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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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也看著他們,像是在等答案。 欸?虎杖悠仁也奇怪他們怎么好像相信了之前他的話,明明幾天前還不是這樣的,沒什么啊,就是希望她成佛之類的? 釘崎野薔薇的表情凝固住了,伏黑也復雜地瞅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啊啊啊啊你都做了什么啊,這下那個混蛋老師不得折騰死我們,那家伙肯定會連坐的!釘崎從震驚緩過神后,狠狠一拳錘在了桌子上,震得桌面抖了抖。 雖然這么說已經晚了,但是下次遇見五條老師,要小心點。半晌,在虎杖悠仁不解的視線下,伏黑拍拍他的肩,這么叮囑。 為什么?虎杖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的態度怎么變成這樣了。 你個笨蛋!釘崎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你都沒有上學校內部的論壇嗎?事情都傳開了,五條老師帶來的客人這幾天本來要等五條老師來的,可是據說受到了某個學生的啟發,決定不等他了。據伊地知先生說,為了見這個客人,每次五條老師可是火力全開地完成任務,完全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可是因為某個人的話,五條老師剛剛完成任務就收到了那人走了的信息,打擊大到直接清了一個區的咒靈,到現在還不解氣,好像還在四處找咒靈撒氣。 啊,你是說虎杖悠仁想到了什么,有點呆愣地接話。 是啊,你勸說的那個幽靈小姐,就是五條老師帶來的客人!同期的女孩子嘆息著,給出了他不想聽見的結論。 所以說,虎杖,你這次可能要有麻煩了。伏黑惠同情地看著他,在那個人知道之前,現在逃走說不定還來得及??傊日埣賯€幾天吧。 我虎杖悠仁剛剛想說點什么,就看見了同學驚恐的眼神,然后,一只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背后有熟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低沉感出現。 哎呀,你們好像在說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也和老師我分享一下吧?關于那個有趣的幽靈小姐? 爺爺,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我好像要直面比特級咒靈更可怕的東西了 虎杖轉頭之前,心里飄過了這句話。 第91章 歌繪在聽過那個偶然遇見的學生的話后, 想起來現在好像是五條君和夏油杰共同實施的計劃的關鍵時刻,按理來說是應該很忙的。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在不合適的時候打擾了他們,所以在思考過后, 決定還是等空閑時間再來。 于是他果斷發信息告訴五條悟夏油杰自己離開的事情,并表示等下次大家都有空再一起約見面。大概是在忙的緣故, 五條悟沒有回信息, 倒是夏油杰立刻問他要不要來他的盤星教待幾天,還說他最近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 歌繪認為同為計劃實施者的夏油杰不可能不忙,現在大概也是在抽時間邀請他,所以盡管有點好奇,但還是婉言謝絕了。 回絕了之后,夏油杰那邊發了個委屈的表情又瞬間撤回了, 然后說是手滑了, 簡單表達了遺憾就沒再說些什么。 歌繪也就當他們知道了,沒多想就離開了咒術高專。 不能和這邊的朋友見面, 他就準備提前見見大洋彼岸的朋友了。 阿綱, 你今天是不是工作沒有完成?深藍色的人魚剛剛見到匆匆趕來的朋友,還沒有打招呼,第一句就問出了奇怪的問題。 啊哈哈, 阿水為什么會這么認為?棕發棕眼的青年松了松領帶,坐在了人魚旁邊的礁石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試圖糊弄過去。 因為阿水指了一個方向,那里有幾個穿著黑衣鬼鬼祟祟的人像是在瞟著這邊,他們不是來看管你的嗎?我聽說工作沒有完成, 就會有漆黑的人來找麻煩。 這是從哪里聽來的說法啊。沢田綱吉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無奈扶額, 還是解釋了情況,那些人不是來催促工作的,是來嗯保護我的。他說到保護這個詞的時候頓了頓,似乎自己也不能肯定。 哪里聽來的說法,就是欸?誰來著? 阿水還沒深入思考,就下意識被另一件事情吸引走了注意力:保護?阿綱不是很強的嗎?看十年前沢田綱吉打白蘭那個架勢,怎么說十年后后的綱吉也不可能太弱吧? 就算是我,也不是能及時應對所有的危機的。沢田綱吉苦笑了一下,看著人魚懵懂的表情,嘆了口氣,還是交代了情況,不過這次的話,說是保護,其實監視的成分更多呢。 阿綱做了什么壞事嗎?雖然作為Mafia本身聽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了,但沢田綱吉不像是會做出太過分事情的人。 算做了吧。出乎意料,沢田綱吉居然思考了片刻后,承認了這件事。 沒事的,阿綱。人魚看到自己朋友似乎有些為難的表情,毫不猶豫地表示了自己的立場,如果是要被追殺的話,無論是幫你把他們解決掉,還是幫你找到新的住處,我都可以做到。 不是指這種事啦。沢田綱吉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很感謝阿水這份心意,不過真的不用了,我還不想面對Rebron的追殺,那實在是超出想象的恐怖了。 接著他躊躇了一下,慢慢說出了自己的問題:其實前段時間,我參加了一場必要的舞會,然后遇見了一位小姐,當時她正被一個沒有紳士風度的男性為難,出于想要幫忙的心態,我自稱是那位小姐的朋友,為她解圍了。 這有什么錯嗎?阿水不太明白他為什么是這樣的表情。 嗯,這件事當然不是錯誤的。棕發棕眼的青年也肯定了這件事,只是后來那位小姐對我表白了,正好在一個不方便拒絕的場合。那的確是個不該拒絕的場合,可我還是拒絕了,讓那位小姐當眾丟臉,以至于她似乎是恨上了我。這段時間她為了報復,總是會派一些奇怪的暗殺者過來,有時是拿著氣球的男孩,有時是拄著拐杖的婦人總之,是會令人難以下手的人。 Rebron覺得我的行事太軟弱了,所以派了這些人跟著我,專門在需要的時刻處理那些暗殺者。 這么一說阿水就理解了,大抵那位小姐看準了阿綱的好心,才讓這些人來的,可 那阿綱覺得自己不該拒絕那位小姐嗎?這算得上壞事嗎? 不。沢田綱吉毫不猶豫地搖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我只是覺得,給了別人幻想的自己確實是做錯了。如果當時換一種辦法幫助那位小姐,或許情況就會不一樣了。 深藍的人魚用那雙宛如深海的眼眸盯了他一會,忽然搖了搖自己漂亮的大尾巴,濺出了不小的水花: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阿綱這樣的態度,所以才會被人告白的吧,真是厲害的人。 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得到一個夸獎啊。 沢田綱吉一邊擦擦不小心濺到臉上的水珠,一邊好笑地反問:不要在這種地方夸獎我啊,如果是不喜歡的人,當然是要拒絕的。阿水也是這樣吧,會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阿水隨手抓了一只小螃蟹把玩,我只知道感情是很難懂的東西。阿綱會如書上所說,某天擁有最重要的人,然后忘記我嗎? 為什么擁有重要的人,就會忘記你???自覺這位朋友是不是被人灌輸了許多奇怪的想法,沢田綱吉只能嘆了口氣解釋,對我來說,阿水就像是故鄉一樣。 故鄉? 棕發棕眼的青年笑了起來,宛如溫暖遼闊的天空:嗯,是說,如果和你在一起,我會很高興很安心,如果不在一起,我會忍不住想念的意思。 想念啊人魚愣愣的,眼里漸漸被某種情緒蔓延,像是有些失落。 怎么了?沢田綱吉自然不會忽視這份反常,是哪里痛嗎?還是發生了什么? 沒有,我很好。阿水搖搖頭,望了眼無邊際的海洋,語氣有些低微,只是,我可能失去過一個故鄉,不過我不知道要怎么去想起了。 我一個人等落日,一個人看星光,但我不知道怎么想念他。 溫暖的擁抱從背后覆蓋,友人堅定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要難過,阿水。日落、星光都很美,但眼前的一切才是我們需要保護的一切,忘卻的昨天不可留戀,但明天仍然可以期待。 不要露出這樣不安的表情,明明我還在你身邊啊。最后,他以半開玩笑的語氣這么說著,這樣作為朋友,我可就太失職了。 深藍色的人魚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意識到了沢田綱吉的認真,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微笑著回應了他:嗯,阿綱,謝謝你,能認識你真好。 沢田綱吉也回以了令人舒適的笑:我也很慶幸能認識你。能在茫茫的海洋深處,窺見最難得珍貴的珍珠。 那天他們同樣在波瀾壯闊的夕陽下告別,約定好了下次與未來,期待著再次的相見。 但阿水躍入深海時,卻想起了他們的對話,然后放松了身體,緩緩沉入了幽藍的底部阿綱,其實那并不是對于忘記的那人的悲傷,那是他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快要徹底遺忘的不舍。 真是奇怪的感情,一開始他了解情況的時候,心底連片刻漣漪都沒有掀起,卻在即將徹底想不起的時刻,無法抑制地感到了擔憂。 作為曾經的魔法生物,他能擁有的感情,是不是注定會比人類要稀少呢? 明明是好不容易擁有的感情,卻如此輕易就要消失了。 未來的某刻,他是不是會忘記更多的人呢? 到時候,還會有人告訴他,會陪在他身邊嗎? 鏡在此刻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類對于未來的憂郁與彷徨,還有那不知要怎么辦的躊躇迷茫。 仿若墜落深海,眼前飄蕩著無法觸及的天空,與沒有盡頭的期望。 庫洛里多大人,為什么在那之前沒有人說過這件事呢?成為人之后所擁有的感情真是復雜,不光有開心的美好的、難忘的不舍的,還有這樣奇怪的。 為什么第一次發現呢? 原來海水和眼淚一樣,又苦又澀。 大概是連吃十個小蛋糕,也會覺得無法掩蓋的地步。 第92章 要怎么去找一個根本無法知曉其存在情況的人呢? 記憶中沒有相關的碎片、想不起他的聲音、找不到他的痕跡, 甚至連別人提起時都無法獲得信息。 一般來說,這大概是連最厲害的偵探也無法解開的難題。當然江戶川亂步不算在內,那個人已經是某種程度上的非人了。 但對于太宰治來說, 只需要解決第一步,剩下的問題就容易了。 那第一步是原來他怎么也得不到的回答是否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而不是他的臆想。如果不能確定這一件事,無論做什么都是沒有意義的。 最后這一步也得到了重要的答案。 來到武裝偵探社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 他可以不再沉淪在無止境的黑暗中,來到幫人的這一邊, 還順利從那位的確厲害得不得了的偵探先生那里得到了情報,確定了有過這樣一個人存在。 太宰治這么想著, 打開了耳機里播放單詞的錄音,無視了搭檔不滿斥責他又不務正業的聲音,閉上眼,好像休息一般舒適地躺在沙發上。 阻礙他得到那人信息的事物, 并非異能力、也不是其他什么人為的特殊能力,而是類似于規則一類的東西。用游戲來比喻的話, 大概就是設定了。 雖然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才能觸發這樣的設定的, 但當務之急, 果然還是先得到那人的姓名,才能繼續下一步的計劃。 日語的單詞包含人名在內, 大概有十萬個, 每個單詞類似發音的至少會有一百個。 如果說他無法知曉不存在先生的一切,那當聽見那個名字,或者聽見同樣的發音時, 一定什么都聽不見, 是忽然靜音宛如被隔絕的狀態。就像當初亂步先生對他說了什么, 他卻什么都沒有聽到的狀態。 但利用前后相似的讀音,他可以順藤摸瓜得到那個詞大致的讀音,再確認具體的字詞。 十萬個單詞每個三秒,需要三十萬秒,相當于三天半。 除去完成偵探社派發的必要任務和不能翹班的時間,再減去幾小時的睡眠,大概一星期內,他就能得到和那個人名字接近的單詞了。 計劃如太宰治所想一般進行著,他很快從大量的單詞中圈出了發音無法被聽見的部分鏡子、腳下(きのもと)。 如果說這兩個詞就是組成姓名的部分,那必然是姓氏與名字。比起鏡子,腳下這個詞還有作為姓氏還有另一個含義木之本。 最能驗證他猜想的就是,當他嘗試著把這兩個詞按照姓氏順序寫在一起的時候,他寫下的字跡很快消失了,關于他寫下了什么的記憶也不見了,就連錄像里拍攝的畫面也怪異地出現了雪花,無論如何都無法復原。 但消失不見的記憶證明了這個名字的正確性。 雖然他無法說出口,也無法把這個名字書寫下來,更不能做出相關的回憶,但他也發現了一些規則上的漏洞如果僅僅是說作為物品的鏡子,就不會被屏蔽記憶。如果把木之本視作腳下的含義,就不會忘記。 作為游戲的規則而言,還真是嚴苛又謹慎的條件,要不是他一開始就抱著獲取名字的想法來選取單詞的話,大概也無法發現吧。 太宰治這么感嘆了一下,下一刻果斷作出了一般人難以想象的決定對自己進行催眠,忘記是在找一個人,而是在找丟失了的腳下的鏡子。 結果相當喜人,他的的確確認為自己是在找一面鏡子。 雖然不記得為什么丟失,又為什么會有在腳下這樣特地的限定,但他總算能在國木田獨步問他低頭尋找什么的時候,毫不在意地笑著說出在找一面鏡子哦的話了。 當時那位偵探先生也聽見了這句話,止住了吃零食的動作,戴上眼鏡睜開翠色的眼眸,打量了黑發鳶眼的青年一會,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想辦法規避掉了嗎?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