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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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宿家父母的念叨,陳驚鶴微微一頓,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入,甚至想加入話題都沒找到合適的接入點。 陳驚鶴也是第一次見鳳凰幼鳥時期,以前他見到宿離的時候已經是長成少年,別說露原形了。他沒見過鳳凰幼鳥的狀況,甚至也不懂如何照顧幼鳥,活了上萬年的玄鶴,第一次遇到棘手的事情。 他不禁拿出手機發了條朋友圈怎么照顧幼鳥? 朋友圈底下很快就有很多人回復,有妖族的,有人族的。 【陳總養鳥了?哪個品種?】 【幼鳥麻煩,得教。陳總,我認識一個養鳥人】 【玄鶴族有新幼崽了?恭喜恭喜?!?/br> 【可以問下雀族,他們特別擅長照顧幼鳥?!?/br> 甚至有人給他發來了某寶鏈接,一打開全是鳥糧,鳥玩具,寵物籠 陳驚鶴看了一會,默默地把朋友圈刪了,給秘書青鳥打了個電話。 宿郁打完球回來就看到有人在往家里搬東西,他停在門口反復確認了下門口的掛牌,確定這是自己家之后才踏進屋,媽,你這是打算搞足球場嗎?搞之前要不先給我弄個籃球場吧?反正息靈山里空位大,建個籃球場綽綽有余,我還能帶同學去山里 他走進屋,就看到屋里擺著個鋪滿軟墊的圓球支架,家里的大人外加宿明都圍在旁邊,似乎是在圍觀什么,他走近一看,就見到里邊的紅毛小鳥。 宿郁:? 宿黎睡了一天還沒醒,一直躺在客廳的圓球別墅里,懷里還是抱著那把劍,時不時翻身換個姿勢,身上的毛都被他糟糕的睡姿弄得亂糟糟的。 而宿家爸媽則是一宿沒睡,拿著相機守在孩子身邊,翻一個身就照一個相。這種行為令從未照顧過幼崽的陳驚鶴理解不能,只好問旁邊寫數學作業的宿郁:你爸媽這是在做什么? 哦拍照。宿郁頭也沒抬,繼續道:你別管他們了,宿明剛化形的時候他們兩能連續拍三天照,家里幼貓的照片都有四個相冊了。 陳驚鶴:這有什么好拍的? 宿郁詫異道:你多大了? 陳驚鶴微微一頓:比你父母還年長兩輪吧。 宿郁更詫異了:沒生過孩子?沒養過幼崽? 陳驚鶴點了點頭。 宿郁頓時露出可憐的目光,好慘啊,單身這么久? 陳驚鶴:? 宿郁把數學卷子翻頁,勉強解釋道:幼崽幼年期是很短的,化人形還好,但是獸型沒多久就長大了,更別說幼鳥幼貓時期,這階段的照片很珍貴的,錯過就拍不到了。 陳驚鶴又問:那你不拍嗎? 宿郁冷哼一聲:不拍,浪費我寶貴的學習時間。 他說完在試卷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個C,這種事上群里下載白女票就行了,反正他們拍完肯定會發群發朋友圈。 陳驚鶴默默拿出了手機。 你擠不進去的。宿郁見狀建議道:你加個我爸vx好友,他朋友圈里都是,還有視頻呢。 陳驚鶴沉默了會:多謝。 他說完指著宿郁試卷剛剛填的地方,這里選錯了,應該選B。 宿郁:! 周末過得飛快,季銘到學校的時候發現宿郁在趕作業,他有些稀奇地停在宿郁旁邊,在他印象里宿郁十分愛學習,除特殊情況,否則不會把作業帶到學校來做。 郁哥,我昨天約你打球你不來,作業還沒寫完呢?季銘問。 沒寫完。宿郁昨天一天都蹲在宿黎旁邊,家長忙著拍照,他忙著寫作業。家里暫住的那只玄鶴好幾次指出他的錯誤,他對了下參考答案,在那改錯改了老半天,改完錯又忙著給他爸掌鏡拍視頻,他第一次見宿黎化形,小紅毛跟他見過的其他鳥族完全不一樣,小小一只還特別可愛。 結果不知不覺,顧著看宿黎了,作業沒寫完。 白天上課,向來認真上課的宿郁有點心不在焉,好幾次被老師點名站起來回答問題。放學的時候更是收拾書包就往外走,放在平時他不明白的問題還會特意去辦公室問老師,季銘只好跟了上去:郁哥打球??? 不去,忙。 季銘:? 忙什么呢?這次熬夜做自行車了? 事實上沒做自行車,宿郁馬不停蹄趕到了鎮上的寵物店,點名就要買鳥籠子。 季銘見狀一驚:哥,你不僅偷偷養貓了,現在還養鳥了? 店員很快拿出各種鳥籠來,宿郁看了一圈沒滿意,你們這最大的籠子就這個了? 有沒有再大一圈的?宿郁指著旁邊養狗的籠子,跟這個差不多就行,能掛的。 店員一愣,腦海里頓時沒想起來哪種鳥:您該不會養猛禽吧?大概是哪個品種,多大的鳥? 宿郁比了下:巴掌大。 店員和季銘: 巴掌大的鳥整個養狗的籠子??? 里面要能放進去小秋千的,還有毛絨墊子,玩具宿郁把自己腦海里暢想的空中別墅跟店員仔細解釋了一遍,差不多大就行,哦最好還是紅色的籠子,他喜歡紅色。 店員: 季銘沉默了一會,弱弱開口:哥,你要不網上看看?有那種專門定做的鳥別墅,比你整個紅色籠子好看多了。 哦,是嗎?宿郁恍然大悟:有現成的嗎?明天快遞能到嗎? 要是太晚了,他弟弟變回人形,豈不是白忙活了? 季銘:不能吧最快也要三四天。 宿郁看向店員:你還是給我找個紅色籠子吧。 第30章 宿郁拎著一個紅色的狗籠回家時, 宿爸爸看了他一眼,問他:你怎么不買個大一點的? 他們店里最大了。宿郁解釋道:我還想買更大的,快遞過來就太晚了。 宿爸爸面無表情:買大點的,下次把你塞進去。 宿郁被宿爸爸臭罵一頓, 狗籠被丟在院子里, 灰頭土臉進了屋, 就看到屋里正擺放著一個剛剛送來的鳥別墅, 陳驚鶴的秘書青鳥正記錄著:好的陳總, 剩下的玩具他們會在晚上十一點前送達。 風妖白天進屋的時候被這個陣仗嚇了一跳,他只休息了個周末, 回來之后宿黎就變成原形,他還沒弄清楚這發生什么, 就看到陸陸續續有新東西搬進院子。這些東西進屋前還要仔細的清洗,用幼崽最喜歡的香料浸泡,保證味道跟宿家一模一樣才能放進去。 客廳正中間放著一個立架式原形鳥窩, 紅色的小鳥正安睡其中,手上還抱著一把小劍, 身上蓋著小小的被子。風妖第一次看這么小的宿黎,小小的一只, 手掌微合就能緊緊抓在手里。 一整天都沒醒,睡熟了還會發出細微的呼吸聲, 風妖只好蹲守在旁邊, 半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他睡這么久沒事吧?宿郁問:這都睡兩天了。 宿爸爸還在專研如何給小鳥喂食, 聞言道:醫生說這是正常的, 你趕緊去把你買的那個狗籠處理了,像什么樣? 宿郁:什么叫狗籠?那玩意我做好就是個別墅。你應該對你兒子多點信心。 好了,你幼兒園時候手工課做的什么玩意你知道嗎?還做別墅呢?宿爸爸旁邊站著宿明, 他把剛弄好的巧克力味奶糊裝在奶瓶里,明明吃完要刷牙哦。 宿明開開心心抱著奶瓶跑了。 宿爸爸見宿郁還杵在身邊,于是問:你也要吃奶糊? 宿郁: 男子漢大丈夫還喝什么奶糊! 外邊的天很快黑了,風妖晚上不留在這邊,他跟宿爸爸說完之后準備離開。 臨走前看了看天邊的夜色,他稍稍一頓提醒道:晚上應該會下雨。 那得去把衣服收了。宿爸爸。 風妖欲言又止,臨走前又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宿黎,沒再多說。 夜色降臨,天空傳來悶雷,很快就淅淅瀝瀝下起雨。 宿黎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渾身沉甸甸,鼻尖聞到潮濕的氣息,他忽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己在家中客廳。他腦子里都是萬年鳳凰神山的畫面,仿佛做了個特別長的夢。夢里他跟那個叫玄聽的少年一起,爬過梧桐神木的樹洞,也去過他視若珍寶的兵器庫,玄聽好像一張空白的紙,明明是個劍靈,卻什么也不會。 他只能一點一點教,教他陣法,教他劍陣,帶他熟悉鳳凰神山 梧桐神木上是他的家,以前連驚鶴都不能踏足神木上的樹屋,而離玄聽卻是特別的,就好像萬年之前,他們是熟悉到可以同吃同住的朋友。 濕漉漉的雨氣從窗外飄進來,宿黎縮了縮身體,越覺得身體沉甸甸,他緩了一會,才注意到自己懷中抱著一把劍。他愣了一下,緊接著看到自己身上的紅毛 ! 崽崽醒啦?宿mama走過來看到鳥窩內的幼鳥醒過來,輕輕地摸了他的頭:崽崽餓不餓? 宿黎回想起之前的狀況,只記得玄聽劍柄在自己面前碎了,之后便再無印象,他垂頭看著身上的狀況,幼鳥時期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看到身上熟悉羽毛,有種冥冥注定的茫然感。 他正想變回人形,剛運起靈力又發現自己體內空空如也。 宿mama見幼崽醒了就守在旁邊,幼鳥的眼睛又圓又亮,看四周時總給人一種茫然無措的感覺。他似乎想往外看情況,走了幾步又退了回去,小爪子抓在毛絨的軟墊上,還沒習慣原形的走路方式,退幾步就跌坐在軟墊上。 陳驚鶴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幼崽跌坐在軟墊上的場景,宿爸爸聞聲馬上放下手中的事情跑過來,邊走邊問:怎么了? 宿mama笑道:崽崽不習慣原形,剛剛走路的時候摔了下,對吧驚鶴先生? 陳驚鶴瞥到鳥窩里幼崽圓溜溜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他背生冷汗,不,我剛剛沒看到。 宿爸爸:這個正常,明崽當時化原形的時候連走路都不會,走起來還同手同腳呢。 他低著頭湊到鳥窩前,笑呵呵道:我們黎崽比弟弟厲害,第一次就會走路啦,摔倒肯定是墊子太軟了。 宿黎見著面前變大數倍的家長們,只好往后退了幾步,縮在鳥窩里邊,外邊沒有關窗,濕氣太重,他總覺得羽毛濕漉漉的。他微微縮著身體,這時候鳥窩里的玄聽劍忽然飛了起來,一寸寸接近宿黎,發著微微的暖光,好似在幫他哄干身上的毛,鳥窩里瞬間變得溫暖起來。 宿mama見狀一愣,趕忙道:宿郁,把窗戶關一下。 宿郁這才把窗戶關了,奇怪,以往崽崽不是最喜歡看刮風下雨的嗎? 陳驚鶴:? 宿黎睜著豆大的眼看著面前玄聽劍,見到劍影身上幾處裂痕,不禁抬起翅膀蹭了蹭,夢里他無數次見過這把劍的真容,可如今他卻只憑兩塊裂片拼湊殘缺的劍身。一想到這里,他的胸口就有些悶悶的 重鑄玄聽劍并非易事,它現在僅剩下這殘缺的劍影,劍靈不見蹤跡。 如果要重鑄,他得先修煉回原先的修為,再者找到當年鍛造玄聽劍的原材料,才能給它重新鍛造劍身。 宿黎縮在鳥窩里想著事,忽然聽到一聲脆響,便幾下蹦到鳥窩邊,只見宿mama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原來是剛剛手滑把玻璃杯給摔了。 怎么不小心?宿爸爸過來的時候,宿mama指節間已經懸浮著破碎的玻璃片,剛剛沒注意,應該都撿齊了。 宿mama偏頭注意到鳥窩邊的宿黎,微微湊在他前面,小聲道:嚇到我們崽崽了嗎?不怕啊,是mama的錯。 宿黎看著面前溫柔漂亮的女人,又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口忽如暖意流過,有種說不明的感覺涌上心頭。 宿mama安慰完幼崽正想離開,突然聽到細微的聲響,偏頭的時候便對上近在眼前的紅團子。幼鳥小心翼翼地走到鳥窩邊,踮起爪尖在她臉頰邊蹭了蹭,稚嫩的羽毛滑過她的臉,是前所未有的親近。 她稍稍一愣,半點氣也不敢出,就任由著幼鳥在她臉邊蹭。 宿爸爸見狀也愣住了,以前雖然會跟幼崽做些親密的動作,但是幼崽很少主動親近他們。 宿黎蹭了好一會才從宿mama臉邊離開,剛一扭身就對上宿爸爸微微發亮的眼睛,就好像在期待著什么。他微微一頓,便見到宿爸爸把臉湊到鳥窩邊,崽崽,爸爸有嗎? 啾幼鳥發出清脆的叫聲,幾步跳到窩邊,控制不住力,一下子就撞在宿爸爸的臉上。柔軟的羽翼擦過宿爸爸的臉,白色額毛稍稍蹭了下男人的臉,得到男人心滿意足的稱贊聲。 崽崽好棒! 陳驚鶴站在宿家父母旁邊,看著這一家三口毫無保留的親昵,突然就聽到宿余棠扶著鳥窩旁邊的支架,有點艱難道:清風你扶我一下,我蹲太久腿麻了。 陳驚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