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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掐了一把手背內側的軟rou,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不能再放任自己這樣想下去了。 他是新夫,剛剛被秋娘娶進門,新婚的頭一日他一定要正在眾人面前好好表現。 他知道秋娘娶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因為他殘忍兇狠的厲名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坊間朝堂都認為他是仗勢欺人,仗著自己官職高逼迫霽月風光的秋娘娶了他。 月冠儀撫摸著胸口上的刻字緩緩一笑,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 他確實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才勉強入了秋娘的眼,但他絕不會像外面傳的那樣在家中壓秋娘一頭,騎在妻主的頭上作威作福。 若不是朝廷情勢所逼,他早就不想混跡在那些女人扎堆的地方,他只想安分的守在后宅,為秋娘生兒育女,像個奴隸一樣事無巨細、體貼入微的照顧著秋娘的飲食起居,讓秋娘知道他是一個合格的正夫。 他輕輕撩起紅帳看了看雕花窗外的天色,似乎剛到卯時。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自己的動作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秋娘,但昨夜肆意縱情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一絲酸痛,膝蓋上更是殘留著昨夜的紅痕。 月冠儀緊抿著唇,忍著膝蓋的酸軟光腳踩在地上,只有這樣才能不發出一絲聲音,不會吵著秋娘休息。 他換上一身素凈的衣裳,坐在妝臺前打開妝奩準備施些薄妝,菱花鏡前自己臉色雖然還似從前一樣略微蒼白,但鳳眸卻滿含春光,春水瀲滟,一看就是被女人滋潤過得樣子,便是不用化妝就已有春容桃花模樣。 月冠儀放下手中的眉筆,撫著微紅的臉,這些都是秋娘施給他的恩澤。 他剛準備起身,忽然想起新夫剛過門要去拜見岳父岳母,但秋娘父母早逝,今日拜見的只能她的表哥。 秋蕖霜那個賤人,上次差點著了他的道,險些讓他成了秋娘的夫侍。 月冠儀拾起剛放下的眉筆,既然是要見秋蕖霜,那他定不能輸給那個啞巴。 論家世他比不上自己,論外貌更是姿色平庸,秋娘之所以對他好,不過是看在他是她唯一的親人份上。 秋蕖霜就是仗著這層關系,這么多年秋娘一直被他霸占著,秋娘的生活起居更是皆由他伺候。 月冠儀鳳眸微瞇,如今他過了門,他是秋娘的正夫,伺候侍奉秋娘的事理應有他來做,不需要經過這賤人的臟手。 薄妝初成。 月冠儀穿著雪青色衣袍,素雅卻不寡淡,白皙的肌膚如白露凝霜,眉如遠山隱霧,鳳眸更是瀅瀅瀲滟,往日一直壓在陰沉官服下的容貌,終于完全展示出京城第一美人的風姿。 他抿了抿唇,看著紅帳內秋姝之的身影...希望秋娘醒后能喜歡。 裝扮好后,天色還灰蒙蒙的,離天大亮還有好一會兒。 他直接跪在床邊等候著秋娘醒來后伺候她梳洗。 約莫跪了小半個時辰,月冠儀膝蓋傳來一陣陣刺痛,他常年身居高位,除了在太后和皇帝面前裝裝樣子跪一下以外,還是一次跪這么長時間。 不過只要想到這些都是為了伺候秋娘,他便滿心歡喜。 紅帳內的秋娘呼吸沉穩,月冠儀壯著膽子,掀開床幔。 纖纖玉指在微光下襯得水光瑩瑩,躺在一片鮮艷的紅色中,如一塊美玉,叫人心中窺覷。 月冠儀抿了抿唇,喉結滾動。 他小心的觀察的秋姝之一陣,然后飛快在美如般的指尖上落上溫濕的輕吻。 美如般的手指動了動,指尖無意撥動了散落在手邊的紅棗,月冠儀正襟危立,生怕自己剛才僭越的舉動吵醒了秋娘。 但好在她只是動了動,并沒有醒來。 月冠儀松了口氣,明明已經是自己妻主,卻還像偷情似的,生怕被發現。 被秋姝之撥動的紅棗圓圓滾滾地到了床邊,靜靜地躺在月冠儀面前。 被秋娘碰過的紅棗......月冠儀神情微微迷醉,他似不受控制的拿起那顆紅棗,放在嘴里,果rou在他齒間咬開。 月冠儀摸著平坦的小腹,臉上浮起針刺般的紅暈,他一定要早點為秋娘誕下子嗣。 秋姝之做了一夜好夢,翻了個身,枕邊空空如也。 她睜開惺忪的眼,撐起身子。 只見被清風吹拂地微微晃動的床幔之外,殘涼紅燭里,映著美人靜默跪立的玉姿,惹人憐愛。 秋姝之清醒了一大半,撩開床幔:“你跪在外面做什么?” 月冠儀抬起頭,嘴角帶著最溫柔的笑;“侍身在等妻主起床,夫侍早起服侍妻主是應盡的本分?!?/br> 雖然他名聲不貞潔,但《男德》《男訓》他都熟記于心,知道這樣做好夫侍的責任。 秋姝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還沒亮透,也就5點鐘的樣子。就算古人習慣早起,但這樣的時辰日復一日,著實折騰,況且月冠儀還要負責錦衣衛的事情,本就勞累。 她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殘虐無道的封建大地主,而月冠儀就是被她強行買來的可憐小妾,滿心都是罪惡感,但偏偏月冠儀還不這樣覺得,反而甘之如飴。 她拉著他的手,將他從地上拽起坐到床上:“以后你不用這樣早起伺候我?!?/br> 本以為她這樣說,月冠儀心里會高興,誰知他竟然慌亂起來。 “秋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他聲音緊繃似拉扯的風箏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