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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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三層夢境中,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已經被削弱到會被疼哭的程度,等到了第四層林槐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可能會有怎樣的、讓他無法接受的反應。    沒辦法。林槐對他說,你是第一個辜負了我,卻沒有被我報復的人。等下一次嚇人時,我會記得不再搞這么長的前搖的。    說完,他默念了一句此處禁止套娃,離開了對方的夢境。    從路仁嘉的泡泡中退出后,林槐再度置身于氣泡的海洋之中。    原本淺黃色的泡泡在他的摧殘下,已經呈現出一派深黑。他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全新的泡泡,伸出手指戳了戳。    砰!    在指尖觸及的瞬間,泡泡原地炸裂。與此同時,一個驚恐的少年,也從自己的床上做了起來。    啊    他的慘叫驚醒了他的父母。少年的母親蹬蹬地打開了對方的臥室燈:嘉嘉,你怎么了?    有鬼!有紅衣的女鬼!富雷迪!富雷迪!路仁嘉跳了起來,她她在我的被窩里    ???    她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她    路仁嘉一時無語倫次。他的母親站在一旁,用力地擰起了眉頭:路仁嘉!    mama媽!    你是不是又看亂七八糟的書了?我早就說了,你才十五歲!少看點脖子以下的書籍!    媽我沒    林槐對于自己挑起了一場家庭矛盾的事渾然不知。他忙著嚇人,于是當即馬不停蹄地進入了下一個人的夢境。    一整個晚上,林槐都在諸多夢境中盡職盡責地嚇人。在初戰失敗后,他很快便尋找到了一個相當優秀的嚇人方式:對于做夢的男性,他會以女裝形態將對方勾引至賓館,并當著他們的面脫下自己的皮,自稱噩夢使者富雷迪,追殺其三千米,以達到讓對方在夢里c位出殯的效果。    對于女性,林槐略微有些頭大。畢竟,他雖然瘋狂,但也沒有在女性面前脫皮的打算。最終,他省去了脫皮的這一幕,作為補償,他抄著小刀,盡職盡責地追殺了她們五千米。    一時間,林槐竟然不知道,究竟是女鬼的出現帶給她們的恐懼更大,還是在夢中需要跑五千米,所帶來的恐懼更大。    夢內與夢外的時間流速差為20:1,每多進入一層夢境,時間流速的轉換比例會再乘上一個20。盡管需要完成任務,但林槐并不打算像琴酒這個反派一樣盡職盡責。在完成了一百余人的恐嚇任務后,他終于睜開了眼。    并感覺到了奇怪的觸感。    奇怪他想著,我的頭皮怎么有點緊?    這樣想著,他抬頭,正與給他編了三個小時小辮的楚天舒對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猝不及防地交匯,楚天舒在極為短暫的呆滯后,露出了笑容。    他不著痕跡地放下了手,并取而代之地、用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后腦勺:喲,這么早就醒了啊    林槐:    還沒睡夠吧?楚天舒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再多睡一會兒吧,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呢    林槐鄙夷地抿住嘴唇,從地上站起,并走入衛生間。    衛生間里寂靜無聲。    楚天舒: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分鐘后,一個涼涼的聲音從他的身后,飄進了他的耳朵里。    第一句是楚天舒。    第二句是你死了。    給我半個小時,馬上給你解開。楚天舒迅速反應。    他舉起雙手,靠在墻上,做出任人宰割的模樣。林槐瞪了他一會兒,最終,他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或許也只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能從林槐頭上千頭萬緒的復雜地形中尋覓出一條解開的通路。林槐盤腿坐在他前面,一邊解頭發,一邊不時道:    你死了。    第149章 影 流 之 可    你真的死了。    楚天舒,你死了。    楚天舒,我能采訪一下你這么做的理由嗎?    因為實在是太困了。找個辦法集中精神嘛,誒,你別動頭,一會兒把你給扯疼了。    哼。    幾分鐘后,林槐又控訴道:    你就不能找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去做嗎?    比如?    比如    比如數睫毛!    俊雄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在林槐瞪過去的那一刻,他受到驚嚇般地跑路了。    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根全新的棒棒糖。    林槐:    呸,他好半天,才有氣無力地來了一句,算了,綁頭發也挺好的。    蹲在他身后的青年,突然吭哧吭哧地笑出了聲。    林槐:    你笑什么?他質問。    林槐,青年的語調里帶著點調笑的意思,你剛才是害羞了嗎?    林槐:    楚天舒,你已經死了!他斬釘截鐵道。    好,我死了。    楚天舒從善如流地承認著。    楚天舒,你這個小學生。    好,我是小學生。    你怎么這么老實?    唔楚天舒解開了最后一根小辮,可能是因為你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林槐:    他從地上彈起來,再次進入衛生間確認自己的頭頂狀態。在得到發型良好的結果后,他回到了客廳。    他十分粗暴地將對方推倒在床墊上,并將那床被子劈頭蓋臉地扔到了他的身上。    去睡,我守夜。他言簡意賅道。    說著,他跨了幾步,坐在了距離床墊最遠的沙發上。在脫掉鞋后,他蜷起兩條長腿,別別扭扭地將它們放在沙發檐上,用手抱住兩條腿,看向窗外。    他沒說話,楚天舒也沒問話。楚天舒再度從善如流地鉆進了被子,努力克制住上揚的嘴角,說了句:晚安。    他的話像是小雨點落進了大海,連一點微不足道的漣漪都沒有蕩起。    楚天舒也沒有期待林槐的回應,他知道,從過去到現在,他都是那種從不拖泥帶水的、自顧自的性格。    然而在閉眼之前,一個聲音從客廳的另一端傳來。    楚天舒,那是林槐的聲音,還帶著點不自然,你復活了。    一夜過去。    復活的楚天舒也抓住機會,戴著口罩到街上去巡視了一圈。    回來時他提著兩袋食物,摘下口罩道:外面到處都是你的黑料和洗腦包。    也就是說從今天起,我們只能縮在這個屋子里,一直等待涼川小姐比賽的到來了么?    楚天舒:從理論上來講,是對的。    林槐: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楚天舒:那我會把你抓回來。    在林槐露出即將暴走的表情前,楚天舒又道:但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什么準備?    林槐有些驚喜,接著,楚天舒不緊不慢道:我給這座別墅裝了wifi。    林槐:    楚天舒:我還給你帶了ipad。    林槐:還真是相當充足的準備啊。    楚天舒:里面裝了近四十年來所有的經典恐怖片。    林槐:??!讓我看看!    在楚天舒相當充足的準備下,林槐在別墅里度過了相當頹喪的一周廢宅生活。    這一周,為了逃避外面無處不在的npc,林槐近乎足不出戶。在吃飯以外,他每天唯三的娛樂便是,與伽椰子、貞子排練、嚇人與被嚇。    一成不變的嚇人方式并不能使人感受到足量的痛苦,反而會造成麻木。對于這一點,林槐相當了解。鑒于他能夠在夢境中任意改變地形的能力,他原本打算以富雷迪五千米跑的方式征服全鎮,在累倒所有人的同時,也成功散布自己的恐怖名聲。    不過正如同樣的招數不能對圣斗士使用兩次,當他第三次進入一個壁面較厚的氣泡之中時,他感覺到了奔跑者的懈怠。原本奔跑的女生在被他狂追三千米后,終于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并絕望大喊道:富雷迪!你殺了我算了!    林槐并不打算殺死對方,他想做的,只是通過制造恐怖瓦解對方的意志。盡管通過恐嚇npc,林槐會得到很多的樂趣,但他畢竟是一個有職業追求的厲鬼。除去自己的快樂之外,他同樣在意顧客們(npc們)對他的服務的滿意度,并會根據他們的反應來提升自我。    因此,在這次滑鐵盧之后,他盯著ipad里諸多的恐怖片,想到了新的玩法。    昨晚我試了一下午夜兇鈴的開場,然后再開始追逐。效果很不錯。第八天清晨,林槐拿著ipad向楚天舒分享自己的嚇人成果,今晚,我打算cosplay一下安娜貝爾    貞子在他身后發出尖叫:你抄襲我!    林槐很厚顏無恥地沒理她。    他嘴上這樣說著,他用筆在《午夜兇鈴》后,打了一個五星。    個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想要達到更高的高度,終究需要群體的幫助。為了防止涼川鎮民在夢中對他審美疲勞,他從諸多恐怖片中吸取了經驗,并每晚在鎮民們的夢境中為他們制造類似的恐怖場景。    噩夢的開場,從《生化危機》,到《寂靜嶺》,到《咒怨》(伽椰子:你抄襲我),到《午夜兇鈴》唯一不變的,是夢境中的自稱富雷迪的紅衣女孩,和最后精彩紛呈的追擊戰。每個寂靜無聲的夜里,每個沉睡的涼川鎮青少年都不斷被他拉進一個個恐怖的世界里。他們在世界里奮力求生,在林槐帶著餐刀的追逐下一路狂奔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簡直像是每晚都被林槐拉進了一個無限流生存游戲中,每晚,他們都在各種恐怖片里發抖,瑟瑟求生。他們或哭泣、或恐慌、或在無數次的反抗下陷入絕望唯一不變的,是在他們心底里越發樹立起恐怖形象的,紅衣女鬼。    而林槐,則是掌握他們這場無限流游戲的生殺大權的,主神。    并且,也是他們不變的夢魘!    楚天舒雙手在鍵盤上打個不停,流暢的字符,在命令窗口中流瀉而出。林槐看著那一串串綠色的代碼,有些眼暈:這是什么?    編寫畫圖指令。楚天舒說。    什么的畫圖指令?    機器人的畫圖指令。    林槐:    他懶得去分析對方的作戰意圖,把下巴擱在了楚天舒的肩膀上:鎮民們現在怎么樣?他們開始害怕我了嗎    七天前,一個名叫路仁嘉的少年在醒來后,聲稱自己在夢中見到了女鬼,但無人相信。隨后,更多的人宣稱,自己同樣在夢中見到了恐怖的鬼魅。楚天舒說,在這之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做噩夢,并逐漸在夢醒后出現幻聽、眩暈、幻視等ptsd癥狀    林槐:好可憐哦。    他們說,這是之前涼川中學因傳言而退學的?;ㄔ谒篮笏a生的幽靈。楚天舒說,生前被逆蘇的他,到了死后放飛自我。他終于變身為女,對所有傳過她的緋聞的人展開復仇。    林槐毫無公德心地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楚天舒卻合上了筆記本,非常嚴肅地看向他:你現在還剩幾個沒有完成恐嚇的人?    唔還有十多個?其他的人的氣泡,已經都變成黑色的了。    與此同時,學校內。    秋然在一片竊竊私語聲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盡管鎮上關于富雷迪的恐怖傳聞愈演愈烈,學園祭的籌備卻并不會因此而慢下腳步。    學園祭本該是涼川中學一年一度的盛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則是涼川小姐的票選。于青春期躁動不安的男男女女而言,這實在是一個釋放青春活力(傳播八卦、搞粉圈、并早戀)的好機會。    按照前幾年的慣例,此刻全校的少男少女們本該沉浸于選美、排練、籌備、告白、日在校園和《屆不到的愛戀》的歌曲排練然而,所有學生的話題,都被另一件事所取代了。    你昨晚夢見了么    我也夢見了。    怯怯的私語聲在秋然背后響起。其中一個男生壓低了聲音,小聲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實在是    太可怕了。    救、救救我    是他吧,是他吧!他死了來向我們復仇了!    學生們的臉龐因緊張和恐怖而扭曲著,像是某種無形的事物,在他們的生活中上打下了濃厚的陰霾。秋然坐在這群驚慌的學生們之間,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她托著下巴,打了個哈欠。    濃烈的困意卷上眉間,她想著回家之后,要好好睡一覺。而同學們的聲音還在她背后響起:    那個啊,就是那個啊    只要睡著了就會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