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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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不聽話,沒有做一個好孩子,所以爸爸mama才會半夜吵架么? 她這樣想著,落地玻璃窗,卻被風吹開了。 一陣夏風,順著窗戶吹了進來,拂起白紗制的窗簾。窗玻璃的另一邊,是另一戶人的家。 小女孩記得,母親說另一戶人家里,似乎也有過一對紅頭發的雙胞胎女兒,但后來,她們雙雙被帶走,被父母送入了療養院。 她會知道這些,是因為一個多月前,其中一個女孩被送回了這里以骨灰盒的形式。對她避之不及的父母極為厭惡地,將那個盒子埋在了院門之外,甚至沒有給她立下一個墓碑。 她上前踏出一步,隱隱約約地,她看見夜色中,似乎有一個人正站在一個深坑旁,用手拾起了什么東西。 他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紅色西裝,頭上則戴著一個高高的禮帽。禮帽遮住了半邊臉,讓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一陣風吹過,小女孩披散在背上的長發,隨著飄落的花瓣,一同揚起。 你 半開的玻璃窗外,出現了另一個青年。他穿著松松垮垮的黑色西裝,領口敞開,衣角也并未扎進西裝褲里。他的頭上戴著一個長著長長兔耳朵的,白色面具。 月光下,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里,和穿著兔子拖鞋的小女孩對視。 噓。那個人伸出一根長長的手指,小聲點,別讓其他人知道,我們來了這里。 小女孩點點頭。 你是一個好孩子。 一顆包裝精美的糖果落在小女孩的手心里,她抬起頭,看向戴著高帽子的青年:你是誰? 我是只在三月發瘋的兔子。青年說。 那他呢? 他?戴著兔子面具的青年看向正從深坑里拿出黑色盒子的另一個人,面具下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他是寫字臺。 為什么? 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瘋子。 再見了。兔子面具的青年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下次一個人在家時,可不要隨便和路過的怪叔叔搭話了,當然,像我這么英俊瀟灑的除外。 說完這話,他打了個響指,一陣風吹過。小女孩再度睜開眼睛時,眼前的院落,已經空無一人。 只有躺在她手心的糖果在向她證明,這一切并非一場夢境。 回到地面的路上,林槐向楚天舒虛起了眼。 剛剛挖完坑后,你一個人跑到那邊去干了些什么呢?林槐靠在隱形飛船的椅背上,盯著正在駕駛飛船的人的側臉。 看到一個小女孩似乎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楚天舒說,所以過去教育了一下她 嘖,我看見你給她糖了。林槐看了眼楚天舒的衣兜,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挺有愛心還是說你是個蘿莉控? 深更半夜,小孩子不去睡覺,反而和路過的形跡可疑的怪叔叔聊天,是很容易被拐進奇怪的傳銷組織的啊。楚天舒說,所以我給了她一顆從系統轉盤里抽出來的超酸辣怪味糖果,希望她在被酸到嚎啕大哭、辣到在地上打滾的時候,能夠好好吸取這個教訓,不要在晚上和自己不認識的私闖民宅的怪叔叔說話即使對方英俊瀟灑還戴著賣萌的兔子面具為此,我不惜用童話做出了美好的包裝 你林槐在短暫的震驚后,露出了相當鄙夷的表情,你只會給人留下童年陰影吧喂!嘖,果然啊,不愧是神邏輯的你 針對第二個問題,楚天舒拉高了手柄,比起蘿莉,我更喜歡有思考有行動力的、張牙舞爪的小動物 林槐迅速地無視了他這段話,并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貓派計較。他想了想,又有些納悶地說:為什么是寫字臺? 啥? 為什么說我是寫字臺?林槐納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難道是因為我看起來很像魯迅?不,我一點都不像 藍色的火焰安靜地燃燒著,楚天舒將馬力調到最高檔。線條流暢的飛船,便循著美麗的流線,穿過地殼,來到天空。 而他也在這一刻伸出手,手指往上一彈,打掉了林槐的帽子。 漆黑的高帽子落在地上,林槐瞪大了眼,他頭一次地,感受到了自己無法掌控的迷茫。 因為,無論是轉生前還是轉生后,你都沒有童年啊。楚天舒說。 林槐: 飛船安靜地??吭诩覉@內部。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走在前面的,是還在揉拳頭的林槐。走在后面的,則是正在揉腦袋的楚天舒。 林大哥,楚老大,陸小天見兩人來了,開始向兩個人招手,今天從地底下又來了好幾十個自愿投奔的人。按照之前的慣例,已經把他們登記好了。 趙晶天也背著長刀,冷著臉走來:最后一家療養院解放完畢,已經將他們帶入家園,并與明日開始組織生產學習。 艾蓮也跑了過來:今天的熱搜都是我們賤賤娛樂的,雖然被撤了很多次但 楚天舒錘了一下林槐,管事去了。林槐則只走向自己最關心的一塊。他坐在谷堆上,艾蓮則坐在他的身邊。 今天的總選舉怎么樣了?林槐不忘初心地說。 如您所見,已經決出了最后的11名成員。艾蓮說,這是最終的票數表。 林槐嗯了一聲,接過冊子開始翻開。他從很粗略地隨手從第一頁翻到了最后一頁。 然后,停住。 為什么會有102個人?他詢問道。 因為,艾蓮安靜地說,因為第81號是您。 林槐安靜地翻到倒數第二頁,只見81號的票數為 101票。 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雖然沒有辦法加入公開投票,但我們開放了內部投票。每個參賽選手都有一票,他們可以投給自己,也可以投給別人。艾蓮說,他們最終投給的人 都是你。 嘖。她聽見林槐低低的笑聲,這種靠后臺得到票數的感覺,還真不像樣子啊。 說完,他將投票簿扔到一邊:反正也出不了道了,對了,給你。 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連同一個毛絨玩偶,被塞到了紅發女孩的懷里。 這個嘛,是你的jiejie。與其在陰冷的院子里沉睡,不如讓她陪在你的身邊吧。林槐說,至于這個,則是你和她以前的,一人一個的玩具。 說完,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用手大力揉了一把艾蓮的腦袋:在我離開前不許哭啊,這是經紀人的營業命令,要用在酒桌上面對投資人時那樣的笑臉對著我哦。說起來,寫字臺嗯?寫字臺? 酒紅色的頭發被揉得亂七八糟,艾蓮卻突然想起了伊甸園展的第一天。 那天,她蜷縮在籠子里,能裁決她生死的人冰冷地看著她,說:把她處理掉。 或許就這么死掉,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她這樣想著。就像沉入深海一樣,沉入深深的泥土 就像她的jiejie一樣。 接著,本已陷入絕望的她,卻在逐漸溺斃的深海里,聽見了一聲石破天驚的咚!。 放你的狗屁!她聽見那個人大笑著說,誰要做你們的乖孩子?我要做的是 溫室第一的愛豆! 為什么?她坐在谷堆上,最終,只聽見自己的聲音,為什么要帶我們到家園? 即將離開的人停住了。 因為我一年四季都在發瘋。他說。 第111章 盡管作者很不想寫 純白的光門如從前般,在任務結束后如期而至。諸位帶惡人一個接一個地,走進了那片光門中。 他們的歸處是光門的盡頭,而家園和溫室則在光門的另一側。它們被一層地殼隔開,并將始終作為地下和地上的世界獨立運行。林槐并不知道若干年后,這個由核冬天演化而成的文明世界,又會變成什么模樣。 他可以預見到,溫室必然在它的瘋狂之中走向覆滅,但重生后的家園又是否會走向一個有保證的未來呢? 重生 他揣摩著這兩個字,突然笑了:說起來,我也算是重生了啊。 這具身體,連同殘存的記憶,統統不屬于原本的自己。原本的自己所擁有的記憶,如今也是無處可尋。然而當初,在報紙前所被喚醒的記憶,卻如同一只蚊帳里來無影去無蹤的蚊子,嗡嗡作響著,盤旋在他警惕的心頭。 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門背后的世界。被觸發靈感時的那種篤定的感覺的確說明那段記憶,應該是來自我的靈魂本身。他想著,而且那個與我達成協議的,冰冷的聲音,的確是系統的聲音無誤。 過去他究竟是因何而堅持進入門中?在門的背后,他又得到了什么?那堆七彩的泡泡究竟是什么?而他最終又和系統,打了一個什么樣的賭? 他的額頭隱隱作痛。胖子走在前面,和陸小天聊著天:不知道這次進了個人空間后,系統那個老妖婆又會給我一個什么樣的分數 升入中級場后,游戲評分為答辯制。在你們進入自己的空間前,還得面對本場游戲的考官,進行一場答辯。趙晶天走進光門。他轉過身,看向身后的林槐:記住我的名字,我們后會有期。 說完,他的長馬尾便消失在了光門之中。 玩家們一個一個消失在了光門之中,門外,一時只剩下了林槐和楚天舒兩個人。林槐看向楚天舒:你不打算離開么? 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哦。 林槐越過他,沒入了光門之中。在身下擁有被支撐的實感之后,他意識到自己正坐在一個審訊室般的房間里。 房間的四面墻壁被刷成白色,正對著他的,則是一片單向玻璃,從他的視角看過去,是一片幽深的黑暗。 他回憶起趙晶天關于答辯過程的科普:答辯的形式會隨著考官不同的性格產生不同的變化,然而不論形式如何改變,考官最終,都會向玩家提出數個與游戲有關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與玩家在游戲中的表現,息息相關。 那么他可能對我提出什么問題呢?那時的林槐疑惑道。 這 趙晶天卡殼了,楚天舒在旁邊用筆列著方程式,慢悠悠回答道: 問題一,你為什么這么秀。問題二,你幸福嗎。問題三 沒等楚天舒說完,林槐已經把他的腦袋按到了桌子上。 林槐在審訊室里等了很久,然而直到他癱成一塊液體貓餅,玻璃的對面,也并沒有考官到來。 難道是因為陸小天的話太多了?還是因為趙晶天的主角光環太大,我已經因為他而被這本小說開除出境了他趴在桌子上,這樣想著,無聊得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掏出來當彈珠打。在他無數次成功克制住自己的玩樂之心后,隔壁黑暗的房間,終于隱隱約約亮起了光。 他看見一個影子出現在玻璃對面。由于玻璃的遮擋,他只能看清這個影子的身形和輪廓,并判斷他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 嘖,終于到了,你真是好守時啊不過冒昧地問一句,請問你是誰?林槐毫不客氣地說著,我可不記得那個人偶有長得這么高 久等了。影子說,我是你的考官。 影子的聲音并不蒼老又或是冷漠,甚至稱得上是年輕和溫和。 林槐卻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第一個問題,你是一個很特殊的游戲者。在其他人都選擇忍氣吞聲的時候,你選擇了另一條獨辟蹊徑的方法。影子說,為什么? 林槐抬起頭看看向他,影子巋然不動。 或者換個方式來提問。影子繼續說,你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么? 林槐笑了。 如果我說是,你們會說,我血洗演播廳,殺了許多人,將溫室的居民們關在地下養蠱,活脫脫是一個反派。如果我說不是,你們也會想盡理由來給我開脫。我可沒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啊。他說,我做這一切只是因為你們想看一場話劇。 每一出漂亮的話劇,都有劇烈的矛盾沖突。話劇里有正派反派,也有主角和配角。嗯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沉迷于電視劇的經驗。林槐眨了眨眼。他交纏雙手,撐起下巴,看向影子:但我不想做正派,也不想做反派。 我只想做一個攪亂一切的,快樂而瘋狂的丑角。向觀眾拋灑玫瑰,用道具槍狠狠砸道貌岸然的主角的腦袋。在一切結束后,將迷路的小女孩抱回她的家。主角遵循道德,反派遵循劇本,只有隨心所欲的丑角,最自由也最快樂。他攤開手,這個回答你滿意么? 影子客氣地說:想不到你還挺有詩意。 第二個問題,你覺得你帶給了他們,幸福么?從核冬天到文明世界,在你離開后,你對你一手造成的這個結果,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