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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身不敢!”涼春驚恐萬分。 “你不敢?本宮看你沒什么不敢的?!痹鹿趦x不再掩飾眼底的瘋狂毒辣,直接一腳狠狠踩在他那張勾引人的賤人面上,干凈的鞋底死死的把他的臉壓在地磚上,擠壓變形。 就是這張臉,馬上就要去侍奉秋娘,在秋娘身下婉轉求歡,就是這下賤的聲音,不久之后就會在秋娘的懷里呻-吟繾綣,這張低賤的臉會在秋娘的手、秋娘的腰、秋娘的柔軟,所有所有他渴求著又不敢觸碰的地方親吻舔舐。 想到那一幕紅燭搖影,月冠儀狹長的鳳眼中便生起無邊的嫉恨,腳下更加使勁地用鞋底狠狠碾了兩下。 涼春凄慘的叫出了生,青絲繚亂,一張惹人憐惜的臉硬是被磨爛了皮相,青紅血絲滲透出來,透出幾分猙獰。 “你這個下賤東西,長皇子殿下教你規矩,沒殿下的命令你竟敢出聲!”長安上去就是一腳。 月冠儀收回腳,怒氣依然未消,陰眸冷冷盯著涼春,似盯著一團腐爛的死rou:“涼春不守規矩,不聽教導,去院子里跪著?!?/br> “是?!遍L安冷笑著將涼春拖了出去。 盛夏之夜,有些涼氣卻不讓人生寒,涼春委屈的捂著臉,美目里充滿怨毒恨意,月冠儀你仗勢欺人,等他侍奉秋大人受了寵,今日的一切他一定要報復回來。 “這是罰跪的板子,跪上去?!遍L安將一塊木板放到涼春面前。 涼春定睛一瞧,差點連魂魄都嚇掉,看似普通的木板上面泛著點點陰冷寒光,仔細一看才發現,木板上面嵌著數十根極尖銳極細的銀針。 “不、我不要、”涼春驚駭著連連后退。 “這是殿下的命令,你不要也得要?!遍L安咬牙切齒,將不停掙扎的涼春死死摁在木板上。 這是昭獄里專門用來折磨宮里人的刑罰,這針極細,可以深深的扎進膝蓋骨縫里,鉆心嗜骨,寒氣順著銀針一直沁入骨髓,就像時時刻刻拿著釘子釘在骨頭上,生不如死。卻不容易損傷肌膚,縱使留下針頭痕跡也可以在兩日內恢復,他到時候去伺候秋大人也不會被看出來。 涼春一跪在木板上就發出一聲凄厲的叫喊聲。 “都給我摁住他,必須讓他跪上一整夜?!遍L安對其他宮侍吩咐道,自己進了內殿,月冠儀安寢的地方復命。 “殿下,涼春已經受罰了?!?/br> 涼春的慘叫聲不絕于耳,不斷從窗戶縫隙中滲透進來,嘶啞宛若厲鬼哭嚎。 長安聽得直皺眉:“這聲音恐怕會吵擾道您休息,要不要卑職去那塊布把他的嘴堵上?!?/br> 月冠儀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暖玉,貼在心口,面色卻依舊陰郁:“讓他就這么喊著,整夜都不能停?!?/br> 那么勾人的一副嗓子,就是要喊到撕心裂肺,喊到咳血,喊到他再也不能勾引秋娘才好。 “恕卑職失言,既然殿下如此不喜歡涼春做試婚皇子,為何不直接打死他,換個面容丑陋的男人來呢?” 月冠儀眸寒如冰:“你以為我不想嗎?不過太后是鐵了心要跟我過不去,要在我與秋娘的婚事里安插一個眼線,時時刻刻勾引秋娘,讓我失寵??v使我能打死涼春,也阻止不了他不斷送別的男人來引誘秋娘?!?/br> 原來如此。 長安終于明白了,他笑了笑道:“殿下您放心,秋大人的心是在您身上的,別的男人絕對勾不走她?!?/br> 月冠儀抿唇笑了笑,在涼春凄厲的嘶叫聲中格外苦澀。 色衰而愛馳,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秋娘對他的一時喜歡能夠維持多久,他能做的只有時時刻刻警醒自己,不能因為秋娘對自己的片刻的溫暖而松懈自己,一定要防備著身邊的男人,并且不但逢迎她,討好她,將來再生幾個孩子。 這樣就算秋娘不喜歡他了,也能看在他是孩子生父的份上,多來看他兩眼,他就心滿意足了。 “但這涼春看起來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住,將來您嫁入秋府,恐怕涼春會時時想著與您爭寵...”長安臉上浮現一抹狠色:“我看不如趁現在就毀了這賤蹄子的容,看他以后怎么勾引秋大人?!?/br> “不可?!痹鹿趦x皺了皺眉。 涼春是要去伺候秋娘的人,他怎么能成心把一個毀了容的丑八怪送到秋娘的床上,讓秋娘的床笫之歡都不痛快。 他就是再嫉妒,再瘋魔也不能壞了秋娘的興致。 況且秋娘要是知道了是他把涼春的臉弄成這樣,豈不是會讓秋娘認為他是個容不下后院小侍的好妒之人? 絕對不行! “你們這些人真是蠢鈍如豬,一個小侍而已,何須這么勞心費神?!?/br> 聲音細膩輕滑如珍珠落玉盤,若說涼春的聲音嬌軟如狐媚黃鶯,柔媚入骨,那此人的聲音便如春江花月夜的琵琶聲,雖艷卻雅致能入墨入詩,低俗高雅,高下立判。 聲音傳來的方向,珠簾漫動,玉石輕擊之下,一襲華麗雍容紅衣男子款款而來,紅衣艷麗如滴血玫瑰,袖口上繡著一朵國色牡丹花,艷紅的姿態盛放著,襯得他的膚色更加姣美白皙,吹彈可破,眉目更是濃烈美艷又帶著一絲英氣,天姿國色,端端入畫。 “你什么意思?”月冠儀眼色微沉。 “我原以為你們這些錦衣衛手段能有多高明,原來也只會嚴刑拷打那一套?!苯Π淹嬷鼛б蝗σ蝗Φ幕沃?,盈盈燭火將他本就妖美昳麗的面容鍍了一層柔光濾鏡,美得似從畫里跑出來的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