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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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還不是五條老師的五條悟:??? 你好?有事嗎?為什么要拉踩? 一旁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要笑死了。 別人可能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他在嘲諷五條悟,可甚爾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我已經查到了你的家庭, 知道你有小孩,如果不想你的孩子出事,就接受我的條件,就此收手。 這件事給甚爾留下的印象很深, 直接導致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把佐治椿當成是晚輩看過。 佐治椿言語囂張, 但打錢也是十分利索, 后來甚至幫忙解決了兩個孩子的學籍問題??偟膩碚f, 甚爾對他的印象還不錯。這些年雖然沒什么聯系,但是當佐治椿帶著豐厚的報酬聯系上他時,他也不介意接個活干。 前些年他陸陸續續地幫天內理子,哦不,現在已經改名叫落野御子了,他幫她清理了幾波追查的人,而后就靠著佐治椿打給他的尾款過了好一段時間的快活日子。 不久前,津美紀忽然聯系上了他,要知道他這個繼女平常很注意不給他添麻煩,除了每年定期打生活費以外,雙方并沒有什么交集。 甚爾對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繼女很是放心,放心到連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都能全盤交托她照顧?,F在津美紀一反常態地聯系他,甚爾還以為她有什么急事,難得態度不錯地接起了電話。 喂????椿?誰??? 津美紀: 哦哦!我想起來了!小老板! 甚爾是真的死認錢,佐治椿這些年給他打了不下十位數的任務酬金,結果居然只撈到一個名字也記不清的下場。 這是他的缺點,也是他的優點。佐治椿不必考慮自己的做法會不會傷害到甚爾這個男人堅強得就如同沒有心的磐石,人類毀滅了也不會有一絲傷感的那一種。 于是除了宿儺之外,佐治椿還特地讓貴遙聯系上了津美紀,拜托她替自己向甚爾傳達雇傭意向。 以前的佐治椿還會覺得甚爾這人不靠譜,但是在經歷了宿儺的翻臉不認人之后,他深刻地懂得了一個道理錢能解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 于是他冷冷地看著蹲在面前的甚爾:再貧扣錢。 甚爾的笑容立刻消失。 有的時候人的氣場很奇怪,明明五條悟和甚爾都是強者,是能和巔峰時期的宿儺正面對抗的怪物,可一旦他們開了口,就總是能把嚴肅的場面攪得稀巴爛。 佐治椿對此十分表示不能理解,不過戰力這方面,你永遠可以相信他們。 雖然甚爾摸魚、撿漏、看熱鬧、不干活,但他一出手就把真人留下了,這讓佐治椿按下了那顆蠢蠢欲動想要克扣尾款的心。 宿儺看起來絲毫不在意甚爾的無禮,他甚至饒有興致地問佐治椿:你的備案就是他? 甚爾側頭掃了他一眼,然后又興致缺缺地移開目光。 奇奇怪怪的不穿上衣的男的,沒興趣。 佐治椿點了點頭:事實證明雖然有點不靠譜,但還算物有所值。 甚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不白掙你的錢! 佐治椿在心里嘆氣,那么麻煩伏黑先生,帶我過去。 甚爾簡單地答應一聲,然后單手拎著佐治椿的領子把他拽了起來。他也沒問佐治椿怎么站不起來,反正拎他就跟拎貓崽一樣,一點也不費事。 宿儺站在原地,目送他們走到真人面前。 里梅默默走到他身后,輕聲問道,宿儺大人,我們接下來? 宿儺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先等著。 虎杖身上的箱庭還未解除,他和佐治椿的契約也沒完成。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此時有異動,佐治家會毫不猶豫地用神隱把他的意識從虎杖的身體里抹掉。 以前只有幾根手指的時候他倒是無所謂,但現在手指和力量都回收了大半,自由近在眼前,宿儺愿意耐心等待一會兒。 就在他們兩個談話時,佐治椿已經支使著甚爾把羂索的靈魂碎片撿了起來。 真人一臉的不可置信:為什么他一個普通人能摸得到?! 甚爾看不見他這個純咒靈,但能感覺到有個透明的人在那里說話,于是他問佐治椿,他說什么? 佐治椿:沒聽見,不知道,別問我。 他朝著靈魂碎片伸出手,甚爾嘀嘀咕咕地把手里那團看不見的空氣遞給了他,小老板,你也太敷衍我了 佐治椿直接把那一丁點的靈魂當著真人的面捏碎了,不是物理意義上的,而是認知層面的。 羂索留下的最后一絲痕跡被神隱了,從此這世上再也找不回這個人,無數仇恨的根源就此抹消。 脹相在一旁默默看著,到了此時他才終于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條鎖鏈斷裂了,從此以后他是個自由的存在。 他悄悄在心里對佐治椿說了一聲謝謝。 佐治椿在真人目眥欲裂的注視下徹底除掉了羂索,也消滅了真人理想中的肆意妄為的未來。 甚爾問:我的天逆鉾還用插著嗎?這把刀相當值錢,他比較珍惜。 佐治椿:可以拔下來了。 于是甚爾自然地伸出手,真人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的天逆鉾在他手里就像是扎在了豆腐上,連發力的動作都沒有就輕而易舉地拔出來了。 下一個瞬間,甚爾略微一挑眉:咦?感覺被小蟲子咬了一下。 在佐治椿的視野中,真人此時正握著甚爾的手臂,試圖發動無為轉變。然而很快他就察覺到無法改變甚爾的身體,于是失聲驚叫:怎么可能?! 甚爾是天與咒縛,靈魂天生與身體緊密結合,無法被分離,更無法扭曲形狀。不過佐治椿懶得和真人解釋,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有蟲子就打死嘍。 甚爾不當回事地應了一聲:也對。 說完,他把天逆鉾朝空中一拋,名叫游云的三節棍隨即甩出,直接將真人的頭砸成一片狼藉。 天逆鉾落下,被他重新接住,這期間總共用時不超過一秒鐘。 看不見咒力的甚爾,在特級咒具的輔助下,堪稱絕大多數咒靈與咒術師的天敵,見一個殺一個,一點不費力。 暫時失去頭顱的身體緩緩倒下,佐治椿知道這樣還不足以殺死真人,不過羂索已經死了,收拾真人也不過是遲早的事,不急于一時。 走到這一步,他的計劃總算是再次回到了正軌上。 接下來的路,就需要他自己去走了。 佐治椿抬手拍了拍甚爾粗壯的胳膊,感覺自己好像拍在了一條石柱上,謝謝你,伏黑先生,請把我放下來吧。 甚爾沒回答,拎著他搖了搖,我的尾款呢? 已經交給津美紀了,帶著卡去你平時去的交易所,會有人把現金給你的。 甚爾能問的都問完了,雖然隱約覺得不該就這么松開佐治椿,但他還是把這位小老板放了下來。 佐治椿終于可以端正地坐在地上。 他先是朝甚爾借來天逆鉾,然后又掏出懷里的獄門疆。在甚爾不滿的嘀咕聲中微笑道:放心,用完了會還你。 甚爾翻了個白眼:他哪是不肯借啊,他是不肯用天逆鉾解開五條悟的封??! 可錢能解決甚爾所有的問題,在佐治椿又告訴了他另一個銀行賬戶和密碼后,他閉嘴了。 佐治椿總算能靜下心來,完成自己計劃的最后一步。 第139章 共識 佐治椿再次展開了箱庭。 短時間內連續使用兩次領域展開, 對身體造成的負擔極大。然而佐治椿此時卻完全沒有不適感,他覺得自己的狀態從來沒有這么好過。 取回了記憶,明確了目標,此刻他的咒力如絲一般順滑, 如臂指使, 使用的每一分力量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是因為時機已至, 他的靈魂已經恢復到了最強盛的水平嗎?抑或是由于目標清晰,意志堅定,所以才能在此刻爆發出如有神助的水平? 佐治椿不知道,但是他意識到了現在就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他坐在地上, 仰視著一如往常的佐治宅邸,喃喃道,我的極限在哪里呢? 在咒力的催動下,箱庭仿佛永無止境一般地向四面八方蔓延著。百米、千米、萬米眼看著已經快要容納下整座東京市,可它仍然沒有停下。 被籠罩進箱庭之中的生物毫無異狀, 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踏入了異界的范圍。 佐治椿可以隨意cao縱箱庭內的一切,在這個由他的意識主宰的空間之中,他就是箱庭內的小小神明。 只不過當一切結束,現實回歸之時,箱庭中發生過的一切都會回歸原狀, 如同一場荒誕的夢境。 除非佐治椿付出更多的力量, 將意識世界中發生過的事代入現實, 以認知來扭曲實物。 以自身為筆墨,繪制一場荒誕的夢境,這就是他的第三種術式絵空事的真正用法。而把夢境投射進現實, 則是箱庭的輔助效果。在這兩種能力的結合之下, 佐治椿能夠以一己之力破除咒術界維持了千年的認知封印, 讓人類重新找回認知咒靈的能力。 當箱庭正式籠罩了整座東京市時,貴遙在他身后現身。 他稚嫩的臉龐上神情凝重:祂來了。 貴遙使用的是指代神靈的祂,在遠古時期,人類還沒有與神靈鬼怪分割開來的時候,這個代詞也被用來指代那些超脫了現實,活在更高的意識維度的生物。 佐治椿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東京京郊那是咒術高專的所在地。 也是以一己之力守護著封印,孤獨地活了千年的某位術師的所在之處。 佐治椿輕聲說起那個名字:天元 那位一直籠罩著神秘面紗的天元大人如同定海的神針,鎮守在高專的結界內部。然而在箱庭構成的意識世界之中,空間感和距離感被模糊,已經半只腳踏入了高維生物范疇的天元在這個世界中如魚得水,念頭一動就跨越了數千公里,來到了佐治椿的面前。 貴遙頂不住祂過于龐大的意識體壓迫,飛快地退回了宅邸之中,留佐治椿一人面對這位傳說中的天元大人。 佐治椿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并非是被咒術界半神化了的存在,而是隨處可見的尋常老人。 即使天元的外表已經被異化成了有別于人類認知的樣子。 兩個同樣是有千年的歷史,同樣有cao縱認知力量的人物終于碰面,他們靜靜地對視,氣氛平靜而悠長。 先開口的居然是天元。 祂也看出了貴遙只是一個虛擬的人格,真正有著話語權的是看似狼狽的佐治椿。 天元一開口便是感慨:我記得你,帶走了星漿體的人。 當年佐治椿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當他真正開啟過完全體的箱庭之后他才了解,所謂的精心隱瞞在意識世界的全知全能中,不過是一個笑話。 不過他也沒有絲毫心虛,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我。 假如天元真的在意當初星漿體的事,那么天內理子不會有機會離開高專。既然當初的事發生了,那就說明天元也是默許的。 果然,在聽到佐治椿的承認之后,天元非但沒有發怒,反而頗為贊許地點了點頭,我要感謝你。 祂遙遙望向高專的方向,語氣中滿是滄桑:這樣的日子我過的太久了,雖然再過千年也沒什么不一樣,但如果你想改變這一切,我不會阻攔分毫。 想要更改人們的認知,就注定要破除曾經的封印。而天元作為守護封印的人,祂的生命早就與其化為一體,不可分割。封印存在則祂存在,封印破除祂就會迎來死亡。 可天元不僅沒有畏懼,反而覺得解脫。 千年以來,祂眼看著人類走上了一條當初未曾設想過的道路,一條更為崎嶇的道路。為了保持祂意識中的人性,咒術師們每隔五百年就獻祭上一條鮮活的生命,用以對抗高維生物的意識侵蝕。 天元覺得哪里出錯了,可祂無法改正。祂自身已經被永久地禁錮在了高專的地下,永無重見天日的機會。 直到今天,箱庭覆蓋了高專結界的范圍,也讓天元有了更廣闊的活動空間。 祂是感激佐治椿的。 佐治椿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明:我也可以自己動手破除封印,但是那樣會花費不必要的力量,我想用更多的力量穩定局面,所以能拜托你自我了斷嗎? 天元的生命與封印息息相關,祂的死會導致封印失效,從大局來看這是合理的安排,可是對天元來說,這卻是一個唐突到不能再唐突的要求。 可祂同意了。 祂含笑道:我會自行解除封印。 佐治椿十分鄭重地向祂低頭行了一禮:多謝。 不必。天元的語氣平和,仿佛二人討論的不是生死,而是一件小事,只是在臨行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想要問你 請講。 那個星漿體的孩子,她現在過得怎么樣? 佐治椿想了想,伸手指向一個方向:她就在那里。 他將落野御子的生活經歷轉化為虛影,一段段地投射給天元看。 那是一座在東京市略顯普通的高中。 一群普通的教育者,和一群普通的學生。校園生活有青春、有美好;也有霸凌,有悲劇。 在名為落野御子的年輕老師來到這里后,她給這座高中帶來了不一樣的風氣。普通老師不敢管的學生,她敢管;普通老師不敢干預的霸凌,她去叫停。一時間學校里弱勢學生們的日子好過了許多,旁觀的眾人也逐漸從一開始的噤若寒蟬,逐漸變得敢于發聲,聲討起那些肆意欺辱他人的行為。 也曾經有不服管教的學生故意找茬,可他們全部被一個女仆打扮的女人趕走了。 那女仆能打得很,有時候落野老師見了她,會先下意識地綻放笑容,反應過來后才刻意板起臉:黑井!不是說了不要總是來找我,多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