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六十年代農家女(下)、在偏執文學里當男配(穿越)、[綜漫同人]我看上主角他爸了!、純陽劍尊、罪念、[綜英美同人]王子和他的盾、云越往事、穿成權臣的心尖子、變O后揣了大將軍的崽(GL)、她怎么還不喜歡我
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開始摩擦書籍表面。 墨跡還沒有完全深入書頁,顯然是新寫上去的。他看著手指上的墨跡,翻到下一頁。只見下一頁,則是由新鮮的紅色墨水所撰寫的:在他回頭時,他卻看到 小說在這一頁戛然而止,接著是幾頁空白。林槐耐心地一頁一頁翻過去,只見本子的最后一頁似乎是匆忙寫就的,皆是張牙舞爪的字跡和血紅的手印。 不要回頭!不要回頭!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帶著強烈警告的字跡遍布紙上,而林槐只是盯了一眼,便翻到了下一頁。 是四個用紅色墨水筆寫的大字:離開這里! 未來日記?預言日記?還是說林槐這樣想著,伸手拿起了放在右邊的鋼筆。 如果換了其他人,恐怕已經被這本筆記所嚇到,并誤以為自己已經被某種不可名狀的事物所安排,但林槐顯然不這樣認為。 他用鋼筆在最后一頁畫了畫,顯然其中還具有著紅色的墨水,在泛黃的紙張上留下了幾道痕跡。林槐將書頁翻回到他卻看到那一頁,在他卻看到后,寫上了這樣一段話。 鏡子中的自己。 寫完這一行字后,他放下鋼筆,轉向自己背后。 他的身后,被關上的門的背后,果然是一面被粘在門上的全身鏡。 是的,如果剛才他依照筆記中的言論回頭帶著十足驚恐的心情回頭的話,第一眼看到的,必然是關上的門和鏡子中的自己。若是換了一個人,恐怕會被嚇到,但林槐卻并沒有這樣的想法。 用全身鏡映照自己的效果達到恐嚇人的目的,使得被安排的感覺越發強烈。通過暗中觀察我,寫下日記,卻給我帶來自己被筆記本安排的錯覺。這就是這個房間的恐懼感所在嗎?還是說,其中還有新的暗示呢? 他想了想,又在筆記本上寫下一行字。 一分鐘后,他收到了十萬元的匯款。 在耐心等待后,無事發生。 林槐有些失望,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本是想做一個小小的嘗試,以證明這是一本可以改變現實的日記 不過顯然他失敗了。 所以,這只是一個恐嚇,一個沒有實際效用的恐嚇??謬樜业哪康挠质鞘裁茨??林槐翻到最后一頁,難道是讓我離開? 讓他離開這顯然不像是一個鬼物應有的作為。 倒像是勸阻或保護。 游戲里的boss顯然是不會保護玩家的,也就是說,這個游戲里,有另一股勢力正在恐嚇玩家,并希望玩家放棄追究、離開這個中學。 而且還是以這樣的小手段林槐很容易便將它和昨天見到的,顏息的白影聯系到了一起。 在天臺上,那個白影也是不斷進行著試圖恐嚇他離開這里的嘗試。這個筆記本,看來也是他表達自己意圖的道具之一。只是 它想讓玩家們離開?為什么?難道,它不是幕后黑手? 為什么那個白影如此懼怕另一個白影?一個死魂不可能同時分裂出兩個鬼魂,難道說 是人格分裂? 或許,飽受欺凌的顏息在無盡的痛苦之中,分裂出了兩個人格。純白的人格仍然保留著作為人的善念,他制造了種種恐怖而不致命的事件,試圖讓玩家們離開學校,不要命喪血紅人格的毒手。而染血的人格則已經被死前的怨恨所吞噬。他控制了整所學校,并打算展開屬于自己的復仇? 想到這里,林槐冷哼了一聲。 自己都被人害死了,還想要保護無辜的人嗎?他低聲道,實在是 自言自語著,林槐將筆記本連同鋼筆雁過拔毛地放到自己的懷里。他將這間宿舍再次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新的信息,只好打開不知何時關上的宿舍門,離開了這間宿舍。 他抵達三年f班時,已經是早上七點。所有學生依舊是沉悶地坐在臺下,他站在講臺上,掃視一圈,問道:方程同學呢? 學生們并不說話,只低著頭。林槐于是打開書本,并及時進入copy模式,帶著慈祥的笑容說:既然這樣,他今天不來上課,就記為曠課吧。同學們,先背誦滕王閣序。 說完這句話,他便坐在講臺上,好整以暇地看向眾人。學生們磨磨蹭蹭地開始背書,角落長相叛逆的男生,卻咬緊了牙關,似乎是很發狠的模樣。 林槐記得他,他叫陳昊宇,和方程是很好的朋友。 他于是用教鞭拍了拍陳昊宇的桌面,告訴他:你,和我出來一趟。 陳昊宇磨磨蹭蹭地跟他出來,站在走廊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林槐繞著他走了兩圈,說:你早自習讀書不認真,本來應該按照校規處置,不過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方式。 陳昊宇梗著脖子,說: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哼,我還以為你和他們 一,自己去領罰。林槐用教鞭拍了拍自己的手心,二,告訴我,方程去哪里了。 不一樣哈? 陳昊宇告訴林槐,早上晨跑時,方程由于護著一個c班的女生,被打進了懲戒室。 懲戒室? 所謂懲戒室,就是校長等人處理不聽話的學生的地方,至于方式,則是電擊。從陳昊宇的口中,林槐得知明華中學的老師大多是因具有種種劣跡,被其他學校辭退的職工。他們經過種種輾轉,來到這個位于十八線小城市郊區的中學,物以類聚,做起了學生們的土皇帝。 懲戒室位于校園的西北角,第三教學樓位于校園的東南角。林槐跟著陳昊宇,跨越了大半個校園,也因而徹徹底底地了解了整個學校的布局。 低矮的小白房映入眼簾,林槐上樓對保衛說:勞駕,我是三年f班的老師,過來接學生的。 兩個保衛互相看了一眼,確認他是臨時來的代課老師。其中一個人說:學生接受校規懲治是學校的規定,我們不會放人的。 可是學校的宗旨不是讓學生們好好學習嗎?你把人關著,我怎么讓他們學習? 兩個保衛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人嘲諷地笑道:喲,這個小白臉說話還真是一套一套的,毛都沒長齊還給爺在這裝蒜呢。 林槐面帶微笑地聽著他們的嘲諷,道:那你們是不放人了? 還敢威脅?就不放,怎么了。 那這樣吧。林槐嘆了口氣,神神秘秘地從包里掏出一疊東西來,我這有點東西捎給你們,你們通融一下 喲,算你識相。 保衛正要伸出手來,林槐看了一眼在他們身后的懲戒室,道:這里不太方便,我們換個地方去說。 兩個保衛再次對視一眼,跟著他走了。 五分鐘后。 林槐活動著手腕,從草叢里走了出來。兩個保衛在被他暴揍了一頓后,又被扒光了衣服,雙雙扔進了草叢。他拿著一串鑰匙,對后面昏迷的兩人客氣道:錢我會燒給你們的。 方才考慮到懲戒室內學生的心理健康,他沒有在樓上出手。如今他進入二樓,將房間打開。里面兩個躺著的學生見門開了,都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走吧。他一手一個,將一男一女提起來帶走。走到一半,他又說:今天早上先給你們上一堂體育課。 說著,他帶著兩個人到電擊室??粗煜さ脑O備,兩個人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林槐彈出包里原本屬于鐵門的螺絲釘,打掉了監控器,而后又從外面撿了一根鐵棍,給兩個人:砸。 兩個人不動。林槐于是說:你們怕什么?砸壞了算我的。 林老師,我 這兩個人磨磨唧唧的,真是討厭啊難道還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不成。林槐被他們磨得有些煩躁。他耐心告罄,說:不砸就回去早讀吧,你們兩個 林老師,我們要是砸了,他們會找你麻煩的。女生說。 方程也點點頭。林槐覺得有些好笑:他們找我麻煩? 說著,他自己拿過鐵棍,狠狠一棍下去,將整個機械從中砸碎。極致的力量讓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林槐扛著鐵棍看向他們,道:你們要是不砸的話,我就砸你們咯? 兩人: 方程試探性地拿起鐵棍,往上面砸了一下。鐵棍剛觸及到金屬,他自己卻被嚇得往后一彈。這邊女生卻咬緊牙關,從方程手里搶過鐵棍,狠狠向著治療臺砸了下去!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狠,各自交替砸著曾帶給他們無盡痛苦的地方。他們就像兩個窮途末路的匪徒,而林槐無疑是他們最好的共犯。他從路邊又找來一根鐵棍、兩把鐵叉、甚至是一個滅火器。他們要什么,他就遞出什么,合作愉快,親密無間,讓人覺得他們就算是一起去攔路打劫,也是分工明確、亡命天涯。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去做,才會最暢快。 終于,那個房間被他們三個打得稀巴爛。方程扔掉鐵棍,暢快地笑道:真是好久沒有這么高興過了! 女生也喘著氣,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樣。林槐等著他們兩個漸漸恢復過來,讓躲在樓下的陳昊宇上來,把殘局收拾好,帶著三個人回到第三教學樓去了。 他原本還想放一把火不過想了想,畢竟這才是他到明華中學第二天,也不好這樣囂張。他領著三個人到了三樓樓梯口,先讓方程和陳昊宇上去,然后帶著女生說:你是哪個班的? 女生這才回到人間,她看向c班的房間,微微咬住嘴唇:cc班。 c班啊。林槐一邊領著她去c班,一邊說,你們老師是余行健老師?聽說,他是很優秀的一位班主任啊。 女生動了動嘴唇。她似乎想說什么,又不敢說,只是低著頭走路。到了c班門口,林槐聽見朗朗讀書聲,敲響了門。 余行健從門里出來時,他感覺到身后的女生向后,退了一步。 在看到站在門口的林槐時,余行健面部的肌rou抽搐了一下,他向后看了看正在早讀的學生,說:啊哈哈,大早上的,林老師怎么來c班了? 教室到了,你先回去上課吧。林槐推了推身后的女生。女生抿緊了嘴唇,低著頭,并不敢動作。 余行健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到女生并未動彈后,這才露出了不易覺察的笑容:哦,是欣怡啊,先進去吧。 得到余行健首肯后,被稱作欣怡的女生這才低著頭,鞠了一躬:謝謝老師。 說完,她踩著很輕的步伐,試圖從角落處溜進教室。余行健笑著說:以后可不要做這種會給集體丟臉的事了哦,身為一個集體里的人,是要有集體榮譽感的。 在聽到集體兩個字時,女生渾身一顫:是。 林老師,謝謝你把欣怡送回c班。余行健居然也沒有問懲戒室的事。 林槐站在門口沒有動彈,他只掀了掀眼皮,根本不想和他深入交流其他的社交辭令。 余行健略微露出了點惱羞成怒的表情。他清了清喉嚨,拍了拍手。 他的拍手聲似乎有著某種魔力,整個班級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了他。 今天李欣怡同學在早上跑步時摔倒了,對班級造成了不好的影響,讓我們沒辦法得到這周的早cao金牌。剛才,三年f班的林老師把李欣怡同學送回了班級。李欣怡同學他對李欣怡笑著說,到講臺上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被○掉的梗的使用: ○點:在晉江文學城不適合科普的一個站 第35章 主角發瘋 聽到講臺兩個字時,李欣怡臉色一白,就像那是什么很恐怖的東西似的。最終她依然挪動著腳步,一步一步地上了臺。 現在在這里,給大家做一個真誠的道歉吧。余行健和藹地說。 李欣怡看著臺下的同學們,向他們彎下腰,做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深深埋下了頭。 教室里許久沒有人說話,李欣怡也許久沒有直起身來。林槐冷眼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指了指手表對余行健說:余老師,早讀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結束,你是打算讓她一直站在那里么? 哎呀哎呀,林老師這話說得不對。余行健說,班級不是老師一個人的班級,李同學的行為也不是損害了一個人的利益。每個人為自己的行為都要付出代價,如果要尋求原諒的話,全班每一個人,都需要對李同學表達原諒呢。 這樣說著,他笑了起來:我們做教育的,就應該以人為本,而不是獨斷專行,不是么?這就是我們c班能夠保持優秀的原因啊。 林槐的臉色一時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在看到這一幕后,余行健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他于是問:謝忱,你原諒李欣怡了么? 葉明宇,你原諒李欣怡了么? 張雪瑩,你原諒李欣怡了么? 在問過幾個同學后,余行健對李欣怡說:看,大家都原諒你了,下去吧。記得向所有人道謝啊。 謝謝謝大家原諒我! 李欣怡極大聲地說著,紅著眼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她坐下后,原本坐在她身邊的人都像是避開病毒一般,把椅子往另一個方向挪了挪。 做完這一切后,余行健對林槐說:差不多是上第一節 課的時間了,林老師,不回去管f班的學生,真的可以么?嗯?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他露出有些關心的神色:是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可以去校醫院看看 被他陰陽怪氣關懷著的年輕人猛然抬起頭。他看了對方好久,直到對方都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