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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伊和林氏驚喜地對視一眼,劉村長這是表明了態度,要為她們撐腰啊。 林氏很心急,問村長能不能先把宅基地劃給她們,她們好早做安排。 劉村長想了想,問林氏:“我這里的地要說好也不算多好,你們對位置有沒有要求,我照著你們說的給你們看看?!?/br> 林氏看向林伊,問她:“小伊,你想要啥樣的地?” 照林伊的意思,房子別建在村里,她不想離林家人太近。 最好是像梔子家在山腳下,離村里有段距離,但又不是太遠,還清靜。 林伊以后想上山打獵,住在山腳下,可以悄沒聲息地把獵物拿回家,要是住村里,扛回來全村人都知道了,林家人若是討要,給還是不給?若是他們吃順嘴了,自己不是相當于給他們扛長工,林伊才不得干。 想到這,她問劉村長:“山腳下有沒有地,我和我娘這樣的身份,我想離村里遠點,我們關起門來過日子,是非會少點?!?/br> 劉村長一拍大腿:“還真有個地方符合你說的?!?/br> 他看向屋里幾人,“陸老頭那地我覺得行,上面還有間屋子,他走了幾年了,那屋子沒人住,里面還有幾樣家俱,玉芝過去住正好,連屋都不用建。收拾整理下,今天就能搬進去?!?/br> 林伊母女聽了大喜,還有這么好的事,連忙詢問具體情況。 劉村長給她們詳細解說了一遍。 這人林氏也認識,是村里的孤寡戶,也是個不幸的人。 他年輕時娶過三任媳婦,可惜都早死了,連個孩子都沒留下,為了給媳婦治病,田地家產全部變賣,只剩下他光桿一個,窮得連多余的衣服都沒一件。 就有傳言說他命硬克妻,是個不詳之人,雖然他形象不錯性情也好,卻沒有人再愿嫁他,他自己也灰了心,在山腳簡單地搭了個窩棚棲身,沒有田地,就靠著在山里打點野物過活,和村里人少有往來。 他 慢慢攢了點錢,雇人工拆了窩棚蓋了土坯房,日子漸漸好過起來。 后來有不怕死的寡婦表示愿意嫁給他,可他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不想拖累旁人,所以一直獨自住在山腳處。 “他不會回來了嗎?那屋子要花多少錢買?” 林伊聽明白了,這人離開了南山村,就是不曉得房子賣價會不會太貴,自己的那點錢買不買得起。 聽了她的話,屋里幾人面色變得古怪。 村長苦笑著回答她:“不會回來了,他要是回來了我們村里的人全都得跑光!他去極樂世界享福了!” 林伊恍然大悟,是自己誤會了,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啊,是我聽岔了,我還以為……” 林氏面色也不自在,原來她和林伊想的一樣。 她感嘆道:“真沒想到啊,我記得有一年回來遇到他,身子骨還挺硬朗,這才幾年就……” “他年輕時狠吃了點苦,上了年紀身體一下就垮了,因為沒有后人,村里幫襯著把他的后事辦了,他的地和屋子就都歸村里了?!?/br> 劉村長挺唏噓,陸老頭真是個好人,可惜好人命不長啊。 “沒有后人?我記得他不是收養過一個小子?”林氏奇怪地問。 “那小子沒有戶籍,不能在村里落戶,也沒法在村里分地,我沒讓他搬走,想著他住那屋子也行,哪曉得他跟我說了一聲,自己搬上山住了,倒是個有志氣的好孩子?!眲⒋彘L給他們解釋。 胡奶奶扁扁嘴,還不是村里那些長舌婦說三道四,人家聽不得才離開,尤其是林氏的后娘李氏,又不關她啥事,她鬧騰得最歡,那塊地他們看不上,還不讓別人住,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村長繼續向林伊介紹:“說起來那塊地除了位置偏點,其他都很好,旁邊是山溪,取水方便,門前一大片荒地,要是愿意可以開出來種點啥,荒地前三年不用交稅,種出來的都歸你們自己個,就是得防著野物下山來糟蹋。那房子值不了幾個錢,就連著宅基地一起劃給你們,你們象征性地給個100文就行。不過我得先說清楚,陸老頭這人有點不詳,又是死在里面的,不曉得你們在不在意?” 林伊并不在意,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哪個人敢說自己不會死?現在的房子只要不是新修的,哪一戶沒有長輩去世?至于說不詳,她才不信這種鬼話,就不知道林氏…… 她轉頭看向林氏,林氏更不在意,也沒有在意的本錢! 林氏忙起身,讓村長帶她們過去看看,盡快把房子拾掇出來,今晚就有地方過夜了。 想想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地和房子,林氏簡直一刻也不能等。 “我帶你們過去,順便幫著你們收拾下?!本晷阕愿鎶^勇地要領路。 “行,你們去吧,看好了明天就來把手續辦了?!贝彘L沒有意見。 他巴不得林氏早點落下戶,最好能開荒地,這都是他的業績。 走出村長 家,林氏向娟秀打聽:“沒見你男人?” 娟秀嘆口氣:“你又不是不曉得他那人,屁股上像是有倒刺,根本在家坐不住,一吃完飯就出去遛達了?!?/br> 林氏之前跟林伊介紹過村長家,村長只有一兒一女,女兒嫁到了外村,兒子叫成子,從小就喜歡滿山亂跑,叫都叫不住。 成子有次上山遇到了野豬,他原本想一個人把野豬收拾了,回到村也是一樁榮耀,哪曉得技不如豬,被野豬追得落荒而逃,一直追到山下野豬才放過他悻悻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