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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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鎮子,考慮到蘇瑾剛失去生母,蕭毅他們沒急著趕路,先在一家客棧休息。 晚間用飯時,蘇瑾一行人正等著小二上菜,耳朵,卻不由自主聽著周圍的食客聊天。 “這新皇登基,頒布的第一條指令,便是為蕭家那少將軍平反,嘖,可見君臣之宜,頗為濃厚啊。就是可惜,可惜?!?/br> “可惜什么啊老趙,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么八卦,直說了就是?!?/br> 被稱作“老趙”的男人捋了捋胡須,慢悠悠道,“急什么?” 聽到這話,周遭的人倒是哄笑開來,紛紛嚷道他不地道,只知道勾他們饞蟲。 “可惜,少年英才,早早地死在了戰場上?!崩馅w嘆口氣,繼續說,“若真是死于與敵軍的殊死搏斗,倒也是死得其所。只是可惜,他是死于自己人手里?!?/br> “人死了,還得背負通敵叛國的名聲,連帶著蕭家滿門忠烈,一世榮華,硬生生也垮了?!?/br> 男人說到此處時,恰好小二已開始上菜,蘇瑾夾了幾筷子,注意力仍放在那邊聽著八卦,眼睛,卻時不時瞟向蕭毅。 蕭毅感覺到蘇瑾的視線,問,“不喜歡這些菜?還是沒胃口?” 蘇瑾搖搖頭,悶聲吃飯,繼續去聽旁邊的聊天。 “老趙你不是剛說,新皇登基已經為他平反了嗎?” “害,命都沒了,在地底下,還能知道自己被平反了么?有什么用?” 聞聽此言,眾人覺得有些唏噓,但終歸這些事離自己太過遙遠,于是感慨完,也就轉移了話題聊起別的。 沒什么可聽的之后,蘇瑾加快了用飯的速度,才將碗筷擱下,便看到蕭毅望著自己,同她說,“待會,我們聊聊?” 蕭軒在一旁埋頭吃飯,這回他沒好奇地去問蕭毅和蘇瑾要背著他去聊什么,他已經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展出了一種他插不進去的關系。再者,之前蕭毅就和他說過,離村后,就不能再叫蘇瑾媳婦了。 不叫媳婦,那該叫什么?蕭軒為此苦惱著。 吃完飯,三人紛紛回房。蘇瑾收拾了番床鋪,剛整理好,便聽到蕭毅在外敲門。 “門沒鎖,可以直接推?!?/br> 男人入了進來,蘇瑾為他倒上茶水,問,“蕭毅,你是來坦白的嗎?” 蕭毅聽蘇瑾這般直接,片刻怔楞后卻是笑了,“乖乖覺得,我要坦白什么?” “我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蕭毅坐下,飲一口茶,溫聲道,“我是想問,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離開村子后,我們在哪里落腳,在哪里重新生活,乖乖,可曾想過?” 蘇瑾搖搖頭,接著便聽蕭毅說,“我們去上京怎樣?” 這男人,是想回家與親人相認?想到這兒,蘇瑾不由又問,“你真沒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嗎?蕭毅?!?/br> 小姑娘連番問了兩回,蕭毅沉思許久,終究還是把一切告訴了蘇瑾。他原先沒想現在就說,畢竟小姑娘剛失去了娘親,只眼下她這般,怕是心中已經猜到了什么,他若再瞞著,日后難免不會和她生出罅隙。 “所以說,軒子其實不是......”蘇瑾沒徹底挑破,但她相信,蕭毅聽得懂。 “嗯?!?/br> “你是剛剛那群人口中的,少將軍?” 蕭毅垂眸,“都是過去的事了?!?/br> 手在桌臺上敲了敲,蘇瑾緩慢開口,說,“去上京,不會有事嗎?嗯,朝廷,已經對外發布了你的死訊不是嗎?” 蕭毅將蘇瑾的手握住,他吻了吻蘇瑾手背,喉嚨里溢出輕笑,“當年的少將軍,已經死了。乖乖?!?/br> “權利紛爭,我遠離了這么多年,現在,也不想重新再踏進去。只是父母親,還是想偷偷地見一面。再者,上京名醫多,許能找出給蕭軒治病的能人。你的啞疾,我想,也還是再看看比較好。雖說如今你已然恢復,但我總覺得,再看看,別落了病根才好?!?/br> 蘇瑾縮了縮手,小聲咕噥,“以前看過,那大夫不是說,我只是心理因素嘛?!?/br> “是,可我還是不放心?!?/br> 被男人的溫言軟語誘的心口一燙,蘇瑾頭低下去,熟料被蕭毅一扯,整個身子落進了他懷里。 蕭毅揉了揉蘇瑾的臉頰,半晌之后,才在她耳畔說,“等到上京安定下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怕小姑娘心里不痛快,蕭毅又同她解釋,“我知道,乖乖娘剛走,眼下不是提這個的時候。只是我們已經成事,不把名分落實下來,對你,不好?!?/br> “婚禮,我們可以先辦個簡潔的。你守孝完,再補辦場盛重的,如何?” 男人想得這樣周到,蘇瑾哪還好多說什么,只都依了他。 去上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蘇瑾他們前前后后,又是水路又是陸路,折騰了近三個月,才終于抵達了上京。 盤纏在一路上用了七七八八,所以甫一入京,蕭毅便去找活干了。蘇瑾也沒閑著,打掃屋子,另外帶著蕭軒四處訪醫。 幾天下來,蘇瑾已經大致鎖定了兩家醫館,她沒再帶著蕭軒出門,畢竟那看診費,他們還沒籌出,索性就先帶著蕭軒熟悉周邊,再揣摩揣摩,以后該怎么過日子。 “有人敲門?!?/br> 聽著蕭軒的提醒,蘇瑾略微訝異,他們才來,人生地不熟的,誰會上門找呢? 房門敲動的頻率更快了,顯見得來人頗有些急切,蘇瑾只好放下手中的繡品,前去開門。 “你是?” 來人似乎也不曾預料到開門的會是個姑娘,但怔楞之后,她很快定住心神,同蘇瑾說,“請問,這里的主人,可是姓蕭?” 蘇瑾掃了一眼對面明顯是丫鬟的人,眼睛投在遠處,看向那被人攙扶著神情不斷變化的貴婦人,“是姓蕭,怎么了?” 丫鬟聞聽此語,止不住心動,又轉過身同婦人低語,最后重回蘇瑾面前,小心咨詢,“我們家夫人想進去和姑娘你談談話,可以嗎?” 正說著,那貴婦人已走至蘇瑾面前,蘇瑾看著她眉眼,哪會猜不出此人是蕭毅親人?沒準,還是蕭毅娘親呢。 “可以是可以,只家中簡陋,怕會惡了貴人的眼?!?/br> “沒事,小姑娘,我,我只是......”貴婦人說了幾個字,眼下竟隱隱有要落淚的趨勢,蘇瑾不好再耽擱,只把門打開,迎了她們進去。 將人引到廳堂,蘇瑾給她們泡了茶,接著問,“夫人是想問些什么?” 喝了茶,蕭夫人心神穩定下來,打量四周,見房子雖小,但總體收拾得也算干凈整潔,一應擺設布置起來,叫人看了也覺溫馨。 “這些,都是你布置的嗎?” 蘇瑾抿了抿唇,說,“不全是,他,也有幫忙?!?/br> 沒直接說出蕭毅,一方面是因為還沒徹底確認對方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蘇瑾不知道該怎么去介紹她和蕭毅的關系。 二人正膠著著,聽到廳堂里動靜的蕭軒聞聲過來,眼睛盯著蘇瑾,沒吭聲,像是頭回見了富人心下膽怯。 “這位是?” 沒待蘇瑾回復,蕭軒先行開了口,“我是阿爹的兒子!” 蕭夫人怔住,茶杯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你阿爹是?” 蕭軒自顧自發言,“阿爹就是阿爹啊,還能是什么?啊,你是想問阿爹叫什么嗎?我阿爹叫蕭毅,我叫蕭軒?!?/br> 蕭軒話音剛落,蕭夫人便猛地站了起來,她手顫顫巍巍,眼睛又望向蘇瑾,嘴巴動了動,像想問蘇瑾什么,卻一時半刻不知從何問起。 “門怎么大敞著?乖乖?軒子?” 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蘇瑾轉過身,剛看到蕭毅,只覺身后一陣風吹過,那貴婦人竟是跑著奔向了蕭毅。 蕭毅與蘇瑾對視了一眼,最后收回視線望向蕭夫人,唇囁喏著,喊道,“娘......” 母子相認,旁人不忍打擾,于是紛紛騰出了地方給他們。 蕭夫人抱著蕭毅狠狠哭了一場,一邊哭一邊錘蕭毅肩膀,斥他,“沒良心的臭小子,這么多年都不來找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年怎么過的????” 蕭毅沒說話,任娘親哭著,只時不時給她用手帕拭淚。蕭夫人從蕭毅手中搶過手帕,瞪他一眼,“說,你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兒子是怎么回事?那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蕭毅把當年戰場上的事情和蕭夫人說完,惹來她又一波眼淚,無奈苦笑,“娘,孩兒現在還活著,已是萬幸了?!?/br> “那孩子呢?” “我當年打戰,在邊疆認識了軒子的娘,彼此互生情愫定了終身,原本想打完戰就娶她入門,不料那場意外......后來,等我傷養好,再去尋她,才知她為我生下了一個孩兒?!?/br> 蕭夫人心里其實對蕭軒的身份存疑,那孩子不像蕭毅,但聽蕭毅這番話,她再一思索,便覺得,也許這孩子,長相是隨了他娘。 “軒子出生時,她娘聽了我死訊,一時心氣出岔,大出血......接生的婆子顧不得兩頭,最后只救活了孩子?!笔捯泐D了頓,又說,“軒子,因為出生時在母體停留過久,腦子......” “你都犟些什么???這時候你怎么就不回家呢????軒子的病,也合該在上京看??!” 蕭毅不欲多談,只轉而說起蘇瑾,“再過半月,我和蘇瑾,便要成親了,娘若想看,屆時可以過來?!?/br> “成親?!”蕭夫人被蕭毅折騰得都快沒了脾氣,“那小姑娘看著才多大?你們怎么攪和在一起的?難怪我剛才和她談話,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和我說你?!?/br> “我和她......”蕭毅低笑,微搖頭,“我的錯,是我招惹了她?!?/br> 蕭夫人蹙眉,狠狠在蕭毅手臂擰了下,“難為人家肯跟了你!臭小子,還不好好待人家!” 一個鰥夫,還帶著個有些癡傻的兒子,這樣的蕭毅,又沒了從前的光環加身,如此,還有蘇瑾這樣的小姑娘愿意跟。蕭夫人越想,越發覺得蘇瑾是被蕭毅給坑蒙拐騙了。她自個兒的兒子,她沒好說,于是只在心里暗下決定,得對蘇瑾好些,再好些。 兩母子談完出來,蕭夫人要走時,見到蘇瑾,態度較之最初親熱了許多,蘇瑾消受不起她的好意,但無論怎么推拒,最后還是不得不收了好些首飾。 眼見得蕭夫人已經走遠,蘇瑾用胳膊肘戳了戳蕭毅,問,“你都和你娘說了什么?” 蕭毅摟過蘇瑾,在蘇瑾側臉處親了一口,隨后又與她廝磨,“沒什么,只是和她說,你是她兒媳婦?!?/br> “蕭毅!” “誒?!蹦腥藨?,唇挪移到蘇瑾耳垂,輕輕一含,又一咬,喚她,“媳婦?!?/br> “我們快點成親好不好???乖乖?!?/br> “應了阿爹吧,嗯?” 蘇瑾嗔道,“什么脾性?還阿爹呢?!?/br> 蕭毅笑,反手將門闔上,再將蘇瑾打橫抱起走進內室。 夜漸漸深了,屋內的人,春情正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