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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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前面教導主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對旁邊兩名玩家低聲道:可是,這次不是總共有四名玩家么? 四名玩家? 在被傳送過來前,那片荒地上,確實是有四個人的啊。我、你、他,還有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帥哥我和他還聊了好一會兒呢。 青年微微蹙了眉頭。少年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叫到:是啊,我也記得還有一個人,他去哪兒了? 在后面嘀嘀咕咕說什么閑話呢!教導主任像是背后長了眼鏡般喝道,姚老師,你來一下。 從三年B班教室里走出來的,是一個長相刻薄的中年女人。她眼角上挑,眼珠很小,顯得異常精明強干。她將下面三人掃了一眼,推了推眼鏡問教導主任:這次不是有四名學生嗎? 來了三個,第四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教導主任說。 中年女人顯然對此并不在意,她敲了敲手上的粉筆灰,對三人說:進來吧。 在她的背后,是三年B班教室。學生們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無論男女都是低著頭奮筆疾書,即使教室內開著明亮的電燈,照得一片亮晃晃,氣氛也尤為沉悶。 燈芯絨的窗簾被微風吹起,窗外陰云密布,山雨欲來。 與此同時,一輛三輪車,停在了與三年B班直線距離僅數百米的校門口。 身著劣質西裝的中年男人從出租車上急匆匆地跳了下來。在向門衛出示了證件后,他理了理自己的頭頂,整了整衣服,走向校園之內。 他的目的地,是位于行政樓三樓的主任辦公室。然而,當他第三次看見一座熟悉的建筑物后,他終于意識到了一個絕望的事實 他,迷路了。 中年男人左看右看,終于在小樹林里看到了一個身影。從背影上來看,那個人約莫二十歲出頭,披著保安的外套,手持小鏟子,似乎在刨什么東西。 看起來,像是這座學校的教職工。 這位兄弟,中年男人不疑有他,上前詢問,行政樓怎么走? 臨到近處,他才注意到對方的肩膀一聳一聳,似乎摳挖得很是用力。 受背影遮擋,他并未看見被年輕人所挖的是什么東西。在聽見他的問題后,年輕人揚起頭來,將漆黑的眼珠移到眼角:你是誰? 我是新來這里的代課老師。中年男人說。 在聽見他的話后,年輕人將手里的鏟子插在地面上。接著,他站起來,轉過身,愈加將身后的場景遮掩的嚴嚴實實。中年人這才注意到這個年輕人長得堪稱漂亮。只是那雙眼尾上挑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懷疑。 你說你是老師?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也沒聽說過你?你是不是偷偷溜進學校,想要偷這里的東西?這個月我抓著好幾個像你這樣的人了。年輕人質疑著從包中掏出了手機,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打電話給警察了! 我真是這里的代課老師??!中年男人被他狠狠抓住手腕,欲哭無淚,我是三年F班的代課老師,原來的老師被他們氣進醫院了,喏,這是我的證件,這是我的證書 在形似保安的年輕人的盤問下,中年男人很快將自己的背景交代了個底朝天。年輕人翻了翻他的資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做得像真的一樣人民的園丁啊。 是是。 好吧,你跟我來,我帶你到行政樓去。 誒,謝謝兄弟。中年男人忙不迭地道謝。年輕人聳了聳肩,走在他前面。中年男人有些好奇地道:小兄弟,你是這個學校的園???還是保安? 嗯算是吧。某種意義上來講。 算是?中年男人有些困惑,接著,他詢問道:你剛剛在樹林里挖什么東西? 一陣陰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原本走在中年男人身前的年輕人,停下了腳步。 他緩緩回過頭,用陰郁的聲音回復道:挖人不,救人。 挖,挖人? 在吐出那句話后,年輕人便再也不回頭地繼續向前。 他話語之中透露出的寒氣讓中年男人汗毛倒豎。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對了,為你著想,年輕人冷森森地道,不要回頭。 不要回頭?為什么不要回頭? 盡管無數的靈性直覺都尖叫著讓中年男人不要深究,但他還是在好奇心的趨勢下,在陰晦的天空下,回頭,看向了叢林深處。 叢林深處,那個年輕人曾挖掘過的地方。 這不看還好,一看,他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 黃土之下,居然隱隱約約的,有一個頭! 而那被年輕人隨手扔到一邊的哪里是什么鏟子,而是 一只僵硬的手??! ??! 中年男人難以遏制地發出慘叫。他本想逃跑,腳下卻踩到了一塊鵝卵石,他整個人便在那一剎那,滑倒在地上。 嗚嗚嗚他看著眼前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并伸出手的男人,痛哭出聲,不要,不要 不要殺我! 在最后一聲后,他終于徹底地暈了過去。 站在他面前的林槐: 盡管早在五分鐘前,他就認出了那堆偽造的學歷證書,但他并沒有故意想嚇唬這個代課老師的意思,剛剛伸出手,也是想要扶他起來。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不過身為主角,就是要經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誤解和恐懼。他安慰著自己,我早就習慣了好意被人誤解的滋味了。 真實的美強慘林槐將誤解了自己的中年男人扶到了長椅上,轉身繼續走向叢林深處。 叢林深處,一具干尸被掩埋在黃土之下,此刻還在咕嚕咕嚕地轉著眼珠。在看見對方到來的那一刻,她再次發出極度恐懼的哀嚎。 在她的身邊,躺著被林槐活生生折斷的,她破土而出的手。 這件事還要從半個小時前說起。 半個小時前,其余三名玩家進入校內,而帶著些許地形了解強迫癥的林槐則暗中脫隊,并在樹林邊,聽到了一陣哀哀的哭泣聲。 那像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凄涼哀婉,不斷重復著救救我、救救我。 他有些好奇地進入了叢林,并被那絮絮的低語吸引到了這片土地之上。 你在哪里呀?他做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傻白甜的模樣,四處呼喊著,我來救你了! 我,我不能動女孩還在哭泣,幫幫我,讓我 在他左顧右盼時,一只蒼白的手破地而出,抓住了他的腳腕。 意圖將他拖進土地之中的女鬼發出凄厲的笑聲:讓我從地里出來!我被人埋進來了! 女鬼本期待著該玩家驚恐的尖叫,然而,被她抓住腳踝的男人,卻一動不動。 他低下頭,隔著土地和她四目相對。 就像是隔著冰面對望的弗萊德里希德和阿爾伯特。 接著,他笑了。 你早點說你在這里呀。他說,我來救你了。 然后,便是中年男人看見的那一幕。 樂于助人的林槐掰斷了女鬼的手臂,他徒手握著那只手臂,耐心地一點點地 嘗試把對方從土地里挖出來。 期間,為了防止女鬼說出太多感謝他的話語,做好事不留名的林槐甚至用黃土,堵住了她的嘴。 第28章 我才是代課老師 可惜這助人為樂的偉大進程就這樣被突然闖入的中年男人給打斷了。林槐蹲在土坑旁,看著齜牙咧嘴的女鬼,有些苦惱(愉悅)地托住了下巴。 你看啊。他說,為了幫你,我的褲腳都被你抓臟了。 女鬼:#@¥@# 不用感謝我。在遠離人類的地方,林槐全然沒有偽裝好人或偽裝乖巧的動機。他性格里所有惡劣的一面,都噴涌而出,而且拜你所賜,要是那個中年男人把我做的事說了出去,我接下來會很麻煩嘖。 女鬼:¥%#@¥%@#?。?! 不過呢,我還是打算做好事做到底的。林槐對她笑了笑。本該極為俊美的笑容,在她的眼里,仿佛惡魔的微笑,我這個人比較極端,要么做好事做到底,要么不做,所以 他捧起一堆土。 所以我決定把你埋回去。他真誠地說,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 林槐將土里的女鬼埋了回去,并貼心地想辦法封住了她的嘴,避免下一個無辜受害者的到來。在堆平土,并在上面蹦了蹦,以使得土壤被踩實后,他終于回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 中年男人似乎還在昏睡。林槐從上到下查看了自己因挖土而骯臟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手表。 八點十分應該是遲到了。他想著。 游戲給予他們的身份是學生,按照規則,他應當立刻趕去學校才對,只是 如果遲到的話,一定會受到懲罰的吧。他自言自語道,不過如果是代課老師的話就算遲到也不會受到懲罰? 他坐在中年男子身邊,再度打量了一番對方干凈的衣物,下定了決心。 十分鐘后。 游戲規則里只說需要玩家進入學校,可沒有說需要玩家以學生的身份進入學校。林槐這樣想著,將NPC的一身西裝換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這樣的行為需要被禁止的話,游戲早就該對我施以懲罰了。 他抬頭望了一眼陰云密布的天,盡管黑氣翻騰,電光四溢,卻并沒有一股閃電劈到他的頭頂??梢娪螒虿]有想要打死他的心情。 只要不受到致死的懲罰,就是允許這是他一貫堅守的原則。 他手指靈巧地打著領帶。NPC的西裝外套對于他來說有些寬大了,放在NPC身上,是剛好合適,放在他身上,則是在風中飄搖。襯衫被他扎在腰間,莫名多出幾分瀟灑落拓來。 將原本的代課老師公文包提上,林槐再次蹲下身,吹了一口氣,喚醒了沉睡中的代課老師。 后者躺在長椅上,神情還有些迷茫:我,我這是在哪?我是誰? 令林槐非常驚喜的是,代課老師因為頭部受到重擊,顯然已經忘記了他的真實身份,也因此省去了他毀尸滅跡的麻煩。顯然代課老師和他,不像土中的女鬼,都很福澤深厚。 你醒啦。林槐蹲在他身邊善良地笑,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無意路過的路人青年,醒了就好,我們上樓去吧。 我這是 你是新來明華中學讀書的轉校生。林槐轉了轉手中的原本由游戲發放給自己的校園卡,諾,這是你的校園卡。 代課老師接過手中的校園卡,他思路昏沉,卻依舊覺得哪里不對勁:我,我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是啊。林槐站起來,低著頭,拍了拍腿上的草葉,走吧,我帶你去教導主任那里報道,遲到了可不好。 哦,哦好的。原代課老師站起來,再度跟上了林槐的背影。林槐看著他迷茫的模樣,為自己的運氣點了個贊。 不過就算代課老師想起來,要處理掉他,也是分分鐘的事。他笑瞇瞇地想著。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教導主任辦公室,林槐說:就先送你到這里了,我還要去自己的班級報道。 NPC問他:你也是這里的學生嗎? 不是,我是這里的代課老師。林槐毫無愧疚感地說著。 明華高中總共有六個班級,由A到F以成績劃分,順次排列。林槐所要去往的,正是其中成績最差的F班。 將原代課老師送到教導主任的辦公室門口,林槐轉頭便要前往三年F班報道,卻在剛剛進入走廊時,撞上了已將另外三名玩家送到三年B班的教導主任。 你,就是你!看到林槐后,教導主任指著他大吼起來,你就是那個遲到的學生? 林槐向旁邊讓出一步,露出身邊的代課老師來。他攤開雙手,揮了揮,一副很尷尬的模樣:不是,我是新來的代課老師,旁邊這位是剛轉來的同學。 你是三年F班新來的代課老師? 教導主任用質疑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打了個轉。在她看來,站在右邊的那個人西裝革履,雖說有些oversize的外套透露出一股不正經,但整個人的氣質依舊是瀟灑凌厲。而站在左邊的那個人,只穿著一件襯衫,那張臉卻怎么看,怎么都染上了歲月的滄桑。 這兩個人無論怎么看,都覺得左邊的那個人長得更像代課老師一些??! 還是說左邊那個人只是因為長期讀書,而顯得衰老? 面對教導主任質疑的眼神,林槐從包里掏出了聘書。他有些抱歉地說:來這個學校后,我忍不住在學校里轉了轉,所以就遲到了些。這是我的聘書。 教導主任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將聘書拿過來翻了翻,又抬起頭來打量眼前的青年。在她看來,眼前的青年身材高挑,體型略微單薄了點,卻生得一張討人喜歡的俊秀的臉,在無美顏濾鏡的情況下當個網紅也不為過。她實在是想不通,這樣氣質談吐的人,怎么會到明華中學來當代課老師。 她對自己這所復讀中學的本質,可謂是非常了解。明華中學打著小衡水的旗號,干得卻是去其精華取其糟粕的事兒。他們將魔鬼式的訓練作為唯一教授方式,學生們的成績作為唯一授課指標。所有教師不懂得提高自身教學水平,只知道逼迫學生一味刷題,并在校內開設小賣部以攬錢。全校上下的教師,一心想著撈錢,把成績好又肯給錢的學生捧到天上,不肯給錢的學生踩到腳底。在這種情況下所招來的師資力量,只要肯符合這所學校的教學宗旨,所謂素質,他們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