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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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對此很高興,楚天舒對此卻很不高興。他在醫院給林槐做牛做馬時都是陰陽怪氣的,陰間得仿佛陰間來的牛頭馬面。林槐知道他看出來是自己在做局了,卻沒搞懂他為何生氣至斯。一個月后林槐去醫院治療,回來和楚天舒說:看,沒留疤。 楚天舒: 林槐:這幾天陰間也陰間夠了吧,什么時候恢復正常? 當天晚上林槐回家后就被楚天舒狠cao了一頓,到后來不知時間南北東西,林槐到頭來還在不知死活:我做錯了什么? 錯在你弄傷你自己。楚天舒暴躁道,算了。 他出了一口熱氣來,道:咱們向家里出柜吧。 林槐:??怎么到這一步的? 然后訂婚,做彼此的法定意向監護人。 他們在國內無法結婚,但總有別的辦法能夠讓他們的權益緊密相連。通過在公證處辦理對彼此的意定監護公證,在未來手術時,他們也能為彼此簽字。 林槐對此沒什么意見。楚天舒倒是雷厲風行,很快帶他回了家里。 楚天舒有個大家族,自己家里卻人丁簡單。老爸楚天闊,開公司,mama谷幽苒,學藝術,搞了個慈善基金,還有個叫谷幽若的小姨,是個天才,最年輕的工程院女院士。jiejie楚天瑜,是個女明星。林槐看見過她拍的電影,和梁○偉、劉○華都搭過戲。 一家人對林槐都很熱情,也不覺得楚家有任何要傳皇位于嫡子嫡孫的需要。事情解決得異常順利。女明星楚天瑜私底下更是非常大氣開朗,給林槐發了好幾個紅包。 之后林槐向自己家里出柜也出得非常容易。他給自己那對整天在國外逍遙的爹媽發了封郵件,大意是你兒子要出柜,不喜歡我可以離家出走還錢。他的父母也很快回了郵件,大意是愛出就出下個月兩人要去奧地利看演出沒有大事不要打擾。 放在別人眼里這家庭模式很怪異,不過林槐倒覺得很舒服。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要怎樣當一個小可愛兒子在父母那里承歡膝下 家里搞定后就是朋友圈,時代開明了,大家也大多表示了支持。兩人于是快樂地成為了一對校園情侶,只有幾個妹子哀嘆難得的帥哥瞬間減二。 兩人的這幾年太幸福,沒有一點波折,日子就這樣如流水般的過去。林槐沒了愛盯人的毛病,楚天舒也在生活事務上恪守男德。轉眼間就是大四畢業季。 大四后林槐被保送到了B市去讀研。楚天舒也提前完成了這個階段的學習,發了五篇頂刊,中途訪問留學兩年,拿到中外兩個學校的博士學位,接下來又要在林槐的同校任教。所有人聚在楚家買的小別墅里進行畢業前最后的轟趴,氣氛歡樂極了。 轟趴來了很多人。有手拉著手的邵瑋林鐺鐺,有即將出國留學的譚熙若,有一路上都在照顧自己女朋友程予嫻的路錦,有認識的開游樂場的情侶周銘陳樹,和弟弟冰釋前嫌、與老好人、弟弟夏星野一起來的陳烈雪,杜重山,互相敬酒的程予保程予安兄弟,吵吵鬧鬧的趙晶天陸小天紀風間。戴著墨鏡帶來了父母和小姨的禮物的大明星楚天瑜,還有隔壁藝術學校認識的蘭湘、梅影等三女一男,高中生顏息許遲,學舞蹈的任純三姐弟,叫伊娃的留學生 基本上所有的朋友們都來到了這場轟趴聚會,還有親戚家的小女孩和一只狗。好在別墅很大,幾十個人齊聚一堂也不擁擠。 熱鬧的夜晚持續了很久。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都有最美好的前程。聚會進行到一半時顧朝生和若水手拉著手走進來。面對幾人的打趣時,風風火火的若水也終于羞澀地笑。 你們倆一路走來不容易你們倆,一路走來也不容易。杜重山指著顧朝生和林槐這兩對,起著哄讓人喝交杯酒。若水拿著酒杯沒推辭,她和顧朝生對視一眼,紅著臉高高興興地喝下了。 酒喝下后所有人都在鼓掌和起哄。林槐和楚天舒站在人群之外,端著酒杯,看著所有的熱鬧和溫暖。 是不是差不多了?林槐忽然道。 什么差不多了?楚天舒說。 酒喝的差不多了,宴會差不多了,這種快樂和幸福林槐垂下睫毛道,也差不多了。 楚天舒站在他的身側,向著窗外看。窗外是漆黑的夜,窗內則是燈火輝煌,一派祥和。 是差不多了。他輕聲道,在那之前,先碰個杯吧。 他輕輕地和林槐碰了杯。林槐說:不交杯么? 以后再說。楚天舒對他笑。 林槐看著酒杯里紅色的液體,他低下頭,將它一飲而盡。 兩人在所有歡樂中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別墅。到了車庫,楚天舒坐在駕駛座上,路燈照著他一半的表情。 他將車子緩緩駛出。 你知道我們該往哪里走。林槐坐在副駕駛上,道,我們在現實生活中住的,出租屋。 楚天舒開始行駛。別墅里的人察覺到他們的離開,笑鬧著說他們要回去過夜生活。他們對著逃跑的兩人揮手,笑容真切又美好。 沒有任何威脅,沒有任何危險。只要他們現在折返回去,生活還會這樣美好地繼續。 車行駛出別墅區,上了大路。 林槐看著燈火如螢的夜色,頓了頓,又道:我們最后在的這個別墅區叫什么名字? 上錦別墅。開著車的楚天舒道,他的聲音很穩。 是我們最初也是最后的地方。 第468章 真相與開門 所有的小區都是明亮而溫暖的,只有他們在現實世界里租住的小區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盞燈亮著,沒有一句人聲。 他們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楚天舒從車上下來。他穿著露出鎖骨的襯衫,看著屬于他們的那棟昏暗的單元樓。 林槐。他的聲音像是夏日里的煙氣,很快就會消散,到了這里,我們就不能回頭了。 我知道。林槐說。 楚天舒這次沉默的時間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久。最終,他拉起林槐的手,用自己溫暖的手包裹住他道:若水做出了她的選擇,我們也做出了我們的 林槐轉過身來,用力地抱住了他。 他的擁抱是那樣的緊,簡直不像是林槐會有的擁抱了。楚天舒輕輕地拍著他的后頸,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林槐輕聲道。 這座他們在現實生活中租住的小區是他們在黑縫中的完美世界,所唯一未曾涉足、唯一全無關系的地方。 楚天舒緊握著林槐的手,走進了那座詭異的小區。在踏入的那一瞬間,他們仿佛都聽見了背后的生活在呼喚著他們。 這是多么美好,多么完美的生活這也是楚天舒所一直想要和林槐過著的生活。 在走進小區后,所有的幻象像是午夜十二點的魔法一樣消失。出現在兩人面前的依舊是黑縫,四周卻是純白。 純白的地板上,寫著三行字。 在進入最后的門前,還有最后一個關卡。 在通過關卡后,你會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在那之前,你們還有一分鐘時間。 一分鐘的倒計時顯示在另一側。兩人在茫茫的白色中對視,終于,楚天舒看著林槐的臉,笑了。 他笑起來時依舊爽朗陽光:林槐。 我永遠愛你。他說。 他沒有說sao話,沒有吊兒郎當,沒有玩梗吐槽,在最后的時刻,他只說了一句最簡單的話。 我也是。林槐說。 他們像是在千山萬水中行走了一輩子的旅人,終于在這里重逢了。楚天舒摸了摸林槐的頭發道:沒關系,最后一個副本而已,馬上又見 等等。林槐忽然打斷了他,認真道,這是最后一句,我要在真正的世界中 倒計時在這一刻,走到了零點。 零。 林槐渾身濕透,從冷汗中醒來。 他眼前的視野還有些搖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現在這里的。 他的手里捏著一臺手機,已經被他的汗水所打濕。 他發現自己的手指在發抖。 林槐看見自己正處在一個小房間中。他的面前是一面大屏幕,而屏幕上 屏幕上 林槐的牙齒開始咯咯作響。那不是因為顯示屏左上角血淋淋的18,而是因為顯示屏里的景象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是隨時隨地都能破胸而出。 那顆屬于邪神的心臟,在哀嚎。 楚 楚 他終于感覺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樣的感受。林槐想要毀滅一切,想要殺死一切,想要所見所感都化為灰燼 直到他手中的手機開始振動。 一條短信走了進來。 第18次,短信的內容簡單而明了,向著過去的楚天舒發短信,改變你們的結局。 是的。 出現在屏幕上的是血rou模糊,卻依舊能被辨認出來的、屬于楚天舒的尸體。 林槐聽見自己的骨頭咯咯作響。他看見新的短信進來,其中道:在第一次進入迷宮后,你們攜手通關,可楚天舒死亡,你來到了這里。只要推開旁邊那扇黑色的門,你便能抵達你想要的真相。 可你選擇了一個新的游戲向剛進入迷宮的楚天舒發短信,每次只能發三條,不涉及到做法,試圖改變這個結局 方才因昏迷而暫時卡殼的記憶紛至沓來。 林槐看見自己與楚天舒一起進入迷宮,看見楚天舒的死亡,看見自己的選擇,看見自己坐在這個房間里,一次又一次地給楚天舒發短信。 一次,又一次。 可最終的結局卻是他什么都沒改變。 無論他如何發短信,世界線變動。最終昏沉過來,所看見的最終的結局依舊是楚天舒的尸體,而自己依舊處于出口的房間之中。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掙扎,楚天舒的死狀也變得越來越凄慘。 從完完整整,到血rou模糊。新的短信又進來了。 你還要繼續嗎。 林槐的眼眸停留在收信箱上。在空白的收件人框里,他能不假思索地打出楚天舒的手機號碼就像他已經背誦了億萬次似的。 可這次,他終于在打入那串手機號碼后,頓住了手指。 最后一次了。他閉上眼,輕聲道。 他沒有發出任何有價值的嘗試信息,最終,他只在打字框里打出了三個字。 我愛你。 林槐閉上眼,這是第十九次。他知道自己再睜開眼時,所看見的依舊是屏幕上楚天舒更加凄慘的死狀。 他將手機,扔到了桌下。 我明白了。他嗓音干澀地道,我不是認輸給了游戲,而是認輸給了他。 因為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入那扇門。他應該比剛進入迷宮的我,先知道了吧? 他把選擇權給了我。是他選擇了死亡,讓我離開,讓我通關。 所以,不是我打不過游戲,不是我算計不過游戲,不是我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游戲。 我戰勝不了的是他愿意為了我而死的決心。 無論我發什么,都只會有這個結局,我不是在與游戲爭斗,而是在和他。 林槐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扭曲,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他終于起身,不去看楚天舒第十九次的死狀,而是撿起那只屏幕已然碎裂的手機。 并轉身,推開了那扇門。 那扇通往所有真相的門。 門的內部,是一直向上的,白色的階梯。它漂浮在漆黑空中,古怪,詭異而冰涼。 林槐看見漂浮在自己身邊的透明色的數據流。他想起自己也曾經見過這樣的場景。原本封存在腦內的、屬于他的記憶,就隨著每階臺階的向上,一點點被解鎖了。 他想起自己是被隔離在交戰區文縣中的鬼物。 想起自己被那些白色的殺死鬼物的執行者稱為槐序第零的最強病毒。 他是槐序原初的病毒,帶有所有原始的信息。其余鬼物不過是他的衍生物。它們于是視他如父。 想起自己在井旁與白色的原初執行者的相識。白色的原初執行者當時還是孩子的外貌。它總是默默地看著他,從來不與他說話。 想起無意間闖入這里的正常孩子谷幽若,和那只一心想要帶著病毒逃離這里、感染整個世界的鬼物。 他想起那只鬼物奪舍了谷幽若。而谷幽若作為天才,在意識消散前最后的報復,是也將原初的、消滅鬼物的執行者,藏在自已的意識里帶了出去。 在那隨后的許多年里,失憶的鬼物在外面的世界,結婚生子,并隨著自己的兒子的出生,發現自己將原初執行者也帶了出去。 它用最后的時間想辦法模擬林槐的結構、編譯出了一個偽病毒也是游戲系統的原身。整個游戲需要依靠引擎般的強大鬼物即林槐作為核心以驅動??闪只辈辉?,它只能暫且制造會成長的偽病毒,即黑影,來暫時替代。 它哄騙人類創造降臨基金會以協助它的陰謀。 它想將原初執行者帶回文縣殺死,并尋找林槐,只導致了自己的死亡。那只血紅的病毒不知怎的選擇了保護原初執行者,或許是出于樂趣,或許是不想到外界去做一個核心、為毀滅世界的陰謀打工。 可他最終因為意外、或是原初執行者的拉扯、或是谷幽若的陰謀,最終仍舊成為了文縣之外的世界中的一個人。 林槐序。 再后來,失憶的病毒與失憶的原初執行者的再相識。被編譯出的偽病毒誕生了自己的意志,形成了系統,將零星的靈異事件拉入自己控制范圍內的副本,并渴望吞噬真正的病毒以進行自身的完善。它為此吞噬過幾個人類的意志以完善自己的功能,其中便包括顧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