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強化屬性的我搶走了開掛男主的白月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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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光一閃而過,斷成兩截的殘破鎖鏈失去了支撐,像條爛蛇一樣緩緩地漂浮在水里,晃晃悠悠不知將要去往何方。 水本無定形,向來是個靈活多變的奇妙元素,剛直莽撞并不是祁央的風格。從始至終,借力打力,以柔克剛,這才是水系靈師的戰斗美學。 祁央擰起眉,向上的右手掌心中綻放出一團白光。 方才她前后的一番自如應對不過是眨眼之間。只是幾下簡單的交手,一條被徹底絞碎,剩余的兩個被斷頭后似乎僵了一下,這會兒眼看著祁央又要有所動作,忽地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宛如蝸牛的觸角,嗖地一聲縮了回去。 祁央瞳孔一縮,白光登時大放,將幽暗的水底照得亮如白晝。 冥淵! 她大喝一聲,一條宛如凝聚流動的水流的長鞭應聲而出。長鞭以迅雷之勢卷上了還沒來及完全收回去的一條殘破鎖鏈,甫一纏上就死死咬住不再松口。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如果鎖鏈會講話,祁央大概現在能聽到一聲不甚禮貌甚至會被嗶地屏蔽的國罵。 唔??! 手腕上冷不丁傳來的巨大拉力幾乎讓祁央以為自己的手腕要就此脫臼。她趕緊加上另一只手的力量穩住身形,順著一邊不斷繼續收回,一邊在瘋狂扭動亂甩企圖把她甩飛的鎖鏈的力量,飛速地接近源頭。 冥淵的束縛力極大,不可能被隨便掙脫,但鎖鏈顯然不樂意被這個螞蟥咬住。祁央現在仿佛是一名在被拼死掙扎的大馬林魚拖行的老漁夫,被不斷上下左右地舞動拖扯,眼前發暈。但祁圣地亞哥央忍耐力驚人,任憑鎖鏈發狂,她也沒有松開一點力道。 不過,底下不知名的東西顯然沒太有人類大腦的智慧,它攻擊祁央的行為更像是遵從一種本能。實際上,它其實只要選擇自斷一臂,那祁央也無可奈何。 當然,或許每一條鎖鏈都是祂不可丟失的命根子也說不準。 壓下胃部的不適,祁央利用冥淵拉近了一點自己同鎖鏈的距離。先前戰斗過于激烈沒有仔細查看,現在得了空,她瞇縫起眼,注意到鎖鏈上隱約布滿了復雜的奇怪符文,縫隙里還有極為細小的冰渣子。 突然,祁央的手腕再度一沉。因為同冥淵鏈接著感應,她立刻感受到末端傳來的異樣,連忙收回長鞭,腳尖反應極快地踏上近在咫尺的一處硬物,朝后一翻,在水里翻了個筋斗卸去沖力,而后重新穩穩地擺出飄浮姿態。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鎖鏈徹底消失不見,有什么東西被重重合上了。 祁央小心地慢慢游上前,發現這不知多深、不知何處的飛霜潭盡頭,居然是一扇極為厚重古樸的大門。 沒有貿然觸碰,祁央利用靈力外放,制出了一個簡易的水下燈,然后托起掌心湊近一瞅。 疑似大門的東西之上,大差不差地布滿了同那些鎖鏈一樣的符文,但更要復雜一點,看起來如鬼畫符般詭異。 除此之外,更令祁央打心眼里惡心的,是這里更為強烈、更為濃郁、極其相似外掛器的氣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沒有看到那只飛鳥圖案,但這種充斥著負面和暴戾的能量顯然來自于那個最高維世界的組織。 這依然是不朽國計劃中的一環,絕對不會錯。 比翼鳥吊墜上暫時沒有出現什么異常,祁央張了張嘴,無意識地又吐出幾個泡泡。她抬頭望了望已經不知退到什么地方的水面,感慨多虧自己水系靈師的身份,她才能在這里停留那么長時間。 明知對方很有可能是利用容成姣誘她深入,也許前面有更可怕的危險等著她,但祁央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縱然對上一世的死亡原因沒有任何頭緒,縱然會有重蹈覆轍的風險,但為了救出容成姣,祁央也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可能。 說不定,這一舉就是最關鍵的轉折! 外界的一切聲音在此刻被水流徹底阻隔,世界安靜得仿佛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的心跳聲。 祁央鄭重地轉向面前的大門。 其上的紋路若是仔細看去,可以依稀同一點陣法規則聯系在一起。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在于,勾勒和破解陣術的能力,當屬木系和土系靈師極為擅長。 可祁央對此一無所知,就算拾起曾經的記憶,作用也微乎其微,畢竟她可以說是從未涉獵過這個領域。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指尖按上比翼鳥吊墜,祁央沒打算暴力破門,正要嘗試另辟蹊徑的時候,一道曾經一閃而過的嗓音忽然在耳畔傳來,使得她的心臟幾乎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我知道你的小項鏈很厲害,可它不是這么用的。 伴隨著祁央永不會遺忘的少女音色響起,周圍的氣息陡然變得陰寒森冷了起來。 祁央猛地抬起頭,注視著面前不斷凝聚出模糊身影的靈魂,難以自控地瞪大眼后撤了一步。 真是說不出的詭譎。 一個甚至看起來比她還要年幼的少女,但氣息波動卻強烈到可怕,四溢的靈力如脫韁的野馬,好像已經達到了圣階的樣子;分明是極為秀氣纖弱的面容,但其中從骨子里透出的怨毒和陰鷙卻幾近要凝為實質,讓人難以想象它生前究竟經歷了什么。 這是個怨魂。 還是個實力強大但像是處于瘋狂邊緣的怨魂。 祁央小姐是否有興趣同我做個交易? 見女子眸光閃爍,厲鬼忽然幽幽咧開嘴。 我有本事解開這個東西。她倏地湊近,縹緲不定的身軀蕩起一抹血色,祁央留意到那并不是鮮血,似乎是對方曾經穿著的某種服飾,所以,和我做個交易嗎? 你需要我做什么? 祁央沒有貿然答應或是拒絕。 就在她以為對方會提出什么賣身契一類的要求時,卻沒料到,厲鬼在沉默了一瞬后,果斷地回道: 我唯一希望的是,你們可以把這個世界保護下來。 什么? 祁央被少女的奇怪發言弄得一愣,又見她頓了頓,默然低聲長嘆。 因為這個是我最后能尋到的,唯一一個能收留她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水下的阿央可以隨便說話【滑稽】 and:圣地亞哥和大馬林魚的借用來自海明威先生的《老人與?!?/br> 感謝在20210322 19:49:16~20210323 14:4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薇爾莉特正版女友 5瓶;541 1瓶; 非常感謝薇爾莉特正版女友和541小朋友的灌溉,蟹蟹你們~~~~~~ 震驚!天一宗少宗主失蹤多日竟然 他?她?它? 祁央很認真地定睛望了望面前身形虛幻的少女, 意識到這扭曲暴戾的靈魂之下,原本應是藏著一顆被愛意和珍視充斥的心。 想起當初她冒出的第一句話是對小桃子話語的贊賞,祁央大概是隱約有著同命相連的感慨, 竟是下意識地將心中的疑問直接脫口而出:你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也是為了那個人嗎? 如果我有的選擇的話。 靈魂體仿若閃爍了一下。這看似毫無關聯的答案, 但是少女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 好了,無聊的對話先就此打住。我和你只是做個交易, 多余的事情你不要管。 聲音低落的情緒一閃即逝, 因為是靈魂狀態,她的表情和神態都不甚清晰,但語氣陡然變作的冷硬和不客氣倒是真的, 暫不知是刀子嘴豆腐心,為了抓緊把容成姣救出;還是性格使然,不愿意同陌生人分享自己的脆弱 亦或就是真的脾氣臭。 似是閉了閉眼,想要驅趕走某些不愉快的記憶,她調整好狀態后抽身靠近那扇門,上下地仔細查看陣法的布局和規律,動作靈活, 一點也不受影響地在水下飄動。 后撤了一點身子給她讓開空間,祁央一時沒有說話,只在她重新飄回正門前的時候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怎么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嗯。簡單地點點頭,她沒有猶豫,看起來大概是有不少把握,借我點你的血。 祁央依言照做。血液也是液體, 她在水下控制它們自然不成問題。 少女轉過身, 準備將手抵上大門前的一瞬,她忽然定格住動作, 沉聲道: 我雖然不是那兩類擅長破陣的靈師,但是曾經嗯曾經有一位在這個領域極有造詣的木系靈師手把手地教過我,所以還請你放心。 末了,她不再多言一句,也不看對方聽聞后的表情,只留給祁央一個高冷的后腦勺。 虛幻的手掌按上門上的符文,掌心托起的鮮血印上古樸沉重的大門。她順著最開始找到的那處陣眼,從源頭開始一點點抽絲剝繭,瓦解陣術。刺目的白光自她的身前綻放,將她的身形映照的越發虛幻透明,卻也將她周圍不斷四溢的暗紫色氣體拂動的愈發洶涌磅礴。 站在不遠處的祁央略一蹙眉,視線移向少女魂魄周圍的水流。她的指尖輕輕一動,勾起一縷細細的水波卷過那些氣體,感知末端傳來的異常靈力波動令她心下一驚。 如此斑駁紛雜的能量,是怎么能夠被吸收容納進一個破敗如風中殘燭的身體中的? 祁央看向怨魂的目光透露著難以言喻的復雜和心驚。 她生前究竟經歷了什么慘痛的變故。 呃??! 忽地,一聲被極力壓制的痛呼響起,祁央猛然從沉思的狀態中抽離,她趕緊望向少女,卻發現后者的情況似乎不甚樂觀。 大門上刻印的陣法發出詭異的嗡鳴聲,內里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極力地抵抗少女的力量,以至于掙扎的動作將整扇大門都晃動得簌簌直響。中心位置的陣眼被鮮血染紅,可那抹殷紅卻仿佛被一股力量定在了原地般,任憑她怎么灌輸靈力都不肯挪動分毫。 不僅如此,少女一方的靈力甚至隱約有著被反噬吞沒的趨勢! 來不及多想,祁央立刻抬手結印,雙臂豁然推向前方。磅礴能量的匯聚幾近如實質,祁央正將自己的精純靈力源源不斷地傳送給她,卻不想這傳送帶剛剛建立起沒一秒就被對方驟然切斷。 別沾得一身腥。 生硬的警告聲下很難分辨出關懷意味,但少女確實極為果斷地拒絕了祁央的幫助。 茫然不過一秒,很快,祁央就理解了這種行為。 眼見著陣式上的符文扭曲變形,原本平坦的大門借著少女的靈力,表面轉瞬間凝出一灘史萊姆一樣的東西,拖起粘稠肥胖的身子,動作卻疾如閃電地猛然竄出咬住她的左臂! 只是幾息間,最上端的黏液就已經漫過她虛幻的肘部,眼看著就要吞噬掉上臂、肩膀、乃至狠狠撕扯下她的左半邊全部身體。 然而,少女完全沒有如祁央設想的那樣先分出靈力與之對抗。 惡心的東西! 尖利刺耳的笑聲響起,她的表情卻越發癲狂。少女周圍的血色被驟然蕩起,真真正正屬于紅衣厲鬼的狠厲無情的一面被徹底撕開。伴隨著接連不斷的噼啪聲,她直接將自己被吞沒進黏液中的胳膊整個拔出。 拉扯出的血絲斷裂的聲響混雜著尖嘯響徹一方,少女空洞的眼瞳布滿刺目的猩紅,嘴角卻幾近要咧開到耳根。她冷眼瞧著又要卷土重來的黏液,很有興趣地挑了下眉,隨即在祁央震驚愕然的目光中,一把將自己的整個左臂全部扯斷! 虛影終于被無盡的鮮血染紅,她飄蕩破碎的裙擺朝四面八方無盡蔓延而去。斷臂的缺口逐漸被奇怪的暗紅色細線重新編織縫補,少女冷冷地睨了一眼前方,抓著自己的胳膊的右手驟然收緊。 五指的指甲變作紫黑,她獰笑著抬起手,一把捏碎斷臂,連著無數瘋狂蠕動的細線一起刺向那一片扭曲的符文。 這個少女 簡直是個瘋子! 祁央愣怔,一時間竟沒理解這縷怨魂方才警告的不要多管閑事的話語里中,那個祁央最好不要沾染的麻煩,究竟是這個陣法還是幾近瘋魔的少女自己。 紅色的紋路終于被朝前推進,破壞陣眼的術式也因此顫動得越來越劇烈。細密的紅線在少女手下如臂指使,密密麻麻地攀附在大門之上,其下的暗紅似在汩汩流動,如同被硬安上去的血管和筋絡。 一只手被自己拽斷,少女干脆就單手握住蜷曲成團的細線,把它們擰做把手,一腳蹬在大門上,身子后仰如弓,單臂發力,靈力暴起,厲喝一聲。 隨著她的動作,茍延殘喘的陣式終于被徹底毀壞。無數破碎的咒文閃著光點飛散而出,死死閉合的大門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響,隨即一點點地被少女拉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