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六十年代農家女(下)、在偏執文學里當男配(穿越)、[綜漫同人]我看上主角他爸了!、純陽劍尊、罪念、[綜英美同人]王子和他的盾、云越往事、穿成權臣的心尖子、變O后揣了大將軍的崽(GL)、她怎么還不喜歡我
林槐:嘖,看看她這次怎么評價? 楚天舒,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你一直試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正常人。 魔女的第一句話,就像是石子落進了平靜的湖水中。 這里面都是鏡子,看不見盡頭。秋然在迷宮里探查了一會兒,她回身,給出了這樣的結果,它看起來像是由一堆鏡子組成的迷宮。 說著,她掏出了被自己藏在懷里的綠色卡牌。 綠色的卡牌是嫉妒,所對應的,是擁有魔鏡的魔女魔鏡魔女照鏡子,以得知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誰 在她沉思的期間,秋然的眼神無意間瞟過了旁邊的鏡子 她看見身后高挑的藍裙女人低著頭看她,表情麻木不仁,渾身上下的關節都呈球狀、上面掛著纖細的絲線! ??! 大腦還未來得及思考,身體便已經做出了反應。背上的長弓被她抽出,她在那一瞬間便向后滑著退去,箭矢上手,且拉緊了弓弦。 藍衣的女人被她嚇了一跳,困惑地看著她:怎么了? 在非鏡面的視野里,她看見那個女人的狀態一如往昔,依舊是□□, 秋然沒給她回話的機會,她凝視著女人,抬手就是一箭! 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動作也實在是太過果斷,同她方才輕易地便讓女人和她同行的態度大相徑庭。女人居然完全來不及防備! 咻! 箭矢破空而去,帶著能刺穿一切般的鋒銳之氣。它擦著女人的關節飛馳而去,在她的手肘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秋然怔住了。 她怔住的原因并非是女人的手臂被刺破,而是 她居然沒有聽見箭矢到頭射裂某面鏡子的聲音。 而在她面前,藍衣女人的手臂也緩緩地垂了下來。 那只手臂像是失去了什么東西的控制似的,軟塌塌地搭在身側。藍衣女人看著她,臉上居然還在笑: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兇? 你不是人,你是人偶。秋然沒有放松警戒。 好吧,線斷了,原本還想強詞奪理一下的。藍衣的女人嘆了口氣,真奇怪,這一路上都沒有被你發現,怎么到了迷宮里,就這么輕易地被你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呢? 秋然沒說話。 然而另一個困惑也在她的心中升起難道這個藍衣女人,她無法在鏡子里看見自己被暴露的身份? 這是為什么?是因為她沒有看向鏡子,還是因為 每個人在鏡子里會看見的東西,不一樣? 她將這個疑惑按進了心底里,聲音依舊是冷冷的:讓你背后的真人出來和我說話。 好吧。藍衣女人笑了笑。 下一刻,她像是周身上下都失去控制一般地倒在了地上,徹底地成了一個癱軟著的玩偶。而在她的身后,一個身著灰撲撲衣裙的高個兒女子從被遮擋的隱蔽處走了出來。 她身材極為高挑,容貌俏麗,看得出來她身為男性時應該也是一個英俊的高大男人。盡管方才才被人拆穿,她依舊維持著一副陽光開朗的表情,對秋然笑著道:看起來剛才我們有了一個有些尷尬的開場,既然這樣的話 初次見面,我是一名傀儡cao控師,在這個游戲里,你可以叫我小灰。高個兒女人對秋然伸出手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按照你衣裙的顏色我就叫你小白吧? 說完這句話,她又是坦然一笑:你也是知道的,在游戲里面嘛尤其是高級場,我們一般都會避免得知彼此的真名,除了保護自己,也有避嫌的作用在。在高級場,說不定就有某些玩家擁有著僅依靠對方的名字,就能詛咒對方的能力呢。 假如灰衣女子是在相識的最初便說出了這番坦誠的話,秋然不得不說,自己必然對她好感度大增。然而如今 我注意到這個鏡子迷宮極為古怪,正好,作為傀儡cao縱師,我最不缺的就是可以用來引路的絲線。女子從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一枚灰色的毛線團。她將毛線團的一頭用某種特制的釘子固定在了地面上,接著,她看向秋然:這是一種特制的毛線團,它所能延伸的長度足足有五公里,用來在這個迷宮里通行,是綽綽有余的 你留著自己用吧。秋然冷淡道。 說著,她拿好武器,謹慎向后退著前行?;乙屡右娝x開,也并不阻攔,只是嘆了口氣道:小jiejie,我已經付出了我合作的誠意了,并親身和你交流過,在這個迷宮里,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你又何苦要自己一個人去前行呢? 雖然說,這處玻璃迷宮所對應的正是你自己的身份牌,你或許在這里面會有一些特別的優勢。但你也是知道的,在游戲中機遇往往伴隨著風險,如果說在這個游戲里,魔女還有著自己最為仇恨的玩家的話,那么嫉妒魔女最仇恨的玩家,必然是你?;乙屡庸雌鸫浇?,而我之前選擇用人偶接近你,也是出于自我保護的考慮嘛在這個游戲里,誰知道你面對的玩家是好還是壞呢?萬一 她攤開雙手:你要是和那個烏鴉一樣變態,我不就慘了嗎?所以,我先試探一下 秋然: 我們還是分開走吧。她繼續道。 灰衣女子沒想到秋然的態度這么堅決,她有些委屈:為什么? 秋然:因為我智商低,玩不過你。而且 她瞥了一眼灰衣女子的身后:你看起來,實力在我之上。 在說完這句話后,她便消失在了迷宮之中?;乙屡屿o靜地看著她,嘆了口氣。 唉,煮熟的鴨子飛咯。 黑色斗篷的女孩從她身后走出,夏星野摘掉了斗篷?;乙屡永^續道:在這個游戲里,罪孽、魔女與玩家的身份牌是一一對應的,只要把對應身份牌的玩家送給對應罪孽的魔女殺死,就能得到更多的獎勵,甚至可以解鎖隱藏關卡你說。 色欲城內那個死亡的玩家,是不是也是被某個知道這條提示線索的玩家所殺死的呢?灰衣女子一個個計數著,我,你,剛才那個小姑娘,死去的那個倒霉蛋現在還有三個玩家,我們還沒見著啊。 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這三個玩家好不好對付呢?希望他們中間,不要出現比我更變態的變態吧?;乙屡勇柫寺柤?。她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閑話少說吧。站在他身邊的、比他矮一頭的女孩柔聲道,她看著前面的路口,眼睛像是沉了星星的湖水,把你的毛線球帶上,先找到魔女所在的房間。 得嘞?;乙屡有ξ?,對了,既然她走了,這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彼此知根知底的人了。那我也差不多是時候把我的東西放出來了。 灰衣女子話音剛落,一具人偶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夏星野只看了一眼那個人偶,就蹙起了眉:你把我賣給你的鬼物做成了人偶? 不行嗎?灰衣女子說著,活動手指,cao控著那個血衣的少年前行,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呢,紅衣鬼做的人偶,就是和普通的人偶不同,那質量,那效果,絕了。 他和夏星野這種依靠契約驅使鬼物的玩家不同。對于他而言,只有死去的事物是最聽話、也是最安全的。因此,在最初從夏星野手中購買到那幾只鬼物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剝奪了他們的生命與思維,將他們做成了只能聽從他的命令而活動的人偶。 夏星野: 怎么了?灰衣女子揶揄地看著他,你心疼了? 說什么笑話。夏星野的聲音依舊柔和,只是覺得你品味堪憂。這個人偶,建議你省著點用,要知道紅衣的厲鬼可是很不好獲得的。 灰衣女子和夏星野有過一些交情,兩人都是惡人,對于彼此話語中的潛臺詞再熟悉不過。她于是慘叫道:啊,不是吧?你以后不賣給我了? 夏星野沒說話,他繼續向前,灰衣女子繼續跟著他:小夏,不是吧,你現在也搞職業道德這套了? 夏星野:有一個說法,叫禁止二改。 灰衣女子: 行吧,她姿態很男性地抓著頭,聳了聳肩,反正我最近也沒什么想要購入人偶的需求,唔說到底,我最想要的人偶,還是只有哪兩個而已。 其中一個,是當初那個烏鴉吧。夏星野輕松道,你對他的恨意還是這么深沉? 灰衣女子笑了笑,語氣里不無嘆息之意:可惜啊,他估計是已經死得渣都不剩了 我原本以為他死了,你會是對此最高興的那波人中的一個? 夏星野說著,還在探索前端?;乙屡釉谒砗筻┼┎恍莸溃鹤罡吲d?烏鴉死了,最高興的應該是天楚吧,整個營地里是個人就知道他們有仇。仇人死了,天楚這家伙再摳門,估計都得去買幾瓶最貴的伏特加買醉對了,你不是辰星里出來的嗎?有沒有什么八卦好講? 夏星野手指頓了頓,沒說話,而是轉移了話題: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 灰衣女子重復了這一句,她看著眼前的背影,笑容愈加燦爛了。 哎呀,這是個秘密。她輕快地說著。 第323章 他曾經想把你關起來 在過去的三十年里,你一直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正常人。 魔女的判詞像是一顆石子,在原本平靜的湖面上打起了波濤。 楚天舒原本懶懶散散地坐在板凳上,在聽見這句話時,他兩手抓著板凳,做了一個戰術后仰的姿勢。 他看見林槐在這一片波濤中轉過頭來看他,作為回報,他抬起眼皮來,對他一笑。 并做了個吹口哨的嘴型。 林槐對他挑挑眉毛。 他俯下身來,將嘴唇貼近對方的耳邊,吹著涼氣同他咬耳朵:我還挺想聽聽魔女對你的評價的。 楚天舒瞟他一眼,做出了一個隨便你咯的手勢。 旁邊看著他們眉目傳情的魔女: 你的身上肩負著巨大的秘密,但你并不想探究,而是只想活在自己維持出來的平靜的日常生活里。你為了你所謂的正常、去擺脫所有的不正常,你是個恐懼離別與改變的懦夫,也是一個守衛著自己的世界的野心家。 林槐:? 又是懦夫,又是野心家? 面對魔女的判詞,楚天舒依舊維持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他的神態里沒有被說中了什么的被冒犯之感,也沒有因對方說錯了什么的輕蔑之情。 站在你身邊的,是你的珍寶,也是你的戀人。你和他共同的特點是同樣的不正常,同樣拒絕與這個世界妥協,或許這就是你們那毫無根據的信任的基礎 林槐嘖了一聲,笑了:感覺她剛才被我們氣得不輕,連毫無根據這種人身攻擊的話都來了 戀人之間相愛的基礎是相互尊重。身為林槐的戀人,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對自由的向往,然而魔女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厲了起來,在你們的相處過程中,你曾有那么一刻,想要完全違背他的意志,將他關起來。 林槐:? 什么,楚天舒想過要把他關起來? 不過考慮到自己也好幾次想要弄死楚天舒,林槐突然就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被背叛的感覺了。 不得不說,他們真是天生一對。 他看見板凳上的楚天舒沒說話,于是走向他道:你這是打算把我囚禁play嗎? 楚天舒: 他用力地搖了搖頭,然而閉著眼睛,神情詭異。 林槐: 等等,他到底會在鏡子里看見什么樣的場景? 魔女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愈加詭異,笑容也越發真心了起來。 好了,她輕松道,接下來便請你們在這六面鏡子中,選出一面吧。 說著,鏡子上的人影動了動手指,原本六面清澈的鏡面上,便再次出現了不同的場景。 六個不同的場景中,人影浮動著。魔女尚未從她所在的那面魔鏡中退出,她看著房間中閉著眼端坐的楚天舒,和站在他身前,低著頭,似乎正若有所思著的林槐,心里再次浮現出冰涼的笑意。 她從林槐進迷宮開始,就很不喜歡這個女孩。 和其他玩家或是偽裝、或是真實的無畏無懼不同,這個女孩從甫一出現開始,就帶給她強烈的危機感。 這份危機感來自于這個女孩身上的,一種讓人無法掌握、且深不見底的瘋狂。 其他玩家的無畏,大多處于對自身實力的確信、或者出于對于自身道具的依仗,這份依仗又或是確信,使得他們在面對比自己更為強大的對手時也能依靠自己多年的經驗進行冷靜的計算,以保留自己的一擊之力。 然而這個戴著血紅色斗篷的女孩身上的無懼卻來得毫無道理,她的無懼看起來只是來自于她身上那種透入靈魂的無序與瘋狂。魔女無法預測她,無法看透她。當她隔著鏡子與這個女孩對視時,占據優勢的分明是她自己,她卻依舊可以看見那個女孩對著自己,露出一切盡是游戲一般的笑容。 除了這個女孩之外,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獵裝美人同樣讓她很不愉快。和女孩身上鋒芒畢露的邪氣不同,那名獵裝美人大多時候抱著手,站得歪七扭八,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懶散而漫不經心,從兜里拉出個板凳的姿勢熟稔得像是她正在路邊吃烤串。然而當她瞥向自己時,那種仿佛已經被看透的鋒銳,依舊讓魔女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