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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他就是自己話中被搞了心態的人,競賽在即,模擬考試本來是一個測試水平和調整細節的好機會,可是因為這件事,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水平了。 但他內心中更不忿的是,原本那道題在考卷上看到時,他一見就眼熟,高興的不行,甚至覺得自己考運來了,而且即將延續到預賽,沒想到出這么檔子事,將他的好心情和好運攪了個稀巴爛。 某種程度上說,他甚至遷怒了那天在黑板上做解答的寧宓,但又沒有正經理由針對寧宓,班霜月便成為他的發泄對象。 其他人聽到他這么斬釘截鐵的話,還以為他真的掌握了什么證據。 “原來我們猜的都是真的?!?/br> 大家竊竊私語。 男生聽到這些議論,心虛了一瞬,很快理直氣壯起來,就算他沒有掌握直接證據又怎么樣,事實就是如此,班霜月害了全班的人,她理應給一個說法。 “我最后說一次?!卑嗨吕淅洵h視周圍包圍的人一圈,像一座被環繞的孤島,孤獨地抵抗所有唇槍舌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上一次的事,與我無關?!?/br> “你說無關就無關?!蹦猩锨耙徊?,仿佛帶著人群一起上前逼迫班霜月,那背后的躲閃目光、詆毀話語以及漠不關己的落井下石,連帶著烏壓壓的人群一起,讓班霜月周圍的空氣都稀薄起來。 她的面色比以往還要冷、還要白。 連嘴唇也染上了蒼白。 班霜月幾乎要呼吸不能。 她從來不怕別人在背后議論她,只因她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她只是想證明,自己從來都不差,她也可以不是陪襯,更加不是好看的掛件。 所以頂著家人的怒火和好友們的不理解,主動留在原地,當一個落后一步的人。 此刻她卻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錯了。 班霜月沒有迎來想象中的認可,而是無窮無盡的質疑,以及即將要把她淹沒的,高高在上的審判目光。 她好像又看到了湛浩成站在那里,淡淡說:“只是一次考試而已,你連前進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班霜月,你應該給所有人道歉?!泵媲暗哪猩孟窕髁烁改傅氖婵?,“霜月,你一向不讓人cao心,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單手撐住了桌子,想要離這些人遠一點,幾乎想翻窗逃離這一切。 不,從這里逃跑的話,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地方了,那些想要的東西全部會變成泡影,全部會變成笑話。 兩方對峙,她腦海中的理性拉扯—— “你們在干嘛呢?” 班霜月半回頭,其他人的目光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 寧宓從窗邊走廊路過,隔著窗戶框好奇問:“怎么都聚在這邊,發生什么事了?”說著,她也轉頭去看庭院那邊,發現什么也沒有。 “對了,正好,你的準考證?!睂庡缔D回頭,看到那個男生,把準考證遞給他,“老師說被東西壓住了,沒注意就漏了?!?/br> 男生訕訕接過準考證。 “寧宓,上次的漏題的事,你覺得是班霜月干的嗎?”人群中有好事者問。 大家尖起耳朵。 “那怎么可能!”寧宓斬釘截鐵,認認真真反駁,“說什么呢,是誰也不可能是班霜月??!” 寧宓不經意間低頭,一不留神,對上了班霜月的視線。 班霜月從來沒有波動的表情頭一次起了變化。 她看寧宓的眼神,就好像絕境中的人看到了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寧宓:等等,我剛剛說了什么來著,這個冰美人為什么突然這么看我,這誰扛得住??!我要害羞了! 第64章 六十四只寧宓 真相 們說了事情的經過, 大概知道了是個什么情況。 但怎么會懷疑到班霜月頭上? 班霜月雖然不和她說話,但該說的時候也沒見她猶豫過,如果真是為了要答案, 她大概會像第一次考試時候那樣, 不管寧宓高不高興, 直接問的吧。 “要證明不是她很簡單, 只要把班霜月的粉筆字跡和那天黑板上的對比,不就知道了嗎?”寧宓說。 “但已經過去了幾天, 誰會特地記得那天黑板上的字跡?”男生質疑。 “我記得呀?!睂庡敌⌒⌒α艘幌?,“而且我還有照片呢?!?/br> 那天剛好是晚自習前, 她手機還沒來得及關機, 因為顧淮正好嘲她“山中無老虎, 猴子稱大王”,寧宓遇到這件事就拍下來發給他炫耀了。 她也是有一點點厲害的嘛! ??? 不止是男生和其他圍觀群眾, 連班霜月都沒想到還有峰回路轉的這出, 一般人誰拍照? 雖然寧宓的確也不是一般人。 “那正好,”有人就提議道,“總歸嫌疑人在我們之間, 現在所有人都在, 每個人都到黑板上寫粉筆字,和照片上的對比, 正好找出真犯人?!?/br> “左右手都要寫?!碑吘勾蠹覍W數學,該有的嚴謹性還是有的。 至于真犯人會不會特地掩藏字跡,大家也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性,只不過不對比的話更無從知曉。 更何況,凡事必有跡可循,若不是特地練過, 筆跡、一些特定的習慣,也不是那么好掩藏的。 于是大家就挨個排隊到黑板上寫字了,一個個挨個來,先上去的是班霜月,左手寫了一遍,右手再寫一遍,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她把那道題抄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