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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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種非常幸福的、完全擁有對方,完全屬于彼此的,感覺。    他在他的身體里,他在他的身上。他用他的所有接納了他。    而他們,也完完整整地相連,完完整整地再無阻攔的情況下擁有了彼此。    在算是狂亂的第一次后,他們在床上纏綿了一個上午與大半個下午,就連午飯也沒去吃。他們大多數時候擁抱著打盹,有時楚天舒把林槐抱在懷里,有時是林槐纏著對方。偶爾,他們纏綿著親吻彼此,偶爾他們又來一次。    其實,比起身體的愉悅來說,更讓林槐感到興奮和快樂的,是楚天舒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想把他拆吃入腹的、充滿獨占欲的眼神,卻又會在他表現出痛苦的神情時,流露出幾分克制的溫柔。他有時很爽,偶爾很痛,但這種被注視、被包容、帶著強烈的征服欲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在最難受時,也要抱住他。    他再次沉沉睡去并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醒來時他渾身都痛,他本可以用靈力修復身體,可他沒有。林槐看著在他身邊的,還在睡覺的楚天舒,蹭了蹭他的鼻尖。    他從床上下來,隨便披了件襯衫蔽體,腿還有點在發抖。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給窗簾拉開了一條縫,夕陽于是照了進來。    傍晚了。    肚子開始餓。他回到床上,盤腿坐在一片狼藉的白床單上,并在床頭柜上發現了一包煙。    床頭柜距離他有些遠。他想了想,雙膝跪在床上,伸展上半身與手臂,用指尖去夠它。    咔嚓。    耳邊傳來青年的聲音,他轉過頭,原來楚天舒也醒了。他側躺在床上,用左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比出了一個相框,用嘴再給他拍照。    林槐:    你干什么。    開口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點啞。楚天舒看著他,笑了笑:想把這一刻留在心底。    林槐:    楚天舒:這一幕足夠我做大魔法師五十年。    林槐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動作姿態是多么的好風光。    他套著楚天舒的襯衫,襯衫下擺只是相當欲蓋彌彰地遮住了大腿根部,并因他這個跪趴的姿勢露出了蒼白而布滿痕跡的長腿,與絕大多數春光半遮半掩的襯衫露出胸膛和腹部,效果還不如不穿。    而且更讓人浮想聯翩的是,他這個去拿煙的姿勢和無意間下凹的腰窩和他們第一次時林槐趴在床上的姿勢    實在是太像了。    怎么?他啞著嗓子挑釁,還想來?    不來了。楚天舒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這里都腫了,可憐憐。    林槐:    惱羞成怒的他想踹對方一腳,卻在活動肌rou時感覺有東西順著大腿內側流了下來林槐只能假裝自己沒意識到,繼續自己的動作,并厚顏無恥地抓住了那包煙。    他別扭地盤著腿坐好,掏出一根煙,咬在破了皮的唇間,并開始尋找打火機。    碰。    楚天舒打亮了打火機,將它湊了過來。    明明暗暗的火光里,林槐側著臉看他。他比平時顯得更加紅潤的嘴唇間咬著那只白色的煙,凌亂的黑發下,眼角有些腫,還有些紅。    楚天舒悲哀地發現,自己又石更了。    林槐嗤了一聲,他湊過來,伸長脖子,就著叼著煙的姿勢點燃了那根煙。    火光幽冥,他吸了一口,便皺了眉:不好聞。    楚天舒抽出他嘴里的煙:那就給我。    他以極為專業的姿勢吸了一口,然后瘋狂地咳嗽了起來。    林槐:    你又不吸煙,你放包煙在這里干什么?    事后煙,比較有儀式感。楚天舒咳嗽著回答。    林槐:    小腹還在抽痛,大腿內側的肌rou也條件反射般地顫抖。他夾掉楚天舒手上的煙,在床頭柜上摁滅了,并和他來了一個煙味彌漫的吻。    我去洗澡。    說完,他下了床。    你一個人行么!楚天舒大喊,我們一起    林槐走進浴室,關上門。    反正兩個人絕對不行。他在里面啞著嗓子說,不準進來。    他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并懷疑楚天舒在床上是在把他當仇人整。在復盤了一陣后,他冷靜地覺得自己的表現相當丟臉。    在他洗完后,便輪到了楚天舒。聽著浴室里的水聲,林槐揉著腰,很別扭地覺得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在身體里似的。    等到楚天舒出來時,他看見的就是躺在床上睡著的林槐了。    他親了親他的額頭,哼著歌,跑到廚房里去了。在煮了一份皮蛋瘦rou粥后,他思考片刻,燒了一壺熱水。    等到林槐醒來時,他已經端著熱水又跑回來了:喝水嗎?    林槐:    他接受了對方的誠意,并多喝熱水。好半天,他說:為什么    為什么我看起來很熟練?楚天舒迅速接話,因為表白成功后,我每天都在想著要怎么    林槐抬起慍怒的臉,我想問,為什么我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下面那個?    呃。楚天舒思考了一陣,那你感覺不舒服嗎?    林槐:    我感覺你還挺舒服的。楚天舒誠懇道。    林槐:    我早晚會被你氣死。他涼涼道。    他們吃了晚飯,楚天舒跑下樓去買了一支藥膏。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憤怒的林槐關在了臥室外面。    我不需要!他尖叫。    不要諱疾忌醫??!楚天舒敲門,我還給你買了金嗓子潤喉片    林槐:    生活永遠是這樣,快樂是短暫的,只有痛苦是永恒的。    快樂的周六后,便是不快樂的周日。林槐推開了還在對他親親抱抱的楚天舒,在他的護送下回到了學校。    好好學習。楚天舒在宿舍樓下親他,你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出去玩?    林槐:出去♂玩?    楚天舒撓了撓頭,像一只巨型哈士奇一樣笑得毫無心機。    在他們聊天時,宿舍門卻開了:林槐?你回來了???    兩人轉頭,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正是路錦。他從籃子里提起一盒外賣,叨叨著:我們下周五的pre,約個周三的自習室?    他的姿態過于正常,過于云淡風輕,就好像他完全記不得游戲中的一切似的。    林槐和楚天舒,也在此時對視了一眼。    楚天舒以交流編程技術為由誆著路錦走了一圈。在試探之后,他告訴林槐:他好像失去了關于游戲中的記憶。    是游戲這么做的嗎?林槐困惑道,意外闖入的游戲者,會被清除記憶,然后送回人世?之后,他也不會再次進入游戲?    楚天舒沉默了。    一般來說,即使是被偶然拉入游戲,也會從此成為游戲中的一員。他慢吞吞地說著,他是我沒有見過的情況。    林槐:    真奇怪啊。他虛起了眼,感覺像是系統在保護他?還是說,系統不想讓他再次進入游戲?為什么呢?    不知道。路錦這個人。楚天舒一字一句道,真的好歐。    林槐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可他失去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沉迷游戲與學習的路錦絲毫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錯失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三天后的周三下午,林槐收到了一條來自陳樹的微信。    午夜區新完工,來看看。    第180章 最后的過渡章    正好下午沒課。他收拾東西,背上挎包。邵瑋見他又要出門,從綜藝里抬出個腦袋來:老林,又去約會???    林槐:去打工。    哦哦,邵瑋說,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沒課,我還以為你又要約會呢。    邵瑋。譚熙若提著快遞回宿舍,在聽見他的戀愛腦發言后,再次聳起了眉頭,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整天都只和女朋友待在一起。圖紙你畫完沒?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邵瑋忿忿地打開了cad。    他畫著圖紙,嘴上卻還沒停著:對了,老路,老譚,你們喜歡什么樣的妹子?要不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譚熙若從書架上抽下來一本書,壓根就沒理他:我喜歡學習。    呸,老路你呢?    我喜歡路錦從游戲里抬起頭,額,那種文文靜靜的,黑頭發    詳細點兒行不?    唔,清純,有點憂郁氣質?路錦想了想,最好喜歡穿白裙子    林槐:    這描述,怎么越聽越像一個人。他抽了抽嘴角,遠離了正在喊著原來你喜歡清純班花型妹子的邵瑋。    他熟門熟路地到達午夜區。在他的幫助之下,短短的三個月內,午夜區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    該區中除了之前的圣母瑪利亞學院外,多出了一座以鬼校為原型的鬼物,和一片陰風陣陣的荒村。    陳樹見他來了,依舊是很熱情。他結結巴巴地告訴林槐,最近,他有了一個新想法。    現在我們國內的鬼屋受國外影響很深,大多都是什么醫院、學校、城堡這種現代化的東西,偶爾有幾個古風的鬼屋,也大多以日系庭院為主。他說,我想設計一個有中國傳統氣質的鬼屋。    唔林槐思考了一番,你是說,聊齋志異那種感覺?    對,對,對!陳樹連說了三聲,林槐意識到他的重復不是因為他非常高興,而是因為他再次簡單地結巴了,而且現在的鬼屋,大多以血腥、暴力為賣點,要么就是陰森、恐怖、骯臟這些都太低級了,我想設計一個、一個有藝術感的,美麗又嚇人的鬼屋    一說到與鬼屋相關的事,陳樹就非常激動。他上躥下跳,從書架上找出了很多與中國古代志怪小說相關的典籍。林槐透過他辦公室的玻璃窗,看著龐大的午夜區,突然納罕道:今天程予安怎么沒來?    一般來說,每次他來午夜區時,程予安也會在。他雖然沒有什么創造性思維,也很難參與到討論之中。但此人勝在對于鬼屋設計,有著異常充沛的感情,因此即使他從來沒提出任何建設性的想法,也憑著自己的金錢與厚顏無恥,多次參與到他們的討論會中,并負責在旁邊端茶倒水。    他陳樹說,他家里出了點事。    ?    他失蹤了兩年多的meimei回來了。    meimei你是說,程予安還有個meimei?    嗯,之前你不是很好奇,他們家有三個孩子么?其實他們本來是四兄妹。陳樹慢吞吞道,他們的小妹在五年前就為了一個女人和全家鬧翻,兩年前徹底斷絕了聯系。他們一家被傷透了心,從此,就很少提到她了    林槐:    不好意思,冒昧地問一下。林槐虛起了眼,他們的meimei,是不是叫程予閑?    ?陳樹很意外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林槐: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林槐抬頭望天:沒什么,因為平安保閑。    陳樹:你還挺有幽默感的。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真奇怪啊,以前程予安說他的meimei和一個女人私奔時,我還以為他的meimei是個男人。沒想到這次他堅持說,之前是我聽錯了,他的meimei一直以來都是個女孩。    林槐:    可能是我記錯了。陳樹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失蹤兩年的程予閑,成功完成了變為程予嫻的轉變。林槐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這件事還讓他們家的三弟,也就是程予保也回來了。他們家也真夠奇怪的。除了大哥程予平是繼承人,二哥程予安每天游手好閑,三弟整天呆在山上,四妹和人私奔    山上?    林槐的直覺突兀地動了一下:什么山?    陳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北邊那片兒吧,叫白云間什么的程予安之前不是說,他三弟讀書不行,去做了道士嗎?    林槐:    在完成下午的兼職后,他坐上楚天舒的汽車,回到了出租屋中。    這下子,所有人都齊了。林槐坐在沙發上,喃喃著,青城張家的張明戈,金陵楚家的楚天瑜,白云間程家的程予保全華國最大的三大天師家族,都圍到了我的身邊    楚天舒從電腦后抬起眼來:怎么了,害怕了?    林槐:不,我就是覺得我的交際圈好牛逼。    楚天舒:    既然已經得知了程予安的身份,那么林槐如今有理由懷疑,他熱衷于鬼屋的動機。楚天舒敲著鍵盤,而林槐用手指敲著茶杯,半晌,他看向楚天舒:你說那個程予安,會不會是沖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