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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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白樺理解洛振鐸的做法,說:我去看看小月。 洛振鐸瞥了他一眼,這一眼里滿是深意,莊白樺卻看懂了,他嘆了口氣,說:等一切結束,我們好好聊聊。 洛振鐸點頭:到時候記得帶瓶好酒,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 莊白樺笑了。 洛府戒備森嚴,保鏢進入了府邸里面,每一層都守著幾個人,莊白樺慢慢上樓走到池月的房間旁邊,還被人要求把手機留下才能進去。 誰也不知道宋郁有沒有在任何電子設備上安置監聽。 莊白樺進入房間,發現房間沒有開燈,微涼高瘦的身體立刻撲上來,抱了他個滿懷,莊白樺一時沒站穩,向后退去,被那人抵在墻上。 莊白樺立刻感覺有力的胳臂圈住他,他渾身籠罩著那個人的氣息,侵占著他的神經與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怎么不開燈?莊白樺問。 池月抱著他不放手,悶悶地說:反正也做不了別的事,浪費電。 莊白樺笑了笑,有些不自在:門口還有人呢,你放開我。 池月執拗地撒嬌:不放。 莊白樺無奈,拍拍他的背,問:你還好嗎? 黑暗的房間里,池月幽幽地說:暫時還行吧,等我憋不住了,我就出去把人殺了。 莊白樺知道他沒在開玩笑,但也知道他更多地是發泄。 莊白樺摸摸他的頭發,安撫著他:你都堅持了那么長時間,再堅持一下,勝利就在眼前,黎明之前總是最黑暗的。 池月依戀地靠著莊白樺,說:都聽你的。 懷里的青年像一只大狗,莊白樺一邊順著狗毛,一邊說:我們分析一下,宋郁現在會在哪里。 池月嘖了一聲,這才松開莊白樺,讓他在房間里坐下,走到一旁打開了燈。 突如其來的明亮令莊白樺瞇了瞇眼睛,他看到池月穿著休閑居家服,終于有點大學生的樣子,嘴角微微翹了翹。 池月對上莊白樺明亮的眼眸,乖乖坐到他身邊,與他貼著肩膀。 宋郁失去工作,所有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沒了,他可能在使用偽造身份。 莊白樺跟池月一起分析。 他的那幾個副人格,溪音和衛叢森一個是富家少爺一個是俄羅斯混血,生活圈子很窄,不利于隱藏,只有唐楓八面玲瓏,善于社交,更能混跡在人群里。所以追尋唐楓的蹤跡,說不定能發現宋郁。 莊白樺自顧自地說著,認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側過頭一看,才發現池月沒有在聽,而是盯著他發呆。 莊白樺挑眉,問:你在看什么? 池月老實回答:在看你,你很好看。 莊白樺沒好氣地敲他的腦袋,說:我在說正事呢。 池月靠著莊白樺,斂著眉目,平靜地說道:我不擔心那些,我只擔心你。 莊白樺不明白: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宋郁的目標又不是我。 池月將腦袋靠在莊白樺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說:你不懂嫉妒的可怕。 嫉妒會讓人瘋狂,他每次看見莊白樺跟父親說話都心里不舒服,拼命忍耐,才能壓抑自己的本性,阻止自己沖上去把莊白樺拽開。 更不提那些瘋子了。 指望他們能控制自己,等于天方夜譚。 莊白樺抬手攬住池月的肩膀:你才是主要矛盾,不至于盯上我,你在家也別想東想西,沒事做的話,好好學習。 池月察覺莊白樺一提自己的事就有些敷衍,抬起頭認真地對他說:你要答應我,萬事小心。 一直以來都是莊白樺囑咐別人關心別人,像個老媽子似的,很少有人反過來叮囑他,莊白樺不得不說,有那么點感動。 心尖像有小刷子刷過,又癢又麻,很想做一些更親近的事,可這里是洛府,外面有保鏢,洛振鐸和洛夫人正待在樓下。 莊白樺掩飾性地抿抿嘴唇,壓下心里的欲望。 來都來了,不做些什么太可惜了。誰知池月也這么想,欺身勾住莊白樺的脖子。 莊白樺離開洛府的時候,臉有些紅,跟洛振鐸告別時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看出來自己的嘴唇被啃紅了。 總有點偷情的感覺挺刺激。 盡管洛振鐸派了不少人手配合警方,還是沒能找到宋郁。 警力有限,嚴格來說宋郁并沒有制造出實質性的大傷害,警察不可能無限期地投入精力去搜捕。 宋郁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就這么憑空消失了,沒有再出現。 公司門口再沒有小保安的身影,莊白樺甚至感覺淡淡的遺憾。 安保部少了個人沒有引發任何風波,保安這個職業本來流動性就大,宋郁平時孤僻,也沒什么朋友,跟同事關系也一般,很快便沒人再提他。 莊白樺心想,這些偏執大佬,放著好好的人生不去生活,偏偏要發瘋發狂走向極端,不知道圖什么。 他們越是這么鬧,池月越是不會喜歡他們,這點都參不透。 除開宋郁這個隱藏的威脅,日子過得倒是風平浪靜,莊白樺依舊為工作忙碌,每天在會議、飯局以及辦公室之間跑來跑去。 這天他待在辦公室里,一直工作到很晚。最近又到了銷售旺季,公司趁機推出了好幾個項目,正是一年之內最繁忙的時刻。 莊總,休息一下吧。陳秘書端來水果與茶,遞到莊白樺面前。 莊白樺這才回過神來,外面早天黑了,他問陳望:你還沒走? 陳秘書笑笑:您都沒走呢,我那邊也有很多事。 莊白樺明白下屬的潛臺詞,笑道:是我這個領導沒做好,不下班搞得大家都不敢下班。 他捻起一瓣蘋果放進嘴里,說:馬上,等我把這點文件看完,就解放你們。 陳秘書瞅了瞅桌上的紙,心知肚明沒一個小時看不完,臉上依舊保持著完美的笑容,嘴巴上說著違心的話:沒事的莊總,我們不急。 莊白樺目送秘書離開,再次投入工作中,偶爾吃點水果,倒也不覺得累。 他正低頭看著文件,突然眼前一黑,徹底失去視野。 莊白樺抬頭,發現辦公室里的燈全滅了。 他皺著眉頭站起來,起初因為眼睛適應不了黑暗而無法走路,等緩和一點后,他用手機照明走到門口。 他拉開門,發現陳秘書同樣摸黑走過來,陳秘書對莊白樺說:好像停電了,莊總,您先在辦公室里等會,我去找人維修。 又停電? 上次在電梯里停電給莊白樺造成巨大的心理陰影,照理來說公司吸取教訓,重新布置過應急措施,這次不應該再停電。 整棟大樓完全陷入黑暗,每一層樓都沒有照明,樓里還有不少留下來加班的人,這下子大家一起失明。 總裁辦的樓層很高,黑暗的情況下靠雙腳下樓有些不現實,莊白樺只能先退回辦公室,等待陳秘書把事情安排好。 他坐回位置,看著手機,手機里的各種工作群全炸了,所有人都在說大樓停電的事。 每一個電梯都暫停了,不知道有沒有困在里面。 連總裁辦的電梯都坐不了,上次停電之后,加裝了好多備用發電機,不應該這樣啊。 可疑的地方太多,莊白樺皺著眉頭看著看著,手機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個陌生人來電。 工作號上有這種電話也不奇怪,莊白樺平時不會接,但今天情況特殊,他想了想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莊白樺一個人待在黑漆漆的辦公室,聽見這種笑聲有點頭皮發麻,主動開口:是哪位? 電話里的人跟著問:你是哪位? 莊白樺以為打錯了,或者是惡作劇電話,剛想掛掉,卻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你是哪位,為什么坐在我的位置上。 莊白樺從辦公椅里直起身體。 我的辦公室,我的秘書,我的公司,你是哪里來的劣等品,竟敢侵占屬于我的一切。 莊白樺沒有來得及思考這些話的含義,首先被他的聲音震驚到了。 這個聲音跟莊白樺的聲音一模一樣,簡直就像莊白樺自己在給自己打電話。 第106章 晉江文學城 莊白樺喉口發緊,再次問了一遍:你是誰? 對方又笑了一聲,笑聲鄙夷不屑:何必裝傻,你知道我是誰。 莊白樺不吭聲了。 我的辦公室坐得舒服么?那人持續地問莊白樺,我的公寓住起來滿意么? 我的人抱起來怎么樣? 隔著電話都能聽出那人語氣的陰鷙,雖然聲音與莊白樺一樣,但語調夾雜著兇狠與高傲,非??床黄鹑?。 莊白樺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問:你在哪里? 我無處不在。 莊白樺受不了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干脆掛了電話。 不跟瘋子較勁是他的準則,聽瘋子在耳邊低語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 他能推測出打電話的人是宋郁。 但不完全是宋郁,宋郁分裂出了新的人格,這個新人格來自原主,也就是另一個莊白樺。 這也不奇怪,在莊白樺穿越之前,宋郁就在公司擔任保安了,他有充分的時間接觸到原主,對原主的性格比較了解。 現在的問題是,宋郁的副人格莊白樺出現在公司,停電恐怕就是他造成的,不管是原主還是宋郁,對公司的情況了若指掌,此時此刻他要在公司搞事,簡直輕而易舉。 必須盡快找到宋郁的位置。 莊白樺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的眼睛漸漸適應黑暗,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準備去喊門外的陳秘書。 莊白樺思來想去還是選擇直接通知警察,如果跟池月講,他一定會不管不顧地跑過來,莊白樺擔心他的安危。 不管怎么說,宋郁的終極目標只有池月。 讓宋郁見到池月太危險了。 陳秘書?莊白樺給警察打了電話后,站在辦公室門口喊陳望。 剛才說去安排人員檢修的陳秘書消失了蹤影,莊白樺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 留在總裁辦加班的員工理應不少,此時全都不見了,偌大的辦公區域,只有莊白樺一個人。 他沿著辦公桌椅的位置移動,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 員工們在同一時間一起消失。 此時手機里的群消息卻沸沸揚揚,不斷有提示跳出。 所有的出口都封鎖了,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出不去??! 為什么還沒來電?太不正常了吧,趕緊報警! 早報了,警察應該在破門。 莊白樺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宋郁搞的鬼,準確來說,是原主搞的。 原主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家公司,也比任何人都能破壞這家公司。 四周一片漆黑,城市里其他地方的燈光從高層的玻璃窗處照進來,越是如此,越是顯得大樓內部寂靜幽暗,一切事物在一瞬間,全部定格。 空氣中彌漫著粘膩厚重的窒息感,每一張桌子與椅子的旁邊,都藏著黑色的陰影,陰影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蟄伏,下一刻就要跳出來。 莊白樺屏住呼吸,走了幾步,發現漫無目的地尋找沒有作用,只能徒增心理壓力。 他停下來,給陳望的手機撥打電話。 尖銳的鈴聲猛地在空曠的辦公區域里響起,莊白樺驚出一身毛毛汗,他循著聲音找過去,在一張桌子旁邊的地毯上,看到了陳望的手機。 盡管莊白樺知道陳望不止一部手機,但也明白,繼續打電話已經沒有意義了。 莊白樺心里焦急,陳秘書不會無緣無故失蹤,肯定跟原主有關。 他想了想,翻出通訊記錄,順著之前的號碼回撥過去。 電話被接通,原主第一句就語氣不好:你居然敢掛我的電話。 莊白樺壓下內心的煩躁,說:聽自己的聲音講話太惡心了,你把陳秘書怎么了? 原主嗤笑:我的秘書,我來□□,想怎樣就怎樣。 他不是件物品。莊白樺有些惱怒,他在公司這么多年,你不應該傷害他。 原主大笑出聲:可他背叛了我,我才是他的主人,他卻投靠了你。 莊白樺強忍住掛電話的沖動,怒道:醒醒,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了,每個人的主人是自己。 莊白樺覺得他在電話里跟原主說這些話實在太扯,于是直奔主題,焦急地詢問:你到底在哪里? 這一回,原主直接掛了電話。 莊白樺不可思議地瞪著手機,這個人好小心眼,一定要報復回來。 他飛快地思考原主可能出現的地方,原主的性格非常高傲,不可一世,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自覺高人一等。 莊白樺突然有了個推測。 他在黑暗中,按照記憶往外走,走到樓梯間。幸而樓梯間有應急燈,他抬頭看了看樓梯,選擇拾階而上。 總裁辦在大樓的高層,距離樓頂很近,莊白樺一會就走到了天臺門口。 通往大樓天臺的通道盡頭本來有道門,為了安全著想,平時都是鎖著的,可今天那扇門卻大大敞開,仿佛一張大口,期待著莊白樺往里鉆。 莊白樺抿抿唇角,從那扇門走出去,來到天臺上。 公司大樓的天臺反而比室內明亮,四面八方的光匯聚于此,打造出一片孤高光輝的世界。 在光與影的交界處,站著一個人,那人身形修長,穿著三件式的西裝,剪裁得體,樣式考究,一看就價值不菲。他手插在褲兜里,雙腿分立,看著莊白樺。 不愧是另一個我,如此了解我的想法,這么快找來了。 那人笑著,語調慵懶又帶著陰沉,嘴角的笑容充滿嘲諷,注視著莊白樺的眼神里滿是傲慢。 莊白樺迎上他的目光,在他面前站定。 這個人不是宋郁,是原主莊白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