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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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白樺也摸不清頭腦了,后來想想,懶得管了,安靜是好事。 玩了一天下來,幾個人心情都不錯,溪音體力消耗沒第一天大,晚上他們還去觀看了演出,到了該休息的時候,洛振鐸把多余的房間退了,讓池月跟莊白樺住一起。 溪音居然沒有反對,只是對池月說:小月,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大聲喊出來。 池月彎著眼睛笑:除了你,沒人欺負我。 平靜祥和地渡過第二個夜晚,第三天早晨,他們去往海洋館玩了一圈。 池月跟玩偶海豚一起睡了兩個晚上,看到真實的海豚有點心理不適。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五顏六色、大大小小的魚在他們頭上腳下游動,像一塊塊璀璨的寶石,藍色的水是流動的水晶,寶石嵌在水晶里,流光溢彩,美輪美奐。 扮演成人魚的小jiejie在碧波里游弋,她透過玻璃看見四個帥哥,游了過來,沖他們打招呼。 四個人都很好看,各有各的迷人之處,小jiejie一時之間難以抉擇,看了半天,最后對著池月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莊白樺看笑了,說:美人魚一眼就相中了王子。 旁邊的溪公主狠狠地瞪著人魚小jiejie,把小jiejie嚇得立刻游走了。 再好看的人,擺出惡毒的表情,依舊很丑陋。 從海洋館出來,他們便踏上了歸途。 這一回,洛振鐸提前安排好了私人飛機,幾個人坐在飛機上,享受專門的空乘服務,洛振鐸甚至當場喝起了酒。 照理來說,他們這群人里面最貧困的是池月,可池月無論是登機還是在座位上休息,完全沒有任何局促,落落大方,非常自然。 反倒是莊白樺,一上飛機好奇地打量飛機里的設施,參觀了洛振鐸的專屬定制酒柜,與空乘聊天,討論這架飛機的機型。 莊白樺比較喜歡飛機大炮這類直男會沉迷的東西,各類機械的型號以及制式都可以說出一二,跟空乘討論得熱火朝天。 洛振鐸一邊喝酒,一邊含著笑意看莊白樺。 洛溪音則是用耳塞堵住耳朵,不想聽莊白樺的聲音。 池月的目光在洛振鐸與莊白樺之間打轉,若有所思。 飛機落地,他們的旅行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雖然這次旅行暗流涌動,但莊白樺心大,很多事情都忽略過去,感覺比較滿意。 洛家父子在機場跟他們告別,溪音臨走之前幽幽地看了池月一眼,大概意思是我先走了,以后還會來找你。 莊白樺的司機開車過來接他們,莊白樺先讓司機送池月回學校。 你真的不回家么?莊白樺問池月。 池月搖搖頭。 莊白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出去這么多天,跟家人打招呼了嗎? 池月平靜地說:沒有,不用打招呼,他們平時不管我,除非沒錢了才會來找。 莊白樺頓時心情復雜,抬手摸摸池月的頭。 已經進入暑假,暑期的大學校園比平時管理得更加嚴格,池月讓司機在學校門口停下,說:我走進去就行了。 幸虧出去玩帶的東西不多,池月還穿著離開時的那件潮牌T恤,莊白樺看過池月的行李,這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其余換洗的都是以前的文化衫。 每天他睡覺之前,他都會洗好衣服,第二天干了之后重新穿。 這件衣服恐怕是他為了這次旅行,特意買的。 莊白樺很想直接給池月資助,又擔心會傷害他的自尊心。 說起來,這些措施治標不治本,莊氏的實習工資開得不低,對于學生來說肯定夠用了,源頭還是在池月父母那邊。 只要池月手上有點錢,他們就搶,給再多都沒用。 池月背著雙肩包下車,沖莊白樺揮手:再見,謝謝莊先生。 莊白樺笑著說:也謝謝你,給我美好的回憶。很多年后,想起這次旅行,一定還是會微笑。 池月也笑起來,笑得靦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覺得很美好。 說完,他再次揮手,轉身準備進校門。 莊白樺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心念一動,出聲喊住他:池月! 池月轉過頭,問:還有什么事嗎,莊先生。 莊白樺趴在車窗上,摸摸鼻尖,清了清嗓子,說: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池月一愣。 莊白樺補充道:就暑假這段時間,你一個人留在學校太冷清了,而且從我住的公寓到公司也近,方便你實習。 池月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莊白樺怕他誤會,連忙說:我的公寓很大,可以給你單獨的房間,我們彼此能互不干擾,不用想太多。 池月站著,穿著T恤與牛仔褲,背著雙肩包,褪去了那身王子的裝扮,再次變回普通的大學生。 他低著頭,靜靜地思考。 莊白樺沒有催促他,讓他好好考慮。 過了一會,池月抬起頭,露出和煦的微笑,說:還是算了,謝謝,我就住學校,不麻煩了。 說完,他再次轉身,小跑著進入校門。 莊白樺沒想到自己會被這么斷然拒絕,他以為池月還挺親近他,愿意跟他一起住。 莊白樺見池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里,這才收回目光,退回車里,讓司機把車窗關上,吩咐道:開車吧。 第38章 晉江文學城 莊白樺回去之后,一直都沒想通池月為什么要拒絕他。 他們都一起去旅行過了,莊白樺認為他和池月建立起了革命友誼,他提出的方案非常合理,而且可行性很高。 反正他那套大房子空房間多得是,池月是個干凈孩子,肯定不會給他帶來麻煩,他也能為池月提供便利,雙贏的事情,但池月沒同意。 難道池月以為他要占便宜? 莊白樺承認當時他有點沖動,他只是稍稍思索就將提議說出口,可他抱著很大的希望,根本沒想過池月會拒絕。 莊白樺即使疑惑也沒有顯現出來,照例該干嘛干嘛。 他從G市回來后,再次投入緊張繁忙的工作中,偶爾詢問池月有沒有過來實習。 總務部主管告訴他,池月有來實習,但是不太頻繁,小時數不夠。 莊白樺皺起眉頭。 暑假本來是實習的好時機,小時數越多,薪水越高,對于池月這樣缺錢的人來說,機會難得。又能賺錢,又能提升閱歷,對以后找工作有很大幫助。 照理來說池月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但他來的時間比上課的時候還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許是他的父母絆住了他。 莊白樺立刻給池月打了個電話,池月很順暢地把電話接起來。 莊先生,有什么事嗎。 莊白樺聽他聲音還算有精神,問道:你最近還好吧。 池月笑起來:距離我們從G市回來才一個星期,為什么說得好像我們分別了很久一樣。 莊白樺被他說得臉有點紅,自己確實像一個cao心過度的老媽子,他說:我就問問你,暑假在做什么。 池月說:實習,還有些別的事。 莊白樺很想問別的事是些什么事,但又怕管太寬,他突然想到,池月拒絕跟他住一起,不會是因為他太嘮叨吧。 一旦有了這種想法,說話都開始小心翼翼,莊白樺問也不敢問,說也不敢說,電話里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這種尷尬傳播到池月那里,他安靜了一會,說:莊先生,你很好,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就算池月沒有點明,莊白樺也明白他在解釋之前的事。 莊白樺不想逼他,最后只是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整個通話過程中,莊白樺盡量保持平常的態度,不想給池月負擔。 池月聽到莊白樺掛了電話,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變得陰郁森冷。 暑假的宿舍非常炎熱,為了節約電費,池月沒有開空調。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一直滾落到脖子里,黏黏糊糊非常不舒服。 池月走到水池前,擰開水龍頭,把腦袋擱在水流底下,結結實實地沖了幾遍冷水。 暑氣隨著水分的蒸發慢慢消散,他仰起頭,甩了甩頭發,突然猛地將拳頭向水龍頭砸去,發出哐的一聲。 可惡。 池月說有別的事要忙,還真不是騙莊白樺。 因為他之前一直在給老師幫忙,即使暑假也逃不過去,反而因為他住在學校,事情更多了。 有時候池月會想,他做這些事有什么意義。 可不做他又能做什么,反正都是無聊打發時間。他只要在既定的時間等待既定的事,其他做什么都是浮云。 而且,他還要應付家里人。 池敬業被打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家里,消停了一陣。但池家不止有一個池敬業,還有池月的母親。 池月的母親叫做路紅,聽著挺大氣的名字,實際上優柔寡斷,很怕自己的老公。 路紅也不勤快,別人給她介紹工作,她干兩天,不是這就是那,說要回來照顧孩子,回來了也沒見把孩子養得多好,反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過一天是一天。 池月放暑假也不回家,那天去莊氏公司實習回來,路過校門的時候,保安把他攔住,告訴他:你mama又來找你了。 在同一個城市念大學就是這點不好,池家夫妻經常來找池月,都被門口的保安看得眼熟了。 池月問:她還在嗎。 在呀,我看天氣熱,讓她坐到那邊的陰涼處了。 保安指著旁邊的建筑說。 池月走過去,果然在墻角處,看到蜷縮成一團坐在臺階上的路紅。 路紅抬起頭,看到池月,眼淚一下子流出來,比自來水龍頭還快。 小月啊,你不要爸爸mama了嗎。 路紅一開口,泣不成聲。 要是普通人,看見這么一個可憐的婦女哭得如此凄慘,肯定會心軟。 但池月已經見過無數遍這種景象,平靜地問:又缺錢了嗎。 路紅一梗,打了個嗝,說:每天都在缺啊,日子過得好苦啊。 訴苦這種事,路紅最在行,她可以邊哭邊說一下午:你爸爸不知道走了什么霉運,被人打了一頓,還找不到兇手,醫藥費呀營養費呀,都是錢吶。 我們家怎么那么慘呢,你爸爸是家里唯一的勞動力,現在不能出去工作,家里都沒米揭不開鍋了。 路紅絮絮叨叨地說著,池月出聲打斷她:我抽屜里的錢都被你翻出來了嗎。 路紅一頓,停止哭泣:早就沒了。她忍不住小聲抱怨,一回比一回少,我連床墊底下都找了,一毛錢都沒有。 池月對她翻床墊的舉動一點也不驚奇,按照慣例,路紅可能把他房間的每一寸都翻遍了,就為了找錢。 我知道現在流行電子支付,你要是有錢給點mama吧,你也知道你爸爸那脾氣,他不順心就打我,我也沒辦法。 池月毫無波動:他現在不是躺在床上嗎,正好沒法反抗,你可以打他。 路紅:這孩子,說什么渾話。 池月說:我的支付軟件都綁定的是你的銀行卡,有沒有錢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路紅又哭起來:小月,你對mama好兇,你們年輕人本事大,誰知道你有什么新手段藏錢,家里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不能這么對待父母。 路紅坐在臺階上,一句一句地數落池月,在她嘴巴里,池月成了忘恩負義的大逆子。 池月也不反駁,由著她在那里哭,甚至忍下了一個呵欠。 就在路紅哭哭啼啼的時候,池月身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你們在做什么? 池月回過頭,看到洛振鐸出現在他旁邊。 洛振鐸穿著襯衫西褲,大熱天的這種打扮,一看就是從開著空調的車上下來的。 池月抬眼一掃,果然不遠處停著一輛豪車,他開口跟洛振鐸打招呼:洛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洛振鐸微笑:我來學校給溪音辦點事,路過的時候剛好看見你。 洛振鐸對兒子是真心好,溪音都上大學了,他還事必躬親。 池月笑笑,說:你去忙吧,我也有點事。 這是趕人的意思,洛振鐸看了一眼這情況,知道這是人家家里事,既然池月不需要幫忙,他準備離開。 洛振鐸氣質成熟優雅,身上的衣著纖塵不染,光潔的額頭上一滴汗都沒有,一看就是富貴之人,與普通人有天壤之別。 路紅見洛振鐸跟兒子搭話,連忙說:這位先生,你是小月的朋友么? 洛振鐸挑起眉,笑著說:是的。 池月聽見他這么說,飛快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小月的mama。路紅介紹自己,我們家條件太差了,苦了小月,你既然是小月的朋友,幫幫他啊。 路紅完全沒覺得自己臉大,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求著人家幫忙。 洛振鐸微微蹙眉,看向池月。 池月執拗地說:洛先生,你沒必要在這里耽誤時間,去忙自己的事吧。 洛振鐸以前聽莊白樺說池月是扶貧對象,以為他們在鬧著玩,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幾分真實性。 白樺是怎么回事。洛振鐸認為,不管怎么樣,池月跟了莊白樺,莊白樺有責任替池月把問題處理好。 跟莊先生沒有關系。池月說。 路紅在旁邊聽他們講話,一下子洛先生,一下子莊先生的,她聽池敬業說過,小月傍上了大款,她原先比較懷疑,這回真信了。 只是姓洛可能聽錯了,是姓羅。 路紅猛地放大聲音,哭得撕心裂肺:我們家好慘??!幫幫我們??! 她不停往洛振鐸那邊挪,就差撲到洛振鐸的皮鞋上了。 池月無動于衷,對洛振鐸說:根本沒那么慘。他難得做出解釋,你不信我,總該相信莊先生,別管了,等她哭累了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