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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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黎余光瞥到劍域之外的場景,這里是個死角,正好有個裝飾物擋著。 他突然道:低一點。 離玄聽聞聲低頭,下一秒便感受到唇邊溫熱的觸感。 男生的眼里仿佛是熠熠星光,眼尾的圖騰點綴了此間的美景。 阿離。離玄聽壓著嗓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我知道。宿黎微微抬頭,你可以親我嗎? 離玄聽聞言一怔,手中的靈劍驟然消失,他攬著男生的腰,正欲傾身低頭時,便聽到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 兩人頓時一愣,抬頭便見左上角的路燈底下正掛著一個黑色的監控攝像頭,于此同時在它底下還有一個圓形的小喇叭,咳嗽聲便是從里邊的響起的。 宿黎正欲說話,邊聽到那喇叭中傳出磕磕絆絆的聲音,還伴隨著玻璃落地的破碎聲,以及兩個男人模糊又激烈的低語。 廣播?宿黎微微皺眉,剛才那聲音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 離玄聽偏頭看了會,應該是。 總控室內,兩個家長目不轉睛地盯著監控,陳驚鶴的抓著麥克風的冒起了青筋。還沒等他們說話,便看見鏡頭中的離玄聽攬著宿黎的腰低下了頭。 第150章 【????】 【等等!】 【又串臺了?】 【臥槽, 我是在莫名的情況下吃了狗糧嗎?】 【我剛剛沒看清楚,宿黎把那小孩收了,然后走到路燈底下跟男朋友親吻?】 【????那個人是男朋友嗎!】 【我差這點錢嗎?能不能給點聲音???】 正當眾人因為監控內容炸開鍋時, 直播的頁面閃了閃, 緊接著所有監控頁面驟然消失。 怎么回事?青鳥趕忙問道。 負責與直播平臺接軌的修士說道:那個監控是通過不知名途徑直播的, 剛剛平臺那邊來消息,說是直播窗口被中斷了。 根據他們之前猜測, 這對外直播恐怕是惡靈之氣的惡趣味, 它向所有人直播游樂園內的景況, 無疑是要讓修道界陷入新輪的恐慌。惡靈之氣的惡趣味他們已經見識過, 往外直播的它確實干得出來。 但現在直播窗口關了, 也就是說惡靈之氣 青鳥馬上就想到剛剛監控畫面中宿黎用葫蘆收走的小孩,吩咐道:里邊的情況應該很快解決,準備啟動陣法, 不能放任絲惡靈之氣從游樂園出去。 現在他們的主要的任務,便是徹底排查惡靈之氣。 大宗師,方才您說還有另個陣圖到底是怎么回事?高盟主安排完工作很快就過來, 他對大宗師的話有些在意。 周圍的修士聞言豎起耳朵。 對??!另個陣圖是什么陣圖?誰布置的陣圖?難道小先生還有本事同時布置兩個陣圖。 大宗師的目光未變,只是說話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尊敬, 焚天渡業陣圖是個難度極高的陣圖, 陣圖由多個陣法組成, 同時布置兩個陣圖前所未聞??煞讲旁诜偬於蓸I陣圖中, 還出現了多種陣法, 那些陣法不屬于焚天渡業, 那只能是出自另外個陣圖。 高盟主驚訝:同時布置兩個陣圖,這可能嗎? 而且其中還有個是難度極高的焚天渡業。 我沒見過。大宗師回想著監控中的畫面,又道:走火入魔的修士被cao控, 我估計是惡靈之氣利用陣圖cao控他們。而后來小先生能用傀儡反擊,恐怕也有另個陣圖在內。 否則解釋不清他如何控制那么傀儡圍攻青銅傀儡,在那樣的情況,當憑陣法可做不到同時cao控這么多傀儡,那僅有可能是他cao控了另外個陣圖。 大宗師沒告訴其他人,以他的觀察,原先里世界內也存在個陣圖,芥子空間很難同時承載三個陣圖的運行,那僅有另個可能。 小先生把原先惡靈之氣手中的陣圖控制權搶過來他微微仰頭看向游樂園,搶奪陣圖控制權,同時駕馭兩個陣圖 這樣的做法駭人聽聞,可實際上小先生真的做到了。 若說十年前的小先生尚且弱小,現在的小先生 * 里世界內十分安靜,焚天渡業陣圖遍布整個里世界,離玄聽的劍域持續著。 離玄聽的吻很輕。就像是蜻蜓點水。 宿黎卻控制不了胸腔里躍動的心,他并不意外也并不訝異,好像他與離玄聽早該如此,好像兩人的關系不需要再過多言喻。 是這樣嗎?離玄聽輕聲問他,男人的聲音仿佛咬在他耳側,止不住的酥麻順著背脊路往上。 宿黎微微低著頭,腦內片空白,而離玄聽卻穩穩地吻在他的額間。 這時候頂上突然傳來閃爍的光,離玄聽抬頭看向那個廣播的位置,只見燈柱上兩種燈光閃爍著,好似在刻意地表現某種存在感。宿黎在這燈光中反應過來,眉頭微蹙看著底下的廣播口。 怎么了?離玄聽問。 宿黎道:我剛剛發現還有幾道漏網之魚,剛剛已經被鳳凰火燒了。 整個里世界幾乎遍布他的陣法,他在收服惡靈之氣后也順手切斷惡靈之氣與外界所有聯系,剩下的也只是原來失控的里世界。結果在他排除的時候,發現還有幾道惡靈之氣縈繞在里世界的控制室內,恐怕剛剛還做了其他的手腳。 他手指微抬,幾道靈力即將纏繞監控的時候,那廣播又再次發出了聲音。 離玄聽,總控室的密鑰是什么?說話的人正是陳驚鶴,他的聲音透過廣播傳了出來,帶著幾分嚴肅跟不耐煩,語氣非常不善。 宿黎聞言微頓,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其中問題,旁側的離玄聽便cao控著劍域內的劍影在地上擺出了串字符。 離玄聽解釋道:監控室那邊聽不到這里的聲音,只能通過影像給他們傳達信息。 總控室那邊收到消息便再沒回話,很快里世界的控制權重新回到了陳驚鶴的手里,他先是穩定了里世界的陣法,再通過內部平臺下達指令。游樂場最外層的陣法解除,青鳥跟高盟主帶著眾修士通過最外層的入口進入里世界收拾殘局。 離玄聽撤去劍域后帶著眾人回到了現實的游樂園,這里的秩序依舊安定,不少人還在排隊游玩,完全沒注意到這半天的時間里在同樣地方不同空間內發生的事情。 穩定里世界之后,修士聯盟暫且接手了里世界的處理,宿黎見到了葉祭司。十年之后再次見面,他還是與十年前同樣的樣貌,從逆時塔回來后他就再也沒見過他,還好嗎? 葉祭司正欲下跪,卻被宿黎扶了手。 他壓著激動與宿黎講十年來的事情,宿黎只是微微聽著,時不時應上幾句。 你爸呢?宿mama幫忙查看了白昀的傷勢,確定沒問題后才問幾個孩子,他跟驚鶴先生還沒回來? 不知道呢。宿郁看了時間,應該是去找高盟主了吧?我剛剛看到青鳥姐過來問了我點事,然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切事畢,宿mama才把目光放在不遠處與金烏大祭司的說話的宿黎身上,她兒子如今穿著身藍白相間的休閑服,與離玄聽身上的衣服同個版型。 她語道出:離玄聽今天帶的女朋友是崽崽吧? 宿郁本來還在跟白昀軟磨硬泡要多本單詞本,聽到mama的話臉色驟然就變了,可能是誤會吧?可能兩人就私底下偷偷來玩,然后我們以為離玄聽戴了女朋友 宿mama又道:是嗎? 宿郁自己都不信,但只能道:可能是吧? 宿mama眸光微動,但沒過多深究,而是道:我剛剛問了,里世界關閉,但現實世界的游樂場會正常營業到晚上,難得今天過來游樂園,玩個盡興再走。 游樂園的營業直持續到晚上,宿黎跟離玄聽白天的時候就玩了不少設施,但是宿郁他們沒怎么玩,于是他們就跟著再玩了遍,等到晚上七八點時才提議要去別的地方吃飯。但因為陳驚鶴跟宿爸爸臨時有事耽擱,宿mama決定再等等,幾人就在咖啡座附近看夜間巡演喝奶茶。 鬼屋?宿mama微頓:可是會我們就要去吃飯了。 宿黎道:白天有點東西落在那邊了,我們過去拿了就回來。 宿mama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會,而后微笑道:早點回來,你爸跟驚鶴應該也要到了。 我覺得mama的態度有點奇怪。宿黎想到剛剛跟mama說話時她的眼神,總覺她好像知道什么。 離玄聽道:應該沒什么事,我們先走吧。 白天鬼屋因為中止營業,現在這邊并沒有什么人,只有兩個工作人員守在門口,看樣子還在排查里邊的陣法問題。鬼屋的運營畢竟利用了傀儡跟陣法,在這邊工作的都是修士,見離玄聽過來很快就給他們讓開了路,他們很順利就進了鬼屋。 鬼屋內燈光耀眼,離玄聽路帶著宿黎走到枯井的位置,而后打開了枯井背后的暗門。暗門打開是鬼屋的內部空間,左右兩邊都陳列著高大的玻璃柜,柜子里擺著各式各樣的傀儡。 宿黎見狀目光微亮,似乎沒想到還有這個地方。 鬼屋在建造時便用了特殊陣法保護,這里是里空間,工作人員都不知道。離玄聽敲了敲玻璃柜門,所有的玻璃門應聲打開,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卻沒想到驚喜全部泡湯,今天整天他們都在忙碌中度過。 宿黎掃過所有的傀儡,他記得離玄聽說過這些傀儡都是找當代傀儡大師制作,每件都是價值連城獨無二。他原先以為鬼屋內有那么多個傀儡已然是大手筆,可沒想到鬼屋里暗藏乾坤。 這里每個傀儡都經過精心裝飾,有與鬼屋NPC相似的傀儡,也有嶄新從未見過的傀儡。宿黎只是掃過眼,便知道這里邊的傀儡幾乎遍布傀儡術的八個流派,囊括了各個種類的傀儡。 這樣精心的準備,不是年兩載能搞定的。 離玄聽準備這些,定準備了很久很久。 這是給我的?宿黎微怔。 離玄聽指尖微動,所有的傀儡從玻璃柜中飛出,個個懸浮在宿黎周圍,最后化作流光落入個錦囊當中。他把錦囊遞給宿黎,而后道:小時候,我說過帶你來游樂園。 他微微笑道:說過的話不能食言。 宿黎接過傀儡錦囊,心中涌過道不明的熱意,他認真問道:玄聽,我們現在算是男朋友關系嗎? 離玄聽回道:嗯。 宿黎微微抬頭:那我可以親你嗎? 阿離。離玄聽抬手捧著宿黎的臉,沿著他的鼻尖往下親吻。 密室里的光不知何時暗下來,幾個玻璃柜中透出瑩瑩的白光,好似月光撒在了這里。 離玄聽吻得非常有耐心,像是久逢甘露,又像是終于如愿的猛獸。 他對宿黎如視珍寶,慢慢地將心上人拉入自己的屬地,懷抱其間,不敢放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宿黎的腦子片糊涂,眼角的圖騰更是紅得鮮艷。 他聽到離玄聽在耳邊細聲道:阿離,男朋友是不需要問的。 既然是男朋友,想親便是隨時隨地,而不是帶著拘謹的問候。 他們之間有著神魂相接這種更親密的關系,肌膚之親反是其次。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宿黎回過神來,對上男人幽深的目光。 他驟然笑,輕輕吻在離玄聽的唇上,我想親你,就隨時可以親嗎? 拐角處,匆匆趕來的陳驚鶴跟宿爸爸正巧撞見了這幕。 男生嘴角掛著笑,吻在了另個男生的唇上。 燈光幽藍帶著幾分別樣的曖昧,兩人身上的情侶裝在此時變得無比清晰。 咳咳咳咳!刻意的咳嗽聲聲比聲大,陳驚鶴扶著墻,頭回覺得自己可能血壓有點高。 宿黎回過頭便看見拐角處站著的陳驚鶴與宿爸爸,他正欲開口說話,便聽到家長們的聲音無比嚴肅。 宿爸爸手扶著陳驚鶴,保持冷靜地說了聲:玄聽,你跟我們來趟。 作者有話要說:宿郁(我的傀儡還在我弟那邊):他們就一起來玩(并沒有在井里那啥)。 宿mama: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