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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總覺得姜姒女生男相,妖媚如男子。 怪不得姜姒對秋姝之有莫名的好感,屢次試圖接近她,討好她,給她送男人。 之前他一直想不出原由,如今什么都理解了。 姜姒冷哼一聲:“你現在知道了?!?/br> “我之前還在好奇,滇王竟然能這么狠心把嫡女送到京城做質女,原來是個男兒身,怪不得會被人當做棄子,死了也覺得可惜?!痹鹿趦x瞇著眼,陰惻惻的說。 姜姒死死掐著椅子把手,口中鮮血淋漓,目光如利刃一樣剜著他。 月冠儀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你說如果秦政知道你是男兒身,你會有什么下場?” 姜姒渾身一震,秦政年輕時的作風他早有耳聞,一個男子落在一個權臣手里,往往會遭受最鉆心剜骨的羞辱,連清白都保不住,活的甚至不如最低級的娼倌。 “月冠儀,你敢、”他緊咬著牙根,聲音近乎低扯。 “我為什么不敢?” 姜姒死死盯著月冠儀,忽然他笑了一聲,妖冶的眼眸透出一絲狠厲如刀刮:“要是我死了,秋姝之也絕活不成?!?/br> 月冠儀眼中猛烈一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聲音冰冷刺骨仿佛從地獄中走來:“你對她做了什么?” 姜姒有恃無恐的笑著,他果然猜的沒錯,月冠儀喜歡秋姝之,也不枉費他在暗器上做了手腳,用了苗疆最罕見的毒蠱。 他忍著脖子幾乎要被硬生生掐斷的窒息之痛,對上月冠儀如厲鬼一樣的駭人的眼眸,滿是鮮血的唇扯開一絲嘲弄的笑:“若是我死了,這毒就無人可解,你心心念念的秋姝之,就會每天遭受萬蟲蝕骨之痛,生不如死?!?/br> 月冠儀頓時褪了血色,盯著姜姒的眼中滿是化不開的陰辣狠毒,宛若鷹抓枯骨的手指幾乎要嵌進他的rou里,恨意滔天卻受人制肘,手指的力道幾乎要將他折斷,終于還是收回了手。 “放開他?!彼淅湔f道。 長安聽話的松開捆綁住姜姒的繩索,沒了掣肘的姜姒第一時間整理好了衣衫,遮住了被月冠儀撕開的胸膛,絳紅色衣袍在炭火之下透出妖冶如鬼魅般的美。 第65章 陰險的秋娘子 陰險的秋娘子 “把解藥交出來, 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痹鹿趦x聲音陰冷,眼中黑云繚繞。 苗疆最擅長制蠱毒,且各個手段陰劣, 可以把活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除非找到下蠱之人否則根本不能解開。他不敢想象這樣隨時可以讓秋娘丟掉命的東西此刻就埋在她的身體里, 汲取她身體里的養分, 蟄伏等待,隨時取她的性命。 姜姒虛弱的笑著, 唇角的艷紅就更加濃烈,像熟透了的漿果, 流出成熟腐爛的汁液。 他知道月冠儀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么多年他憑借男子的身份坐上萬人仰望的位置, 就因為他豁的出去,對別人狠, 對自己更狠, 滿京城的人聽到他的名字無一不膽戰心驚,沒有人知道他的弱點。 如今月冠儀的弱點被他發現,他怎會輕易放過。 況且以月冠儀的性格, 如果他真的將解藥交給他, 自己就真成了無用之人,下場只會比剛才更慘。 他想擺脫自己的命運, 擺脫滇王的束縛,抽身于權利之外,只能依靠秋姝之。 他揚起美艷無雙的臉,冷笑一聲:“殿下,你我做個交易如何?” ------------------------------------- 正德三年八月,皇家圍獵, 姜世女水土不服暴斃而亡,容妃藍雪照觸怒君顏被打入冷宮。 短短一日,局勢瞬間變幻,小皇帝下令即刻拔營返京。 秋姝之看著浩蕩的隊伍,來時熱熱鬧鬧氣派非凡,不過幾日,便籠罩著一層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姜姒的尸體一看就是被殘忍折磨過得,她成了滇王的棄子,身為世女,死地卻如此不體面。 她一聲嘆惋,又想起姜姒生前妖冶媚態的眼眸,唏噓不已。 姜姒一死,朝廷或者說是秦家徹底和滇王站在對立面,水火不容,遲早會有一場惡戰,但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滇王身在邊境,常年與異族征戰,手下的軍隊經驗豐富驍勇善戰;而朝廷軍隊早就在秦氏的縱容下軟弱無力,若真打起來反倒有可能讓滇王長驅直入,入主中原。 秋姝之摸著腰間的軍符,眼眸平靜而堅定。 一晃數日,再回到京城恍若隔世。 秋蕖霜早早的守在門口翹首以盼,看到秋姝之的身影連忙撲了過去。 秋姝之擔心他跌倒,連忙翻身下馬扶住了他:“小心些,別摔著?!?/br> 秋蕖霜癡癡的看著她,捧著她的臉認真描摹,半晌,他比劃著:“你瘦了?!?/br> 秋姝之笑了笑:“我這不叫瘦,叫長結實了?!?/br> 下人在一旁附和道:“家主您可算回來了,這段時間您不在表少爺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實,做夢都盼著您早點回來?!?/br> 秋蕖霜嬌瞪了下人一眼,面色薄紅。 秋姝之有些感動,一直以來她都把秋蕖霜當做家人,這次分別更讓她有一種在外打拼的孩子回到父母懷抱的感覺。 秋蕖霜有些憂心的比劃著問:“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吧?” 她微微笑著握住他的手:“放心,以后都不會走了,你陪在你身邊?!?/br> 秋蕖霜這才放下心來,自從秋姝之入了仕途,官職越來越高,宅子越來越大,但她能陪他的時間卻越來越少,每到夜深人靜時他都輾轉反側,守著這處空蕩蕩的大宅子,心里卻是說不出來的苦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