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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說的,鴨子,鴨子…… 尤單羽是鴨子,而那個男孩呢?臺球室匆匆一別,她只是覺得兩人關系不一般,只以為那個男孩也是讀明鸞大學的,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是夜場的。 她是知道的,夜場,甚是迷人,卻也最是傷人; 在夜場工作的男人,能得到卻總也失去,他們站臺賣rou不比女人賣rou高尚,因為他們賣的都是尊嚴,他們沒有占什麼便宜,他們一樣像商品一樣被人擺設,被人挑選。 就是那麼驕傲那麼憂郁的尤單羽,站在一群老女人前面,任她們挑選任她們差遣,這讓她如何想象? (二) 這是一個頹廢孤寂的夜晚,時空和想象交替變幻,夜幕掩飾下的誘惑睜著發情的眼睛。 1814酒吧。 酒吧狂吠的音樂和rufang搖晃的節奏一如交媾的摩擦聲,任其充入耳膜,夸張的四肢扭動合著rou感的大腿反復抖蕩,給本以充斥難聞的汗臭味、煙味、酒味及無處不在的喧嘩嘈雜空間平添諸多揮之不去的曖昧。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女人嫵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女人鬼混。 孫茗卓一個人坐在pub不起眼的角落中,斟上了一杯杯苦酒,吞咽下一段段煩惱,只可惜帥哥便秘,煩惱排泄不出去。 這年頭,真是有人自找命賤,三不兩時砸錢來充當人家的“護花使者”! 他永遠都不懂,打架比他強,讀書比他好,頭發比他黃的尤單羽為什麼不肯接受他的錢,偏偏去當什麼見不得人的鴨子! 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甚至不知道,只是隱隱對他的行蹤表示懷疑,每天深夜找他都不見蹤影。 (手-機-看-小-說;77777.℃-〇-㎡) 一懷疑,一跟蹤,才發現他背著他“賣菜又賣rou”,兩個人為此打了一架又一架,臉上“披紅”又“掛彩”,還是不了了之。 迫不得已,他只能空暇的時候來這里做陣當只“看門狗”,以防他們家阿羽被那群貌似幾百年沒碰男人的老女人群撲。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的好意,把我當足球一樣踢來踢去,也不怕我漏氣!” 他們是兄弟不是嗎?孫茗卓顧影自憐,他的命好苦,有錢沒地花,有兄弟沒處幫!倒是沒有注意到周邊有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帶著“誠意”撲面而來。 (三) 說真的,這人也是夠厲害,現在的孫大少臉臭的跟每個人都跟他家有仇似的,只要靠近他一米之內的女人全被瞪得灰溜溜地閃開。 這個人竟然還能忍受得住,而且還敢在老虎雞雞上拔毛,實在不能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們,借個位置坐怎樣?”原來是個男的,難怪有那麼大的勇氣。 正要瞪過去的孫茗卓,一聽是個男聲,沒有刁難,“隨便!” 連眼都懶得抬,孫茗卓冷冷地盯著一張張混沌難辨的軀殼,興許每個男人或女人都是彼此的獵物,興許他們腦子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怎樣釋放酒精包裹著興致。 看著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此時此刻正在用力吸吮、享受彼此散發出的荷爾蒙氣味,他卻是只管自顧自的喝酒,玩女人誰不會,他孫大少不屑! “啊,多麼美妙的夜晚啊,酒吧還真是個熱鬧地兒,哥們,怎麼不找兩個女人爽爽?” 只見這個男的手上帶著玉戒指,頸上戴著條十字架項鏈,修剪整齊的中長發全部往後梳,留下幾根細軟的劉海搭在仙人般俊逸的絕色五官,怎麼看都像個有錢人的打扮。 男人左耳上的十字架鉆石耳釘熠熠發光,大眼睛,深眼窩,刻出來的雙眼皮,高而直的鼻子,薄而紅潤的嘴唇。通體皮膚嫩白,沒有任何傷疤,和女生的細膩柔嫩有得一拼,整體看起來倒是有點明星的架勢。 這家夥不上去嗨跑來跟他瞎扯什麼?孫茗卓不耐煩地瞥過臉,“有話說,有屁放!” 看這男的長相不差,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猥瑣,cao! 鉆石男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挪過去靠著他,一邊勸酒一邊有意無意的說,“兄弟,交個朋友怎樣?” 對方微微一笑,友善地看著孫茗卓,很是客氣的給他的酒杯內滿上了一杯,恭敬地遞給他。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孫茗卓也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主,接過酒杯一仰頭就豪爽地飲了下去,“我干了,你隨意?!?/br> 鉆石男撲閃著一雙墨色的眼眸,一臉多情地看著孫茗卓,自己倒了杯酒,“梁胤鳴,兄弟貴姓?” 怎麼有點像猥瑣男對白兔女的搭訕?對方那副含情脈脈的眼睛只讓孫茗卓心中一陣發賭,一種不詳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不過他還是無所謂地說道,“孫茗卓!” 眼中閃過一抹促狹,梁胤鳴很是客氣的又給他的酒杯內滿上了一杯,同時,那白皙的手掌有意無意的從孫茗卓的手背上劃過,“那,我們喝酒,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一只手被摸得毛骨悚然,孫茗卓全身上下冒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里惡寒,“媽的,這家夥不會是個同性戀吧?不然巴巴的湊在我這里干嘛!” 孫茗卓非常非常警惕的從鉆石男身邊挪開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