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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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必須保證在宿儺造成任何損失之前消滅他。佐治椿輕輕磨硰著手中的茶杯:也就是,消滅你。 你吃下宿儺手指的起因經過我都聽惠說過了,沒能給你一個好的結果,是我們咒術師的無能。 他低垂著眼簾:我很抱 這不是很好嘛! 虎杖神色輕松地打斷了他。 佐治椿驚訝地望向虎杖悠仁,卻得到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雖然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虎杖大大咧咧地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我現在經歷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避免我被立刻處死,所必需的條件吧?而且只要殺死我就能避免宿儺傷害其他無辜的人,我覺得這不是什么壞事。 不如說,如果真的有人因我而死,到那時我會更無法接受。 所以,學長是為了幫助我才這么做,為什么要對我道歉? 他的語氣中滿是理所應當四個字。 佐治椿啞口無言,一旁旁觀的五條悟笑得格外開心。 怎么樣?是個好苗子吧?他調侃道。 佐治椿以手扶額:嗯,能被五條老師看好的,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被評價為不是正常人的虎杖一臉茫然:嗯? 虎杖君啊,佐治椿語重心長道:正常的人就算能想通,也不會像你一樣,對要殺死自己的人毫無芥蒂的! 為了他人可以毫無怨言地犧牲自己,這是什么圣人嗎! 虎杖悠仁露出了雖然不是很懂但感覺沒惡意所以乖乖聽著好了的表情。 佐治椿有些挫敗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一開始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居然比想象中還要更有負罪感 他握緊了拳頭,然后又松開,重復幾次后才將手放在桌面上。 既然虎杖君都想通了,那我也不再多言了。接下來我要對你展開我的咒術領域,請把手伸出來。 虎杖悠仁把手搭在佐治椿平攤向上的手掌上。 感覺就像那種訓練有素的乖巧狗狗啊,五條悟發散思維。 被遞手的佐治椿明顯也產生了類似的想象,他握住虎杖的手掌,抿了抿嘴,用堪稱溫柔的聲音說道:我要開始了哦,整個施咒過程只會持續十秒。在這十秒內你會暫時失去意識,醒來時或許會頭痛,不過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的。 嗯,我明白了。 看著虎杖眼中全然的信任,佐治椿也露出了微笑:那么,領域展開 箱庭子守唄。 他的話語在虎杖的腦海中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從雙方接觸的部位傳來的強烈咒力波動。 一瞬間,虎杖悠仁雙眼失神,表情空白地倒了下來。幸好佐治椿的另一只手早早做好了準備,在他的臉磕到桌面上之前墊在了下面。 砰,手背與桌子的接觸面發出一聲悶響。 啊疼。佐治椿輕嘶:比想象的重啊。 全程他都沒放開虎杖的手。 五條悟的點心已經吃完了,他一手支腮,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事情到此為止都十分順利,按照計劃,虎杖將在領域的作用下陷入十秒左右的僵直。這期間宿儺隨時可能浮現到意識表層,五條悟必須全程守在一旁準備鎮壓。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十秒鐘結束,宿儺都安靜得仿佛不存在似的,任由佐治椿的術式順利地進行。 簡直像在暗中打什么壞主意一樣,五條悟默默地想。 十秒的時間很快過去。 完成了。隨著佐治椿話音一落,虎杖悠仁猛地清醒過來。 如同溺水之人重新呼吸到第一口空氣,他的喉嚨中發出劇烈的嗬嗬聲。 他的臉還待在佐治椿的手掌中,可一時半會兒他支撐不起來身體,一陣猛烈的疼痛侵襲了他的大腦,疼得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 佐治椿熟練地在他的太陽xue處按壓,順便輸入柔和的咒力。 半晌后,他開口。 已經結束了,虎杖君。一切都順利,你感覺怎么樣? 虎杖悠仁先是深吸一口氣,而后聲音顫抖地笑著說:簡直像連著打了三天三夜游戲一樣,腦袋要炸了。 佐治椿聽他能說話就知道他沒事了,失笑道:原來你連著熬夜三晚打過游戲啊。 不是,只是夸張的形容手法 說完,虎杖的頭痛已經緩和了不少,不用繼續用咒力治療了。 他謝過佐治椿,自己揉起腦袋:準確來說,更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或者看了一部幾小時長的電影一樣。 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仿佛剛剛還全身心地投入在某個故事之中,下一個瞬間已經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虎杖抬起頭來,卻見到佐治椿和五條悟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后者的眼中還有掩飾不住的好奇。 剛剛就想說了,虎杖君的直感真是不得了啊。佐治椿喃喃道。 不管是在與咒靈戰斗的危急關頭選擇吃下了宿儺手指;還是在被通知了死刑決定后選擇服從五條悟;抑或是在經歷過他的領域后完全失憶的情況下,說出好像做了一場夢這樣的話 簡直就像是某種充滿了野性直覺的動物一樣,總是能無意識地做出最優解。 五條悟興致勃勃地追問:那你還記得剛剛都夢見什么了嗎? 虎杖試圖回憶,但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他搖頭:什么都沒 說完他望向佐治椿,有點困惑地說:但是感覺你們好像哪里變了? 哇哦。五條悟神色莫名地感嘆:要不是一直親眼看著,我還以為椿真的讓你記住了。 虎杖更迷糊了。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在剛剛的十秒內他的確是經歷過什么,只是沒能記??? 佐治椿及時打斷了虎杖進一步回想的打算。 虎杖君,不用繼續回憶也沒關系,術式已經成功了。他重新給虎杖倒了滿滿一杯茶:我無意隱瞞什么,失去那十秒中的記憶是施咒的附帶條件之一。如果你想知道過程的話,歡迎改天再來找我,只不過現在你需要喝了這杯茶,然后回去好好休息。 他隔空點了點虎杖的頭:睡一覺醒來,頭就不會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咒術的效果,虎杖此時對佐治椿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感。 就好像他們相識已久一樣。 于是他聽話地點點頭,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這里椿領域展開的十秒中都發生了什么,我在后面會仔細說明的。 所以請不要拋棄我!繼續看我??!qwq 第3章 神隱 雖說分別前曾說過歡迎隨時再來之類的話,不過虎杖很快就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佐治椿。 倒也不是有什么必須見到不可的理由,只是偶爾空閑時會想起來,好像從那之后就沒見過了。 咒術高專占地面積很廣,沒來過的人很難想象東京郊外的深山中居然還藏著這樣大的一片建筑群。道路和樓閣都是順著山勢搭建的,如果沒人引領,很容易迷路。 五條悟名義上是老師,但他絕大多數時間是不在校內的,指望他帶著新生熟悉環境并不現實。 于是這個重擔被交付在了伏黑惠的身上。 雖然也不是不愿意,但一想到這是五條悟甩給自己的攤子,伏黑惠就發自內心地感到不甘心。 需要他帶的新人只有兩人,對比起二年級的七人,伏黑惠感到些許寬慰。二人中虎杖悠仁是叫人省心的類型,而釘崎野薔薇雖然嘴巴毒一點,性格獨特一點,不過也算個明白事理的人。 在把學校逛了一圈之后,伏黑惠松了口氣。 比預想的要輕松許多。他默默地想。 野薔薇住的女生宿舍在另一棟樓,三人在回寢中途分道揚鑣。 伏黑惠雙手插兜,虎杖悠仁則是把雙手置于腦后。 伏黑,這所學校里還有其他年級的學生吧? 是怎么了? 虎杖摸了摸下巴: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平時根本見不到他們啊。 明明就在同一所學校里,幾天下來卻根本碰不到面,怎么想都覺得很奇怪。 很正常,前輩們大多外出做任務去了。伏黑惠絲毫不覺得奇怪。 在咒術師稀少,而各地的詛咒愈發頻出的當下,就算是在校的學生也必須上前線。對于咒術高專的學生們來說,頻繁地外出做任務才是生活的常態。在同年級自然組隊的情況下,不同年級的學生想經常見面是很困難的。 伏黑惠理解虎杖悠仁問出這種問題的心態,畢竟在一周前他還是個純正的普通人,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咒術師的生活也是理所應當。 目前,相比身為異性的野薔薇,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之間更有一種接近伙伴的感情。兩個少年人性格都不錯,也曾經并肩作戰過,宿舍住隔壁,很快虎杖就把伏黑惠當作了好朋友,可以問一些不方便問老師的問題的那種。 伏黑知道其他年級的學生都住在哪里嗎? 咒術高專的宿舍樓不算多大,但對于手指就能數的過來的學生們來說,堪稱空曠。一樓數十間宿舍目前只住了伏黑和虎杖這對鄰居,至于二樓三樓,虎杖還沒敢上去探險過。 不清楚。伏黑惠回答得干脆。 想了想,他補充道:平時就算見到前輩們,也都是在食堂或訓練場。我只知道其中幾個人住宿舍,剩下的我也不清楚。 原來如此那么其中應該有一位佐治椿學長吧?伏黑知道他住哪里嗎? 虎杖問得自然,伏黑惠卻表現得十分驚訝。 為什么你會知道椿學長? 嗯?啊入學的時候見過一次?;⒄认肓讼?,覺得既然沒人說過要他保密,那么說出來也應該沒關系,何況對方是伏黑。 而伏黑惠在思考片刻后,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樣:原來如此,以你的特殊性,學校的確不可能毫無措施地放你自由行動那么你見過椿學長也是說得通的了。 這之后,在虎杖的好奇中,伏黑惠好好地給他科普了一下這位椿學長。 說起來伏黑惠和佐治椿的經歷還有一些相似,兩人都是在正式入學前就住進咒高專的特殊學生。和伏黑惠不同的是,這位學長身體不太好,長年住在咒高專后山的森林中靜養,除了極特殊情況,很少外出做任務。 之前五條悟提起過,二三年級的學生目前不在學校里。三年級的前輩們伏黑惠不是很了解,不過二年級的話,佐治椿大概不算在其中。他應該就在學校中,只不過不經常出現罷了。 虎杖悠仁點頭:這樣啊原來學長身體不好。 怪不得這么多天都沒見過。 嗯,所以如果椿學長必須出手,那八成是有什么非常棘手的事件了。 比如說?虎杖眨眨眼。 比如說你。伏黑惠的回答相當犀利。 還真是毫不留情呢?;⒄群俸傩α?。 看他一副樂天派的樣子,伏黑惠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椿學長的咒力性質非常特殊,我認識他也有好幾年了,這期間他出手的次數僅僅有三次算上你,也只有四次而已。 不過他早該想到的,要從老人們手里保住虎杖的話,椿學長的咒術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佐治椿的咒術并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對于同屬于五條悟一派的咒術高專人員來說。 神隱,不同于絕大多數已知的咒術傳承,是一種無視血脈,會隨機出現在任意咒術師身上的特殊能力。歷史上使用神隱的咒術師非常稀少,據說是因為使用條件太過苛刻,而術式效果又太過弱小,所以沒能在記載中留下太多筆墨。伏黑惠曾經閱讀過一些相關的書籍,原本咒術界對于神隱的效果描述為:可以使沒有咒力的生物消失。 消失,聽上去很強,但只能對普通人或動物起效。對于經常要和咒靈和詛咒師戰斗的咒術師來說,這簡直是再雞肋不過的能力。 然而佐治椿的出現推翻了這個結論。 沒人知道椿學長的來歷,大概只有把他帶回來的五條老師知道吧伏黑惠回憶道:從我認識他起,他就已經那么強了。 佐治椿并沒有正常戰斗的能力,不管是身體能力還是咒力強度,他都遠低于平均值。據說要是離開了咒術高專的結界范圍,就連外面不入流的小咒靈都能叫他吃苦頭。 但仿佛是上天要彌補他這方面的遺憾一樣,用無法戰斗的條件換來的,是佐治椿那超乎常理的神隱。 不管是咒靈,還是咒術師,甚至精確到某種咒術本身。 椿學長的神隱統統可以抹消。 不是殺死,而是抹消。 無聲無息,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如同被神明或是怪物藏了起來一樣,無法再被這世上的任何人觀測到,屬于概念性上的抹消。 這就是獨屬于佐治椿的,既是最弱,也是最強的神隱。 單憑五條悟一人,或許也能保下虎杖,但佐治椿的存在讓這件事變得更容易,也更保險。 聽了伏黑惠的解說后,虎杖感嘆:椿學長果然很厲害啊。 伏黑惠垂下眼簾:那是當然的。 咦,伏黑你很尊敬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