素拆吃下腹。 得償所愿。 夜幕壓孤山,明月入溪澗。 第一輪角逐,鐵血騎士在被蠱惑后霸道占有了暗夜皇后信息素。 沈頌暗紫色的瞳仁里映照出云凜的模樣。 發絲凌亂,臉頰緋紅,偏偏眼底在失控中又浮現出一絲清明,隨后固執地咬著牙,與身體的本能做著對抗。 沈頌修長的手指扳起了他的下巴,瞇了瞇眼睛。 寶貝,你怎么是Omega? 上次云凜暈倒,他檢查過后頸,明明沒有腺體。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那烏黑濃密的發絲下,藏著一條暗香。 散發著讓他瘋狂的夜皇后信息素。 云凜眼睛里噙著汩汩水色,英挺的長眉皺成一團,沈頌我還沒問你,你怎么是alpha 我一直都是,但是沈頌抬起拇指,指腹輕輕撫模過云凜的唇,你應該是今天才分化的吧? 正常alpha與Omega分化,都會在1416周歲,那個時候還在成長期,就算有不適感,身體也不至于吃不消。 25歲才分化,那是要多么難受。 就云凜現在的情況,就已經可以說明成年以后分化所承受的折磨是多么巨大。 云凜一貫清明的嗓音暗啞得很。 沈頌我好難受 云凜幾乎要燒糊涂過去了,沈頌抬手扣住了云凜的肩頭,隔著布料都已經感受到了火熱的體溫。 他活這么些年歲,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燙的溫度,沈頌心里猛跳不止。 在分化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不適,可云凜的表現愈發的嚴重。 不消說也看得出來他極度難受。 他需要一針抑制劑。 或者,干脆自己標記他。 刻不容緩。 這會兒兩個人的信息素已經輾轉貼合了一段時間,有了初期的相互認定,換言之,有了主兒。 但這絕不是可以說服自己沒有下限的借口。 沈頌深邃的眸色在云凜的臉上描摹了一圈輪廓,方才拍了拍他的臉。 云凜哥哥你清醒一點,現在聽得清我講話嗎? 云凜閉上眼睛,無力地點了點頭。 但是理智已經不多。 剛剛突然發生的一切沖垮了他最后的一絲羞恥心就這樣吧,斯文已經掃地,還能更糟糕嗎。 沈頌模著他的臉,覺得好像在模一塊燒灼的玉石。 那呼出的氣流噴薄出來,熱得嚇人。 他這個樣子很危險,社會新聞報道過大齡分化者出意外的事件,沈頌一點也不懷疑,這樣放任下去,云凜會出事。 云凜,不管過去怎么樣,現在你的情況很糟糕,不想出事的話必須馬上得到安撫。 無論是原世界還是身穿過來,云凜一直都是beta,哪里知道作為Omega分化這么辛苦,而他已經25歲了。 就像是已經完成生長的幼苗上,活生生挖出個洞,生長出了繁育生命的綠芽。 那是錐心之痛,好像把他身體還有他的靈魂都一起撕裂燃燒。 強忍著眩暈,云凜抬起眼,飛挑的鳳目里水霧彌蒙,勉強保持著一絲清明。 我我不想被別人知道我變成Omega的事 好,放心。沈頌修長的指骨陷進云凜濃密的發間,所以現在有兩種解決方案,一種是馬上找到Omega專用抑制劑,另一種是我臨時標記你。 云凜皺起長眉,抿唇不語。 修長的頸項微微半傾,無力地倒向一邊,就像是瀕死的天鵝,惹猛獸垂涎。 沈頌喉結滾了一下,選哪種? 游泳館外,潘倩因為沒有京大一卡通而焦急萬分。 就在他焦急的團團轉的時候,聽見了有人叫她。 小倩?? 陸鋒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游泳館,又看了看潘倩,小倩你怎么了?怎么站在這里。 沈頌不是,云凜!也不是 潘倩語言功能都有點錯亂,好不容易捋平了情緒,才指著游泳館的大門說道:我沒有門禁卡我進不去,但是剛剛有人跑出來,說沈頌溺水了! 溺水了? 陸鋒一邊掏兜一邊說道:沈頌有水上運動救生員證書的。 潘倩急慌慌地忘了裝淑女:哎呀,淹死的不都是會水的嗎?! 陸鋒沒繼續說什么,而是從兜里掏出一張一卡通。 還好剛才他們參觀的時候,京大接待的老師給他們每人一張一卡通方便進出實驗室,沒想到這會竟然派上了用場。 陸鋒刷開了門禁,兩個人剛想進去,沒想到宿清暉也提前轉了回來,看見兩人,很是詫異。 陸鋒?你們怎么在這里? 陸鋒眼尾瞇了瞇,很快恢復了正常,他避重就輕,沒有提自己借故離開是回來游泳館的事情。 說是有人溺水了,進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有人溺水?!宿清暉直接就想起來云凜那高挑漂亮的身形,誰溺水了?云凜在里面嗎? 潘倩一直在門口蹲著,除了見到一個咳嗽著離開的人也沒見到有人出入。 她顧不得和宿清暉保持社交距離,急忙說道:在!云凜大哥也在里面! 宿清暉一聽,也沒了風度,擠開陸鋒率先沖進了場館內。 空空蕩蕩的游泳館里沒有其他人,水聲混合了幾個人的腳步聲,回蕩起來顯得甕聲甕氣的。 云凜!云凜??! 宿清暉高聲叫嚷著,除了自己的回音,沒有人回應。 泳池里水很干凈,平靜如鏡面,一眼就可以望到底什么都沒有。 宿清暉看向潘倩,不是云凜溺水了嗎? 潘倩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誰和你說云凜大哥溺水了? 宿清暉: 潘倩看著空空蕩蕩的泳池,訥訥地說:不是說沈頌溺水了嗎 陸鋒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沈頌這種高級別alpha,基因強大到反人類,不是一個游泳池整的死的。 他更關心的是云凜怎么樣了。 陸鋒笑道:你是太緊張了吧,你看看這泳池就這么大,這哪里有沈頌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收住了話頭,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作為alpha的他,敏銳地嗅到了空氣里飄散而出那兩道淡淡的、綿纏的信息素味道。 兇悍的是沈頌的,很好辨別,因為之前沈頌就是用這鞭子似的信息素圧得他抬不起頭來。 那另一股幽香是誰?總不會是云凜。 他對云凜的資料了如指掌,所有的背景都做過調查,更別提這登記在冊的性征屬性。 a。 奇了怪了,明明看著倆人進來的,照那個跑了的學生的說法,這里也就沈頌和云凜兩個人才對呀潘倩嘟嘟囔囔的在偌大的泳池邊溜達,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誒?這不是云凜大哥的運動包嗎?怎么丟在更衣室跟前? 陸鋒尋聲過來,一抬頭,盯著這扇更衣室的門瞇起了眼睛。 宿清暉也過來了,他咣咣咣砸了三下門,小凜,小凜你在里面嗎?! 更衣室里的反饋是空空的回聲,可是那兩種信息素就是從這門縫里溢出的。 不會有錯,沈頌就在里面。 可另一種美妙的香氣也更加強烈。 做生物研究的陸鋒再清楚不過,這是基因庫極其罕見的夜皇后信息素。 嫵媚動人,端莊卻誘惑,清幽伴馥郁,復雜得令人沉迷。 作為alpha,陸鋒的信息素被這幽魅的Omega高級信息素勾得一個趔趄。 就像是不自覺臣服于女王的金殿之下,險些腳軟。 所以屋子里到底是誰呢? 他需要一個幫手幫他解開謎底。 于是陸鋒看向宿清暉,聳肩攤手,你說云教授會不會就在里面,要不然包怎么會在地上呢? 而且,里面有人的。 宿清暉順著陸鋒的目光,落在了那破壞痕跡很明顯的門把手上,眉間升騰起了濃密的烏云。 潘倩明明說過,這間游泳館里,應該就只有沈頌和云凜才對。 宿清暉推了推門,鐵門紋絲不動。 他又使勁敲擊:小凜,小凜你在里面嗎?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門敲到了最后,幾乎變成了砸門。 此刻,換衣室內。 云凜一把推開沈頌的鉗制,跌跌撞撞地來到了角落,撞翻了長凳上的物品。 叮呤咣啷的一聲響動過后,云凜把自己縮在了柜子與柜子之間的角落,雙手狠狠捂住了后脖頸。 雜物滾了一地,還撞到了鐵皮柜子,發出的聲響在靜謐的環境下極度刺耳,就像是被放大了好幾倍似的驚心動魄。 敲門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更重的敲擊聲。 宿清暉雖然聞不見信息素,但是卻是風月場的老手,又不說話里面又有動靜,怎么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算是徹底的被沖昏了頭腦,瘋狂地拍打著門扉。 小凜,是不是你在里面!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撞門了??! 門扉上傳來的拍打越來越重,沈頌用力靠在門上,幽暗的暗紫色瞳仁盯著角落里瑟瑟發抖的人,眉頭皺著,心中涌出無限心疼。 明明一米八幾的個子,縮在角落里小小一只,清清瘦瘦的,就像是一片握不住的羽毛。 這羽毛輕飄飄的,經歷狂風驟雨還在瑟瑟發抖。 沈頌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到底對不對。 云凜的雙手用力摁著自己后頸,但是卻沒有任何用。 他眼神無焦點地落在了面前的地面上,恍惚間竟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時光。 身穿來之前,他也是寄宿在別人家的孩子。 和這個原主一樣,從小并沒有任何人疼愛,每個親戚家里住一小段時間,像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 小時候身單力薄,還因為長得好看被班上調皮的男孩子按在地上,用彩筆在他脖頸后面畫腺體,說他是以后會生孩子的Omega。 他哭著回家,家里的親戚臉上像是畫了虛假的面殼,笑著看著他,敷衍了事地說要和同學好好相處,他們都是和你鬧著玩的。 沒有人疼愛,就只能自我包裹起來。 所以養成了他如今的心性。 與誰都不接近,拒人于千里之外。 對任何事物都波瀾不驚,就這么古井無波地生活,建起了一座高墻,禁錮了自己也禁錮了別人的踏足,他自己安靜地在這圍城內生活,努力地與不會錯付的學術研究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成了25歲的學術神話。 但是這份平靜,被今天突然發生的一切打了個凌亂。 那筑起的高墻,從底到高裂開了一道恐怖的裂痕。 這是注定不安定的信號,就像是給云凜四平八穩的人生里一道重擊。 裂縫發出了吱呀吱呀危險的聲音。 云凜使勁搖了搖頭,鼻腔里可以聞到自己身上包裹著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霸道蠻橫,不容他拒絕,事實上他確實也拒絕不了。 因為自己身上這股郁金香信息素,已經和鐵血的信息素在空氣里完成了高度融合。 自己竟然分化成了Omega。 還被標記。 這簡直如蒙大夢一場,也不知道醒來以后會不會發現這都是一場誤會。 是假的,是騙人的。 云凜想揮開氣息,但沒有用,他發了狠,指尖給自己白嫩的皮膚帶來了血紅的抓痕。 一道道,如玉上朱砂,觸目驚心。 沈頌心疼的都快炸了,他隨手拖過來一個沉重的鐵柜子,用柜子替代他堵住了門,然后快步上前,一把扯開了云凜的雙手。 他看著那天鵝頸上的抓痕,心疼的快要滴出血來。 門口的敲擊聲還在繼續,咣咣咣的不絕于耳。 那沉重的鐵柜子發出了甕聲甕氣的回音。 沈頌蹲下身來,看著云凜的眼睛。 云凜哥哥,沒事了,不用怕。 沒事了? 云凜恍惚地抬起頭,睫毛上還沾著淚珠。 沈頌捏著他的手腕,堅定地說:沒事了,以后都不會有事。 我會充分地尊重你,還會幫你隱瞞這件事。 相信我,好嗎? 相信 可以相信嗎? 被臨時標記后的云凜,思考能力并沒有那么好,他甚至還有些自我認知上的障礙。 不知道。 沈頌將他的雙腕握在同一只手心里,騰出一只手去安撫他的發絲。 不用著急,我會讓你知道的。 云凜目光有些發散,巨大的疲憊讓他覺得肩膀很沉重,眼皮也像是壓了鉛塊。 沈頌摸著他的發絲,眼中的紫色alpha戾氣漸漸淡去。 哥哥,累了就睡一會吧,醒來就什么都好了。 甜甜的夢像是個很有誘惑力的棉花糖,讓思緒徜徉童年的云凜很是向往。 累了,就睡一覺吧。 睡著了就不疼了。 終于云凜的手軟軟地垂了下來。 整個人水一般靠在沈頌的懷中,就這么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股妖嬈攀升的郁金香信息素也漸漸偃旗息鼓,直到聞不到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