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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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當初懷著你的時候,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希望你能健康長大,我們一家人好好的,將來不說大富大貴,但家庭和睦團團圓圓。 她一邊說一邊哭:可看看現在,家里人動不動受傷,見面就吵架,你也跟我們不怎么親近,我們還沒有錢,這是究竟是怎么了? 她一件一件地講述池月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池敬業還有工作,家里還能勉強度日,過得還不錯,后來情況越來越差,人心就散了,家再也成不了家。 路紅這么說,助理和保鏢聽了倒有點動容,池月還是那樣面無表情。 路紅在宿舍里哭訴人生,大概說了半個小時,見池月依舊無動于衷,這才收住眼淚。 好了,我知道你嫌我煩,我也不說了,我走了。路紅滿臉悲傷,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她回過頭,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池月,問:你可不可以送送我。 池月想了想,慢吞吞地站起來。 他腿上的傷口沒有那么嚴重,過了一個星期已經開始結疤,只要不用力,走路沒問題。 他跟在路紅身后把她送下樓,再后面是幾個保鏢,等到了樓下,路紅勉強地看了看身后的保鏢,為難地說:我想到校門口去坐車。 保鏢心想,這當媽的怎么這么多事,明知道兒子腿傷了,還一直要他多走路。 池月一直把路紅送到了校門口。 兩個人站在路邊,池月什么都沒多說,路紅有些心虛,擰著手指,問:上次在學校里見過的那位洛老板,你后來還有跟他接觸嗎? 有。池月回答得簡短。 路紅心里一驚,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半晌才說:你、你說的那個給你錢的老板不會是他吧? 池月搖頭:不是。 路紅莫名松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就在這時,馬路上突然沖過來一輛車,飛快在兩人面前停下,車上下來一個人,猛地把池月拽進車里,緊接著揚長而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路紅反應過來,在旁邊嚇哭了,幾個保鏢連忙朝著車輛行駛的方向追過去。 路紅哭了一會,見沒人管她,四處看看,悄悄走到一旁,跟站在樹蔭下的溪音打招呼。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把他引出來了。路紅小聲說。 溪音沒有笑,只是說:好處費都打到你的卡上了,要走快點走。 路紅看著溪音,眼淚冒出來: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們家那么窮,你生下來就有病,如果不幫你找一個好人家,你可能都不能好好長大。 別說了。溪音冷漠地說,神色里帶著一絲厭惡,拿了錢趕緊走,有多遠走多遠,別再回來。 路紅無聲地哭泣,哭夠了才慢慢地離開,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看著溪音。 路紅看著溪音的臉,還想再說什么,溪音眸光狠毒,吐出一個字:滾。 路紅嚇得趕緊走掉。 * 莊白樺最近的心思全在池月和工作上,處理完工作,他就惦記著去大學宿舍看看池月的情況。 今天同樣如此,莊白樺剛準備離開辦公室,去池月那邊,就接到了洛振鐸的電話。 你已經說了無數遍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人不經意間把開瓶器放到了椅子上,池月說沒事就沒事了。 莊白樺在洛振鐸開口之前,劈頭說了一段,堵住洛振鐸的嘴。 從洛府回來后,洛振鐸打電話過來道歉,還買了很多東西送到池月那邊,以洛振鐸的身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說明他看重莊白樺,也看重池月。 莊白樺以為他這次打電話過來還要提那件事,誰知道洛振鐸聽了,說道:不是那個 他一開口,莊白樺嚇了一跳,洛振鐸的聲音怎么這么嘶啞,仿佛被砂紙磨過一樣。 你可不可以過來陪陪我 莊白樺頭一次聽洛振鐸用這種語氣,緩慢遲鈍,粗如砂礫,又帶著無法排解的苦悶。 你這是怎么了?莊白樺問。 洛振鐸沒有回答,而是反復說:你過來陪我。 莊白樺遲疑地問: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怪莊白樺難以確定,洛振鐸酒量超群,莊白樺從沒見他醉過,莊白樺都不敢想,洛振鐸要是能喝醉,到底要喝多少酒。 洛振鐸反反復復就那一句,催莊白樺過去。 莊白樺只能問:你在哪? 我在酒莊,你快來,我要瘋了。洛振鐸說完,便掛了電話。 ???哪個酒莊,說清楚啊。 莊白樺這才想起洛振鐸曾經提過,他在郊區有一個酒莊,里面藏酒豐富。 莊白樺讓秘書查了洛振鐸酒莊的具體方位,動身去往目的地。 酒莊距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莊白樺抵達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期間洛振鐸沒有再來電話,讓莊白樺有點擔心。 酒莊規模挺大,裝飾風格全歐式,環境宜人,不說喝酒,來度假也挺好,只是莊白樺無心欣賞風景,到地方之后,就遇見了酒莊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告訴他:洛總下午過來之后,吩咐人把酒窖的酒拿了好多出來,然后把自己關進房間里,再也沒出來。他非常不安,中途我們還聽見酒瓶子砸到地上的聲音,洛總一向愛酒,酒窖里的藏酒都是昂貴的陳釀,他一般不會這么做。 行為反常,那肯定是出事了。 莊白樺讓工作人員領他過去,他敲了敲房間門,朗聲說:老洛,是我。 過了一會,房門打開,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莊白樺看見洛振鐸雙眼通紅,頭發凌亂,完全沒了平時的優雅穩重,變成一個借酒澆愁的酒鬼。 洛振鐸開了門后,轉身走回去,腳步虛浮,路都走不穩,只走了幾步,便狠狠跌進沙發里。 莊白樺走進房間,看見地上滿是酒瓶,還有不少玻璃碎片,地毯上全是酒漬,說明洛振鐸不僅喝了不少,還砸了不少。 莊白樺皺著眉頭,問:到底怎么了?有事我們好好商量,可以想辦法,別拿自己的身體出氣,酒精中毒怎么辦? 洛振鐸看著莊白樺,睜著混沌的眼睛,幾乎無法聚焦,過了好久,他才從嘴里擠出幾個字。 溪音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第44章 晉江文學城 莊白樺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你說什么? 洛振鐸渾渾噩噩地看了他一眼,不肯再說一遍。 莊白樺消化了一下這個訊息,走過去把所有的酒瓶拿走,讓它們遠離洛振鐸,然后直視著洛振鐸的眼睛,問: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洛振鐸深深地呼吸幾口氣,說:我媽帶著溪音去做親子鑒定,結果 洛振鐸說不下去,莊白樺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莊白樺飛快地處理著這段信息,親子鑒定的結果自然不理想,問題是,好端端的洛夫人為什么突然起了去做鑒定的念頭。 既然去做了親子鑒定,溪音DNA不匹配的事就是板上釘釘,洛振鐸還用可能這個詞匯,說明他至今不愿相信這個事實。 莊白樺分析完畢,第一個反應是洛振鐸太慘了,本來這個兒子就是非婚生子,從小體弱多病,好不容易養到大,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第二個反應是這也太狗血了。 他坐到洛振鐸身邊,看著憔悴的老友,努力選擇措辭,試圖安慰:你先別急,把事情搞清楚,即使沒有血緣關系,親情總是在。 莊白樺知道,現在對于洛振鐸來說,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連他自己都這么震驚以及不敢相信,更別提洛振鐸,不經歷相同的事,沒法感同身受,只能盡量讓洛振鐸看開點。 最重要的問題,你的親生兒子呢?莊白樺小心翼翼地問,當年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沒做親子鑒定? 照理來說不可能不做,洛家是豪門,在這方面應該非常謹慎,而且孩子源自酒后意外,出生后絕對驗證過。 洛振鐸抹了一把臉,看向莊白樺,努力從好友那里汲取力量,無力地說道:這就是最匪夷所思的,當初做過親子鑒定,二十年前的報告現在都還在,跟溪音的DNA完全匹配不上。 那就是說孩子是在做過親子鑒定之后,才搞錯了。 或許說,被換掉了。 如果不是人為的,很難令人相信,一個做過鑒定的有錢人家的孩子,會被抱錯。 而且溪音很快就被發現有先天性心臟病,從孩子出生到被搞錯,這個時間非常短,純屬湊巧的概率太低了。 顯然洛家人也想到了這點,愈發覺得崩潰。 你冷靜點。莊白樺感覺窒息,如果真是人為換子,那實在太惡毒,如果是人為cao縱,從另一個方面想,你的親生兒子現在應該也二十歲了。 結果,這句話點燃了洛振鐸。 他紅著眼睛,痛苦地說:我一想到這點,就難以接受,我的孩子在外流落二十年,我不知道他過的什么日子,我甚至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洛振鐸說完,站起來撲向那堆酒瓶,拿起一瓶酒就往嘴里灌,莊白樺起身搶下酒瓶子,大聲對他說:所以現在你更應該振作起來!你還有任務,還有目標,你要找到你的親生孩子,要把他領回來,補償他缺失了二十年的關愛與教育。 洛振鐸聽著莊白樺的話,傻傻地愣在那里。 莊白樺扶著他,讓他坐下,繼續說:我知道這很艱難,但你要挺住,不能倒下,等找到孩子,你還要弄清二十年前的真相,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莊白樺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但不等于他沒有原則,換人孩子這種犯罪的事,他支持所有受害人追究責任,給犯罪分子最嚴厲的處罰。 洛振鐸還在發呆,好歹稍微冷靜了一點,莊白樺見他似乎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這才繼續詢問最開始的問題:洛夫人帶溪音去做親子鑒定,說明她發現了端倪,她知道些什么? 洛振鐸目視前方,沙啞地開口:她沒具體說,只是執意做這個鑒定。 他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莊白樺剛才說的那些話,像洪鐘一樣,震醒了他,他停滯的大腦慢慢重新開始思考。 洛振鐸回憶起母親的反應,遲疑地說:我懷疑我母親知道我親生兒子的下落,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她沒有確定。溪音的親子鑒定報告一出來,她看過結果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她一定是找人調查去了。 這就對了。莊白樺說道,先把孩子找到,再談下一步。 他只能這么勸洛振鐸,否則洛振鐸陷在痛苦的泥沼里,可能一蹶不振。 莊白樺想了想,又問了洛振鐸一個問題:溪音在十五歲的時候做過大型手術,那時候你們沒有發現不對勁嗎? 洛振鐸搖搖頭:沒有,近親不能輸血,我們根本沒往那方面考慮過,溪音做手術時直接購買的血漿,沒發現任何問題。 真的很邪門,只能說洛振鐸這種情況,完全是燈下黑。 莊白樺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在心里琢磨措辭,想著要怎么把這個想法說出口。 就在這時,莊白樺的手機突然響了,急促的鈴聲打斷了莊白樺的思路,他看了一眼屏幕,是留在池月身邊的那個助理打過來的。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莊白樺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迅速把電話接起來,便聽到助理慌張的聲音:莊總!池月被人劫走了! 池月和溪音面對面坐著,只是池月的眼睛上戴著眼罩,手腳被捆住,動彈不得。 溪音伸手摘下他的眼罩,池月瞇了瞇眼睛,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他旁邊擺著許多大木桶,看造型應該是裝酒的酒桶,這里光線昏暗,看不見窗戶,鼻腔里繚繞著潮濕的酒味,他坐在酒桶中間的椅子上,前方只有溪音一個人。 池月被人從學校門口擄上車,然后被束縛住身體,罩上眼睛,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溪音同樣坐在一張椅子上,規規矩矩地把手擱在膝蓋上,微笑著看著池月。 他的笑容里帶著幾分靦腆:我們終于能單獨在一起了,小月。 池月還是那樣,懶得搭理他。 連他的意圖都不想問。 溪音露出懊惱的神色:我好不容易創造出機會,讓我們兩個能在一起,你怎么還是不理我。 池月心想,要不是他主動跟著路紅走出宿舍,就憑溪音還想突破莊白樺安排的包圍圈?簡直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溪音不知道池月心中所想,沖池月羞澀地笑:你不說話也不要緊,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 我知道你不是對我完全無動于衷,剛才搜你身的時候,我摸到了那支鋼筆,你把我送給你的禮物貼身帶著,說明你能接納我的喜歡。 他輕柔地說著,蒼白的臉像紙,無機質的眼睛像灰色的玻璃球,只有嘴唇像血一樣鮮紅:我喜歡你,所以想跟你分享我的一切。 溪音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說道:我從小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小時候醫生說我年齡太小,無法動手術,只能等長大了,條件成熟后,才能用手術治療。于是在十五歲以前,我有一半的時間躺在醫院里,每天每天,都是缺氧和氣短的感覺,心絞痛伴隨了我整個童年。 他湊近池月,輕聲問: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嗎? 他將手按在池月的胸膛上,說:真的像鉆心一樣的疼痛,疼得咬破嘴唇,直到昏過去。 你肯定想象不出來。溪音說著,猛地錘向池月的胸口,沒有疼過的人,怎么會懂。 溪音身體素質不太好,可近距離這么來一下,還是讓池月心口產生了悶痛,但他的神色依舊未變,讓溪音很失望。 你怎么這樣。溪音用撒嬌的聲音說,我喜歡你,想讓你體驗我的感覺,我想把疼痛與難受分享給你,你為什么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