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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悶哼了一聲,又朝她丟了一招暗器。 秋姝之一時□□,暗器從她手臂劃過,等她再一看,對方已經飛快的逃走了。 秋姝之輕功遠不如那刺客,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離開。 “大人!”紀眉忙追了過來:“大人您沒事吧?” 秋姝之沉著眼眸,徑直跳上馬往營帳里沖。 “秋大人?這么晚您怎么來了?殿下都已經歇息了?!币咽巧钜?,長安看著秋姝之來大吃一驚。 “煩請長安公子通報一聲,我有要事稟告,十萬火急,勞煩長安公子了?!鼻镦钌钭隽藗€揖禮。 “那您請稍等片刻?!遍L安看秋姝之嚴肅的神情感覺事態嚴重,連忙進去稟告。 不消片刻,已經熄了燈的大帳被重現點亮。 “秋大人,您請進?!?/br> 秋姝之也不多耽擱,直接就進去:“見過長皇子殿下?!?/br> 月冠儀白衣如雪,墨發披散,濃墨淡煙的發絲微微凌亂,鳳眸惺忪迷離,衣襟更是松松垮垮的露出了胸前精致的鎖骨。 看見秋姝之提著劍進來,劍尖還冒著血,一滴一滴在地上濺出血花。 “大人,您受傷了?”月冠儀大驚,清冷的鳳眸驚恐,呼吸幾乎停滯。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赤著腳跑到她面前,顫抖地摟著她的雙肩,傷口不斷伸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手。 月冠儀眼眶急得通紅,眼中慌亂地如山巒崩塌,手忙腳亂的用衣袖包著她的傷口。 “是誰弄得您這樣?”月冠儀臉色蒼白,心臟狂跳。 秋姝之搖搖頭:“一點小傷并無大礙,但是圍場中混進了刺客,卑職懷疑刺客就隱藏在其中,我們一定得盡快找出來?!?/br> “刺客?就是她把您傷的這樣?等本宮把她揪出來,一定將她碎尸萬段?!痹鹿趦x口中恨意幾乎要咬碎牙根。 “長安!”他低聲喊道。 長安忙不迭的進來,一件她們二人身上的血嚇了一跳,剛才外面太黑,他竟然沒發現秋姝之受了傷。 “吩咐下去,今夜所有人,無論宮侍、侍衛、還是五城兵馬司的官兵,一律不得出入,統一交由錦衣衛自查,違者斬立決!”月冠儀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情起伏。 “屬下遵命!” “殿下,那刺客的后背被我劃傷,我認得那傷痕,我和長安公子一道去吧?” “別走!”月冠儀一把拉住她的手,修長完美的指尖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您的傷口還在流血,我給您包扎?!?/br> 他拿著紗布,一圈一圈的纏繞在她的手臂上,他的手劇烈的顫抖著,似乎這道傷割在他的身上,低垂的鳳眸不知何時已經溢滿了淚水,淚珠滾落,單薄的肩膀如在寒風中搖搖欲墜。 “我沒事?!鼻镦鹚痛沟哪?,染了血的指尖無意間碰觸到他的眼尾。 月冠儀抬起頭,上挑的眼尾暈開如血一般的桃花色,水波瀲滟含光,美艷不可方物。 秋姝之掩下眼中的驚艷,低低的咳了一聲:“天色太黑,卑職沒有看清那刺客是男是女,不如我們分頭調查,殿下去查男眷,卑職去查女官,可好?” 月冠儀頓了頓,默默點頭。 “那卑職就先行一步?!彼f道。 忽然,月冠儀拉住了她的衣襟,眼中盛滿破碎溢灑的流光,那光離她越來越近,撞進她的眼眸,一點包含深情的溫柔觸感落在她的唇角,溫暖的、輕柔的、像一朵嬌柔的花在她的唇角綻放。 “......”秋姝之怔了怔,倒退一步。 月冠儀的鳳眸如黑夜中盈動的墨玉,水光韻致似要將她浸泡在他醉人的眼波中,無聲勝有聲。 “......卑職先告退?!彼X子瞬間蒙了,不知道這月冠儀是不是睡糊涂了還沒清醒,怎么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她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才好。 她像個敗軍之將,撩開簾子倉皇逃竄。這算是表白吧?她腦子還有些混沌。 刺客的事情才是最緊要的,她閉了閉眼,將對月冠儀的感情暫時放在一邊,全心地搜查起刺客來。 皇家圍場里出了刺客,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縱然是朝廷命官也不敢阻攔choucha的隊伍,生怕自己和刺客扯上關系,倒恨不得官兵們choucha的仔細一些徹底排清她們的懷疑。 一路下來,秋姝之對女官們的搜查都暢通無阻,唯獨在姜姒這里受了阻攔。 紀眉帶著一對官兵圍在姜姒的帳篷前,幾個苗疆打扮的小侍死活攔住她們不肯讓她們進去。 “怎么了?”她上前問。 “我家世女正在沐浴,她最愛干凈了,你們這些臭烘烘的女人不許進去?!毙∈虌尚U道。 秋姝之回想著與姜姒的幾次相遇,她每次都打扮的格外精致,身上的衣物更是熏染著上等的香料,精致的不像個女人。 “嫌我們是臭女人?那你家世女就不是女人了?”紀眉皺著眉單刀直入:“我們就是來搜查的,搜查無誤我們就走?!?/br> “你是哪家的兵?敢這么對我們世女說話?”苗疆小侍嬌喝道。 “公子別生氣,今夜圍場里出了刺客,這可是關系到陛下安危的大事,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鼻镦崧曊f道。 苗疆小侍咬著唇,臉色為難:“那、那也不行?!?/br> “阿蠻,不得無禮?!币坏狼迨莸娜擞坝吃趲づ裆?,簾子輕輕掀開一角,露出一雙風情萬種的美目。 --