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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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林槐捂著耳釘,詢問道,你覺得女性有什么決定性的辨別特征嗎? 唔楚天舒思考了一陣,性染色體為xx? 然后呢。 沒了啊。楚天舒攤開手。 林槐: 算了,我再想想吧。他咕噥道,你那邊還好嗎? 還好,就是有點想見你艸這個池子里出來個鬼抓我的腳踝,先不聊了啊 電話在此刻掛掉。林槐沉思了一陣后,進入了夢鄉。 半夜。 沙沙、沙沙 漆黑的紅樓中一片死寂,因此,紙門摩擦地板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 面容普通的男人在紙門上戳了個小洞。入目,是空蕩蕩的二樓大廳。 他拉開紙門,警惕地觀察四周。在確認三樓之上一片死寂后,他順著樓梯,輕手輕腳地來到了一樓。 昏暗中,那口井立在一樓的中央。男人輕輕咽了一口口水,握緊了懷里的紙袋。 紙袋中承裝的,是強力瀉藥。 把瀉藥下在井里。到了明天,全村人都來打水之后,就可以根據她們是否腹瀉,來判斷誰才是真正的人類了。 他墊著腳尖,一步步地靠近昏暗中的水井。 十米、五米。 兩米、一米。 眼見水井近在咫尺,他心中大喜,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嘎! 男人腳下莫名地一滑。 腳下一滑這種事,發生在一個中級場玩家的身上,是極為古怪的。木地板因受力不勻而傳來的聲音在他腳下響起,男人下意識地停住腳掌,一動也不敢動。 冷汗,從他的脊背上冒了出來。 他顫巍巍地抬起頭,看向樓梯昏暗的樓梯上,依舊是空無一人。 他等了很久,樓上始終沒有腳步聲響起。 要不,今天就這么算了? 一個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然而,看著眼前只差一步的水井,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是的,只差一步而樓上的女鬼,也似乎沒有下來偷看的打算。他今天也看到了,隨著三聲鐘響,女鬼面具剝落的那一刻 思忖之后,他咬咬牙,繼續靠近那口井。這次他很順利,沒有弄出任何聲響。 他靠近井口,試探著向下看了一眼。目光所及是一片漆黑,其中隱隱約約,傳來一點水聲。 他閉了眼,咬咬牙,輕輕地抓住搖柄,搖起了轆轤。 吱呀吱呀 轆轤晃動的聲音極為輕微,粗糙的麻繩隨著轉動,一圈圈地繞在了木桿之上。他一手搖著搖桿,一手扶著麻繩,全神貫注,生怕麻繩連著的水桶一個不小心,碰到光滑的井壁之上。 木桶被搖了上來,此刻男人已經渾身是汗。他揮掉臉上的汗水,再度望了一眼樓上。 漆黑的樓道中,依然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他放下心來,固定住搖桿,拆開了瀉藥的紙包。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所有的黃色粉末,都倒到了井水之中! 然而他并沒有意識到的是,當他轉過身時,一張慘白的臉,已經出現在了樓道之上,正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著他! 所有粉末都被倒了下去。男人舔了舔嘴唇,折好紙包,將它放進懷里。在完成了一切之后,男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用汗津津的雙手握住搖桿,試圖將木桶還原到最初的位置。 一圈、兩圈總共是八圈。他默念著。 最初的三圈,非常順利。這讓男人極大地松了一口氣,第四圈、第五圈、乃至第六圈也沒有任何阻礙。 第七圈了。他想著,再來半圈,就可以了。 他握著搖柄,將其安置到原本的刻度,并略略松手,確認了它不會再滑下。 大功告成! 男人松開搖桿,懷著輕松而期盼的心情轉身。在他回過身的同時,那張慘白的臉,也縮回到了陰影里。 男人并未看到那張臉。在他邁出第一步時,身后,卻傳來了轆轤轉動的聲音。 咕嚕嚕咕嚕嚕嚕。 不好! 原本靜止的轆轤,像是未固定好似的,瘋狂轉動了起來。一圈圈的麻繩在轉動中松開,如果沒有受到控制,木桶將會落入深深的井底,狠狠地砸到水面之上! 而它產生的巨大聲音,足以吸引三樓的女人! 男人慌忙回身,一時情急下,他只來得及抱住搖桿?;蛟S是由于慣性,他居然一時無法停下。 完了完了 他閉上眼,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背后一陣冰涼。最終,他還是趕在繩子放盡前,穩定住了轆轤。 呼呼 他咬著牙齒,一圈圈地將木桶搖了上來。由于精神過于緊張,他甚至沒有注意到,那張臉,再次出現在了樓梯口。 八圈嗯剛好。 這次他沒敢再提前放開手,然而就在死里逃生的下一刻,一個疑問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為什么這次,這么重? 咔擦、咔擦 有奇怪的聲音,從井壁上傳來。 那種聲音極為奇異,像是井壁被摩擦,像是黑板上的指甲劃痕,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攀爬著井壁。 男人最后所見的,是一只血rou模糊的手。 它的指甲已經完全斷裂,手指的末端甚至被磨出了指骨,白森森的指骨,出現在了井口的邊緣。 第166章 你到底生存在 翌日。 我吃飽了。路錦說。 嗯。 林槐盯著手里的蘋果,略有些心不在焉。在他對面,面容普通的男人在吃完飯后,推開盤子,下了樓。 林槐抬起眼,他的眼神始終釘在對方身上,就連路錦也察覺到了異樣:你看他干嘛? 沒什么。 他拋了一下蘋果,咬了它一口。在咀嚼果rou的過程中,他的腦海中也始終回放著昨晚在一樓所看到的那一幕。 昨天夜里,他在夢中聽見了紙門被拉開的聲音。在普通男人下樓后,他也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男人將一紙袋的藥粉灑進了泉水之中,在這之后,便被井底爬出來的女鬼拖了下去。 他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打算上樓睡覺。然而,在十分鐘之后,那個男人居然再次從井里,爬了出來! 他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有被拖進井底過,在迷糊了一陣后,便上了樓。 而今天男人的反應,更讓林槐覺得古怪。他像是完全忘記了昨夜的事,維持著常態吃了飯,并下了樓。而其余吃飯的人,也未因為井水的影響,有任何類似腹瀉的特殊反應。 ?路錦晃了晃手,我們出門調查嗎? 直到走出大門,入了d區,林槐還在思考:你說 啥? 要是有人給你撒了一頭瀉藥,你會放過他嗎?林槐認真詢問道,哦,是滿頭。 路錦: 路錦顯然并沒有領會到林槐提問的意圖。林槐用竹竿敲了敲風鈴。 叮咚叮咚 白色的房門被打開,在目睹眼前的女子時,路錦發出了一聲尖叫。 一日未見,白衣女人原本被面具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面容,已經因面具的碎裂而露出了六分之一。被暴露在空氣中的,是一片被燒焦的、其中甚至還有蛆蟲在蠕動的皮膚! 濃黃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流下。白衣女人看著兩人,似乎在詢問他們的來意。 林槐:不,現在已經沒事了。 說著,他關上了門。 走吧,他從容地說,我們去第二家。 他們敲響了第二家的風鈴,這次出現在門口的,依舊是帶著5/6張面具的白衣女人。 這個女人暴露在空氣中的,則是她的額頭。在黏亂的發絲之下,隱約可見窟窿中,流動的腦花。 林槐:謝謝,沒事了。 接著,是第三家。這一家的女人的傷口,出現在臉頰上,她的整個右邊臉頰,都被挖空了。 林槐再度重復了謝謝,沒事了。,并走向了下一家。 接著,是第四家、第五家 在走完d區域內的二十家后,已經是午時。兩人已經從最初的驚嚇,變為了最終的麻木。路錦在d區已經d區得不能再d區。他扶著墻,眼淚嘩嘩道:我他媽這也太背了吧,為什么我的區里,都是死鬼 林槐皺了皺眉:這不太對。 兩人回到大紅樓時,二樓已經擠滿了驚慌失措的其他玩家。他們剛踩上榻榻米,便聽見尖嘴猴腮的男人的聲音:艸??!你們知道嗎??!她和我說話的時候,一根蛆蟲就這么從她的腦袋上落了下來??! 林槐路錦: 見兩人終于來了。尖嘴猴腮的男人對他們陰陽怪氣地笑笑:喲,你們運氣挺好的,沒想到六個正常的女人,都在你們的區域之內 杜重山見路錦的臉色,敏銳道:你們的區域之內,也沒有正常的女性? 路錦搖搖頭。 整個二樓頓時死寂。半晌,尖嘴猴腮的男人狠狠拍了拍桌子,大喊道:艸,我們上樓去,找那個女巫問個清楚! 他大喊大叫著,一只腳踏上了三樓的樓梯,另一只腳卻始終穩定地踩在地上。見所有人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先出頭的意思,他只能怏怏地坐回了原位。 噗嗤。 一直沒發話的普通男不陰不陽地笑了笑。 你笑個屁???尖嘴猴腮的男人大怒。 嘻嘻。 普通男吊著眼角看他,陰陽怪氣的態度激怒了尖嘴猴腮的男人,兩人就要扭打起來,被肌rou男強行分開。 系統應該不會給我們死路才對,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杜重山說,那些恐怖的外表,都是系統制造的、這些女子的偽裝。這是只有我們玩家能看見的偽裝,否則,當她們互相見面時,真正的人類女性已經被嚇暈了。 ???為什么?路錦驚了,單純用來嚇我們嗎? 用來掩蓋她們的微表情。林槐道。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女子的面具會進一步碎裂,也就會暴露出她們的容顏。惡靈們雖然身經百戰,但它們的人生經驗和知識水平還是比不過你們這些我們這些人類的。 人的意識分為潛意識和表層意識,其中,表層意識只占所有意識的10%,而我們的潛意識,會對目光所見的各種微表情進行處理,以判斷這個人是真誠又或者不真誠。林槐接著道,就好像,我們常常會覺得一個人很假,這就是我們的潛意識對其微表情進行了處理的后果。系統給所有女子做出恐怖的表象,就是為了在驚嚇我們的同時,降低我們對其微表情的觀察能力。 尖嘴猴腮的男人故意抬杠道:你有什么證據嗎?裝成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唔,問個簡單的問題吧。林槐虛著眼道,那條掉下來的蛆快樂嗎? 尖嘴猴腮的男人: 從它的身長,它的蠕動角速度、角加速度來看,它快樂嗎?林槐故意將十根手指交叉,伸到眾人面前,做蠕動狀。 路錦:d區。 見眾人快吐了,林槐笑瞇瞇地收回了手指,心底美滋滋。 杜重山哦了一聲:這個游戲,很亦可賽艇啊。 是啊。林槐聳聳肩,教導了我們不要以貌取人。 在整個談話的過程中,坐在林槐對面的普通男子始終上揚著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注視著這個侃侃而談的年輕人。當林槐的眼角瞟向他時,他甚至對他吐了吐舌頭,笑了笑。 鮮紅的舌尖露在口腔之外,上面冒著細細小小的白點。林槐被他注視著,突然一陣惡寒。 他別開眼,對路錦道:走了。 在他和普通男子擦身而過時,似乎聞到了一絲來自他身上的,很淺很淡的,奇異的芳香。 路錦和林槐再次回到了d區。這次,他們從第一戶開始。 面對他們的來訪,第一戶女子很是拘謹,而路錦坐在她對面,也拘謹到快要哭出來了。在思考片刻后,林槐看向路錦道:你來? 路錦傻了:我問啥??? 隨便問什么。林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看她的反應。 這路錦哭喪著臉。 女子端著茶水來了。林槐很自然而然地,掏出了自己的百歲山,并雙標地分了路錦一瓶冰露。路錦思考了片刻后,詢問道:你喜歡粉色嗎? 你喜歡兔子嗎? 你喜歡蕾絲裙嗎? 你你是人嗎? 在路錦和女人閑聊的過程中,林槐則始終注意著女人的反應。 然而女人的反應實在是過于正常了,直男如路錦,基佬如林槐,都沒有看出任何她與普通女性的區別。 甚至在路錦詢問她:你是否會流血時,女子臉上的傷口瞬間爆裂,并給了他帶著膿液的一巴掌。 等路錦出門時,他已經幾乎快要魂飛魄散了。他花了整整十分鐘,用冰露沖洗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