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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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挽月孤單。 她想要她多接觸接觸人群。 也許還是想念肖明雨。 挽月的情緒一直不是很高,到了小區樓下的時候,徐如影停好車,看見挽月已經淺淺的睡著了。 她睡著還不是很安穩,眉頭蹙著,兩個手緊緊的揪著徐如影的衣服。 她做夢了。 夢到了地府。 那一大片黑暗,一大片鮮紅,讓她看的茫然不知身處何地,只是遠遠的看著徐總站在一個一聲黑色西裝氣質非凡的男人面前,指著她說什么。 陰風陣陣,宋挽月矗立其中不慌不亂,她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黑白無常、徐總、秦蕭、蘇雅冰,有一個算一個,那都是常人無法接觸的,更不用說接受,可是她不僅接受都能坦然面對,甚至感覺他們也許是混跡在人群中時間太久遠,與普通人已經沒有什么區別了。 可眼前,徐總身邊那位,他的氣場可不是平日里宋挽月感觸到的。 即使他們離了很遠。 即使那男人對著她微微頷首,那滔天的氣場還是隨著瑟瑟的風,翻滾而來。 她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心里第一次起了惶恐,就在這個時候,鼻尖傳來淡淡的檸檬香氣,那是熟悉的味道,那是她自從和白無常達成協議后就再也沒有聞到的味道。 醒來,挽月。 挽月 是明雨的呼喚。 宋挽月猛地睜開眼睛,胸口快速的起伏,徐如影心疼的看著她的眼睛:怎么,是做噩夢了么? 我 是噩夢嗎? 宋挽月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她形容自己的夢,她的身體還有些涼,依稀還能感觸到夢里男子的強大氣場,她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我有點冷 徐如影伸手,又去拿車座后面的衣服:是不是感冒了? 都已經穿了一件了,怎么還會冷? 就在她的手即將夠到衣服的時候,宋挽月突然抱住了她,徐如影的身子一僵,手都滯住了。 以前,挽月還能克制,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那個夢讓她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惶恐,此時,她只想要抱一抱她的挽月,唯有她的呼吸與心跳聲能夠安撫她的不安。 開了一條縫隙的車窗投進了絲絲的暖風,因為懷里的人,徐如影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沖出胸口,體溫也直線上升,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停留在空中半天的雙臂,緩緩落下抱住了宋挽月:別怕,只是個夢。 她是又夢到明雨了吧。 這么害怕惶恐,也許是夢到她離開的畫面了? 感覺到她的呵護,宋挽月像是貓咪一樣,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脖頸。 悲傷不說出口。 可是徐如影卻能夠感覺她作痛的心。 收音機里,女DJ滿是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世間感情就是如此,若無相見,怎會虧欠。 這話像是一把刀一樣鉆進徐如影的心里,她看著懷里的宋挽月,百感交雜。 宋挽月回到家,徐如影陷入了沉思。 若無相見,怎會虧欠。 這話就像是帶了魔力,反復在她腦海里回放。 一直到深夜,徐如影去洗澡了,好好的清理了身體,吹干凈的頭發之后,她躺在床上,拿起針在中指一扎,鮮紅的血珠滾了出來,徐如影閉上了眼睛。 很快的進入夢香。 沒有什么痛苦。 她如愿的見到了徐總本尊。 依舊是霧氣蒙蒙,周邊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徐總站在一朵黑色的云朵之上,兩手背在身后,淡然的看著肖明雨:什么事兒? 這么久了,她第一次主動聯系她。 肖明雨看著她的眼睛,輕輕的: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兒。 徐總看著她,隱約可以猜到:要我照顧宋挽月? 肖明雨的眼眸深邃,隱著光,她搖了搖頭:不是照顧,而是遠離。 徐如影抬了抬眼:你若回歸地府,我自需遠離,這本就是流程規矩。 每一件任務完成,為了避免后續不必要的麻煩,徐總都會搬離那個地方。 兜兜轉轉幾百年,全國上下,她走了多少回,又回來了多少次,徐總自己都記不得了。 徐總淡淡的:還有什么? 一次說出來。 時間已經快到,她需要去安排。 沉默了許久,肖明雨輕聲說:如果有一天我必須要離開了,你能不能幫我消除挽月的記憶。 徐總像是猜到了,又不敢相信一樣,她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有了變化:什么記憶? 肖明雨的開口艱難,關于我的一切記憶。 風吹過。 吹散了那片云朵。 徐如影醒來后正是深夜,她一個人抱著被子,看著窗外的明月。 你是我這輩子的驕傲。 乖乖等我回來。 求求您求求了,不要走,救救她,救救她 明雨,醒來,醒過來,別離開我。 我是你的妻子。 徐如影輕輕的呢喃。 挽月。 我終于想到了讓你不再難過的辦法。 ****** 月下旬。 挽月到底是去了學校的聚會。 只是這一次,她只身一人。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同學還是那些同學,大家的笑容依舊,只是她的身邊沒了她。 有些朋友知道明雨的事兒,紛紛表達了悲傷惋惜的情緒,她們不敢說的過多,小心翼翼的照顧挽月的情緒,宋挽月也只是默然的聽著,沒有多語。 曾經,大院里的奶奶告訴她們那些小屁孩。 再傷的痛,再忘不了的人,過了三個月也會不再那么淋漓,過了六個月也會一點點平復。 如今,六個月早就過了,可她的心還沒有平復,明雨就像是她心底的朱砂痣,輕輕一碰,疼的鮮血淋漓。 那一天聚會,她一杯一杯的喝了很多酒,張慧也過去了,她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從那次倆人吵架之后,她就能明顯的感覺到挽月的遠離,雖然后來也說清楚了,但是關系永遠回不到過去了。 挽月就是這個樣子,從小就有她的堅持與固執,她們那么多年的感情也抵不過無意間重傷肖明雨的幾句話。 宋挽月喝了酒依然是老樣子喜歡笑,人群聊的熱鬧,她也微笑的看著,聽大家說著世間百態,看似和群,可是整個人卻透著格格不入的蕭瑟。 一直到聚會結束。 宋挽月要去學校轉一轉,張慧怕她出問題,陪著她一起過去了,她卻說什么都不同意,嘟嘟囔囔的:不要你帶我去,不要。 張慧抓著她的胳膊:你這樣去怎么行?還能走直線么? 宋挽月固執起來誰說什么都沒有用,她蹲下身子抱著自己,喃喃的:反正不要去,你就會說明雨的壞話。 她不要聽。 也不想要聽她說什么看開想要明天。 張慧咬了咬唇,她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那叫別人陪你去行嗎? 她不過是來幫叔叔阿姨勸過挽月一次,她就這么記住了。 宋挽月蹲在那兒想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很快的就又掛了電話,她還不忘回頭看看張慧:走,你走。 張慧: 這么不招待見。 張慧只能躲在遠處偷偷的看著宋挽月。 她看著挽月低著頭把手機調出來,不知道在看什么,像是近視眼一樣,整個臉都要貼上了。 就那么看了十幾分鐘,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路邊,車門被打開,一個身穿西裙精致的女人步履匆匆的走了過來,她眼睛四處看著,在發現挽月的時候,吐了一口氣。 徐如影接到挽月的電話的時候,感覺挽月喝的都有點大舌頭了。 你來接我,我不要別人。 她放下手里的工作趕緊過來了。 原本以為她學生聚會能開心一點。 可徐如影看到了什么? 熱鬧的,人潮擁擠的馬路邊,她的挽月像是被丟棄的小兔子一樣,耷拉著腦袋自己一個人蹲在那,小小一團,手里還拿著手機,整個臉都貼在了上面。 心疼,驟然竄遍全身。 徐如影快步走到宋挽月身邊,挽月真的是喝迷糊了,長發劃過如玉修長的脖頸,她癡迷的看著手機屏幕。 離得近一點。 徐如影看到了屏幕上的照片。 是肖明雨和挽月的合影。 那是倆人去三亞度假的時候拍的,明雨正在生氣,挽月明明不舒服還非要吃甜筒,她吃就吃吧,還像是要氣肖明雨一樣,孩子氣的勾著她的脖子,對著鏡頭比劃刀子手,肖明雨憤怒又無奈,卻依舊舍不得推開她。 挽月。 徐如影輕輕的叫著她,宋挽月抬起頭,眼眸像是童真的孩子,微微一笑:你來啦。 徐如影點了點頭,她的聲音溫柔:你在這兒蹲著干什么? 大家都走了,她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宋挽月笑了笑:我是大白兔。 徐如影: 宋挽月嘟了嘟嘴,她最喜歡抱了。 徐如影: 以前,明雨經常說挽月像是一只大白兔,尤其是她喝醉的時候,眼睛紅紅的,皮膚白的發亮,整個人還懵懵的,不是白兔是什么? 她最喜歡抱了。 宋挽月每次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上的斑駁印痕,都滿眼的不可思議:你這是什么癖好? 肖明雨對于那種事兒,一直都是溫柔的,可偶爾的放縱,也是讓挽月吃不消。 呵。肖明雨從后面抱住她,親著她的耳朵:兔兔那么可愛,怎么能不吃? 回家吧。 徐如影克制著不去回憶,她把挽月拉了起來,挽月沒什么力氣,踉蹌著靠著她:我想去學校。 徐如影有點頭疼:去學校干什么?這都幾點了?而且你這個樣子看門的阿姨不會讓進去的。 宋挽月癡癡的笑,她從兜里掏出自己的教師證:喏,給你,我的學生證,老師會讓我進去的。 徐如影: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 到底是挨不過挽月,徐如影帶著她去學校了,果然不出她所料,看門阿姨出來了,上上下下打量著兩個人,手里還警覺的拿著掃把。 宋挽月的聲音甜甜的:阿姨,我是這里的學生。 看門阿姨: 徐如影: 生怕被打成精神病打出去,徐如影直接打了個電話,五分鐘之后,門崗保安匆匆的跑了出來,把門給她們打開了。 一直到進了學校。 宋挽月還憤怒的抱怨:校園是這么純潔的地方,你怎么能找人呢?反腐倡廉,從你我做起。 徐如影扶著她的腰,嗯嗯嗯,知道了,宋老師,快進去,趕緊轉一轉就走哈。 她真不知道挽月非要回來干什么,都喝的迷糊成這樣子了,路都分不清了。 宋挽月的手一伸:你看那邊的那顆歪脖子樹。 徐如影定眼一看,對面一棵樹,筆直的像是2B鉛筆一樣。 宋挽月的聲音突然變得黏糯糯的:那里是我和明雨初吻的地方,不她想了想,狹長的眸子里滿是笑意:是我第一次吻她的地方,她當時可害羞了,像是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 徐如影的臉一熱,胡說八道。 宋挽月轉頭看她,一雙眼睛寫滿了認真:你又不是明雨,怎么知道我胡說? 徐如影嗝了一下,她反應迅速:明雨好歹也在我手下那么多年,我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么? 宋挽月搖頭:你不了解她,也許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我倆剛在一起的時候,初吻是我引到的呢。 那時她們的初吻。 明雨當時真的是猝不及防。 她本來按計劃是要去給挽月補課的,在她的幫助下,挽月的成績直線上升,基本上是班里固定的前幾名了。 那時候倆人的感情雖然已經挑明了,但是像是明雨這種骨子里非常直女的性格,有些時候還是找不到挽月的小心思。 她感覺,既然已經成績達到了,就不需要占用資源了,這對于挽月爸媽來說是浪費錢的。 那時候,正好低年級的有一個學妹來找她,想要幫忙補課,價格適中。 肖明雨沒多想就應了,她好歹還知道給挽月發了個信息說一下這事兒,可沒想到,晚上就讓人給堵住了。 月色之下。 挽月的眼睛紅紅的,她扯住肖明雨的衣襟:你有新歡了? 肖明雨: 什么? 宋挽月咬著唇,直接把明雨的沉默理解成做賊心虛,你就那么三心二意嗎? 肖明雨無奈的看著她,你在想什么?我是正經八本的去給人家補課。 宋挽月反應極快:你當初也是正經八本的給我補課。 這話說的肖明雨臉熱心燙的,她捋了捋耳邊的散發:好了,不要鬧了挽月,我要遲到了,我真的是去給她補課,那女孩你也認識,就在你隔壁班王波,放心吧。 宋挽月不松手,她看著她的眼睛:你怎么讓我放心? 怎么讓她放心? 肖明雨遲疑的看向宋挽月,就那么一眼,她感覺挽月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想要后退,可是已經晚了,她的衣襟被揪住,身子向下,宋挽月已經點起了腳尖,吻住了她的唇。 初吻,是挽月主動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