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六十年代農家女(下)、在偏執文學里當男配(穿越)、[綜漫同人]我看上主角他爸了!、純陽劍尊、罪念、[綜英美同人]王子和他的盾、云越往事、穿成權臣的心尖子、變O后揣了大將軍的崽(GL)、她怎么還不喜歡我
他們所等待的這座鬼屋,全名是長冥鬼校。設定里,這所鬼校創立于2008年,全名是圣瑪利亞慈善學院,并于5年后倒閉。一場大火燒毀了學校里的一切,沒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還沒進去,六人便聽到鬼屋里隱隱約約的背景音樂。那樂聲異常凄厲,如同有手指甲在黑板上抓撓。邵瑋、路錦和祝筱三人打了個寒戰。 在新一波游客被鬼哭狼嚎地送出來后,總算輪到林槐等人入場了。檢票的小哥看了一眼他們六個,道:我們這里每一批接待十個人,你們跟著前面那四個人一起進去吧。 前面四個人分別是一對情侶和一對閨蜜。工作人員一邊給林槐等人身上貼上熒光色的數字標牌,一邊互相交談:聽說今天設計師來這邊了。 陳樹?他來做什么? 可能是想欣賞游客的慘叫? 不懂,我聽說他那個人很難相處,高冷得一批,平常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一個字都不帶說的。 大神嘛,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 工作人員將十個報警器分發給眾人,再次叮囑道:感覺有不對勁的話,就按這個按鈕,我們會有工作人員帶你們離開。 小情侶中的女方點了點腦袋。她握著報警器擔心道:你們這個鬼屋里會不會真的有鬼啊,萬一鬼來了,你們來得有鬼快嗎? 工作人員說:這個不能說,或許真的有哦。 女方立刻露出害怕的神色。男方則笑著敲她腦袋:這個世界上哪有真的鬼,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那么。工作人員撩開簾子,請各位游客進入探索圣瑪利亞慈善學院。 午夜區,中心大樓。 中心大樓位于午夜區的正中,在第十層,有個會客室。其中一個房間有一面落地玻璃窗,因此可以將整個午夜區的場景盡收眼底。陳樹坐在椅子上,裹著不合身的大衣,盯著前方。他無意識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非常焦躁。 另一個人從后面捏住他的臉,將他的手指解放出來:乖,別咬手指了,這么大人了還缺鋅??? 陳樹哼了一聲,沒理他。那個人倒也好脾氣,坐在另一邊看他:怎么了,這么煩躁。 煩躁者不說話。那人又道:不就是沒設計鬼屋的靈感了嘛,給自己放個假,跟我出去旅游幾天,靈感不就來了嗎? 陳樹還是沒說話。那個人又道:那個姓楚的只是個半路出家的設計師,這次能贏你,只是運氣罷了。一次能說明得了什么?你還是國內最優秀的鬼屋設計師。 說完,他便蹭過去,把陳樹抱在懷里。陳樹被他揉著腦袋,心情稍有好轉,悶悶道:不似這樣的我有吱吱吱咪 那人盯著陳樹,噗地一聲笑噴了。陳樹于是大怒:你怎么則個亞子? 在外人看來,陳樹非常高冷,不愛說話。盡管如此,但他長得俊美,體型纖細,又兼是國內鬼屋設計界大神,因此論壇里許多人都說,他是高冷美少年。 但其實和他親近的人都知道,陳樹并不是高冷,只是比較害羞。他害羞的根源,是他極其不標準的普通話。 那人還在笑,陳樹徹底怒了。他蹭的一聲要站起來,那人才哄他說:別生氣了,不是還要看鬼屋內的監控錄像找靈感嗎?我給你拿點冰的飲料來?你要喝什么? 陳樹盯了他一會兒,后者一臉坦誠,毫無嘲笑他的意思。他突然又為自己的無理取鬧害羞起來,悶悶道:隨便。 那人在原地停了半天,最終去冰箱拿了一瓶肥宅快樂水給他。 這廂陳樹盯著顯示器,態度極為認真。屏幕上,五男五女順著長長的走廊,走進了長冥鬼校。他們即將遭遇的第一個地點,是學校的廣場和會客室。 第24章 鬼屋一日游中下篇 長冥鬼校是半自由的探索式場景,一次共可接待十名玩家。每批玩家的探索時間為四十分鐘,他們需要在這四十分鐘完成門禁卡上的七個任務,收集足夠的線索,最終通過關卡。 陳樹一邊用吸管吸著可樂,一邊盯著屏幕。監控器中的眾人已經進入了漫長的走廊,其中穿著aj球鞋的男生停下來對著眾人說話,像是在分配任務。 這個十人小隊由五男五女組成。一對情侶,一對高中生閨蜜,剩下互相認識的四男二女應該是附近大學的學生。陳樹淡淡掃過他們一眼,本想看看鬼屋之內的布置,視線卻不自覺地被其中一個人吸引住。 那是六人大學生組中的一員,長衣長褲,黑發桃花眼,長相和身材都很是出挑。他盯著那人看了很久,心里卻有種莫名的違和感,像被煮到沸騰的中藥,咕嚕嚕地向外冒著泡。 屏幕里的那個人并未參與到熱烈的討論中,臉上卻始終帶著笑容,看著他的朋友們。陳樹心中的違和感越來越重,并隱隱有更深的不安感席卷而上。他支起身體,放大小窗,想要把畫面看得更清楚些 在畫面被放大的下一刻,一雙毫無溫度的深黑眼睛,毫無征兆地,向著陳樹的方向看來! 陳樹被嚇了一跳,鼠標也因此落到桌面上,發出當啷的一聲脆響。再看向屏幕時,那個人已經轉過身,跟著他的另外四個隊友,前往圣瑪利亞學院的教學樓中了。 他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大腿,坐回座位上,心想自己搞恐怖這么多年,反而被恐怖啄了眼。剛才恐怕不是那個人發現了自己的觀察,而是巧合罷了。 怎么了?坐在一旁的周銘問他。 周銘是夢幻谷的負責人,也是星夢文化娛樂公司總裁獨生子。他和周銘因午夜區的開發而相識,因一場醉酒而滾上了床,并在不知不覺間發展出了朋友以上py已滿戀人未滿的關系。 陳樹皺了眉頭,并不說話。他將錄像進度調到最前,反復播放那個人從進入鬼屋到看向攝像頭的片段。周銘看他不斷重復這幾幕,問他:怎么了,你看上他了? 不似。陳樹終于開口,則個人,鼬點奇怪。 可真要說哪里奇怪,他又實在是說不上來。視頻里的那個人,從走路的姿勢,到微笑的表情,都完美得無懈可擊。周銘早就習慣了自己情人的古怪性格,也沒有管他的行為,只當他又是心血來潮。 陳樹將視頻播放了十多遍,心底的違和感越來越重,卻始終不得其法。最終,他放棄觀看,轉向實況界面。 長期盯著一個人讓陳樹的眼睛有些酸澀。他揉了揉眼,剛放下手,整個人便定在當場。 找到了!難道 他接著將視頻調回開頭位置,又看了一邊。視頻里的青年跟在所有人的后面,臉上始終保持著弧度從未變過的禮貌笑容。這幅笑容,從頭到尾,沒有一瞬間有過變化,沒有一根肌rou,有過不自覺的跳動。 他就像一個從商場里被扛出來的人偶,就連眼皮,也不曾眨過一下。 鬼屋里。 邵瑋按照自己的私心,將人分成了兩組。他、林鐺鐺、林槐和小情侶為一組,其他人則分為第二組。在前往教學區的路上,他碰了碰林槐的手,以示拜托。 長冥鬼校所占據的空間很大,其內部幾乎是一個縮小版的學校。到了教學區后,他對小情侶說:你們和林槐去搜尋教室那邊,我和珰珰去搜索琴房。 圣瑪利亞慈善學院位于封閉室內,光照極為微弱。工作人員給他們分發了三個照明的電子油燈,邵瑋給另一個團隊一盞,給自己這邊留了兩盞。情侶中的男方提著油燈,和女方一起走在前面,林槐在他們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 空氣間彌漫著陳腐的氣味,隱隱地還有秋風吹拂,回蕩在室內發出嗚嗚鬼哭。女方縮在男方身邊,抓住他的袖子顫聲道:阿杰,我有點害怕 男方也有些害怕,卻不想在女朋友前面跌份,強撐著嘲笑她:當初是你鬧著要進來玩,現在又在這里害怕,你這不是活該嗎? 可女方說,可我真的覺得好害怕她借著油燈昏暗的光芒,看向四周,只見黑影幢幢,如有百鬼夜行。隱隱地,她還聽見幾聲慘烈的嚎哭,混雜著奇異的尖叫。 兩個人在前面卿卿我我,不肯行進。林槐盯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決定自己先去教室那里,再找個機會跑路。 男方停在原地,正攬著女朋友安慰,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他慘烈大叫一聲,卻聽見一個和善的聲音:你的時間不多了。 女方也發出一聲尖叫,兩人驚悚回頭,卻看見一臉無辜的林槐。林槐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說:還有二十分鐘就要匯合了,我們快上路吧。 男方張著嘴不回應,林槐于是說:那我走前面,你們跟上。 說完,他便走到了前方。情侶兩個人跟在后面,一行人在三分鐘后到達了教室的所在地。被焚燒至焦黑的外墻上纏滿了深綠的爬山虎,教室的鐵門也是焦黑變形。林槐扳了扳鐵門,一時沒能打開。 男方湊過來,用油燈照了一照,道:這上面有個鎖,應該要打開鎖才能進去,這附近應該有鑰匙。 正在這時,黑暗里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女方又尖叫一聲,只覺得頭頂被什么東西一擦而過。男方還沒來得及反應,林槐已經跑向了響聲傳來的方向。他從地上撿起一個本子,上面是值日記錄。 六月五日晴天值日生:小愛 我把門鎖上,鑰匙被我放到了爬山虎里面。誰也出不來,誰也打不開。 六月五日之后再也沒有新的值日記錄。林槐于是轉頭對他們說:鑰匙在爬山虎里面。 男方不疑有他,便走向爬山虎的方向。那片爬山虎極為茂密,深綠的葉片上是黑紅的血跡,攀附纏繞在墻壁之上。他試著將手伸入爬山虎,只覺得里面很深,再一碰,便是凹凸不平的墻面。 他剛要問林槐該怎么尋找鑰匙,就看見林槐已經蹲在他旁邊,將兩只手伸進爬山虎,開始翻找尋覓。 男方: 他依照林槐的動作,也在里面尋覓。女方左手提著油燈站在他們旁邊為之照明,右手也在爬山虎中摸索。漆黑茂密的爬山虎摩擦著她的雙手,她對于自己究竟能抓到什么東西很心里沒底。男方咬了咬牙,狠著心往下一抓,碰到一個冰涼的金屬。 他剛想歡呼找到了,女方那邊卻傳來一聲慘叫。 啊啊??!女方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后仰倒。和他一同仰倒的還有整片爬山虎和林槐。林槐揉了揉自己被摔得有點疼的尾椎骨。 啊??!那個爬山虎!爬山虎里!有個手!女方被嚇得語無倫次,有手??! 正在這時,教室里的燈光一閃。只見無數條被燒得焦黑的影子正趴在窗戶上,向窗外的三人冷冷看來。 啊啊啊?。?!女方也開始死亡尖叫,她扔下油燈,轉身跑路。男方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要跟著她跑,卻被另一個冰涼的東西抓住了手臂。 放開!放開我!男方慘叫。林槐看著他一驚一乍的模樣,有些無奈:不許走。 啊啊啊 林槐被他叫得煩了,索性按住男方的嘴把他壓到門上:我再數三聲,三一。 男方: 見對方不慘叫了,林槐說:鑰匙給我。 他接過鑰匙,提起油燈便開始開門。男方在他背后抽抽噎噎,說:我要去找彤彤 林槐沒有感情道:你去啊。 男方說:可是燈在你這里 林槐回頭看了一眼他,冷酷道:那就憋著。 他打開門,并在頭頂有東西落下來時偏了偏腦袋。男方繼續慘叫。在他們進入教室后,林槐用手提燈照了一下窗戶,叫男方:你過來看。 他指著窗戶玻璃說:這些都是用炭涂上的人形,有什么好怕的。 說著,他用手指去抹,果然抹上了一手碳灰。男方看著他無所畏懼的模樣,依舊抽噎著:那,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啊。 林槐單手撐著坐上講臺,將手提燈拋給他:你,找線索。 男方兩只手接住飛來的手提燈,大著膽搜尋教室。剛走到最后一排鐵皮柜處,又看向林槐:那,那你呢? 林槐晃著腳,手指轉著粉筆道:和工作人員聊聊天。 說完,他低頭看向講臺下方,道:別再抓我腳踝了,否則告你○sao擾。 工作人員: 女方跑過一長段距離,期間又被幾處恐怖場景嚇得魂飛魄散。終于,她躲到了一個墻壁拐角處,大口大口喘著氣。 沒了手提燈,她的整個世界便失去了光明。一陣亂跑下,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這個鬼屋里有鬼!真的有鬼! 她確認方才那堵墻是最普通的材質,絕對沒有任何可供人藏身的密道。也絕對容不下一具模型的擺放,可當她摸索到一只冰涼卻還會活動的手時,整個人都懵了。 那只手極度冰寒,不似人手,卻有著人皮的觸感。更可怕的是,那只手還沒有脈搏!甚至,還打了她一下! 她正恐慌著,身前卻傳來微微的光。 那盞燈被人握在手里,卻來得無聲無息,根本聽不見來者的腳步聲。女方抬起頭,只見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握著燈,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個人正是和他們一同尋找線索的林槐。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他一邊臉隱沒在黑暗中,另一邊臉卻帶著詭異的笑容。他看著女方,對她說:你的時間不多了。 他的聲音也是幽幽的,像是忽明忽滅的鬼火,在虛空的風中游蕩。女方哆哆嗦嗦地問他:什么什么時間? 存活時間。 她看著林槐,突然想起她和男方走在路上時,林槐分明跟在他們身后,卻并沒有發出腳步聲。她在看向現在的林槐,只見這個人兩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唇角保持著上揚的弧度,笑容詭異陰冷。 林槐低下身,女方往后縮了縮。他將燈遞給她:你的東西。 女方被他注視著接過燈,手指無意間碰過他的手。那個人的皮膚,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