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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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里透著些微威脅的意味。原本在林槐面前神氣活現的班主登時臉色一白。他站起身來,連連鞠躬道:這這哪能 老子沒空在這里跟你們扯些有的沒的。套馬的漢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老子就說了吧,五天后,老子得從這邊過,到下個地方去。到時候,人我要給帶走,聽到沒? 這 三天,給你三天。三天后,我要來取人。把東西都給我收拾收拾好了,聽到沒? 班主的眼睛左右瞟著,最終,套馬的漢子撩開簾子,向著兩人走來:聽到沒? 聽,聽到了!班主拍了拍胸口,您放心,小的一定 喂。 林槐的聲音,從班主身后傳來。 套馬的漢子看向班主身后的紅衣年輕人。 他穿著嫣紅的戲服,眼角還殘留著未卸干凈的、胭脂的顏色,這分顏色使得他在英氣之中,有多處幾分近乎媚氣的邪氣。 他蹺著腿,一只手很隨意地撐著左臉,整個人斜靠在梳妝臺上。 套馬的漢子本以為會看到一張臉色蒼白、清冷又強忍憤怒的臉,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這個人的姿態居然這么 隨意? 要把我送出去,也得先問問我的意見吧。年輕人勾起嘴角笑了笑。 喲,今兒個不哭不鬧了?還有點脾氣啊。土匪般的男人笑了,就要伸出手來,你 啪。 白皙的手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掌:爬開。 土匪男: 年輕人:臟,別碰我的臉。 年輕人的姿態是這樣理所當然,就好像打開他的手,本就是他應該擁有的權力似的。土匪男竟然一時間忘記了生氣。 他花了足足三十秒才反應過來,剛要冒火,然而眼前的年輕人卻瞇起了眼,從下到上的,將他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土匪男: 林槐這個眼神像是要把他從上到下地解剖一遍。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覺得自己才是正在被輕薄的那一個。 下肢水腫,上盤虛浮,眼下青黑。他聽見那個人的聲音,嗯你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腎虛啊。 土匪男: 都腎虛了還要那么多老婆干嘛?這么多人,你能行嗎?那個人繼續說,還是說你錢多得沒地方花,寧愿把她們放在家里當觀音供著? 土匪男: 林槐:還是說你有綠帽癖? 你!土匪男暴怒,你他娘的 強搶民女,可以。林槐最后上下掃視了一番他,但你,不行。 這個不行說得內含雙重意蘊,意味深長。林槐接著抽出一張紙,他沒找到筆,便用口脂染紅了手指,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我倒是認識一名神醫,在補腎方面頗有研究。與其在這里耀武揚威,不如去找他治治腎病。這是他的名字 當他將寫著姚二零這三個字的紙條向著山匪扔過去時,山匪已然暴怒:你特么不要給我敬酒不吃吃那啥! 我告訴你,我特么的今天就要在這里站著把戲給唱咯! 說著,林槐霍然起身。 ??! 天哪! 尖叫和喧嘩在后臺響起。 艸! 土匪被林槐一腳踹飛,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一個看起來纖纖弱弱的人居然有能力踹飛自己。土匪又驚又懼。 他剛要怒罵,林槐已經騎了上來,掐過他的臉,對他連扇了五個耳光! 你 啪! 又是一個全新的耳光! 耳光大放送,土匪拼命地掙扎,然而他居然發現,自己在他的身下居然完全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根本不科學!土匪在劇痛中瞪大了眼睛。 他驚恐地看著身上力大無窮的戲子。 這個人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就是解決問題的根源。林槐終于停下了揍他,用小刀逼近他的脖子,先解決了你,再解決這群狗腿子,這群書生,然后 嘻嘻嘻。他發出了笑聲,沒有了演員,這出戲就演完了! 正當他打算來個物理唱戲時,耳畔便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系統:請玩家按照劇本行事,請勿做出會偏離劇本的行為! 林槐:啥? 這是一場沉浸式戲劇。一個清冷的男聲在他的腦內響起,請玩家配合劇本,完成每一個劇情點。 林槐:什么劇情點? 那個陌生的清冷男聲似乎停頓了許久。 囚禁,思凡,夜奔,槐樹下。 林槐:什么意思? 清冷的男聲頓了頓。 被土匪放言關起來,三天內,通過小廝與蘇清傳書。男聲慢慢道,逃出監牢,通過棺材被運出城里去。在三天后的子時,于槐樹下,同蘇清會面。 在說完這幾句話后,男聲再度不語了。 看在系統的面子上,他扔下了小刀。班主被他的行為嚇得尖叫:盈官!你瘋了!你想干什么! 林槐的手還懸在半空中,他與身下的土匪四目相對。 打個招呼。林槐突然換了柔柔弱弱的聲音。 他將五指展開,摸了摸土匪的臉:大哥大嫂過年好,給你一個開門紅。 土匪: 他這一腳一拳引發了一整場驚天混亂。土匪被眾人抬起來時,看他的模樣也活像是見了鬼:你! 林槐仍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我什么?等等 你 被一個體型纖弱于他的戲子壓在地上揍,顯然成了土匪的恥辱。他又恨又丟臉,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能狠狠啐了一口,罵道:格老子的我們走! 他轉頭就要離開這個讓他極為丟臉的地方,沒想到,他的身后突然又傳來了那個兇神的聲音。 慢著。 土匪: 不知道為什么,在那陰冷聲音的影響下,他居然有些背后發毛,并停下了腳步。 你還有話沒交代完呢。身后的人慢條斯理道,這就想跑? 冰涼的刀片被頂在土匪的腰上,身后之人傳來的殺氣,讓土匪忍不住抖了兩抖。 盈官! 你干什么! 艸他娘的,這個點子夠硬啊 在眾人的尖叫和議論聲中,林槐把刀又往前頂了頂:說,否則 你就不只是腎虛了。他說著,露出了血紅色的雙眼。 無窮無盡的恐懼涌上心頭,身后人身上傳來強烈濃郁的血腥氣與煞氣。 土匪的額頭上冒出一滴冷汗。 這他娘的還是那個臺上傾國傾城的戲子嗎?!這特么這特么 像是一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戰士! 你土匪的聲音軟了,你要我說啥? 林槐輕輕地笑了,聲音里帶著極致的瘋狂和邪氣:說你該說的話。 土匪: 尖刀刺入他的衣料,在他的皮膚上來回摩擦。土匪也終于在這時,發出了崩潰的聲音:你你他娘的真是個狠人!老子不娶了,不娶了總行吧!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居然是這種貨色媽的,老子造了什么孽碰上你這種人! 林槐: 土匪正提心吊膽地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然而他身后的人卻發出了不滿的聲音:誰準你不娶了? 土匪:??? 說讓人把我關起來,搞快點。林槐冷聲道,然后,三天后來接我,聽到沒? 土匪:你! 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你說不了。林槐摸了摸對方高高腫起的臉,你自己要搶的人,即使是死了,釘在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這腐朽的聲帶喊出 土匪: 林槐:跟我念,把他給我關起來。 土匪:把他給我關起來。 林槐:我三天后來取。 土匪:我三天后來取。 這才乖嘛。林槐笑了。 他放開土匪,笑瞇瞇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土匪: 他倒退兩步,像看一個瘋子神經病鬼一樣,看著林槐。接著,他大叫兩聲,跑走了。 他的樣子活像不是自己強搶了林槐,而是自己被林槐強搶了。 眾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林槐用手帕擦干凈了臉上的胭脂,展開了雙手。 現在誰來把我關起來?他說,快點,把我綁上。 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介紹一下力量等級: 念:殘念,缺少意識,甚至不足以當一塊小面包 執:比念強,在陰氣重時能讓人感覺到,沒營養且不好吃的小面包 怨:在夜晚能夠讓人感覺到,小面包 厲:能夠影響到人,有奶油的小面包 鬼:能夠傷害到人,有奶油有夾心的小面包(開始分化,飽含倀鬼/幽靈/兇靈等) 厲鬼/惡鬼/惡靈:有技能,有奶油夾心還有草莓的蛋糕(進化路線:白衣(單層蛋糕)紅衣(雙層蛋糕)紅衣之上(多層裱花大蛋糕)) 然后 煞:蛋糕師傅 邪魔/邪神:食品安全管理局 病毒:一切的源頭,蛋糕房 這樣一看是不是相當清晰了呢! 然后林哥目前是 奪舍之前是煞,現在跌落到紅衣之上 實力大概處于可以吊打絕大多數鬼物但是當作者想玩糟糕的play的時候他的能力總會合理地達到一個會受傷但不會作死自己的水平 所以大家不要自我造刀了=v= 第207章 信件交流 在自己把自己綁上后,林槐如愿以償地進入了小黑屋。 臨進小黑屋前,班主還法外開恩,讓林槐去自己的屋子里,搬了些御寒的被褥。 這間小黑屋大概是用來關不聽話的戲子的,除了一堆柴外,就連張床也沒有。柴房門口有個小口子,林槐每日的飯就從這里面被遞進來。 林槐并不是一個對生存環境要求很高的人,相反,他相當地好養活。他盡管喜歡好吃的飯菜,但對于維生的食品,也能保持相當量的忍受度。 然而讓他困惑的是,被囚禁的這幾日,他的伙食可謂是相當的不錯。想來也是因為班主比較人道主義,而不是被他嚇到的緣故。林槐一向喜歡把人往好處想。 林槐時刻牢記他身為周盈的劇情點任務在監牢內,通過小廝,和那個名叫蘇清的書生傳書。想必這個蘇清,便是周盈私下要好的書生了。 果不其然,第一天半夜,門外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來人果然是與周盈交好的小廝,在一陣雖然可以水字數但作者不想寫的噓寒問暖后,小廝終于進入了林槐所期待的正題。 小周。他小聲道,你要傳話給蘇清么? 柴房中,已經無聊到開始打哈欠的林槐終于眼前一亮。 要要要。他說,你有帶紙筆嗎? 小廝左看右看,從兜里掏出一只炭筆和幾張紙,順著門下遞給了林槐。 林槐接過筆,他想了想,開始思考周盈的第一封信。 周盈的第一封信,必然是與匯報自己情況,和尋求幫助、伺機逃跑有關。 這樣想著,他在紙張上寫下了如下內容。 快來救老子?。?! 他想了想,又寫上: 不來也沒關系,老子自己錘爆他腦殼。 在寫完這段話后,林槐非常滿意。他剛要把紙張遞過去,便聽見天空中傳來一聲輕嘆。 接著,紙張上的字樣便發生了改變。 借著月光,林槐又看了看信紙上的字。 清,見信如晤, 上回寄給你的銀錢可還夠用?原想說若有什么難處,來找我便是。如今我已是自身難保。那賊人不顧我的反抗,竟強行和班主等人沆瀣一氣,將我關進柴房,斷水斷食,意圖逼我就范! 林槐轉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酒壺: 班主不僅給他上供了大雞腿子,更在他表演了徒手捏斷柴房的鎖后,給他上供了一壺酒可惜林槐酒量不行,每次沾酒不僅上頭臉紅,行為也會失態。 尤其是對白酒。 在重生后,他曾在同學聚會中第一次嘗試了喝白酒。然而他如進這具身體對酒精似乎格外地沒辦法,僅僅兩杯,便讓他徹底上頭。 喝酒上頭后的他意識盡管清醒,卻蒙著一層紗,而且格外地喜歡往別人的身上蹭和靠。路錦被他抱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在回宿舍后,在譚熙若等人的幫助下把他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