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實習期，讓她表表決心，結果錢書煥真的遇到了和職場新人一樣的問題。

    我要怎么努力？我要怎么表決心？老板希望我做些什么？我做什么才能讓老板開心？要完成怎樣的業績才可以轉正？

    一大堆的問題砸向她的大腦，這邊又要陪著余常歆在舊都度假。她決定拉個群，問問各位部門經理，實習生轉正的條件。

    突然被錢書煥拉了個群的各位部門經理：？？？

    【錢總是有什么工作安排？】

    簡潔明了的講述了這個群的意義，要求各位經理第二天提交報告就沒再看手機，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放回兜里，手里的重量突然被沒收了。

    “逛街要專心，陪我逛街很無聊嗎？”

    “沒有沒有沒有！怎么會”

    放進了外套口袋，拽著錢書煥走進了商場，錢書煥笑笑沒說話，專心地陪著余常歆在舊都閑逛。

    趙傳動作很快，直接更新了制暖設備，并指定了一套定期檢修方案以示誠意，交到了余常歆手里，希望不會失去合作的機會。

    態度倒是挺好的，反正到時候還有項目組做具體評估，兩人吃了趙傳一頓好的這事兒就沒在計較。

    錢書煥看著郵箱里的幾份文件，可以說，毫無參考價值！這不就是部門的轉正考核內容嗎！氣得錢書煥一句話沒說原地解散了群聊。

    讓幾位部門經理心驚膽戰了好長時間，生怕工作丟了。

    看到錢書煥臉黒得不行坐在沙發上抱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余常歆走過去看了一眼平板。

    “這是什么？”

    “各部門的轉正考核表?！?/br>
    坐在了她身邊，掰過她的腦袋，這張臉沒有表情的時候，真的很兇。

    “錢總這是要重cao舊業了？”

    “不如您回去后就復職，這樣我就……”

    錢書煥難得打斷了余常歆：“不是?！?/br>
    又反應過來這樣太沒禮貌了，趕緊開口解釋：“就是想知道怎么才可以轉正而已?！?/br>
    腦子自動補足了余常歆沒有說出口的后半句，又有些忐忑自己沒有和對方商量就擅自丟了個“爛攤子”給她，常歆會不會不高興??？

    “工作是不是很累？要不回去之后我就接手，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提出這個想法的當事人完全沒想到錢書煥這么軸，居然去問部門經理怎么樣才可以轉正，完完全全就不是一回事兒啊。

    “你應該直接問我?！?/br>
    錢書煥眉頭一挑：“余總請說?！?/br>
    收回手撐著腦袋，開始為錢書煥定制轉正考核，長達五分鐘的沉默。

    “讓我開心?！?/br>
    “剩下的后面補充?！?/br>
    事到如今，真讓她說吧，余常歆還真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偶爾腦子里會出現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不錯的想法。

    “不過，戔方這個總裁我還沒過癮，不如錢總這幾個月專心考慮轉正的事兒？”

    這是真的，她本人無心管理這么大的公司，但是難得有當總裁的機會那肯定得過把癮，更何況還有前總裁當她的“總秘”，工作的事兒也沒那么復雜。

    如果說來之前她還想回工作室當咸魚，那么這趟公費旅游是真的讓她享受到了當總裁的樂趣。

    “收到?！?/br>
    錢書煥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愛意和渴望。又來了，又是這個眼神，每次錢書煥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的時候，余常歆就自動帶入了大狗狗。

    算了，這兩天表現也很不錯，報告也幫她寫好了，獎勵一顆糖好像也不過分。

    “過來?！?/br>
    往前湊了湊，錢書煥還沒反應過來，唇瓣上短暫的溫度就消失了。

    常歆，主動親了她？

    沒等她反應過來，余常歆就起身去收拾東西去了。等錢書煥回味完，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大半，趕緊起身接過余常歆手里的活兒，讓她坐著休息就好。

    四天的旅行結束，回到東城后，錢書煥第一件事兒就是給老李打了個電話，當著余常歆的面跟老李“商量”了辭職的事兒。

    自己提出想要辭職的老李馬上就答應了，連夜把車開來給錢書煥。

    拿到了鑰匙，錢書煥走路都輕飄飄的，一想到從明天開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送余常歆上下班，心情就很美麗。

    “什么事這么開心？”

    沒有正面回答，錢書煥炫耀似得晃了晃手中了車鑰匙。

    【錢總，您國外的實驗室說有重大突破，但是您沒有回復郵件，讓我告知您一聲?！?/br>
    【好?！?/br>
    特助難得的給她私人號碼發了信息，錢書煥還覺得奇怪。這幾天她光顧著余常歆了，根本沒打開郵箱。

    確實是有重大突破。臨床試驗已經通過，正在著手整理數據和報告提交政府相關機構審核。

    “可惜還是來得太遲了一些…”

    如果她可以早點找到那個人，可以早點了解到情況，可能一切會有不同吧。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無法改變，錢書煥比誰都清楚，那個人的事情也好，她和余常歆的事情也罷。

    整了了一下情緒，從書房會到了客廳，余常歆整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她的瞬間，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坐到一旁摟著余常歆的腰開口問她：“當總裁好玩嗎？”

    “嗯…解鎖了人生全新的體驗？”

    “累了就跟我說，好嗎？”

    這句話怎么感覺那么不對，余常歆往后退了一步，疑惑的開口：“您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你說呢！”

    沒想到會被問這個問題，錢書煥下意識的就實話實說，其實也算不上故意的，她不準備接手的話，這個位置就是暫缺一段時間罷了。

    “沒有，就是剛好而已，聽李詩靈說你覺得人生太無趣了，正好手里有這個計劃，東少沒那么難對付，就讓他陪你玩玩而已?！?/br>
    余常歆：？？？

    陪我玩玩？？？

    看她表情不對，錢書煥馬上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媽咪最近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已經安排人接她們倆去做檢查了?！?/br>
    “怎么沒和我說？”

    余常歆聽了就要拿手機去給蘇潔諾打電話，被錢書煥制止了。

    “笨蛋，怕你擔心啊?！?/br>
    “檢查結果出來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