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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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難過,有這一段時間做緩沖期,憂太就能接受了吧? 佐治椿近乎冷酷地想著。 家入硝子皺眉:事到如今,調查那個還有用嗎?這么多年過去了,真正的記錄肯定已經被篡改了吧? 嗯您說得對。 佐治椿忽然笑了笑,因為他感受到綺花羅動了,似乎馬上就要醒來。 他低頭注視著自己的meimei,輕聲細語道:我在乎的不是真相,而是究竟是誰掩埋了真相。 家入硝子不解。 這么說或許有點奇怪,不過佐治椿輕咳一聲:我母親當初在家里動了不少小手腳,我和父親都是知道的。我們想照顧她的情緒,所以一直沒說破。 ? 家入硝子忍不住回想起曾經見過一次的佐治夫人,那名看似優雅柔弱,實則收買家中的仆人,瞞著佐治家主在宅邸四處放竊聽器的女人。 當初的她給五條悟三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正是在與她交談過之后,他們才深刻領會到了不要輕視普通人的道理。 現在家入硝子又知道她當初故意生下鬼胎,并將他養大,更加覺得這是一位表里不一,詭計多端的女人。 這樣一個女人,佐治椿說她當初所有的行為都是 她忍不住說:你們知道她多少? 佐治椿又咳了一聲:差不多所有吧,能看見咒靈啊,在家里放了些小東西啊,暗中把發現了綺花羅的仆人都處理掉了之類的父親知道的應該比我要多一點。她當初能順利找上你們,把我的病因透露出去,也是有父親授意的。 ? 我當初為了保住綺花羅,遲遲不愿意接受手術,父親有些惱怒,所以故意放母親去見你們。說起來那次還是我輸給了父親,差點就讓他得逞了。佐治椿有點遺憾。 ??? 不過最后還是我贏了,父親沒想到我擁有咒力這張底牌,最后說服了五條老師把我帶走了。 佐治椿有點小驕傲,刮了刮綺花羅的臉蛋:果然還是哥哥最厲害吧。 綺花羅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地醒來,把臉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家入硝子忽然就不想說話,她覺得他們師生四人當初去做任務,完全就是被這一家三口當做工具人利用了個徹底。 不愧是能培養出佐治椿這種人的家庭,該說是家學淵源嗎 被她暗中腹謗的佐治椿笑容如常:我覺得,母親當初做的這些事,父親應該是知道的。 不管是接觸到能控制座敷童子的咒術師,還是更改了死胎性別的體檢結果,這些都不是小動作。在重拾了作為咒靈的記憶之后,佐治椿注意到了曾經的疑點,他懷疑母親做的這一切父親都是知情的。 他提著綺花羅的胳膊,幫剛剛睡醒有些乏力的meimei做拉伸運動:我當初離開佐治家之前,父親曾對我說過一句話。 那位一手教育出佐治椿的男人意味深長地對他說:貴遙,你是我的兒子,就算暫時斷絕了關系,總有一天你還是會主動回來的。 想到這里,佐治椿表情終于變得有些沉重。 如果憂太去調查,最后的結果顯示是父親替母親更改了體檢記錄的話 那就說明,佐治家主的確先他一步,掌握了更多的真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當初他離開佐治家時,父親說的那句話就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胸有成竹了。 佐治椿神情凝重地問meimei:怎么辦綺花羅,我感覺好像沒有贏,還是在被父親牽著鼻子走 綺花羅清醒多了,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哥哥!墜膩害!】 她有些口齒不清,但并不妨礙佐治椿驚喜地把她舉高高:綺花羅!你又會說新的句子了!好厲害??! 綺花羅自豪地重復了一遍:【膩害!膩害!】 綺花羅最厲害! 家入硝子眼看著佐治椿從心機模式無縫切換到妹控模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果然,就算表現得再足智多謀,這家伙本質上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看著兄妹二人親昵互動,她忽然開口:聽你說了這么多,我忽然有點安心了。 以前的她,由于不了解佐治椿究竟圖謀什么,時常感到不安。而現在的她雖然也不是很懂他在想什么,但是比起連佐治椿是咒靈都不知道的兩個同學,她已經遙遙領先了。 以前就隱約意識到你這家伙在背著五條搞什么計劃,現在總算知道一點了。 佐治椿轉過頭,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 其實,就因為我知道硝子小姐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拉你當共犯啊。 家入硝子: 這波,她永遠在第一層。 第73章 密談 高專的大家發現, 自從佐治椿這次醒來之后,他就開始頻繁出現在校園內。 不是說之前他就不在學校里,只不過之前他總是窩在深山里的結界中, 不去找他的話半年也見不到他一面的。 而且,他不僅自己出來晃悠,還一直隨身帶著綺花羅。 一二年級為了迎接交流會而努力特訓的時候, 他就悠哉地坐在旁邊看。 他的學生制服與其他人都不太一樣。其他人都是便于活動的運動款式,只有他的制服更像是寬松的休閑款。除了長褲長靴以外, 還有一件厚厚的披肩,看起來非常保暖。 虎杖在看見他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椿學長? 佐治椿手上還捧著茶杯, 笑瞇瞇地問:嗯?怎么了? 虎杖撓撓頭:啊不, 沒什么就是第一次看見椿學長穿制服,感覺挺新奇的。 其實他是想問椿學長, 八月末的大熱天,把自己包得這么嚴實, 還喝熱茶, 真的不會捂出汗嗎? 殊不知對于佐治椿來說, 他的表情太好讀懂, 心里想的基本都寫在臉上了。 佐治椿主動回答:哈哈,不會熱哦, 綺花羅幫我開著咒力呢,我不會流汗的。 虎杖:! 為什么椿前輩會知道他在想什么?! 還不等他問個明白,真希的竹刀已經劈下來了?;⒄雀惺艿搅藖碜员澈蟮膭棚L,立刻想要閃躲??杉词故且运麅炘降姆瓷渖窠?,也沒能及時躲開, 反倒因為真希的預判顯得像是主動把腦袋送到了竹刀下。 啪地一聲, 清脆響亮, 是個好頭。 嗷! 真希板著臉:別聊天,快訓練! 野薔薇在一旁煽風點火:某些人,一看到椿學長就想上去搭話,一點都不專心。 虎杖哭喪著臉:我就是說幾句話 你都說幾句了!伏黑也很想說啊,可你看人家很好地克制住了! 伏黑惠黑了臉:你們倆吵架,不要帶上我。 旁邊喝茶看熱鬧的佐治椿忍笑不已,朝著虎杖揮揮手:快回去,等會兒又要被教訓了! 哦斯虎杖蔫噠噠地跟上隊伍,回去訓練。 八月末九月初的天氣,空氣中的熱度稍稍消退,只是頭頂的太陽越發毒辣。少年人們在cao場上揮灑著汗水,比起訓練更像是打鬧,看上去滿滿的都是青春的氣息。 佐治椿出神地看著,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真不錯啊。 他身形稍微一滯,但很快放松下來,動作自然地回過頭,微笑道:嗯,大家都很開心。 在他肩頭的綺花羅蔫蔫地趴著,躲在太陽曬不到的角度,似乎很不喜歡頭頂的陽光。 來者有著圓滾滾毛茸茸的體型,看上去可愛無害,但佐治椿知道這可愛的貓咪外形下隱藏著危險的大妖怪,隨時能夠暴起要了他的性命的那種。 可綺花羅并沒有覺得危險,所以他也巋然不動,任由貓咪老師慢悠悠走到他身邊,趴在了他的陰影里。 貓咪老師趴成了一個圓溜溜的毛團子,四只爪子都揣在肚皮下面。 他臭屁地端著架子:過幾天夏目就要醒來,到時候他和吉野會加入進來,我來提前偵察一下情況。 佐治椿失笑:偵查結果如何? 大妖怪哼哼兩聲:還算不錯。 那就好。佐治椿笑瞇瞇地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貓咪老師見他慢悠悠地喝茶,沒有把話題繼續下去,有些局促地四下望了望:怎么沒看見那個很強的小鬼? 很強的小鬼? 佐治椿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般:啊是說乙骨君嗎? 大概吧,我不擅長記憶人類的名字。大妖怪嘴硬道。 佐治椿很配合地沒有戳穿他拙劣的演技:乙骨君不需要參加交流會,自然不在這里。 佐治椿沒說的是,乙骨在得知了他余命不多之后,這兩天一直在宿舍自閉,就算是訓練之外的場合也沒人能見到他。 反正過幾天憂太就會想開了,問題不大他平靜地想著。 場面再次冷了下來,大妖怪悄悄蠕動了一下。 他自以為動作很隱秘,殊不知再細微的晃動都會被他圓潤的體型誠實地反應出來,那身軟rou把他襯得像一顆柔軟的糯米團子,戳一下就會顫巍巍的那種。 佐治椿不動聲色地搓了搓手指:有點想摸摸。 他想了想,覺得大妖怪應該不會只為了這幾句話找上他,于是他主動問道:在擔心夏目君嗎?沒問題的,我的術式已經抵消掉詛咒的影響了,他很快就會醒來。醒來后大概會有些頭疼,我會及時替他緩解的。 在佐治椿看來,自己與大妖的交集大概也就是夏目貴志了。夏目中了真人的詛咒,雖然有貓咪老師的妖力保護,可依然昏睡不醒。只有佐治椿的御忌能夠喚醒他的意識,解開真人的詛咒。只不過在第一次體驗他的術式后,絕大多數人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腦海中忽然多出的記憶,所以夏目暫時還沒有醒來。 不過這并不代表夏目仍然有危險,他對貓咪老師解釋道。 這番話其實家入硝子和五條悟都提前告訴過他,貓咪老師今天來找佐治椿也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另有其他事情。 只不過這件事讓他有一點難以啟齒,所以別別扭扭地聊了半天,也沒聊到正題上。 佐治椿看出了他的別扭,但出于一點壞心眼,沒有立刻說穿。 他拿起身邊佐茶的點心:難道,是想吃這個嗎? 貓咪老師有點炸毛了:才不是! 佐治椿內心已經笑開花了,表面上還是平平靜靜的。倒是原本懶洋洋的綺花羅,在感受到貓咪老師的情緒后警惕地抬起小腦袋,用黑洞洞的雙眼盯著他看。 還怪滲人的,貓咪老師訕訕地趴回去: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潛入咒術師的大本營究竟有何打算? 佐治椿微微睜大了眼睛。 潛入?是指我嗎? 貓咪老師不耐煩地搖了搖短尾巴:沒錯,就是說你!明明是個妖怪,卻給不知用什么方法給自己套上了人皮。這件事那個六眼的家伙不知道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佐治椿啞然,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只大妖怪竟然是為了問這件事才來找他的。 而且,陰差陽錯地誤會了他。 他哭笑不得地解釋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并沒有任何威脅高專的打算,入學是意外,其實我直到幾天前都沒有覺醒作為咒靈不,妖怪時的記憶。 他在進入綺花羅的生得領域核心后,在那里看見了與賣藥郎初遇的房間,并以此為契機找回了一直遺忘了的數百年記憶??稍掚m如此,他找回的只是妖怪座敷童子的記憶,在最近這一百多年中作為咒靈的記憶,他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降生的,進入高專也是純粹的意外,并不是懷著陰謀詭計而來的。 然而在聽了他的解釋之后,貓咪老師明顯不相信。 他冷哼道:我知道,這種事你不可能平白無故對我坦白,增加暴露的風險。 佐治椿還試圖掙扎:我真的沒有 好了,到此為止吧!貓咪老師抬起一只爪子,對佐治椿露出粉色的rou墊: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更不會妨礙你的計劃,畢竟我們才是同類! 佐治椿表情僵硬地眨眨眼:誒? 貓咪老師神色中帶著點你不必說我都懂的意思:老實說,比起那個油嘴滑舌的六眼術師,我更愿意相信你。如今世道大變,已經不是妖怪與神明的時代了。這一點我雖然清楚,但還是心有不甘。 對于貓咪老師來說,從封印中再次醒來時,曾經認識的所有人都離開了。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怪。 人類,譬如夏目玲子,因為莫名其妙的咒力耗盡而早亡。而妖怪更是由于缺少人類的認知,紛紛墮落成了咒靈,然后被咒術師祓除。 面對這樣的巨變,曾經是一方大妖的斑自然心情復雜。 最初他曾想過要奪取夏目玲子的友人帳,利用其中的力量,召喚出如今仍然存在著的妖怪,改變現狀。然而他發現友人帳中的大妖們紛紛受到認知的限制,無力回應召喚,而小妖怪則早已墮落成咒靈,即使有著夏目玲子的錨定也無濟于事。 無法,他只能暫時困守在一方小山村中,保護夏目貴志。 當五條悟找上他,并告訴他要查清妖怪消失的真相時,貓咪老師不是沒有心動過。 既然從妖怪的角度無法查明,那就從咒術師的角度入手好了!對方是六眼,天賦異稟,說不定真的能幫他查清被封印的那數十年中究竟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