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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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可以晚上過來,想辦法一個個把他們偷襲出來,再殺掉。他說,為什么要選擇這種 為什么要選擇這種吃力的方法? 他的疑問最終收獲的,是一聲輕笑。接著,他看著那個渾身黑衣的青年面對著大火,很享受地抬起了頭來。 因為這樣比較好玩啊。他說,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正正地入侵清虛觀,不是比在暗處偷襲,更加有意思么? 說起來,任純,應該也變成紅衣了吧。林槐說著,不能去和她說一句恭喜還真是讓人感傷。 他歪著頭笑了笑:不過也好,她說不定不會感激我呢。 應夏靜靜地看著他,好半天,他才說:你為什么不站起來? 林槐靜了一會兒,道:腿斷了。 應夏: 這種事就不要拆穿我了。林槐說,讓我靜靜地以超級英雄的登場姿勢裝一會兒逼 所以剛才聽到的,不只是結界碎裂的聲音啊,還有腿骨碎裂的聲音啊應夏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沒事兒,很快就能長好了,再等我十分鐘。林槐說,說起來,我還有個禮物要給你們等你們回到任秋家,就知道了。 里面裝的是什么? 等一切結束后,就回去拿吧。林槐答非所問,現在我總算知道,什么叫歐皇了,原來我抽到的,在某種意義上,真的是有意義的道具啊。而現在,我和他, 他看著從火海里向他撲過來的另一個人。 還有別的事要做。 兩個人剛見了面,相互看了一眼,便異口同聲地笑了。 林槐:你好遜啊。聽說你被這邊的人給抓了? 楚天舒說:那叫潛伏。 林槐聳了聳肩道:就算沒有你的潛伏,我也能打破結界 那么你斷的就不止一條腿了。楚天舒吐槽著,從背包里掏出一罐紅色藥劑,這么貴的藥劑你給我好好喝啊,不許像上次一樣剩一半!剩多少滴你就給我多少滴的錢??! 可惡,竟然被識破了。林槐脫力地靠在樹上,我的黑衣偽裝這下可沒有辦法裝出輕而易舉打破結界的樣子了 他喝下紅色藥劑,看見楚天舒似乎搖了搖,有些發暈的模樣,于是問道:你怎么了? 在籠子里蹲久了,大概。楚天舒說,上來吧。我背著你走。 林槐盯著他的背:哦? 不要誤會,我是覺得這樣走效率比較高!楚天舒吐槽道。 我本來沒有誤會,你越這么說,我越覺得好奇怪啊林槐虛弱道,要不然你還是放我下來 那,這樣會不會好一點?楚天舒咳了一聲,引吭高歌道,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籮筐 林槐: 楚天舒說:我是小姑娘,你是大籮筐,嘻嘻嘻。 林槐:你想死嗎。 兩個人一路高歌,抵達了那座暗紅色的廟宇。楚天舒摸了摸下巴道:這氣息很難辦啊。 是啊。他背上的林槐也摸了摸下巴,向它許個例如外祖母悖論一樣的愿望,把它刪除掉? 許愿?楚天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為什么要許愿? 林槐:那你想怎么辦? 當然是想辦法組裝一個拖拉機,把它推平了 林槐: 說起來,這里面的是一個邪神吧?看這個廟的裝潢,也不是很昂貴的樣子站在廟門前,楚天舒撓了撓頭,要不然去找一點金鎊賄賂他?一定好用 你以為人人都是貧窮的克萊○嗎。 或者對它說,消除過去的未來的,所有的魔女由我親手 突然變成了魔法少女了??! 那這樣。楚天舒走進廟門內,對著邪神鞠了一躬,邪神啊邪神,請你告訴我 林槐咽了一口口水。 的最后一位是什么。 他轉過頭時,正對上林槐觀察智障的眼神。林槐抽了抽嘴角道:你就不怕它真的給你算出來? 是無理數。 我是說假如 楚天舒正色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兩人正對話著,腳下的土地卻開始發熱,眼前的神像也開始晃來晃去。楚天舒當即背起林槐,向外奔跑,等到兩人從廟里跑出來時,整座廟已經坍塌了。 楚天舒說:林槐,你看到那個爆炸的山頭了嗎? 林槐: 楚天舒說:這就是你的電腦碰上死循環嵌套死循環嵌套死循環嵌套死循環的模樣。 林槐: 楚天舒說:這也是你的photoshop開啟了幾千個圖層同時崩潰的模樣。 林槐: 楚天舒接著說:這也是你的畢業設計cad在忘記保存后突然死機的模樣。 林槐: 楚天舒說:哈哈哈,有沒有覺得很刺激?嗚 林槐:我覺得打你比較刺激,等等 說起來,你有沒有突然感覺,這邊有些地震?好像有什么東西晃來晃去的林槐說著,便被楚天舒晃下了身體,楚天舒?楚田鼠?楚兄? 你等一下,我好像有點暈楚天舒摸著自己的腦袋,暈暈乎乎地說著,讓我睡一會兒,馬上我就醒來了說起來這種超級像死亡flag的臺詞我還是第一次說 喂喂你不要死在這里啊。林槐驚到了。 嘴上這樣說著,林槐趴在地上,扒開了楚天舒的衣服。在看見衣服下的傷口時,他的眼神一凜 被箭矢射中的腹部上的傷口,似乎開始感染了。 林槐伸出手,試圖摸摸傷口,卻被楚天舒用最后的力氣抓住手:沒事兒,你放心不用管,還有一天就能被傳送回現實了,死不了的這種程度的傷回到現實里,最多也就是肺炎而已 最多也只是肺炎而已?林槐有些無語,你到底當自己是什么打不死的生物 嘴上這樣吐槽著林槐依然是堅強地拖起了處于昏迷狀態中的楚天舒,一步一步往山下走。楚天舒似乎是燒糊涂了,趴在他的身上,好半天來了一句:我是不是很重。 假如我說是,你會給我錢嗎?林槐問。 嘻嘻,不會。楚天舒說,會重是很正常的,因為我是大籮筐。 林槐:關愛智障的眼神。 他背著楚天舒走了第二段山路。楚天舒似乎認識到了自己是個病號,越發地得寸進尺起來:林槐,我是大籮筐,你是什么鬼? 林槐弄不清他這句話究竟是意有所指還是燒糊涂了,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我白天做人,晚上做鬼。 第80章 白衣與舞蹈 哦。楚天舒點了點頭,半晌,他又說,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什么? 楚天舒又說:你長得一副欠我很多錢的樣子。 ??? 也不是說有那種樣子,而是有那種氣質。楚天舒在他的背上迷迷糊糊地說,你真的沒有欠我很多錢嗎? 林槐忍了又忍,最終回答道:我欠你奶奶個腿。 哦。楚天舒說,那你記得還給我奶奶。 在林槐忍無可忍,即將把楚天舒一把扔下來前,他們的腦內也終于傳來了聲音:隱藏任務:毀滅神像已完成,現在開始傳送,三,二,一 在林槐即將把腦內想法付諸實踐前,系統成功阻止了他的意圖并某種意義上,挽救了楚天舒的性命。 與此同時,收到系統通知的,還有其他幸存的玩家。 嚴楚楚在清虛觀之戰中逃得很快,她躲在樹下,挨過了這難熬的一天,在得到消息后,她松了一口氣,便消失在了光柱之中。 程辛則不那么幸運。他被紅衣的鬼物嚇破了膽,又在逃跑時不慎墜落山崖,想來等他回到現實后,也會得一場肺炎級別的急病 而張明戈睜開眼后,已經是一切結束時了。 整個清虛觀,被血與火洗禮過后,呈現出極度的破敗模樣。他有些茫然地走在觀內,眼中所見的,都是鬼物肆虐后的痕跡。 楚天舒還有林槐。 他在心底默念著這兩個名字,抬起頭來,將它們一筆一劃寫入了心底。 我們會再見的,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冷冷地想著。 盡管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好,下次再見時,他首先會做的,究竟是打敗他們,又或是做其他的事。 而另一個人司機,則相對的比較悲劇了。 在被林槐出于一時興起拖走后,他不僅錯過了回到初級者營地的班車,還被迫跟著一群神經病濃度嚴重超標的任務者,進行了一次相當不友善的任務體驗。然而當任務結束后,他悲哀地發現 自己,居然沒被傳送回去! 痛苦和憂愁席卷上了他的心頭。至于這名大叔,在日后是根據自己豐富的開車經驗成為了一名駕校老師,又或者成為了一名出租車司機,又或者在某一天,偶遇了一名來自明華中學的代課老師npc曹愛民并與他相愛那都是他自己的故事了在本篇耽美文里,作者將不再對他的生平進行闡述。 一天后。 王家被滅門的消息還未傳遍全村,然而另一個最新傳聞,卻已經家喻戶曉。 那就是,任家任秋,帶了個長得很像任純的少女回來。 應夏,猶豫再三后,孫大娘仍舊詢問道,那個女的是怎么回事???她和任純,怎么長得那么像???鬼氣森森的 她越說越害怕:不會是,不會是鬼吧? 孫阿姨。應夏淡淡道,小冉應該快醒了,您去看看她吧。 對,對哦,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孫大娘一拍大腿,剛想往房間里去,便聽見應夏的聲音:等她醒了,請您幫我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輕,孫大娘卻聽出了些別的意思:你這是 我要走了。應夏苦笑著。 哦。你媽回來接你了。孫大娘說,好事,好事啊。 接著,她拍了拍應夏的肩膀:好好聽你媽的話,有人愿意管你了,是好事。唉,瑛子也真是的,再婚了之后這么多年,都對你不管不問的 應夏淡淡地笑了笑。 他從孫大娘家出來時,任秋和任純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他看著兩人,神情一時有些恍惚。 三年過去,任純還是過去的模樣,而她的弟弟已經長得比她還高了。應夏擋住幾個人的目光,低聲說:江村里面,咱們估計是待不下去了。 他的神情微微有些落寞,像是游鳥從某一天起,又知道了自己即將開始流浪。任秋握住他的手,認真說:我們都一樣。 對不起應夏說。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開口,只是覺得除了這句話,他們之間好像沒有別的話好說。任秋只是笑了笑說:謝謝。 他們再也沒說其他的話。紅衣女孩站在他們身后,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街道。 她的臉上卻絲毫不見輕松的神色。 走吧,jiejie。任秋捉住她的手,我們回家。 接著,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應夏。 任家依舊保持著昨日的狀態。紅衣勝血的女孩立在家門前,微微張開了嘴,卻沒有說一句話。 任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拉著她走進了家門。 mama在后院。他說。 黃色的剪紙,被風裹著,飛到了女孩的臉上。她揭下紙條,怔怔的看著剪紙上,手拉這手的兩個人。 阿純? 她聽見一聲蒼老的呼喚。 阿純,是你么? 她低下頭,在看見蒼老而殷切的女人時,被嚇了一跳。女人向她伸出雙手,然而女孩卻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向后退了一步,搖了搖頭。 蒼老女人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任秋于是上前安慰她:媽,純姐剛剛覺醒,等過段時間習慣了,就好了。 沒事,沒事的,回來就好,你們兩個人,都回來就好女人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