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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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雨直接給了她一個大白眼,你要干什么,直接說,別演戲。 挽月笑了,揚起孩子一樣的憧憬:今天我給你露一手坐一桌豐盛的晚餐吧。 然后 然后就以挽月傷了手指,流了好多鮮血,肖明雨心疼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埋怨不停結束了。 那時候,明雨看她的眼神,跟現在徐如影看她的一模一樣。 你在做什么? 冷靜下來的徐如影發現她被騙了,聲音薄涼了幾分,宋挽月看著她,可憐兮兮:差一點切到手。 這是她以前對付明雨常用的招數。 用最童真的表情最可憐的語氣拆掉她心中的怒火。 徐如影深吸一口氣,她轉過身:要不還是出去吃吧。 宋挽月看著她的背影,偷偷的笑了:不要,我馬上就做好了。 馬上要做好了。 馬上發生在一個半小時之后。 對門的黃蘭也被拉了過來,她坐在桌子前,看著一桌的確算是豐盛的飯菜,滿是驚喜:小徐,你又下廚了?哎呀,看著就好吃。 她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欣賞這姑娘了,不僅工作厲害,人溫和,最主要的是做飯做家務都是一把好手,而且對她們娘倆諸多幫助,這難不成是女兒在天有靈,派過來守護她們的? 宋挽月: 徐如影微微一笑:不是的阿姨,是宋小姐做的。 黃蘭身子一僵,她拿起的筷子立即放在了晚上,猶豫著:啊,是挽月做的啊 那還能吃嗎? 怎么做這么多菜啊,多浪費食材啊。 宋挽月氣鼓鼓的,阿姨,你看看你,怎么還把筷子放下了? 黃蘭和徐如影相視一笑,都有點迷之尷尬。 燈光亮了起來。 又開了一瓶酒。 四菜一湯,一家人又一次圍坐在一起。 這一次,不是明雨剛離開時的悲慟,雖然還在上心,心也揪扯著疼。 但大家都可以不再流淚了。 挽月做的菜很簡單,四喜丸子、清蒸鱸魚、糖醋排骨、炒芥蘭,還有一個西湖牛rou羹。 味道么真的是不怎么敢恭維。 黃蘭吃的咸的一直喝水,挽月吃了兩口也是皺起了眉,徐如影卻安靜的吃著。 她前前后后一共吃了三碗飯。 這別說對以前吃飯像是數迷離的明雨來說是致命量了,就是對一般的女孩子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即的數量。 可是徐如影吃的很開心,她一點點的吃著,直接用實際行動踐行了光盤行動。 黃蘭看著她,有點牙疼:小徐啊,不咸么? 徐如影搖了搖頭,我的口味一直很重。 她要把這些都吃了。 以前的以前,她總感覺跟挽月還有一輩子,經常笑話她做飯不好吃,還刮著她的鼻子說她是廚藝小豬。 她有的是時間陪著她的挽月一點點成長,她們的余生很長。 而現如今。 往后余生,就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她要記住她飯菜的味道。 記住她的一切。 宋挽月幽幽的看著徐如影,她沒有去攔她,只是靜靜的望著她,陪著她。 黃蘭歲數大了,吃完飯之后總是要出去溜達一下才能消化,宋挽月看了看徐如影:徐總要一起去嗎? 徐如影知道樓下那個跳廣場舞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老頭老太太們,晚飯吃完了,兩口子就笑嘻嘻的去了。 以前,她看著只覺得平常,甚至覺得有點難為情。 可現如今,這已經是她永遠不能奢望的幸福了。 她看到會流淚的。 徐如影微微一笑:我就不去了。 宋挽月盯著她撐起來的小肚子,輕聲說:我覺得你需要去。 徐如影: 到底是被挽月給拉了出去。 一家三口,走上了摩登的廣場舞中心。 廣場上的人依舊那么多,燈光絢爛,除了跳廣場舞的,旁邊還有很多踏著輪滑的少年在嬉戲玩鬧,中央的噴泉隨著音樂變化。 一切都如常。 黃蘭剛來這里的時候,總覺得自卑,加上女兒突然離開,她心里難過,不想見人。 后來挽月偶爾帶她過來,她也匆匆了事,溜達一圈就好了,不會跟著大家跳。 現如今,也許是這幾次,徐總對家里的幫忙,讓黃蘭內心覺得這個孩子是可靠的。 也許是因為她身上那份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黃蘭真的融入了叔叔阿姨們的隊伍里,她甚至被領頭的分到了一把粉紅水靈的扇子,笑瞇瞇的跟著音樂踏著舞步。 徐如影怔怔的看著她,眼角有些發熱,這時候,宋挽月伸出了手:徐總。 徐如影看了看她,月色之下,挽月的眼眸深邃漆黑:我們也去跳吧。 徐如影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挽月的眼眸聚起了水霧,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努力隱忍著:我曾經想要和她一起的。 想跟她一起慢慢變老。 想跟她一起白發蒼蒼。 想拉著她一起感受人間的四季煙火。 今天是明雨離開她的第二十一天。 老人曾經說過,三期之后,逝去的人埋在地下的白骨就冷了。 他們漸漸的被世人遺忘,變成一段回憶,亦或是他們口中的故事。 她再沒有機會去牽她的手了。 第14章 廣場舞的隊伍有年輕人混入,更何況是兩個大美女,她們一下子就被老年組發現,時不時有目光投過來,好奇的看著倆人。 以前的肖明雨是一個非常高冷有偶像包袱的人,挽月曾經盛情邀約過她很多次,都被她干脆的拒絕了。 而如今,現在的她多么后悔自責,如果那時候知道以后會是這樣,她一定會陪著挽月去跳的,去做任何她想要的事兒。 無論他人的目光,只要她開心。 人生在世不過數十年。 太多的人,為了別人的目光而活,為了別人口中的自己而活。 現如今,徐如影摟著挽月纖細的腰,鼻翼間都是她身上濃郁的香氣,看著燈光下,她含著淚光的眼眸,心疼的揪成一團。 她又在想念自己了。 她知道的。 明明她就抱著挽月,她們貼的這么近,可是徐如影就是不能告訴她的挽月,她就是她的愛人。 宋挽月仰著頭,她看著徐如影的眼眸,看著里面無法遮擋的心疼,輕輕的說:徐總,我們已經認識這么久了,我可以不再這么叫你了么? 徐如影點了點頭,她不敢說話,怕一說話聲音會透出自己的軟弱。 宋挽月幽幽的:如影。 明雨 徐如影看著她的眼睛,有一股子酸楚的氣息在胸口轉了幾圈,她輕輕的叫著:挽月。 挽月 舞步變化。 前世,今夕,交錯在眼前劃過。 風擦過誰的淚,又在誰心中留下了疤。 宋挽月紅了眼睛,借著跳舞的動作,將頭輕輕的靠在徐如影的脖頸上嗅著她身上微弱的檸檬香。 即使很淡,她還是聞得到。 徐如影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抖,知道許是她叫挽月的名字,又讓她想起了明雨。 她心里的疼惜幾乎要溢出,卻又不能出聲安慰,只能擁著她的手緊一些,再緊一些 不遠處的黃蘭早已停止了跳舞,她安靜的看著這邊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眼里閃爍著淚光,心里一直懷疑的東西卻像是得到了某種肯定,重重的落下。 ****** 挽月的狀態rou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她雖然還會經常被思念折磨的落淚,但至少在白天,她變得積極了很多。 學校的課之前落下了很多,她投身于工作之中,同事們知道她家里有親人去世,雖然具體不知道是哪一位,但都很同情并照顧。 而挽月的工作環境讓她身邊又都是花一樣的少男少女,被青春的氣息圍繞,悲傷也被沖淡了些許。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 她的眼睛不再那么紅腫,日常偶爾也會有了淺淺的笑。 黃蘭的身體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越來越好,她甚至偶爾的能把拐扔了慢慢走路,徐如影幾乎每天都會過來,陪著她聊聊天,做做家務。 黃蘭一方面越來越喜歡這孩子,另外一方面也是私下跟挽月說過:你也好好工作,以后也許能熬到徐總那個位置,多好啊,每天不用加班,還能大把的時間過來聊天。 宋挽月每次聽了都笑,柔聲又乖巧的回答:我知道的,阿姨。 星期六晚上,難得的放松。 宋挽月給徐如影打電話汗她來對門喝她做的疙瘩湯。 徐如影換了一身居家便服。 明雨天生喜歡清淡一點的顏色,但是徐總卻恰恰相反,總是喜歡熱烈的絢爛的大紅或者濃郁的紫色,跟她在夢里看到的陰間滿是煞氣的樣子完全不同。 今天,她換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剛洗完澡不施粉黛,皮膚晶瑩剔透,修長白皙的脖頸上還帶著鉑金項鏈,性感無邊,如瀑的長發披著,跟以前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情。 她還特意拎了自己給黃蘭買的保健品過去,每次她登門都會以這樣禮尚往來的借口來給黃蘭帶一些東西。 那保健品,黃蘭不知道,宋挽月卻私下查過,價格都是高到讓人咋舌的那種,一般人家吃不起。 她沒有敢告訴黃蘭,但是黃蘭多少也感覺到,說了徐如影好幾次,非要給她錢,徐如影笑呵呵的不做聲,挽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平日里除了明雨,一點東西都不沾外人的人居然也在旁邊沉默不語,弄的黃蘭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徐如影拎著東西剛敲門,才沒幾下,門就一把拽開了,緊接著是熟悉的的大嗓門:來了來了,誰??? 心里一緊,徐如影愣住了。 穿著一條碎花裙,頭發盤起來的張慧也是一愣,她驚訝的看著徐如影,眼神犀利,上下打量著她:你是徐總? 她怎么會來挽月這兒? 這是什么個情況? 自明雨去世之后,挽月對外一直是謝客的,除了不打招呼直接來的,她基本都不見,而且不分親疏。 張慧可是從小跟她長大的發小,最了解挽月看似柔軟實則倔強的性子,提了幾次都被拒絕了,她就默默的等著她調整情緒,等合適的時機她讓自己過來。 而今天,她好不容易接到了挽月電話,居然說要她過來吃自己做的飯。 當時還上班的張慧下巴都要掉了,她根本等不及下班,直接請了假,跟領了圣旨一樣直奔而來。 路上,張慧心里有很多種猜測。 其實之前,她最擔心的是挽月想要跟明雨一起去的心。 她是唯一一個這么多年見證了她們風風雨雨的人,生怕她想不開。 可知道挽月把黃姨叫過來之后,她放心了很多,挽月雖然固執,但是肖明雨就是她的軟肋,她不會當著老人棉做出什么極端的事兒的。 只是,怕是狀態也不好不了。 去了之后,她該如何安慰? 見到宋挽月的時候,張慧看著在廚房忙乎的她有點愣住了,呆呆的在門口看了幾分鐘都一句話說不出來。 緊接著,就是門鈴聲響了起來。 她竟意外的看到了徐總。 她是認識徐總的,以前跟明雨也有生意上的牽絆與往來,所以知道這位手腕強勢的女強人。 如今,乍一相見,張慧有點懵。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徐如影也有點愣,她正想著要說點什么,身后的挽月笑著走了出來,很嫻熟的從她手里接過去營養品,還看了看:今天怎么沒有買菜? 徐如影笑著說:我看不是很新鮮,去超市,時間太晚了,更不新鮮。 挽月:那明天早點去,看有沒有芋頭,我學了芋頭湯。 徐如影沉默了一下,要不還是慢慢來吧。 挽月: 張慧:???? 什么幾個意思??? 這倆人怎么這么熟悉? 有情況??? 她幾乎是本能的去看黃蘭,黃蘭戴著老花鏡,手里拿著遙控器:小徐啊,你來的正好,給阿姨看看,那個機頂盒又弄亂了。 徐如影點了點頭,她去水池前,洗了手,隨口問:挽月沒有調么? 黃蘭有點委屈,就是她給調亂了。 徐如影: 眼看著這一老一少進了臥室去調電視,張慧轉過頭,張著的嘴幾乎能塞進雞蛋。 宋挽月今天穿了白色的長裙,還化了淡妝,看起來要比之前的狀態好了不僅一分半分,她瞥了張慧一眼,淡淡的: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沒有人能給你解答,所以就不要問了。 張慧: 她還什么都沒說。 只是這樣高冷的挽月,真的是太久沒見了。 其實在少年時期,尤其是初中那段叛逆的青春期,在張慧眼里,宋挽月一直都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最起碼跟溫柔二字沾不上邊。 那時候,她簡直是學校里的一霸,把聰明的小腦瓜都用在了畫畫上。 上課畫,下課也畫,累了她就看漫畫。 張慧還特意跟她說:挽月,我看你天天畫,莫不是下一任畢加索?給我也畫一個唄。 宋挽月瞥了她一眼,隨手給她來了一個暴走漫畫式的頭像,給。 張慧看了看畫上齜牙咧嘴像是被人打了一樣的自己,沉默了許久,你這么兇殘,是嫁不出去的。 然后呢? 她不僅僅嫁出去了,還嫁的特別好。 張慧這輩子就沒見到誰對愛人能像是肖明雨那么細心溫柔的。 倆人在一起之后,宋挽月的舌頭仿佛就沒有捋直過說話,都像是被踩了腳的貓嗲聲嗲氣的,出去吃個飯手腳也像是得了小兒麻痹動不了,全都是明雨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