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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鼻镦蛟谒媲?,輕聲軟語。 秦傾微微抬眸,溫和的眉眼里盡是惆悵:“你終于舍得拋下你那好夫君來看我了?怎么...這回不叫我父后了?” 秋姝之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但秦傾卻突然神色激動,他鉗著她的雙肩,一團死水般的眼眸里掀起了無限駭浪,隱忍不發的情緒在這一刻悉數釋放:“你當初在眾人面前那么護著他,你就這么喜歡他?不惜一切去求娶他,那個賤人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棄我的真心于不顧,就這樣傷害我?” “我從未想過傷害太后?!鼻镦貎A瘋狂的神色:“如果太后覺得我傷害了您,我甘愿受罰?!?/br> 秦傾神情僵住,鉗著她肩頭的手指近乎要嵌入她的rou里,指骨啪啪作響。 他咬著牙,狠狠道:“好呀,那哀家就好好罰你?!?/br> 他傾身而上,雙臂緊緊箍著她的腰身,穩住了她的唇。 秋姝之瞪大了眼睛,他們這是在行不倫之事,她想往后退,但秦傾抵死與她纏綿,壓著她向后倒去。 秦傾渾身guntang,眼中盡是貪婪、憤怒和洶涌澎湃無所顧忌的情-欲。 他想是溺水的人拼命在她口中汲取著鮮活,空氣里盡是津津的水聲。 這是他想了許久的溫暖,他們新婚那日,他就坐在床頭,對著她留下的畫卷,枯坐了一夜。 一想到秋姝之和月冠儀在洞房里恩愛的場景,他的心頭血仿佛被抽干了一樣針扎抽痛。但現在不一樣了,秋姝之就在他身邊,親吻著他,簇擁著他。那些他曾經失去的,他都可以奪回來。 “太后...你我這樣有悖人倫?!鼻镦o默的躺在地上,眼眸如冰,語氣卻極為平淡。 任憑自己如何取悅她,她的眼中始終不沾染一絲情-欲。 秦傾頓時如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冷得徹骨。 “有悖人倫?”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瘋狂,伏在她身上,報復似的在她口中咬了一口。 溫熱的鮮血頓時流出,他在她口中癡迷的舔舐吸允著,唇畔燃著殷紅之血,昳麗濃重的美貌更顯如魅魔般妖冶。 他將口中的鮮血吞下,嘴角殘留一絲血痕,揚起一抹報復得逞的笑容,只是著笑容里又有一絲哀凄。 “有悖人倫又如何,秋姝之是你先招惹我的,此生你休想離開我,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又有誰能約束我?”華服堆疊下,他眼中溢滿無限癲狂和無法抑制的暴虐。 秋姝之緩緩坐起身,擦去嘴角的鮮血,迎著他的目光笑道:“太后以為,如今真的沒人能奈何的了你嗎?” 她站起身,視線自上而下俯視著曾經她需要仰視奉承的男人:“秦閣老命不久矣,昔日供你們差遣的顧鄭勢力逐漸壯大,即將有和您分庭抗禮之勢?!?/br> 秦傾不屑道:“那又如何?便是如此,顧鄭也制衡不了哀家?!?/br> 秋姝之微微一笑:“顧鄭她一個上門媳婦隱忍了這么多年,一旦得勢第一個遭殃的就是秦氏,而朝廷將不再是您的一言堂?!?/br> 秦傾抬起頭,眼中的似乎有什么在暗流涌動,涌現出扭曲的恨意:“你今日來就是為了跟我談顧鄭的事?秋姝之,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br> 秋姝之平靜的看著他:“便是因為在乎太后,才來找您,我之前承蒙您照拂了這么久,實在不忍心看到您為了顧鄭的事情憂心竭慮?!?/br> 秦傾的情緒這才緩和了下來:“我又能如何呢,當初是我和秦政看走了眼,將她這頭白眼狼扶上高位,如今再想阻止她已經有心無力?!?/br> “太后,您還有一個機會?!鼻镦畬⑺麖睦浔牡厣侠?,溫暖的手心觸碰著他微涼的手:“若是您能和長皇子聯手,以皇權為名,自然不怕壓不倒她?!?/br> 秦傾似是一下子從她的溫柔里抽離了出來,自嘲的笑了笑,聲音凄涼絕然:“我還以為你是真的關心我,原來也是算計,你們都在算計我?!?/br> “太后?!鼻镦踔哪?,目光直直的撞入他的眼:“這不是算計,你眼下只有這一條出路,朝廷若不盡快穩固,滇王就要傾覆而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br> 秦政被她的話猛地震醒:“可我...我與長皇子聯手,就是與皇帝聯手,可你知道秦氏之前做的那些事,皇帝一旦掌握實權,我和秦氏將來也難逃一劫?!?/br> 秋姝之的眼神溫柔而平靜,仿佛他的一切顧慮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別忘了,您是當朝太后,您是皇帝的父親,就算真有那一天,這團火也燒不到您的頭上?!?/br> 第92章 密謀 月兒,給我生個孩子吧…… “太后他同意了?”乾清宮內, 月深激動而起。 “是?!鼻镦c點頭。 秦傾也不是傻的,如今他腹背受敵,與其和顧鄭斗、和滇王斗, 不如聯合月氏, 先穩固朝局再清楚滇王霍亂。 大啟以儒家治國, 皇室后宮里即便是最荒唐的皇帝也不過是廢了皇后, 從來沒有廢太后的道理和先例。 秦傾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只要他此刻愿意站隊, 憑他如今的地位,就算以后月深掌權了, 也不能耐他如何。 “秋娘, 您的嘴角怎么了?”月冠儀眼眸幽深的望著她, 拇指指腹輕輕在她嘴角邊擦拭著。 “沒事,不小心咬到的?!笨谥械膫麤]有愈合, 一說話嘴角內還有些疼, 秦傾咬得那一下真是用了狠勁,想來定是恨極了她,怨氣才會這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